第152章 王爷又发噩梦了，来势汹汹
“往年天气一热，盛京人口拥挤的东区外郭城，也会出现肠澼症，但不似今年来势汹汹。”
“属下自东城归来时，瞧见林娘子带着太傅府的张知微，着急慌忙往慈幼院去了，想是为此次突起的疫病。”
梦里先是疫病横行，再是战乱突起，如此胤国方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管梦中的他如何勤政亦是回天乏术。
终是迎来了国破家亡，天下分崩离析那天。
因此当年沈景曜将帝位禅让说是游历天下，实则是为即将出现的梦境做准备。
他的计划是，与皇弟沈景琮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齐心协力为大胤，为天下百姓筹谋。
他时常想，若是疫病初起时便遏制住，敌寇便不会趁大胤举天下之力应对疫病时发兵，致使战乱突起。
早在他游历天下之际，已经动用王府之力，于各地创办济世堂，收集各样有关疫病药材。
如此一旦疫病乍起，他能调动天下所有济世堂医馆囤积的药材来应对。
听暗一说是肠澼症，沈景曜松一口气。
终究与梦里的疫病不同。
不过此次肠澼症来势汹汹，还是得早做打算。
历年来盛京夏季多发的肠澼症，夺去了不少京中百姓性命。
得知秦桂香创办的慈幼院深陷肠澼疫病中，沈景曜吩咐暗一。
“如今只东区外郭城肠澼症频发，济世堂于盛京的医馆共有十五处，每处医馆先抽调两名大夫去东区支援，再抽调几名大夫去慈幼院义诊。”
沈景曜得了暗一禀报的消息时，因东区慈幼院突然一半的人犯下肠澼症，疫病来势汹汹，负责慈幼院的林瑯派人来公主府，将此事告知了秦桂香。
沈景曜要安排济世堂大夫去慈幼院义诊，秦桂香也在为慈幼院的事情想法子。
慈幼院疾病频发，可不就是要用到沈景曜这个府医的时候。
暗一得了令才下去安排，秦桂香来找沈景曜。
“我想请你去一趟东区外郭城慈幼院，阿瑯派人来说，因东区起了肠澼疫病，这两日慈幼院有半数以上的人染病，她请的大夫都忙不过来了。”
“因东区染上疫病的人多，很多医馆都不再安排大夫出诊。”
“你素日在济世堂坐诊，可有法子调两个大夫，随我一道去慈幼院。”
沈景曜接话：“秦妹子来得正好，今日东区济世堂派人来请我增援，我已经喊了西市这边的两个医馆大夫，打算一道去慈幼院义诊。”
肠澼症十分邪门，一染上倒一大片。
沈景曜不想让秦桂香涉险。
他劝秦桂香：“与我同去的大夫，会从西市医馆这边抽调药材，慈幼院不会出现缺医少药的情况。”
“秦妹子可将慈幼院交于我手，不必与我同去。”
秦桂香还是坚持要去。
林瑯托信让人来告知这个肠澼症情况，秦桂香以为此症与现代的疟疾十分相像。
而东市人潮拥挤，特别是慈幼院，收容的老幼孤寡很多。
如果这个肠澼症是疟疾，光让大夫出诊施治不够，还得想法子切断传染源。
因此这一趟，秦桂香必须得去。
“这个肠澼症，有些像裴家村有年夏天一村子人都染上的病，那会儿我们一村人有半数都染上这个病，大郎媳妇怀上了身孕，怕一个不好她一尸两命，我想着病是邪气，艾草驱邪最为管用。”
“我成天的烧艾草，也是怪了，我们一家人竟然因此扛过去了。”
秦桂香冲沈景曜道：“人命关天，我得去慈幼院看看这个肠澼症是不是跟我们在裴家村时的一样。”
“若是一样的病症，我这儿有些攒的法子能管用。”
秦桂香坚决要去一趟慈幼院，沈景曜看她言之凿凿编的这一堆，想到自找到她这个天外之魂，所历的种种神异之处，沈景曜点头答应了。
以他擅长的岐黄之术，肠澼症若是救治得当，不是什么大病。
不过是怕她染上病受苦一场，才要阻止她前往。
她坚持要去一趟，沈景曜只得答应她。
果然与秦桂香预料的一般。
外郭城东区的环境，与皇城附近一带的住宅条件，有着天壤之别。
此地不止房屋简陋，街道狭小，因天气越来越热，沿途脏污的沟渠内一阵臭气袭来，不时有蝇虫自沟渠内飞出来。
许是马车内有食物的香气，甚至还有蝇虫附在马车纱帘上，大有要钻进马车的架势。
下得马车，进得慈幼院，虽院内的沟渠比外边干净些，也是有蝇虫飞来飞去。
暗一的动作很快，秦桂香沈景曜赶到时，从西市济世堂调去的大夫已经在坐诊开药，林瑯张知微在一旁帮着忙活。
大夫带来的伙计负责抓药，林瑯张知微指挥人在一旁熬药。
也是林瑯能干，张知微又在太傅府学过管家，因此现场的情况有条不紊。
沈景曜于案几前坐诊，秦桂香指挥慈幼院管事清理沟渠，然后喊了林瑯张知微一起，拿艾草熏屋子。
“老夫人，此是何意？”
林瑯张知微不解。
“老夫人，可是熏艾草能治疫病？”
“只有一定的防护作用，并不能治疫病。”
迎上林瑯张知微疑惑的目光，秦桂香道：“但能驱蚊蝇。”
“治疫病为何要驱蚊蝇？”
秦桂香解释：“因为肠澼是一种传染性疫病，它的主要传染源是蚊蝇，驱蚊蝇能有效预防病症，防止疫病传染频发。”
“为何每年盛京，唯街道狭窄、四处脏污的东区外郭城最先发肠澼症，便是因为此处沟渠满是污秽，蚊蝇遍布整个城区。”
“因此要防疫病，首先得切断蚊蝇这个传染源。”
“如此慈幼院才要用艾草驱蚊蝇，然后清沟渠，保持干净整洁。”
林瑯张知微看向秦桂香两眼放光。
因为仔细一想，的确如秦桂香所言这般。
每年盛京肠澼症频发之地，正是沟渠污秽最多的东区外郭城。
越是靠近皇城的高门大宅，几乎不曾有肠澼症。
想到朝廷每年为肠澼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却苦于无法防范，对政事极有兴致的张知微与秦桂香讨论。
“那依老夫人所言，除了点艾草驱蚊，还有清理沟渠，还应如何防范？”
“用草药制作杀虫剂灭蚊，再改明渠为暗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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