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堂屋的圆桌上已摆好菜肴：糖醋鲤鱼、红烧野鸡野兔、一大盆红烧熊肉，还有凉拌黄瓜西红柿、皮蛋拌豆腐，以及倒在大碗里的黄桃罐头。
"傻柱，一起上桌吧。"刘伟栋招呼道，"菜都齐了。"
"好嘞，谢谢刘厂长。"傻柱满脸感激。
"待会儿少喝点，"刘伟栋叮嘱，"我们还有事要办。"
"明白明白。"傻柱连连点头。
娄弘毅和谭玉媚走进来，见到这么多人愣了一下。认出杨厂长等人后，寒暄着入了座。
"把你妹妹也叫来，"刘伟栋对傻柱低语，"广播室正好招人，她工作的事待会儿就能定。"
傻柱喜出望外，连忙叫来何雨水。她和娄晓娥、谭玉媚坐在一起。小萱也端坐在桌边，只露出个小脑袋。
"刘厂长，我来倒酒！"许大茂适时出现，捧着个食盒："买了点熟羊肉加个菜。"
"哟，许大茂下血本啊。"傻柱嘴快，"可没人请你上桌。"
"边儿去，今儿不跟你计较。"许大茂堆着笑脸，"我是来敬各位领导的。"
谭玉媚瞥了眼许大茂，又看看刘伟栋，暗自摇头：一个如九天雄鹰，一个似泥中蛆虫，自己当初怎会想将女儿许给他？
"坐下吧，"刘伟栋发话，"今天还喝茅台。"
许大茂和傻柱忙着斟酒，女士们面前都摆着北冰洋汽水。何雨水和娄晓娥照顾着小萱，帮她夹菜盛饭。
"刘厂长，"杨厂长正色道，"趁酒前先把柴油拖拉机需要的材料清单确定下来。"
“柴油机的原材料，厂里都有现成的。”刘伟栋略作思索道：“主要缺的是轮胎和内胎，其他部件都不成问题。”
“需要什么规格的内外胎？”张书记立即表态：“明天就安排采购，争取后天把样车造出来！”
“至少得做出三台样车，全部手工打造。”刘伟栋目光炯炯地说：“冰箱的设计图和工艺流程，后天一早就能交给你们。”
“有刘厂长这句话，事情就好办多了。老娄啊，还是你有眼光，动作又快，这么早就把刘厂长揽到手了。”杨厂长笑道，“今晚你可得多陪我喝几杯。”
“你们都想岔了。”娄弘毅满面春风地说：“这是两个孩子自己看对眼了。他们初中就是同学，后来伟栋跳级升学，倒让我家晓娥......”
“爸！”娄晓娥红着脸打断道。
“好好，不说了。”娄弘毅笑呵呵地摆摆手。
“来，喝酒！”刘伟栋笑着举起酒杯。
开场连饮四杯后，桌上的酱牛头肉成了焦点，众人纷纷下筷。唯独刘伟栋偏爱那盘卤牛心。
“老娄，你这女婿真是文武全才啊。”李怀德赞叹道，“啧啧，那么壮的狗熊，他一个肘击就放倒了。论文采，写小说、谱曲填词样样在行......这是要青史留名的架势啊。”
“我们这些人过几十年就没人记得了，他可是要被后人铭记的。”李怀德说着举起酒杯，“他们什么时候办喜事？来，咱俩先走四个！”
“等过年吧，那时候伟栋才到法定婚龄。”娄弘毅也举杯回应。
“可以先办仪式嘛，等年纪到了再领证。”张书记提议道，“现在很多人都这么办。这叫事实婚姻，国家也承认的。”
“不行啊。”刘伟栋摇头苦笑，“院里那些邻居正愁找不到把柄呢。要是现在办婚礼，他们虽然没法说我乱搞男女关系，但肯定会举报我违反法定婚龄。”
“许大茂和傻柱最清楚这些人的做派。”他看向两人，被点名的许大茂和傻柱尴尬地点点头。
“老娄，听说你在准备离开？连房子都租给厂里了。”张书记状似随意地问道。
“他们身份比较特别，还有些关系网。”刘伟栋快速解释道：“被安排去执行特殊任务了。”
“具体内容现在确实不方便透露。”
杨厂长、张书记和李怀德三人先是一怔，随即连连点头：“理解理解，这些规矩我们都清楚。”
“杨厂长，听说广播站需要招两个人？”刘伟栋提议道，“何雨水马上就要毕业了，不如让她去试试？”
“没问题，这事儿简单。”杨厂长爽快地应允。
“雨水，快给几位领导敬酒。”傻柱机灵地招呼道。
酒席散后，杨厂长等人乘车离去。娄弘毅和谭玉媚也开车走了。
娄晓娥当晚和小萱同住，就在刘伟栋原先的房间里。刘伟栋自己搬到了东边正房，把两侧耳房改成了书房，还盘算着将来结婚后把其中一间布置成婴儿房。
傻柱没喝太多，这会儿正把烂醉如泥的许大茂扛回家。
“小娥，你和小萱先睡吧，记得反锁门，我回来会敲门。”刘伟栋交代道，“我和傻柱出去办点事。”
娄晓娥心知肚明，刘伟栋这是要去 淘换些紧俏物资。
刘伟栋和傻柱各自戴了顶破草帽出发。两人步行来到 ，帽檐压得低低的。
“咱们要买些什么？”傻柱突然想起来问。
“买什么？”刘伟栋挑眉道，“糖票、烟票、糕点票、肉票都得备上。”
“明天得带着这些东西去给你提亲。”刘伟栋直截了当，“说不定明天就能把结婚证领了。”
“待会儿看到新被褥也置办些，总不能让新娘子盖你那堆破棉絮吧？”
“对了，今晚回去好好洗个澡，反正天也不冷了。”
傻柱乐得合不拢嘴：“好好好，我这就去买。”
“你忙你的，我四处转转。”刘伟栋说着便走开了。
他在一个摊位前发现了罐头，黄桃和橘子的都有。蹲下身把十二瓶全包了。
一块钱一瓶的价格着实不便宜，但想到小萱爱吃，刘伟栋也就没犹豫。
这些罐头用的还是马口铁罐，刘伟栋把它们装进帆布包提着走。
卖罐头的年轻小伙收了钱就匆匆离开了。
很快刘伟栋找到个票贩子：“我要糖烟酒票，再要五十斤细粮票。你有多少......”
“大主顾啊，跟我到后面谈。”那贼眉鼠眼的男子压低声音说。
刘伟栋艺高人胆大，跟着男子穿街走巷，来到一条偏僻的小巷。巷子里有几间摇摇欲坠的旧屋。
"把东西拿出来吧。"刘伟栋催促道。
"我有二十张茅台酒票，五十包大前门烟票，五包牡丹烟票，三斤糖票，六十斤细粮票，十丈布票，一千个煤球票。你要全包的话......"男子压低声音说道。
"全要了，快点。"刘伟栋不耐烦地摆手，"这点东西值几个钱，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吗？"
"您是大人物，我可不敢大意。要是被抓了，一家老小都得饿肚子。"男子苦笑着解释，"您稍等，我去取货。"
男子钻进了附近一处废弃的院落。这片靠近城郊的区域有不少破败的房屋，看样子很快就会被街道办修缮。
刘伟栋暗中运起精神力，追踪着男子的动向。他感知到对方从院里的树上取下一个破布包。
这显然是票贩子藏货的地方。刘伟栋暗自好笑，正要收回神识时，突然察觉到倒塌的主屋墙缝里似乎藏着一个小木箱。
好奇心驱使下，刘伟栋决定一探究竟。
票贩子很快返回，刘伟栋买下所有票据。就在他整理票据时，那票贩子已经像受惊的老鼠般溜得无影无踪。
刘伟栋提着帆布包走进院子，径直来到那堵残墙前，从墙洞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小木箱。
"分量不轻，希望能有好东西。"刘伟栋在皎洁的月光下打开箱子，顿时被一片金灿灿的光芒晃花了眼。
箱子里整齐码着十根大黄鱼和三十根小黄鱼，还有用油纸包裹的三千元绿币。
"官方汇率一比六，光这些外币就值一万六。"刘伟栋心中狂喜，"更别说这些金条了。没想到来买东西还能发笔横财。"
"正愁手头紧，这就送上门来了。"刘伟栋美滋滋地将财宝塞进帆布包。
......
当刘伟栋拎着鼓鼓囊囊的帆布包回到入口时，正好看见傻柱背着个大包袱东张西望。
"走了！"刘伟栋招呼道。显然傻柱是在等他。
"嘿嘿，今天可捡着大便宜了。"傻柱眉飞色舞地说，"买了两床新被子，还有床单毯子什么的。听说是有对小夫妻闹掰了，急着变现还债。"
"这些结婚用品全让我低价拿下了。"
刘伟栋摇摇头："赶紧走吧，你背这么多东西太显眼了。"
两人回到四合院时，已是夜里十点半。
“哎呦，现在大门敞着，大伙儿进出可方便多了，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占便宜。”傻柱乐呵呵地说。
刘伟栋阴笑着接话：“你这一说倒提醒我了，得抽空去趟红星小学。闫埠贵那老小子也得收拾。”
“明儿下午回来就给报社写稿子，先把刘海中给办了。”
傻柱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快，要不这上报的丑事准有自己一份。
“明早八点出发，你记得把该置办的东西都备齐。”刘伟栋站在院子里嘱咐道，“出手大方点儿，那姑娘估摸着才十七，得想法子把年纪改改。”
傻柱听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还假惺惺道：“这...这不太合适吧？”
“放心，乡下十五六嫁人的多的是。”刘伟栋摆摆手，“赶紧洗澡去，明天捯饬精神点儿。”
“包在我身上！”傻柱拍着胸脯，“我明儿弄条大猪腿，肉票管够，再备上好酒好烟。”
“别忘了称几斤水果糖。”刘伟栋又叮嘱一句。
“那必须的！”傻柱笑得见牙不见眼。
刘伟栋刚走到家门口，还没抬手，娄晓娥屋里的灯就亮了。门一开，娄晓娥红着脸就要往卧室躲——她可不想婚礼时挺着大肚子。
“别急着走，有事跟你说。”刘伟栋反手关上门，把帆布包往八仙桌上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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