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沐哥，你真厉害，我感觉好多了。”
“过两天再针灸一次，就能完全好了。”
“沐哥，谢谢你。”
“客气什么，你是我媳妇。雪茹……歇着吧。”
“嗯。”
灯一灭，两人相拥而眠。
陈雪茹很快熟睡，杨沐之却难受得很。
他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抱着自己媳妇却什么也做不了，实在煎熬。
他和陈雪茹还没正式结婚，加上她身上正不方便，自然没法做什么。
杨沐之迷迷糊糊睡着，半夜被尿憋醒，起身到外面去解手。
四合院的公厕建在院外，夏天尚可，一到寒冬腊月，连如厕都成了难事。
回到中院时，杨沐之瞥见贾家屋门悄声打开。贾张氏探出身来，扭着肥硕的臀部，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
这般做派，莫非是要行窃？杨沐之暗自思忖。在他的记忆里，贾张氏本就手脚不干净，棒梗那小子偷鸡摸狗的行径，全是跟她学的。
见四下无人，贾张氏蹑手蹑脚地往后院摸去。奇怪，公厕明明在前门，她反倒往后院走，其中必有蹊跷。杨沐之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悄悄尾随而去。
贾张氏径直走向后院菜窖。这本是公用的储藏处，但如今刚入秋，窖里空空如也。这老虔婆究竟意欲何为？
"吱扭——"菜窖木门被轻轻合上，随即传来窸窣动静。不对，里面竟还有人！杨沐之恍然大悟：贾张氏竟在偷情！
正当他猜测对方是三位大爷中的哪位时，窖内传来熟悉的嗓音："怎么才来，我都等不及了。"
竟是何大清！杨沐之顿时了然。何家祖孙三代向来对寡妇情有独钟：何大清父亲跟着蔡寡妇私奔，生下蔡全无；蔡全无最终与守寡的徐慧真相守；何大清自己曾与白寡妇远走他乡；而何雨柱最终也娶了寡妇秦淮茹。如今贾张氏也是寡妇之身，何大清与她厮混，倒也在情理之中。
"急什么，先给钱。"贾张氏的声音响起，随即又不满地抱怨："怎么只有三块钱？上次还给五块呢。"
杨沐之心中一阵鄙夷，原来两人并非真心相好，何大清还得付钱给贾张氏。
贾张氏这人实在不知廉耻，居然在四合院里做这种勾当。
“就三块。”
“何大清，你言而无信，说好五块的。”
“三块，不要拉倒。”
“三块？那我可不干，我走了！”
“你走？你敢走我就喊人。”
“何大清，你太卑鄙了。”
“我的心肝，让我亲一下。”
“何大清，你混蛋！”
菜窖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
“时候到了。”
杨沐之阴险一笑，悄悄把菜窖门反锁，转身冲进院子高声呼喊。
“出事了，出事了！”
“大家快来啊，咱们院进贼了！”
“快出来抓贼啊！”
“什么？有贼？”
“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快出来！”
“赶紧抓贼！”
整个院子顿时乱成一团。
三位大爷，何雨柱、贾东旭、许大茂、许父、王建国等十几个男丁，一窝蜂冲到了后院。
“该死，又是杨沐之这小子，半夜三更嚷什么！”
“嘘，别出声！”
何大清和贾张氏吓得魂不附体，光着身子抱在一起，一动不敢动。
何小清也吓得缩了回去。
“贼在哪儿？”
“哪有贼？”
壹大爷等人怒道：“杨沐之，你发什么疯？我们明天还要上班！”
杨沐之：“真有贼！”
贰大爷：“贼在哪儿？”
杨沐之：“就在菜窖里！”
“糟了，被发现了！何大清，怎么办！”
“快、快穿衣服！”
“何大清你这混蛋，我的清白都让你毁了！”
“这能怪我吗……”
啪——
何雨柱跑得最快，一脚踹开门，只见里面两个白花花的人影。
“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真的有贼！”
天呐！
何大清简直崩溃了。
傻柱，我非掐死你不可！
“快快快，别让他跑了！”
“快进去！”
“杨沐之，你守好门！”
“好嘞！”
五十
三位大爷领着十几个人涌了进来。
“哟，还是两个。”
“拖出去打！”
“快点快点……”
“给我打！”
很快，两个赤条条的人被揪了出来。
夜里昏暗，谁也没认出那是何大清和贾张氏，众人围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噼里啪啦……
打得最狠的就是何雨柱和贾东旭。
何大清和贾张氏被打得动弹不得，却一声不敢吭。
打着打着，大家渐渐觉得不对劲。
这不像贼——哪有贼光着身子偷东西的？还是一男一女。
“别打了，叁大爷，快掌灯！”
“好、好！”
叁大爷赶紧摆弄起火折子。
“叫你们偷！打死你们！”
“打死你们！”
旁人都停了手，只剩何雨柱和贾东旭还在打。
贾东旭扯着贾张氏的头发，巴掌像雨点一样往她脸上落。
何雨柱这边也不留情，专朝何大清的下三路招呼。
何大清捂着下身蜷在地上，他就一脚一脚踹他屁股。
火折子亮了。借着光，贾东旭和母亲打了个照面。
“妈？这……你……我……”
贾东旭彻底懵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痛打的人竟是自己的娘。
“爸，你居然偷东西……”
何雨柱也认出了父亲。
可他脑子直，还以为他爹是来偷东西的。
“呜——”
贾东旭哭了。
这是他亲娘，深更半夜和别的男人私会，还被他当成贼打了一顿。
对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这刺激太大了，大到他当场哇哇大哭。
“儿子，你听我解释。”贾张氏慌了。
“臭小子，你敢打老子，看我不弄死你！”
何大清爬起来，一巴掌就把何雨柱扇倒在地。
“爸，你打我？你对得起我妈吗？”
直到这时，何雨柱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但他并不觉得自己亏——毕竟他爸是男人。
贾张氏？何大清？
三位大爷全傻了。
邻居们也全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何大清和贾张氏竟在菜窖里做这种勾当。
静了片刻，整个院子轰地炸开了锅。
“何大清，你真不知羞耻！”
“张大妈，你对得起死去的老贾吗？”
“下流！”
“卑鄙！”
“简直不是人！”
“禽兽不如……”
贾张氏彻底崩溃了。
就算她脸皮再厚，也扛不住这样的场面。
偷情被人发现，还被当场抓住，更何况儿子也在旁边。
这个年代，人们把贞洁看得比天还重。
虽然已经是新社会，但若在旧时候，他们可是要受刑罚的。
何大清倒是一脸无所谓，光着身子背着手：“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未娶、她未嫁，在一起怎么了？你们一个个有家有室的，哪知道我们光棍寡妇的日子多难熬？”
壹大爷怒吼：“何大清，你闭嘴！”
贰大爷痛心：“咱院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叁大爷斥责：“先把衣服穿上！”
两人手忙脚乱穿好衣服，被带到了中院。
“什么？何大清和贾张氏在菜窖里……”
“天啊，咱们院出这种丑事，以后怎么见人？”
“贾张氏不守妇道，真不要脸！”
“何大清也不是好东西，街里街坊的，他也下得去手！”
妇女们也被惊动，纷纷走出家门。连秦淮茹和陈雪茹也起来了。
听说何大清和贾张氏的事，妇女们个个义愤填膺。
身为女人，她们比男人更在乎贞洁。
婆婆……
秦淮茹低着头，一言不发。
太丢人了，还没过门就遇上这种事，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陈雪茹看了看杨沐之，表情复杂。
她也没想到，这四合院里竟能闹出这么一出。
“都安静一下！”壹大爷一挥手，怒声道，“何大清、贾张氏，你们说，这事怎么处理？”
“是他……是他强迫我的！”贾张氏指着何大清喊道。
何大清顿时炸了：“胡说八道！老子是给了钱的！”
“你还有脸说？说好五块，你只给三块！”
“上次给五块是因为没零钱！”
“何大清，你不是人！我不活了……老天爷啊，老贾你睁开眼看看啊，他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没脸活了！”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闹起来。
杨沐之暗自摇头：这时候还好意思喊老贾？要是老贾真来了，第一个带走的恐怕就是她。
付钱了。
是上次的账？
贾张氏居然也收钱？
嗡......
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混账东西！”
“真不要脸。”
“伤风败俗……”
叁大爷连连摇头：“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龌龊，真羞于与你们为伍。”
贰大爷板着脸：“这是严重的思想道德问题，必须严肃处理。”
壹大爷看向众人：“大伙儿都说说，这事该怎么处置？”
杨沐之笑了笑：“不如送稽查组吧，这事非同小可，交给他们处理最合适。”
“对，这种人就得法办！”
“送稽查组，让他们蹲牢房去。”
“就这么办！”
众人纷纷附和。
“杨沐之，你这是在报复！”
贾张氏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撕了杨沐之。
在她看来，今天这出戏，全是杨沐之一手策划的。要不是他带人抓贼，哪会闹成这样。
何大清脸色一沉，硬着头皮说：“稽查组就稽查组，谁怕谁！老子付了钱，顶多算个嫖娼。”
“何大清，你怎么不去死啊……”
贾张氏气得差点背过气。
你那是嫖娼，那我成什么了？
壹大爷皱眉道：“我觉得送稽查组不太妥当。这是咱们大院内部的事，最好在院里解决。年底就要评先进大院，这事传出去肯定影响评选。”
他这么说，其实是想维护贾家。
毕竟贾东旭是他徒弟。
他还指望贾东旭给他养老送终。
贰大爷点头：“我同意壹大爷的意见。事关全院荣誉，不能送稽查组。”
叁大爷推了推眼镜：“那大伙说怎么办？”
杨沐之轻笑：“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办法？”
“把他们送稽查组，同时联名居委会，把他们赶出大院。这样就不影响年底评先进了。”
好家伙……
真够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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