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呃......”刘伟栋一时语塞。
杨厂长压低声音：“后天起停电四天，厂里放假。”
“刘厂长，要不咱们开车去东北打猎？我有个战友说那边五百里有野牛群和山羊。”
“能打着什么全凭运气。”
刘伟栋眼睛一亮：“成啊！有猎物我准能弄回来。啧啧，牛肉啊！”说着赶忙塞了块猪头肉压压馋虫。
“就停工业用电，居民区不影响。”杨厂长补充道，“你冰柜里的东西坏不了。”
“我还是备个发电机稳妥。”刘伟栋摩挲着下巴，“顺手再做个柴油机当动力。”
“你 电机都会造？”张书记惊讶道。
“小菜一碟。不过厂里用柴油发电不划算，燃料太紧缺。”刘伟栋忽然拍腿，“对了！可以做锅驼机，冬天既能供暖又能发电。”
在座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张书记兴奋地说：“这可是南方大厂才掌握的技术，刘厂长果然深藏不露！”
杨厂长与张书记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若刘伟栋的成果令人满意，便立即投入批量生产。
“来，干杯！”刘伟栋高举酒杯。
酒桌上，易中海和刘海中重新落座，两人再度端起酒杯。只是易中海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金玉梅沉着脸回来，神情不悦。
“老太太怎么样？”易中海问。
“不太高兴，嫌保姆没我伺候得周到。”金玉梅叹气，“还抱怨饭菜不如柱子做的合胃口。”
“这傻柱……算了，明天就把老太太接回来。”易中海苦笑，“大院早不是从前的大院了，短短几天就变了样。”
正说着，傻柱背着棒梗进了院子。走到贾家门口，他才将棒梗放下。
刚落地，棒梗抬脚就踹向傻柱：“都怪你这！要不是你的破鱼，我怎么会卡住？你想害死我啊！”
傻柱脸色一沉。他对秦淮茹百般讨好，可还没到把棒梗当亲儿子的地步。就算是亲儿子，这般放肆也该挨两巴掌。
“棒梗！怎么跟你傻叔说话的？”秦淮茹急忙拽住儿子，“柱子，孩子吓糊涂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跟小孩计较什么。”傻柱挤出一丝笑，“秦姐，你照顾棒梗吧，我先回了。”
他低头钻进自家屋子。
“往后还想不想吃好的了？”秦淮茹压低声音教训棒梗，“得哄着他点儿。”
“他就是个傻子！”棒梗撇嘴，“傻不拉几的！”
母子俩以为这话传不到傻柱耳朵里。谁知傻柱想起饭盒落在贾家，折返时听得一清二楚。
他愣在原地，最终扭头就走，连饭盒也不要了。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竟被个孩子当傻子耍。
刚到家门口，易中海的声音传来：“柱子，明儿下班去把老太太背回来吧。她念叨着你做的饭呢。”
“行。”傻柱条件反射般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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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见刘伟栋屋里许大茂正卖力逗乐领导，心里一阵恍惚。若自己肯像许大茂这般放下身段，未必混不到这光景。
许大茂硬撑着陪四位领导喝完酒，终于滑到桌底不省人事。
“啧，就这点能耐？”李怀德嗤笑着摇头。
酒桌之上，总有人存着灌醉他人的心思。这种看热闹的心态，自古至今从未改变。最妙的是满桌皆醉，唯我独醒。
"这点酒量？正式场合顶多半斤。"刘伟栋摇头道："大财万发，你们扶着他，随我送他回家。"
宴席散场已是晚间九点。刘伟栋送完人回来，正打算沐浴，却见傻柱木然杵在他门前。
虽时辰尚早，多数人家却已熄灯就寝。
"有事？"刘伟栋压低嗓音。
"想不明白，刘厂长您是个明白人。"傻柱诚恳道："想请教您。"
"行，厨房说话。"刘伟栋语气平淡。
厨房里，刘伟栋点燃两个灶台，锅中烧着洗澡水，头也不抬道："有话直说。"
"我就纳闷，凭啥人人都拿我当傻子？"傻柱愤懑道："连棒梗那小兔崽子都一口一个大傻子......"
"你活该！"刘伟栋冷笑："馋人家媳妇，如今成了寡妇你还拼命往里砸钱，不把你当傻子当什么？"
"我没有！"傻柱慌忙否认。
"装什么糊涂？明眼人都懂。"刘伟栋讥诮道："既想搂着秦淮茹，又要黄花闺女当老婆，啧啧，算盘打得挺响。"
刘伟栋盘算着推傻柱去和易中海斗法，自己好坐山观虎斗。更想瞧瞧没了傻柱接济，贾张氏和棒梗还能否养得肥头大耳。
"这......"傻柱涨红了脸。
"你这心思男人都有，可人家不这么玩。"刘伟栋嗤笑道："贾东旭在世时你就接济他家，他难道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为何还让秦淮茹吊着你？"
"吊着我？"傻柱一怔。
"你又不傻，不过是色迷心窍耳根子软。"刘伟栋往灶膛添着柴火："我不信你看不出贾东旭两口子给你下的套！"
"就差给你设仙人跳了。你尽了拉帮套的义务，却捞不着半点好处。"
"换作旁人，早把秦淮茹弄上床了。不给甜头，谁肯往里砸钱费心思？"
"我......"傻柱终于直面这个心结。他想辩白秦淮茹不是那种人，可清醒时的理智让他无法自欺。
"你心里门儿清。"刘伟栋拨弄着火苗："加上易中海那老东西在后头推你跳火坑，你不当冤种谁当？"
"贾家老小全是白眼狼，这你比谁都明白。"
傻柱涨红了脸，低声嘟囔着："秦姐人挺好的......"
"你自己信吗？"刘伟栋嗤笑一声，"你不是 是什么？养得别人家老婆孩子老娘白白胖胖，自己亲妹妹瘦成竹竿！家里一粒米都不剩，傻柱，你不是 是什么？"
"我......我该咋办？"傻柱茫然道。
"怎么办？那是你的事。"刘伟栋语气冷淡，"记住，不管别人说什么，先想想他为什么这么说。"
"除了你爹妈，谁不是为了利益？"
"我点拨你，就是要坏易中海的局。这老东西装模作样，连我都敢算计，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傻柱皱眉："一大爷虽然古怪，但人不坏吧？你跟他哪来这么大仇？"
"呵，他算计我的房子，还有我妈的工位。当初我要是软一点，现在能剩一间房就不错了。"刘伟栋冷笑，"连我妈的抚恤金都不放过，不弄死这老东西，我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你傻柱挡了路，我顺手收拾你一下。结果你也看到了。"刘伟栋淡淡道，"现在要收拾你，更容易了。"
"不是许大茂举报的我？"傻柱一脸懵。
"你懂什么？别把易中海当好人。"刘伟栋忽然想起什么，"我给你指个地方，明天悄悄去查。"
"查什么？"傻柱不解。
"去附近邮局问问，何大清是不是给你寄过信和钱。"刘伟栋道，"估计有些年头了，看钱被谁截走了。"
"他？不会......"傻柱愣住，见刘伟栋一脸鄙夷，只好问，"你咋知道的？"
"我在保定有亲戚，这你别管。"刘伟栋说，"去查了就明白了。"
"行，我明天下午去。"傻柱点头，"我先接奶奶回来。"
"奶奶？你爹要是知道，棺材板都压不住了。算了，先把邮局的事搞清楚吧。"刘伟栋摇头，"不管查到啥，都别冲动。信得过我，就等我回来。"
"好，谢谢刘厂长。"傻柱感激道，"至于贾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是你的事。"刘伟栋眼珠一转，"你要是真能和秦淮茹撇清关系，我倒能指点你找个不比她差的老婆。"
"只要带媒人上门，保准能成。"
"真的？那你快指点指点我！"傻柱激动起来。
“事情一件件来。你和秦淮茹要是理不清关系，那娶媳妇就是害了人家。”刘伟栋严肃地说。
“您别操心。”傻柱乐呵呵地应道，“那我先回了！”
次日晌午，刘伟栋领着厂里五个七级工去考八级。四九城有专门考高级工的地方。
“杨厂长，下午我就不回厂了。得去买零件装收音机。”刘伟栋笑道。
“没问题！要是你们六个都考上八级工，多放两天假也值当。”杨厂长爽快地说，“这样，考过八级的下午直接放假四天半！”
“可别现在提放假，工人们知道了哪还有心思干活。”
刘伟栋点点头，和赵万发几人骑车出发。
不到正午，六人全拿到了八级钳工证。
“师傅，中午咱下馆子！”林大财兴冲冲道，“我请客！”
“你们去吧，我得去老丈人家。”刘伟栋笑着推辞，“等放假再聚。”
这理由很充分，赵万发几人各自散了。
刘伟栋踏进娄家大门正好十二点。娄弘毅见他来了格外高兴，张罗着要出去吃。
“走，找个馆子喝两盅。”娄弘毅拉着他就往外走。
“得月楼不错，做淮扬菜的。”谭玉媚提议，“小娥别缠着伟栋了，让他们爷俩先去，咱娘俩换好衣裳再过去。”
娄晓娥正黏着刘伟栋说话，只得嘟着嘴看他们出门。
“伟栋，你指的那条路，我跟上头领导说了，他很赞成。只要我做出成绩，这边就牵连不到我。”娄弘毅压低声音道。
两人步行往得月楼去。
“您都到港岛了，这边还能怎样？”刘伟栋笑道，“娄叔放心，小娥交给我。”
“我放心的意思是，往后你和小娥随时能来港岛看我们。”娄弘毅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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