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刘海中顿时蔫了，这才想起刘伟栋的身份。人家可是干部，自己一时冲动竟忘了这茬！
"老刘过来搭把手！"易中海适时出声，给刘海中递了个台阶。他赶紧灰溜溜地跑过去。
"啧啧，这都什么人啊。"王主编连连摇头。
待众人落座，刘伟栋正要倒茶，王主编就兴奋地说："刘先生，您这部作品反响太热烈了，让我们报纸销量暴涨三成！"
"以后还会更火爆。连津门的读者都要求订阅我们的报纸，就为了追您的小说！"
"那就好。对了，我要的打字机......"刘伟栋问道。
"都在这箱子里，还有纸张和油墨。"老高笑着拍拍木箱，"您的新稿子准备了多少？我们明天可就断粮了。"
"有五万三千字。"刘伟栋略带得意，"我可是拼命在写。有了打字机，速度就能快很多。"
"刘先生会打字？那可不容易学。"王主编笑道。
这个年代的汉字打字机操作复杂，否则也不会专门设打字员这个岗位了。
刘伟栋没接话，直接取出稿子递给王主编。
"钱我都带来了，还好多准备了些。"王主编笑容满面，"五万三千字，按每千字十元算，总共五百三十元！"
"咦，怎么涨价了？"刘伟栋有些意外。
"稿费标准提高了。之前按六元结算的也要补差价。"王主编说着推过一叠钞票，正好是一百二十八元补款。
刘伟栋笑吟吟地收下钱："多谢二位！今晚我请客，这就去买些下酒菜。"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王主编欣然应允。
两个搬运工骑着三轮车离开后，王主编和老高在屋里等候。他们的目光很快被桌上两台收音机吸引。
"王主编你看这收音机，既没商标，木壳上还雕着这么精美的花纹，简直就是艺术品啊。"老高惊叹道。
“这两个收音机看起来一样，但雕刻工艺不同。”王主编仔细观察后说道，“似乎是手工制作的。”
“请刘先生详细介绍一下，我们也想定制一台。这样的收音机放在家里，比市面上的高档多了。”
老高打开收音机，听着清晰的声音点头称赞：“音质确实与众不同，完全没有杂音和电流声。”
“这喇叭肯定也是高级货！”他补充道。
刘伟栋提着几个荷叶包走进中院时，两人正专注地听着广播审阅稿件。此时刚过五点半，闫埠贵坐在贾家门前，面前摆着记账用的桌子，负责登记前来吊唁和随礼的宾客。
四合院的邻居们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都来吊唁，但随礼金额统一是一毛钱——大家都知道贾家办不起像样的酒席，能吃饱窝头配咸菜就不错了。当年贾东旭结婚时条件比现在好，贾张氏准备的酒席都相当敷衍。
站在一旁的傻柱越看越不满，当许大茂也掏出一毛钱时，他立刻发难：“许大茂，你工资可不低，就出一毛钱不嫌寒碜？”
“一毛钱不是钱吗？”许大茂没好气地回怼，“我和他们家又没交情，邻里之间意思到了就行。”
贾张氏这次出了个新招：每户只准一人出席，否则她觉得太亏本。看着清一色的一毛钱礼金，贾张氏气得直跳脚。
“东旭啊，老天爷开开眼！现在连许大茂都欺负你妈了，你快来把他带走吧……”贾张氏一屁股坐地，又开始了她的招魂表演。如今她召唤名单上除了老贾，又多了贾东旭这个新亡灵。
趁着丧事期间，贾张氏肆无忌惮地搞起这套——反正街道办知道了也不会拿她怎样。当然，这招对刘伟栋可不管用，他真会大耳刮子抽过来。
易中海对贾张氏为难许大茂的事睁只眼闭只眼。
“看你把贾婶气成这样，赶紧赔五块钱！”傻柱趁机帮腔。为了秦淮茹，他现在连贾张氏都巴结上了。
“就是！你下乡放电影油水多，必须给五块！”贾张氏立刻精明地附和道。
“一毛钱，爱要不要，我还省了。”许大茂气得直咬牙：“我有事，懒得跟你们废话。明儿个下乡放电影，没空来喝喜酒。”
许大茂扭头就走，气得傻柱直跺脚却不敢动手。
闫埠贵暗自嘀咕：“这傻柱算是完了，往后准得被秦淮茹当血包使。我也得找机会分一杯羹。”
“这事儿得好好盘算盘算。”
屋外的喧闹声让王主编和高编辑面面相觑。
“还有这种事？”王主编一脸诧异。
“可不，我这是住进禽兽窝了。”刘伟栋苦笑道：“不把自己武装起来，这帮人能把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四九城的坏种都聚在这院里了吧。”
“要不您搬出去？”王主编提议，“报社可以帮忙找房子......”
“不必，这房子是我爹妈留下的。该走的是他们，我要把这些禽兽都赶出去。”刘伟栋举起酒杯。
桌上摆着猪舌、猪耳、猪拱嘴，一碟花生米，一盘拍黄瓜。昨儿剩下的熏鱼最是下酒。
“刘先生，这两台收音机是定制的吧？”王主编问道。
“我自己做的。”刘伟栋颇为自豪，“怎么样？”
“简直是艺术品！”老高激动道。两人交换眼神，想开口求一个却不好意思。
八点钟送客时，刘伟栋把二人送上黄包车。回来时看见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正聚在贾家门口商量。
“淮茹爹妈住雨水那屋，她兄弟跟柱子凑合一宿。”易中海安排道，“柱子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这就去开门。”傻柱对秦淮茹父母殷勤备至。
“大奎这一大家子可难办了。”易中海发愁道，“女眷实在没地方安置......”
“让刘伟栋去刘光齐那儿挤挤，他家屋子就腾出来了。”闫埠贵阴恻恻道，“反正小萱也不在家。”
闫埠贵存心找茬。昨儿他落水时刘伟栋冷眼旁观，连手都不伸。先前宁可扔了鱼饵也不给他用，更别提那收音机票的事——想起来就跟刀扎似的疼。
“这话该让谁去说？”易中海苦笑着摇头，“搞不好迎面就是一耳光。”
易中海下意识摸了摸脸颊，眼中闪过阴冷的光芒。他暗自盘算，等处理完贾东旭的事，就该轮到整治刘伟栋了。
刘海中坐立不安，心里直打鼓。他清楚今天又得罪了刘伟栋，明天对方肯定要找车间主任告状，给自己穿小鞋。
就在闫埠贵出主意时，刘伟栋已站在前院，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凭借敏锐的感知力，这些悄悄话根本逃不过他的耳朵。
闫埠贵刚要提议让贾张氏出面，刘伟栋便从垂花门大步走了进来。
“闫埠贵，你可真行！”刘伟栋冷笑道，“连我家的房子都算计得明明白白。之前的账算清了，但这次......呵呵。”
“等着瞧，看我怎么收拾你。”
闫埠贵脸色煞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怎么一时得意忘形，忘了这是什么场合。
“刘科长您误会了！”闫埠贵慌忙辩解，“我只是帮贾家想办法渡过难关。那些话都是假设，没人真要住您家去。”
“很好，我会建议李厂长去红星小学视察。”刘伟栋继续冷笑，“你不是要帮贾家吗？简单，你出钱让他们住旅社不就得了。”
“对面就有小旅馆，易中海可以作担保。”
闫埠贵双腿发软，直接从板凳上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
红星小学虽属轧钢厂子弟学校，但主要由教育局管理，轧钢厂平时很少过问。
刘伟栋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易中海扶起瘫软的闫埠贵：“老闫你怕什么？只要没把柄在他手里，就该挺直腰板。”
“对，对！”闫埠贵强打精神自我安慰，“我没什么好怕的，没什么好怕的！”
“我先回去休息，明天还得早到学校。”
闫埠贵盘算着明天要提前到校，打扫办公室、打好开水，临时抱佛脚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等等！”贾张氏突然叫住他，“我那些亲戚住旅社的钱，老闫你来出吧。二十多口人，看看要几间房......”
“滚一边去！”闫埠贵头也不回地走了。
“要住旅社的话，我可以作担保。”易中海接过话茬，“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那钱......”贾张氏眼巴巴望向易中海。
易中海扭过头去不愿搭理。明天上午贾东旭的丧事办完，他就不用再面对这个刁钻的老太婆了。
傻柱机灵地躲开了。给秦淮茹花钱他心甘情愿，但要他接济贾张氏？门儿都没有。
"算了，回家歇着。"刘海中挺着啤酒肚离开了。
"秦淮茹，你来出钱。"贾张氏 地说。她弟弟张大奎一家子站在旁边等着安排。
"婆婆，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连昨晚的奠仪都交给您了。"秦淮茹红着眼圈解释。
"我不管这些！"贾张氏蛮横地摆手，"赶紧想办法把人安顿好，这是你的本分！"
"那点奠仪才三块一毛钱。对了，一大爷您还没给呢！"
易中海气得直哆嗦："我出了五块钱！明天拉车的钱也是我掏！你把三块钱拿出来，我带他们住通铺去！"
贾张氏骂骂咧咧地摸出三块钱，那表情活像被剜了块肉。易中海强压怒火，领着张大奎一家出了门。这家人空着手来，走的时候怕是要顺走些什么。
灵堂里，秦淮茹和棒梗打地铺睡在地上。棒梗直勾勾地盯着供桌上的苹果咽口水。
"棒梗快睡吧，明天要早起。"秦淮茹嗓子沙哑，这两天发生的事让她恍如梦中。
贾张氏倒头就睡，呼噜震天响。儿子死了她当然难过，但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要不是这么没心没肺，原著里她哪能活那么久。
秦淮茹累极了，裹着租来的被子沉沉睡去。这年头一床被子可是值钱物件，街道专门有租赁被褥的部门。
(https://www.24kkxs.cc/book/4251/4251039/42198552.html)
1秒记住24K小说网：www.24kk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24kk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