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杨沐之目光在二人间流转：“让小雅和雨水同住，傻柱与全无凑一间。至于你们俩嘛……”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杨兄弟是说，让我和玉兰同住？”何大清喜上眉梢。
白玉兰耳根通红：“这怎么行！我们还没成亲呢。”
杨沐之正色道：“白姐觉得我何叔为人如何？”
白玉兰垂首不语。
“实话说了吧，何叔心里早有你。”杨沐之温声道，“你们都是独自带着孩子，何不互相扶持？”
“可我还没想好……”白玉兰绞着衣角。
这些日子她与何大清早已暗生情愫，虽在人前守着礼数，私下里却没少往来。
杨沐之作势转身：“若白姐看不上何叔，我再帮你寻个合适人家。”
“别！”白玉兰急忙抬头，“其实……我和何大哥说好了等过年就……”
“何必等到过年？”杨沐之笑道，“今夜便搬过去，明早直接领证。正好赶上孩子入学的事。”
白玉兰颊染红霞，低头抿唇。
杨沐之朝何大清使了个眼色。
何大清会意：“我这就去收拾屋子。”
何雨柱闷闷不乐：“爹为啥要和白阿姨住？”
何大清轻拍他后脑：“什么阿姨，往后要叫娘。”
少年怔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
“全无也去收拾收拾，明早记得去大前门小酒馆上工。”
“听您安排。”
翌日，蔡全无准时到徐慧真的酒馆做事。何大清特意告假，带着白玉兰去居委会登记。
两人皆是再婚，便只简单告知邻里，光明正大地住在了一处。
日子如流水般静静淌过。
三个月光阴转瞬即逝。
这天，陈雪茹来找杨沐之诊脉，说最近总觉着恶心。杨沐之仔细把过脉后，脸上顿时绽开惊喜的笑容：“雪茹，是喜脉，你有身孕了。”
“我们……有孩子了？”陈雪茹先是一怔，随即喜不自胜，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反复确认道：“沐哥，我真的有了？”
“是，咱们有孩子了。”杨沐之肯定地点头，满眼柔情，“雪茹，谢谢你。”
又过了几日，贾东旭旋风似的冲进四合院，一路高喊：“妈！天大的好消息！淮茹怀上了！我要当爹，您要当奶奶啦！”
贾张氏闻讯喜形于色，连连拍手：“哎呦！这可真是老天爷赐福！咱们老贾家有后啦！”
杨沐之在旁听闻，心中微动：秦淮茹既已怀孕，那未来的“盗圣”棒梗岂不是即将降临？
杨沐之自家有喜并未声张，而贾东旭得子之事却传遍了全院。邻里议论纷纷，有人说秦淮茹身子骨好定能生儿子，也有人私下比较：“雪茹样样不差，若在生养上落了下风，可就比不上淮茹了。”
这日清晨，杨沐之将陈雪茹与白玉兰唤至跟前。
白玉兰听闻陈雪茹有孕，喜出望外：“雪茹有了？真是大喜事！沐之你放心，这些日子家里的饭都由我来做。”
陈雪茹却道：“沐哥，我觉着身子尚好，做饭无碍的。”
杨沐之摇头道：“这可不行，绸缎庄那边也得顾着，两头跑太辛苦，我怕你身体吃不消，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那好吧，我听你的。”陈雪茹点点头，心里甜丝丝的，知道丈夫是心疼自己。
“还有，”杨沐之接着说，“等过了年，绸缎庄的生意你也别管了，安心在家养胎，铺子的事我来打理。”
陈雪茹蹙眉：“这哪行？绸缎庄里那么多门道，你又不熟悉。”
杨沐之笑道：“不会可以学，少赚点就少赚点，孩子最重要。”
“好，都听你的。”陈雪茹脸上漾开幸福的笑意。
没错，杨沐之打算接手陈雪茹的生意。
当然，他有自己的考量。
不久之后，陈雪茹的铺子里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商机——她与苏国商人搭上线，把丝绸卖到了那边。
但眼下苏国商人过不来。
因为现在是1952年，等到1953年年底，京城直达莫斯科的铁路才会通车。
也就是说，要跟苏国人接上头，至少得等到1953年年底。
而到了1955年，公家就会下发公私合营的相关文件。同年下半年，京城率先试点，直到1965年，公私合营才在全国铺开。
《正阳门下的小女人》剧中，徐慧真的小酒馆是第一个参与公私合营的店铺，也就是全国首个试点。
随后几个月，大概1955年年底，陈雪茹的绸缎庄以及京城其他 企业，也会陆续开始公私合营。
一旦公私合营，再想跟苏国人做生意就不可能了。
就算勉强能做，绸缎庄也成了公家单位，利润四马分肥，落到手里的所剩无几，再费心与苏国人交易也没什么意义。
所以，他只有两年时间。这两年对杨沐之来说至关重要。
这是一次赚取大量现金的机会。
将来不论是投资房产，还是收藏古董，都需要大笔资金。
如今杨沐之手头有十几斤黄金和几万块钱，说起来不算少，但和真正的富豪比起来，差距还不小。
为什么说去苏国能赚钱？这里要说明：一般人去未必能赚多少，但杨沐之不同。
前面提到，京城到莫斯科的火车1953年才通车，但那时货车车厢几乎没有，仅有的也被公家征用。
就拿陈雪茹来说，她和苏国人做生意，都是把丝绸塞在客车车厢里，还得托人捎带。这样运量小，利润自然薄，加上往返路费，开销也不小。
当然，车费这些苏国人会出，但这一块也要算进利润里。
可杨沐之去就不一样了，他有系统空间，绸缎布匹可以直接带过去。
不仅省掉路费，还能大量运输，就算一百辆火车专列，也装不过他的系统空间。
不管人家要多少货，他都装得下。
眼下杨沐之要做的就是囤货。这边的丝绸布匹，在全世界都很受欢迎。
苏国冬天冷，春天运过去，到夏天绝对供不应求。
商机不止在布匹绸缎上。苏国是能源大国，煤炭、石油、粮食都很丰富。
石油是公家管，他暂时不碰。但粮食和煤炭，在四九城都是硬通货。
粮食不必说，冬天谁家不烧煤取暖？谁家不用煤球做饭？
现在开采技术落后，煤炭也很紧缺。
粮食利润不高，但可以作储备。
杨沐之已经囤了五万斤粮食，目标是二十万斤。
如果到时候不够，去苏国时一次性买齐也行。
当然，为防万一，粮食还得继续收。
不过这些都要等布匹赚了钱再说。
当前首要的是囤丝绸布匹。所以杨沐之打算年后接手绸缎庄，扩建丝绸厂和染布坊。手头十几斤黄金，正好投进去做启动资金。
“沐哥，你在想什么呢？”陈雪茹握住他的手。
“啊……”杨沐之回过神来，笑道：“我在想，等我们有孩子了，该取什么名字。”
陈雪茹问：“想好了吗？”
“还没，孩子又没出生，以后慢慢想。”
“对了，我出去一趟。白姐，下午你去天桥的鸽子市买两只鸽子，晚上给雪茹炖汤。”
“好好好，我这就去！”
吩咐完，杨沐之拎起鸟笼出了门。
“哟，还有心思闲逛啊？”
刚出门，贾东旭就拦住了他。
“有话就说！”杨沐之不耐烦。
贾东旭得意道：“我媳妇怀孕了，我快当爹了。”
结婚三个月，陈雪茹样样都比秦淮茹强。杨沐之什么都不干，日子却过得比他舒服。
而且每晚都很难熬——杨沐之那边动静太大，对他简直是种折磨。
他觉得自己处处不如杨沐之，心里忍不住自卑。
贾东旭终于有了孩子，而杨沐之还没有，他自然忍不住要炫耀一番。
“肾虚兄，你可真行，没想到你这银样蜡枪头也能配上种，该不会是借来的吧。”杨沐之打趣道。
“你……”
贾东旭又羞又恼：“杨沐之，我不跟你计较，你分明就是嫉妒我。”
“我媳妇也怀上了，有什么好羡慕你的？”
说完，杨沐之骑上自行车出了门。
“吹牛吧你！”
贾东旭一脸不信，他根本不相信杨沐之会有孩子。
………
大前门小酒馆。
杨沐之停好自行车，迈步走了进去。
此时，徐慧真正在柜台算账，蔡全无也在里里外外地擦着桌子。
“全无，这会儿没客人，不用擦那么干净，歇会儿吧。”徐慧真说道。
“听您的。”
蔡全无顺从地点了点头。
“死样！”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眼中掠过一丝娇羞。
这个蔡全无，人虽长得不怎么样，但实在听话得很。
“哟，慧真、全无，都在啊。”
“您来了。”蔡全无恭敬地打招呼。
他对杨沐之十分敬重，若不是杨沐之，他也不会有现在的生活。
徐慧真笑着迎上来：“沐之来了，快坐快坐。”
“全无，在这儿还习惯吗？”杨沐之问道。
蔡全无答道：“吃得好，喝得好，心情也好。”
“那就好！”
徐慧真看了杨沐之一眼：“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
杨沐之说道：“这不三个月了吗，按我们当初说好的，我来要人。”
“要人？要谁？”徐慧真心头一紧。
杨沐之解释：“当初说好的，三个月后，我双倍付你三轮车的钱，把全无带走。”
“不行！”
徐慧真顿时急了。如今的蔡全无是她的心头宝，她哪舍得放他走。
在酒馆里，蔡全无包揽了所有大小事务，自从他来了，徐慧真的日子过得轻松多了。
而且蔡全无为人很有智慧，遇到闹事的客人，总能巧妙化解。
现在无论什么事，她都习惯先问问蔡全无的意见，而他的建议也总能帮上大忙。
让蔡全无走？她实在舍不得。
“怎么不可以？慧真，你可别忘了，蔡全无是我的人。”
杨沐之若有所思，看来蔡全无在徐慧真的心里已经有了份量。
“什么你的人，全无是我的人。”徐慧真急得脱口而出。
杨沐之轻笑：“你们又没结婚，他怎么就是你的人了？”
“我……他、他就是我的人，不给！”徐慧真执拗地说。
杨沐之笑了：“徐老板，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蔡全无了吧？”
“胡说，我怎么会喜欢他？不过是他干活还行罢了！”
“会干活的人多了去了。喏，钱我搁这儿了，人我带走。全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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