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114章
“不用钱，就当是给这部电影的使用权。”刘伟栋摆摆手，“别客气，我这儿有曲谱，先让乐队熟悉一下。”
不一会儿，录音棚里响起了刘伟栋的歌声——
小河弯弯向南流
流到香江去看一看
东方之珠我的爱人
你的风采是否浪漫依然
外面的人听得一愣，这还真是写给港岛的歌。刘伟栋的嗓音磁性而空灵，仿佛每一个音符都在他们脑海中回荡。
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
每一滴泪珠仿佛都说出你的尊严
让海潮伴我来保佑你
请别忘记我永远不变黄色的脸
请别忘记我永远不变黄色的脸
最后几句，刘伟栋的歌声在哀婉中透出激昂与期盼。
“这首歌一旦发布，绝对会在港岛掀起狂潮。”老钟对走出录音棚的刘伟栋说道，“不如直接发行唱片？”
刘伟栋一怔，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出唱片。
“对啊伟栋，你还有几首歌，不如一起录了，让老钟帮你发行？”娄弘毅兴奋地提议。
“也行吧。”刘伟栋点头，“不过得先复制几张样片让我带回去，等上级审核通过后，我再通知你们发行。”
随后，刘伟栋又录了几首旧作，虽然凑不满十首，但勉强够一张唱片了。
转眼已到十二点半，老钟激动道：“李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按您的意思办！”
“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去吃饭。我在附近订了家不错的淮扬菜馆，现在过去正好。”
刘伟栋和娄弘毅也没推辞，三人一同前往对面的饭店。
刚走到大门口，刘伟栋就瞧见几位客人正和服务员商量包间的事。其中一人回头看见他，脸色骤变，却还是快步迎了上来。
"先生，能再次遇见您真是莫大的荣幸。"詹姆斯深深鞠了一躬，姿态恭敬得如同觐见君王。
"巧啊詹姆斯，你也来吃饭。"刘伟栋随意摆摆手，"别客气，快去忙吧。"
在同伴老钟诧异的目光中，刘伟栋跟着服务员走向包间。詹姆斯目送他离开，这才带着同伴进了小包厢。
"刘先生，詹姆斯对您这般恭敬？"老钟难掩惊讶，"这人平时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我们这行倒不用和他打交道，不过老娄就......有您在肯定没问题。"
酒过三巡，包间门被轻轻叩响。只见詹姆斯捧着一个古朴的小木桶走了进来。
"这是......？"刘伟栋打量着木桶。
"珍藏的红酒，特意让人从家里取来。"詹姆斯恭敬道，"请您品鉴。"
"放着吧，看着有些年头了。"
"五十多年的珍酿，"詹姆斯面露得色，"如今皇室都难觅几桶。您慢用，我先告辞。"
（詹姆斯表面殷勤，心底却巴不得永远别遇见刘伟栋。可既然碰上了，这马屁不得不拍——毕竟对方一个眼神就能让他见上帝。
待詹姆斯退出，刘伟栋掂量着木桶："看着挺稀罕，要不尝尝？"
"别！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娄弘毅急忙劝阻，"带回去收藏吧。五升的橡木桶，再过些年更值钱——当然您不在乎钱财，但这代表身份地位！"
"要不是小娥喜欢这些......"
"小娥喜欢？"刘伟栋眼睛一亮，"那正好留给她。"
午后归家，娄晓娥见到橡木桶果然欣喜："以前收藏的红酒都迫于环境喝掉了，这桶带回去应该没问题。"她轻抚着斑驳的木纹，眼中闪着怀念的光。
刘伟栋笑着点头道："好，咱们再玩两天就回。"
娄晓娥应声说好。
三天后，刘伟栋拨通季大领导的电话："领导，我明天回去。"季大领导爽快回应："巧了，明天下午一点有趟羊城飞四九城的航班，你赶在一点前到机场就行。"
"我明早八点前过关。"刘伟栋说，"麻烦安排..."
"没问题，七点半就有人在关口等着。"季大领导接话，"具体事情回来再谈。这次收获超出预期，娄弘毅先生帮了大忙，那些机床相当先进..."
刘伟栋察觉异样，连忙打断："等等，领导您这话听着像是要把机床调走？"
季大领导无奈笑道："你运回来的机床都有两套，轧钢厂留一套就行。另一套我们得研究研究，看能不能仿制..."
刘伟栋会意一笑："巧了，我也正想仿造。放心，五种机床春节前保证仿制成功。不过需要部里派机床专家支援，数控部分我有把握。"
季大领导喜出望外："太好了！回来详谈！"
次日清晨六点，刘伟栋带着还在睡梦中的小萱出发过关。随行物品较多，过关时有专人帮忙搬运到接应的车上。
下午五点多抵达四九城机场，两辆吉普车将刘伟栋一家送回红星四合院。
到家后，刘伟栋将药品器械安置在书房，还有些器械他打算亲手用不锈钢打造——作为顶尖八级工，这对他不在话下。
娄晓娥整理带回来的衣物，小萱兴奋地跑来跑去"帮忙"，实则添乱。那个酒桶就摆在刚搬出来的小桌上。
"小娥姐，小萱，想死你们啦！"何雨水跑来一把抱起小萱，"小萱又圆润啦！"
"才没有！我是长高了！"小萱急着辩解，"雨水姐姐，我坐飞机啦！天上呜呜飞，房子变得好小好小..."
刘伟栋揉揉女儿脑袋："别缠着雨水了，还得麻烦她做饭呢。"
"这就去！"何雨水笑着问，"买了什么菜？"
刘伟栋吩咐道：“食材都在厨房，你看着处理。冰柜里的肉自己看着做。"这时许大茂兴冲冲地赶了过来。
"刘厂长您回来啦？东西都买齐了吗？"许大茂急切地询问。
"都置办好了，晚些带你爱人过来一趟。"刘伟栋交代道，"有些事要问她，另外需要她服用些药物。"
"给她吃药？"许大茂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还是应承下来。
易中海正坐在门边的椅子上休养，这几日恢复得不错，已经能拄拐行走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他耳朵里。
"真能治好？可为何要让女方服药？不是许大茂的问题吗？"易中海暗自思忖，"且静观其变。若刘伟栋真有这等本事，给他磕头认错又何妨？"
何雨水正在灶台前忙碌，青椒炒肉片的香气混着肥肉的油香在院里飘散。另一口锅里炖着剖成两段的大头鱼，虽然饿瘦了些，反倒去了土腥味。煤炉上的铝锅焖着米饭，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
饭菜的香味在院中弥漫，引得棒梗和贾张氏不住吞咽口水。刘伟栋端着茶盏坐在桌前，注意到祖孙俩的变化时暗暗吃惊——才五六天不见，两人竟消瘦了许多。
贾张氏原本饱满的面庞如今松垮下来，浑浊的眼睛里泛着怨毒的光，活像个老巫婆。满头黑发也掺进了灰白。棒梗的小圆脸瘦了一圈，灰黄的脸色与寻常贫苦人家的孩子无异。
刘伟栋清楚三年 的后遗症尚未消退。虽说物资供应逐步恢复，但长期营养不良的影响仍需时日调养。即便如此，普通人家也不过勉强果腹罢了。
此刻全院唯独刘伟栋家天天飘着肉香。其他住户每月能吃上一次肉已属难得，就连傻柱家新婚期间也减少了荤腥。易中海夫妇更是关起门来偷吃熟食。
看着贾张氏祖孙饿狼般的眼神，刘伟栋挑眉轻笑。正要饮茶时，忽见张翠花搀着刘海中蹒跚而来。
“刘厂长，老刘身体好多了，您看要不要调整下药方？”张翠花小心翼翼地询问。
刘伟栋抬眼打量刘海中，见他嘴角仍有些歪斜，走路时左腿拖沓，右臂僵硬地蜷在胸前。
“坐下吧。”刘伟栋示意道。
刘海中缓慢落座，颤巍巍地伸出胳膊。刘伟栋搭脉片刻，转身去洗手池冲了冲手，取来纸笔开方子。刘海中顿时涨红了脸，攥着衣角连喘几口粗气——在他眼里，这分明是看不起他这个未来的领导干部。
“换了三味药。”刘伟栋笔尖沙沙划过纸面，“吃完这半个月就能停药。恢复程度要看他自己锻炼，平时多走动。”
“太感谢刘厂长了！”张翠花刚要接过药方，刘海中突然挺起肚子：“厂长，您看厂里能不能给我安排个轻省活计？等病好了我再回锻工车间......”
“找李厂长去。”刘伟栋剑眉一挑，不耐烦地挥手。后勤那些闲差哪轮得到这号人？
易中海望着刘海中踉跄的背影，心里像三伏天喝了冰水般痛快。上次被这老小子气得半死，今天可算逮着机会报复。
“光福啊，”他故意提高声调，“要不你给我们老两口当儿子吧？”
“真的？太好了！”刘光福眼睛发亮。自从老爹病退，他正愁没处讨生活费呢。
“得跟我姓易。”
“易光福多好听！”少年迫不及待应承，“明天咱就去街道办手续！”
易中海瞥见刘海中背影明显晃了晃，脚步突然加快，不由得咧嘴笑了。照这情形，再多气他几回，怕是能直接把人送进火葬场。
“老头子你可别动气，”刚进家门的张翠花连忙拍抚丈夫后背，“易中海那老东西存心要气死你啊！”
屋里静得可怕。大儿子当了上门女婿，两个小崽子被揍跑后，这个家就像被掏空的蜂窝，只剩下空洞的回响。
“我可没生气，易中海以为能算计到我？做梦！”刘海中一脸得意，“易中海不了解刘光福，你可是他妈，还能不清楚？”
“那小子天生反骨，易中海指望他养老？呵，等刘光福把东西骗到手，绝对一脚把那两个老东西踢出门。”
张翠花愣了下，连连点头：“对对对，还真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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