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太好了，我这就去办。"大张笑得合不拢嘴。虽然他是卖肉的，但平时也没什么油水。家里半大小子特别能吃。

小肠、脾脏虽然不是正经肉，但总比粗粮强。更何况那些油渣更是油水十足！

刘伟栋让娄晓娥带走了两个猪肚、一大块排骨和一些熊肉，还有山鸡野兔。

小萱起初舍不得离开哥哥，听说明天就能回来住，这才高兴地跟着娄晓娥走了。

这时易中海凑了过来。

"刘科长，老太太两个膝盖骨裂了。这么大年纪恢复起来很慢。"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刘伟栋冷声道。

"老太太需要补品，你能给两个熊掌吗？反正也是你打猎得来的，不费什么事......"易中海絮絮叨叨地说。

"我真想给你一大嘴巴子！你想当好人，拿自己的东西去当。想要熊掌是吧？行啊，拿钱来买。"刘伟栋厉声道：

"就算一百块一个，不过你两个月工资而已。拿钱来！"

"少拿别人的东西来给自己脸上贴金！"

易中海急忙辩解："不是不是，你误会了，这是你送给老太太的，跟我没关系！"

"滚你大爷的！什么叫算我送的？老子凭什么白给她两个熊掌？要不要再赏你两耳光尝尝？"刘伟栋怒目圆睁，破口大骂："易老狗，  天天变着法给我下套！"

"我要是真送了东西，岂不是承认自己理亏？好让你这条老狗拿捏住把柄！你以为我是傻柱那个缺心眼，能被你和那个小寡妇算计得绝了后？"

易中海被骂得面红耳赤，灰溜溜地转身就走。

"呸！什么玩意儿，老不死的狗东西！"刘伟栋朝地上啐了一口。

易中海回到家，一脚踹翻了小木桌。桌上那碗水啪地摔得粉碎。

"老易啊，别再去试探了。"金玉梅叹气道："刘伟栋精得很，你算计不到他的。"

"我就不信了，他个毛头小子还能......"易中海气得直喘粗气。

"你忘了他早就把你当坏人了。你说什么他第一反应就是你要害他。"金玉梅摇头："而且他压根瞧不起你，在他眼里你就是......算了，不说了。"

易中海一屁股坐下，捶着大腿叹气："这下可好，老太太起码得躺半年。"

"这半年谁伺候？现在倒好，顿顿吵着要吃肉。她自己又舍不得掏钱，全攒着要给傻柱。合着让我当  养着她！"

易中海越想越窝火。聋老太是五保户，住院看病不花钱，每月还有补贴。可这些只够基本开销，现在天天要吃肉，易中海哪还愿意贴钱？

以前在易家吃饭，老太太自己掏钱买零嘴。现在可好，全要易中海出钱。这些东西不光贵，还难买。

最让易中海憋屈的是，聋老太把所有家当都留给傻柱。

"就是，怎么突然顿顿要吃肉？"金玉梅也皱眉："还得端屎端尿，真能折腾人。"

"傻柱在那儿陪着，她还心疼傻柱辛苦。非要我们轮班去伺候。  把自己当老佛爷了！"易中海咬牙切齿："要真把我当亲儿子，倒是把家底给我啊！"

金玉梅忧心忡忡："那接下来怎么办？我心脏不好，肯定不能熬夜照顾。"

"我去送饭，把话挑明了。让她自己掏钱请保姆。"易中海阴沉着脸："咱们那点养老钱，可不能这么糟蹋。"

金玉梅点点头，默默装好饭菜。易中海拎着饭盒，黑着脸往医院走去。

易中海走进病房时，傻柱正捧着苹果啃得欢实。聋老太太慈爱地望着他，嘴角挂着笑。

"柱子，这苹果是给老太太尝鲜的。"易中海皱眉道，"现在水果金贵着呢。"

"老太太说不爱吃。"傻柱几口啃完果核，"今儿给老太太带啥好吃的了？"

"白面馒头配肉汤。"易中海答道。

"谁要喝肉汤！"聋老太太突然拍着床板嚷起来，"我要吃红烧肉！大块的！连口肉都舍不得给我吃？"

这间三人病房如今只住着老太太一个。

"成，明儿个给您做红烧肉。"傻柱哄道，"今儿先将就喝口肉汤？"

"看在柱子面上..."老太太勉强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玉媚呢？我得要她来伺候！快叫她来！"

"玉梅心脏不好您知道的。"易中海语气平淡，"昨儿守夜差点要了她半条命，今晚再来怕是要出大事。"

"那...那你回去开全院大会！"老太太蛮横地挥舞着枯瘦的手臂，"让各家轮着来伺候！这帮没良心的，连个探病的都没有，想  啊！"

"搁以前没人敢这样。可如今..."易中海苦笑，"刘伟栋那小子..."

"小畜生！"老太太咬牙切齿，"我辛苦经营的大院，全让他搅散了！"

"我试着开会说说，但..."易中海欲言又止。

"总不能叫柱子个大老爷们伺候我吧？"老太太急得直拍被子。

"只能请保姆了。"易中海叹气，"现在想压人也压不住，动不动就闹到街道派出所去。"

"都怪刘伟栋带坏头！"傻柱愤懑地想起从前在院里横着走的日子，如今谁挨打都知道报警，害得他再不敢随便挥拳头。

"那就请保姆！"老太太喘着粗气说，"别开会了，省得让他们看笑话！"

她始终想不通，明明光溜溜的台阶，怎么就能摔断腿？

此刻她当然不知道，是刘伟栋用念动力送了她这份"大礼"。

"请保姆得花钱，公家可不给报。"易中海提醒道，"这钱得您自个儿出。"

“让我出钱？这怎么行！我那钱可是留着给柱子的。”聋老太立马拒绝道。

“老太太，谁的钱没个用处？以前那些小钱，我和玉梅从没计较过。”易中海皱眉道，“现在玉梅身子不好，我们也得给自己留点养老钱啊！”

“一大爷，您不是一直提倡尊老爱幼吗？”傻柱不满道，“现在怎么……”

“柱子，我做得还不够多？”易中海气得直咬牙，“我是真没那个能力了。再说了，老太太自己有钱，何必盯着我那点养老钱？老太太您说句公道话，亲儿子也未必能做到我这份上吧？”

“柱子，以后你要是能像我对老太太这样对我，我绝对给你竖大拇指！”

“明白了，中海。”聋老太脸色一沉，“这些年辛苦你了，是我考虑不周。”

“没想到你也老了，得为自己打算了。”

“那你回去开个会，让各家平摊请保姆的钱。实在不行，这钱我来出。”

“行，我这就回去安排。”易中海点点头，“柱子，你在这儿等着，今晚必须找到保姆。”

“我跟你一块儿回去，早点把事情定下来。”傻柱道，“这儿有护士，没问题。”

其实傻柱是想回去看看秦淮茹。贾张氏被抓了，他的机会不就来了？

他琢磨着，今晚说不定能爬上秦姐的床。

两人回到四合院门口时，刘伟栋正送客人离开。杨厂长、张书记和李怀德都喝了不少，还分到了野猪肉和熊肉。

刘伟栋送走客人，转身回家，准备洗漱休息，顺便研究今天猎熊后身体的变化。

刚想关门，外头突然传来“哐哐哐”的破锣声。

刘伟栋火冒三丈，拉开门吼道：“都几点了？快九点了！敲什么敲？报丧呢？”

正在中院敲锣的闫埠贵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把扔掉破锣：“老易，你瞧瞧！这锣没法敲了！”

“老闫，别动气！”易中海赶紧劝道，“正事要紧，咱们得赶紧开会。”

院里的人陆续聚了过来，个个满脸不情愿。

刘海中却一脸兴奋，开大会可是他抖威风的好机会，巴不得天天开。

三人坐到桌前，易中海心里盘算着，今天非得让刘伟栋出点血不可。

什么见报的事，压根没影儿，纯属吓唬人。他哪有那个胆子捅出去？连街道王主任都得跟着倒霉！

刘伟栋站在房门口，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终究还是参加了大会。易中海心中暗喜，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只要刘伟栋肯露面，他就有办法一步步将对方拿捏住，最终成为自己理想的养老依靠。

"大伙儿安静，咱们这就开始。"易中海提高嗓门，"事情很简单，就是关于咱们院里的老太太......"

"易中海你给我住口！"刘伟栋厉声打断，"什么'咱们院的老祖宗'？那是你易中海的老祖宗，跟我刘伟栋没半毛钱关系！少在这儿乱攀亲戚，把整个大院都扯进去。"

易中海强压怒火，装作没听见似的继续说："老太太现在住院，起码半年下不了床。咱们作为邻居，得帮衬着点儿。"

二大爷刘海中皱着眉头："老易啊，开大会的内容是不是该提前跟我们商量？你这做法很不妥当，简直就是......就是......"他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个词："就是独断专行！"

刘伟栋闻言哈哈大笑："笑死人了！三个街道委派的调解员，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知道的说是开居民会，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开干部会议呢！"

刘海中气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那核桃大的脑仁此刻更是转不过弯了。

台下众人见三位大爷被刘伟栋怼得哑口无言，心里都开始活泛起来。

"老太太是烈士家属，需要人照顾。"易中海硬着头皮往下说，"每家出一个人轮流照料。实在抽不开身的，可以出钱请人代班。我现在就把排班表......"

"易老狗你放屁！"刘伟栋厉声喝道，"信不信我把你这套安排报到街道办去？看上面批不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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