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夜深人静，十二点整。
“系统警告，有人偷东西，系统警告，有人偷东西……”
系统突然发出警报。
杨沐之猛然惊醒，掀开窗缝朝外一瞥——恰见贾张氏正偷偷推着他的自行车。
“这老虔婆，竟敢偷我的车！”
杨沐之没料到系统竟有防盗之能，不然车子丢了还真无处寻踪。
贾张氏笨手笨脚推着车往外走，杨沐之未打草惊蛇，披上衣衫悄悄尾随。
此时惊动她为时尚早，抵赖起来反倒麻烦。不如暗中跟随，看她究竟意欲何为。
贾张氏出了四合院，直奔胡同口。
暗处早有一人等候。夜色浓重，杨沐之辨不清面容，只依稀看出是个瘸子。
“铁拐李？”他心念一动。正阳门城墙根下有个修车的瘸子，因拄着根车杠改的拐杖，姓李，得了这么个诨名。此人品行不端，后来专在城门洞撒图钉扎过路车胎，靠补胎敛财，最终恶有恶报，死于非命。
“多少钱？”
“五十。”
“说好八十的！”
“那是白天价！这深更半夜的，谁乐意出来？”
“铁拐李，你耍无赖！”
“就五十，爱卖不卖。”
“五十……成交。”
贾张氏把车交到铁拐李手中。
“五十块，您收好。”
铁拐李掏出钞票，亲手塞进贾张氏衣兜。
啪——
抽手时，他顺势在贾张氏肥硕的臀上拍了一记。
贾张氏切齿道：“铁拐李，这事只有你知我知，若有第三个人知道，咱俩谁也别想好过！”
铁拐李呵呵一笑：“大妹子，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落网了，我也跑不掉。”说着伸手往贾张氏胸前探了一把。
贾张氏退了两步：“自行车你怎么处理？”
铁拐李从容道：“放心，我连夜把它拆了，零件混到其他车架里，再把钢印磨平。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认不出。”
“这还差不多。”贾张氏点点头，转身走回四合院。
“我的钱呢？铁拐李，你个天杀的！”一回到家，贾张氏摸出口袋里的那叠钱，竟变成了一沓白纸。她明明亲眼看见铁拐李将钱塞进来的，夜里昏暗，她哪看得清这 湖早已偷梁换柱。铁拐李吃准她不敢声张，这才敢黑吃黑。
“呜呜……”贾张氏哭了起来。白忙一夜，还被人占了便宜，最后只落得一把白纸，更有苦难言。
另一边，杨沐之悄悄尾随铁拐李，进了一座荒废四合院。院里无人居住，屋檐下堆满零散的自行车零件。铁拐李是外地人，租了这处院子。
跟进屋中，铁拐李刚点上灯，杨沐之便闪身而出。
“谁？”
砰——
一拳砸在后脑，铁拐李当场昏倒。杨沐之从他身上搜出一百多块，又从床头翻出一百多，统共三百多块。这钱绝非修车所得，定是坑蒙拐骗来的，拿了他的钱，杨沐之毫不愧疚。
离开时已近凌晨三四点。杨沐之这一拳力道不轻，足够铁拐李睡到日上三竿。只要及时报案，他便来不及销毁自行车——杨沐之故意没将车带走，不然就坑不到贾张氏了。
清早，天刚蒙蒙亮。
“不好了！我自行车被偷了！院里进贼了！”杨沐之在院中急声大喊，“大家快起来帮我找车！”
“杨沐之的自行车被偷了？”
“哎呀，快去看看！”
“咱们院里进贼了？”
……
四合院的邻居们纷纷围了过来。
自行车果然不见了——昨晚还停在门口，今早却不翼而飞。
肯定是被人偷了。
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何大清、许大茂、贾东旭等人也都闻声赶来。
贰大爷怒道：“人心不古啊！咱们院几十年连一根针都没丢过，这回是出了大贼了！”
壹大爷说：“我昨晚十点出来上厕所，车还在呢。”
叁大爷摇头：“自行车丢了可不是小事。”
陈雪茹皱眉道：“沐哥，那车一百七十八块钱呢，得好好找。”
杨沐之着急地说：“就是，哪个混蛋偷了我的车？赶紧站出来，不然我去派出所！”
“气死你个小混蛋！”
看到杨沐之急得团团转，贾张氏暗暗舒了口气。
虽然没捞着什么，能气气他也挺好。
还想找回自行车？嘿嘿，早拆成零件了，这辈子都别想找到。
“贾张氏，是不是你偷的？”杨沐之忽然瞪向她。
“我……”贾张氏一哆嗦，心想：这小子难道会算？
贾东旭怒道：“杨沐之你别血口喷人！你车丢了是你倒霉，关我妈什么事？再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壹大爷摆摆手：“好了好了，沐之，自行车丢了就好好找，说不定是谁跟你开玩笑呢。”
陈雪茹忙说：“壹大爷，您快让大家帮忙找找吧。”
“好好，大伙儿都帮忙找找。”
“我去前院看看。”
“王建国，你去后院。”
“傻柱，你去菜窖瞧瞧。”
……
杨沐之急匆匆地说：“雪茹，你在院里找，我去外面看看。”
“嗯，你别太着急，车丢了咱们再买。”
“知道了。”
杨沐之离开四合院，直奔派出所。
“同志，我自行车被偷了。”
“什么？这不是小事，我们马上派人帮你找。”
“我住南锣鼓巷沙井胡同，麻烦你们去附近几个修车铺也看看。”
“放心，你先回去等消息……”
早上七点，杨沐之垂头丧气地回到四合院。
众人立刻围了上来。
叁大爷急切地问道：“找到了吗？”
杨沐之苦笑着摇头：“没有。”
贾张氏撇了撇嘴，心想都拆成零件了，上哪儿找去？
陈雪茹轻声安慰道：“沐哥，找不到就算了吧，不就是一辆自行车吗？回头我再给你买一辆。”
院子里的人听了，纷纷露出嫉妒的神色。
有钱人果然不一样。
“我一定会找到的。”杨沐之咬牙说道。
叁大爷插话：“不用找了，贼肯定就在我们院里。”
壹大爷点头附和：“咱们院前门晚上都是关着的，就算有人去厕所，也会随手关上。外人根本进不来。就算有人忘了关门，被顺走了也说不通——因为杨沐之的自行车是停在中院，不是前院。”
“壹大爷说得对。”贰大爷抬头，目光直直看向白寡妇：“咱们院一直没丢过东西，现在杨沐之的自行车不见了，大家不觉得有些人很可疑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看向白玉兰。
大家怀疑她很正常——毕竟她才来一天，自行车就丢了。
不是她还能是谁？
“就是她，肯定是她偷的！快说，你把自行车藏哪儿了？”贾张氏抢先一步指责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白玉兰吓得脸色发白。
“胡说！贾张氏，你有什么证据说是白家妹子偷的？她是杨沐之的表姐，自己人，怎么可能偷他的车？”何大清站了出来，挡在白玉兰面前。
“何大哥，谢谢你相信我。”白玉兰感激地说道。
“何大清，你胳膊肘往外拐！她一个外地来的，我们凭什么相信她？”贾张氏见何大清护着白寡妇，顿时火冒三丈。
何大清反驳：“白家妹子这么善良，绝不会偷东西，贾张氏你这是诬陷好人！”
“放屁！何大清，你吃里扒外，白寡妇给你什么好处了？”
“贾张氏，你疯了吗？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别忘了，我们是有婚约的……”
壹大爷大手一挥，喝道：“好了！贾张氏你闭嘴！”
何大清，你可得想清楚，万一这自行车真是白玉兰偷的，你可就要跟着遭殃了。”
贰大爷也出声：“说得对，这可是包庇罪。”
“我……”
何大清不敢再开口。他心里是喜欢白玉兰，可对她这个人，实在谈不上了解。
叁大爷笑了笑：“何大清，你往边上站站，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别到时候吃上官司。”
“我……”
何大清松了劲儿，往旁边挪了挪。
白玉兰再一次孤立无援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下，连陈雪茹都有点怀疑自行车真是白玉兰偷的。
贰大爷板起脸问：“说！自行车藏哪儿了？”
“真的不是我偷的，你们相信我……”白玉兰急得掉下眼泪。
杨沐之走了过来：“贰大爷，您这话什么意思？她是我表姐，会偷我的自行车？”
“沐之，我……”
杨沐之笑着安慰：“白姐，清者自清，我相信你。”
“嗯！”
白玉兰心里满是感激。
她没想到，这种时候杨沐之还愿意信她。毕竟，表姐这身份是假的，他们才认识一天而已。
“大家不用乱猜了，我已经报了警，是谁偷的，派出所自然会查清楚。”
贾张氏在一旁冷笑：自行车都拆成零件了，别说派出所，就是六扇门来了也没用。
“杨沐之同志在吗？你的自行车找到了！”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声音。
很快，两个民警走进中院，一个推着自行车，另一个押着铁拐李。
看到这一幕，贾张氏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赶紧低下头。
她怎么也想不到，铁拐李这么快就被抓了。
“谢谢！谢谢你们！真是人民的好警察！”
杨沐之激动地握住一位民警的手。
民警笑道：“先看看这车是不是你的。”
“好！”
杨沐之拿出证件，民警仔细对照。
这年头自行车都打钢印，上面刻着车主名字，不拿证件也能确认是谁的。
核对无误后，民警点头：“没错，这车是你的。”
杨沐之看向铁拐李：“就是他偷了我的自行车？”
“不是我！不是我啊！”
铁拐李慌忙摆手，一脸冤枉。
他昨天不知被谁打晕，醒来家里钱都没了。因为知道自行车来路不正，他才急着把它拆掉。
刚卸下一个车轮，民警就发现了他，并将他带到了现场。
关于丢失钱财的事，他对派出所的人只字未提。
因为那些钱大多来路不正。
另一位民警解释道：“我们是在他拆车时找到他的。他声称这辆自行车并非偷来的，而是你们院中有人卖给他的，我们带他过来核实。”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白寡妇身上。
她的嫌疑显而易见。
民警环顾四周问道：“谁是这里主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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