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
贾张氏坐在门口的小桌子前糊着纸盒，秦淮茹在厨房里忙碌。午饭很简单，只有烧豆腐、青菜汤和二合面馒头。
"下午你得帮我糊纸盒。"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不然我今晚又得熬夜赶工。"
"下午我要打扫屋子，实在没空。"秦淮茹平静地回答，"你专心点做，很快就能完成。"
贾张氏每糊三个纸盒就要起身喝水、上厕所，想方设法偷懒。
"你这个没良心的......咦，这么多好吃的？"贾张氏突然瞪大眼睛，盯着那些野鸭、水鸡和活蹦乱跳的鱼。
"哥哥，你带什么好吃的回来啦？"小萱欢快地从屋里跑出来。
娄晓娥紧随其后，看见刘伟栋时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都是些野味。大赵，把鱼拿到厨房放进水缸。"刘伟栋吩咐道。
赵万发二人放好鱼后便告辞离开了。
"这个没良心的，这么多好东西也不知道分我们点儿。"贾张氏嘟囔着，"给我们几条鱼几只鸭子能怎么样！"
周末在家的棒梗站在贾张氏身旁直咽口水，连连附和："就是，太小气了。傻柱多好，以前经常送东西......现在也不送了。"
"都是跟那个学坏了。"
"乖孙，你想办法去他们家弄点吃的来。厨房里肯定全是肉。"贾张氏馋得口水直流。
刘伟栋将一只肥野鸭剁成块，正准备生火红烧时，何雨水匆匆赶来。
"伟栋哥，我来帮你做饭吧。"何雨水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我哥和嫂子出门玩了......"
"行，那你来做吧。"刘伟栋说，"我去处理另外两只鸭子。"
他在小炉子上炒好花椒盐，均匀地抹在另外两只鸭子上，准备做盐水鸭。作为穿越者，刘伟栋特别钟爱这道在四九城少见的美食。
"哥哥在做什么呀？"小萱好奇地问。
"在做盐水鸭，明天早上就能吃了，特别香。"刘伟栋笑着回答。
"哥哥最好了！"小萱开心地说。
何雨水的红烧野鸭很快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弥漫整个中院，甚至飘到了后院。
正在吃傻柱送的土豆烧肉和馒头的聋老太太闻到香味，顿时觉得手里的饭菜索然无味。
聋老太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馒头和筷子，扶着两个板凳慢慢挪回屋里。她觉得土豆烧肉不够咸，想拿些咸菜来下饭。
年纪大了味觉不灵，饭菜总要做得咸些才够味。
等她端着咸菜碟子回到饭桌旁时，顿时愣住了——桌上的白面馒头和土豆烧肉不翼而飞。
"光天化日就敢明抢啊！"聋老太扯着嗓子喊起来。
这时傻柱和秦京茹正好提着大包小包从垂花门进来。原本傻柱打算下馆子，可秦京茹非要回家吃饭不可。
傻柱闻声赶忙放下东西跑过来："老太太，出什么事了？"
"柱子你可算回来了！我就回屋拿个咸菜的工夫，一碟土豆烧肉和大白馒头就没了。"聋老太气得直跺脚，"你快去报警，把那个挨千刀的小偷抓起来！"
"被偷了？"傻柱立刻望向贾家门口，那里空无一人。
他第一反应就是棒梗干的。除了这孩子，院里没人会做这种事。傻柱冲到贾家门口大喊："棒梗，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这就去派出所报案！"
"傻柱你嚷什么？报哪门子警？你个杀千刀的，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老天爷啊，老贾啊，东旭啊......"
贾张氏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嘴上还油光发亮，显然也吃了棒梗偷来的肉。
"报不报警你心里清楚。"傻柱见她又开始招魂，恶狠狠道，"贾张氏，你尽管撒泼，等我把警察叫来，看你还怎么耍横！"
"我们没偷！"贾张氏还在嘴硬。
"我看见了！我看见棒梗偷拿聋老太的饭菜。"小萱站在折纸的小桌旁，脆生生地说，"棒梗就是个坏孩子！"
她原本打算等刘伟栋忙完再告诉他。这会儿娄晓娥正在厨房帮忙。
"没爹没娘的小 还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贾张氏凶神恶煞地瞪着小萱。
刘伟栋刚用花椒盐腌好两只鸭子，听见贾张氏的咒骂，沉着脸快步走来。
贾张氏一见刘伟栋铁青的脸色，顿时慌了神，拄着拐杖想往屋里躲，却哪里来得及。
刘伟栋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两记耳光。
"老虔婆你给我记好了，你才是赔钱货。"刘伟栋冷声道，"再敢招惹我，就把你撵回乡下去。"
贾张氏刚要扯开嗓子嚎叫，却被刘伟栋一句话堵了回去，只能硬生生咽下那两个 辣的耳光。
“赔两块！”
傻柱瞪着眼睛吼道：“不给钱就把你们祖孙俩都送进去！秦淮茹是不是也看着棒梗偷东西？还跟着一起吃了？”
他不用问也知道，贾张氏肯定和棒梗抢肉吃。
“两块钱？等秦淮茹回来给你！”贾张氏一脸震惊，但转念一想反正钱不用她出，立刻又无所谓了。
“等到什么时候？”傻柱不耐烦地摇头。
“她带小当看病去了，马上回来……”贾张氏话没说完，就见秦淮茹牵着小当走进院子。
看到傻柱站在门口，贾张氏脸上还带着巴掌印，秦淮茹立刻装出可怜模样：“柱子，你不帮我们也就算了，怎么还欺负人？”
“谁欺负你们了？”傻柱冷笑，“棒梗偷了老太太的午饭，这老虔婆跟着一起吃，被找上门还不认账，小萱都作证了！挨两巴掌活该！”
秦淮茹气得发抖，自己不过是带小当去趟诊所，家里就闹出这种事，棒梗这偷东西的毛病怎么都改不掉！
“就那么点肉，你要两块钱？不如去抢！”贾张氏扯着嗓子喊。
“秦淮茹，这事你看着办。”傻柱冷声道，“必须给他们个教训！小当，去找你小姨，我刚买的西红柿，拿一个吃。”
“好嘞，小姨夫！”小当欢快地跑向傻柱家。
“贾张氏，这钱我不会出！”秦淮茹咬牙道。
“不出？东西是你儿子偷的，报警就抓他！”贾张氏像块滚刀肉，一提钱，连棒梗都不管了。
“是你让我去拿的！你还吃最多！”棒梗跳脚大叫，“你说聋老太不敢声张，可她早不是以前那个了！”
“好啊，贾张氏，原来是你教唆的！”秦淮茹恨恨道，“今天不赔钱，你就等着坐牢吧！你还有案底，上次没蹲完，这次……”
“我给！我给还不行吗？”贾张氏差点哭出来，“傻柱你丧良心啊，就那么点东西要两块钱……”
“再啰嗦，我要二十！”傻柱恶狠狠道。
贾张氏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有案底，真闹到公安局，别说两块，二十块也得掏！
“行，你够狠！”她咬牙切齿地认栽。
贾张氏心疼地掏出两块钱递给傻柱，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刘伟栋、娄晓娥、小萱和何雨水在门廊下享用午餐，红烧野鸭的香气四溢，配上热腾腾的白米饭，让人食欲大开。
刘伟栋特意留下了野鸭的内脏，十个鸭胗尤为珍贵。鸭肠被他用剪刀剖开，快速清理干净，和鸭胗、鸭心肝一起卤制入味。
一盘卤味端上桌，小萱专挑鸭肠吃，这些卤味熟得快，口感极佳。
对面的贾张氏眼巴巴地望着，嘴里直咽口水，可她的桌上空空如也。她知道今天的午饭不过是玉米面馒头、青菜汤和散发异味的咸菜。
屋里传来棒梗的哭嚎声，秦淮茹正用鸡毛掸子教训他，可刚打几下，棒梗就嚎得撕心裂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秦淮茹无奈地丢下鸡毛掸子，气道：“棒梗，你不能听 的，偷东西会被公安抓走的！”
棒梗不服气地反驳：“可我奶奶说了，我年纪小，嘴馋很正常，长身体多吃点没什么。”
提到吃肉，棒梗立刻不哭了，理直气壮地争辩。秦淮茹一时语塞，看着儿子委屈的模样，心中酸楚，忍不住抱住他痛哭。
她心里怨恨傻柱，为什么偏偏娶了秦京茹，不再像从前那样任她索取。
易中海和一大妈在屋内吃饭，目光阴冷地瞥向刘伟栋那边。刘伟栋察觉到他的视线，两人目光相撞，易中海慌忙低头掩饰。
“这老东西，怕是憋着坏呢。”刘伟栋暗自冷笑，“防贼不如先下手，明天给他点颜色瞧瞧。”
饭后，刘伟栋收拾好碗筷，锁上门窗，带着小萱和娄晓娥推车离开。
闫埠贵正给菜地浇水，见刘伟栋出门，心里直打鼓，生怕他是去学校找自己麻烦。
“不对，今天是星期天，学校没人。”他自我安慰着，可手里的水壶歪了，水洒了一地。
杨玉花皱眉提醒：“老闫，水都浇到外面了，这水的颜色怎么怪怪的？”
“这颜色能对才怪！”闫埠贵一脸得意地晃着脑袋：“尿壶里的东西我都兑水稀释过了，这样浇菜长得快！”
杨玉花捏着鼻子直皱眉：“你也不嫌恶心......”
“这有啥？”闫埠贵满不在乎地摆手，“乡下种地还直接上粪肥呢！”
刘伟栋这天要去考核中心参加五级工程师考试。提前打点好的关系，考场安排在下午两点整。娄晓娥带着小萱去百货商场逛街，约好五点回来接他——这场考试要两个半小时。
五点整，刘伟栋揣着新鲜出炉的五级工程师证书走出考场。刚打开自行车锁，就看见娄晓娥母女大包小包地往这边走。
“考得怎么样？”娄晓娥小跑着迎上来。小萱正专心啃着糖葫芦，糖渣沾了满脸。
“喏，五级证书。”刘伟栋把证书递过去，顺手将三个购物袋挂在车把上，又把小萱抱上大梁的儿童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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