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叁大爷接着说：“张大妈，现在淮茹怀着孩子，真要让他们搬出去，这一家子住哪儿去？孩子又该怎么办？”
三位大爷一齐说情，心里都有些不忍。
张大妈神色稍缓：“既然三位大爷都替他说话，房子就先不收了。不过该罚的还得罚。”
“是是是，我们认罚，我们认罚！”贾张氏连忙应声，只要不收回房子，怎么罚都行。
张大妈正色道：“贾东旭你听好，今晚回去，你必须向杨沐之道歉。要是杨沐之不原谅你，这房子照样收回。如果他原谅了，明天一早，上班之前，三位大爷带着你去游街。”
游街！
贾东旭一听就懵了。
这里的游街，是要绕着南锣鼓巷走一圈。这一圈走下来，他就成了这一带的名人——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
夜里。
“沐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胡说八道，你原谅我吧！”
“沐之，求求你了……”
贾东旭跪在杨沐之门前，不停地磕头认错。
但杨沐之屋里虽然亮着灯，却一点回应也没有，显然是不肯原谅。
“沐之，孩子还小，你别往心里去，我这老婆子也给你跪下了！”
“淮茹，你也跪。”
“我……”
秦淮茹无奈，只好默默跪下。
造谣毁了别人名声，到头来还得跪着求原谅，这一家子到底是图什么？
“沐之，我知道你生气。”
“可东旭媳妇有孕在身，要是真被赶出去，孩子怎么办？”
“谁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啊……”
“沐之，你就真忍心看我们流落街头吗？”
“沐之，求你了……”
为了保住房子，贾家几人十分坚持，都快十点了，还跪着不走。
“沐哥，让他们回去吧，咱们该休息了。”陈雪茹轻声说。
杨沐之问：“媳妇，你气消了吗？没消就让他们再跪会儿。”
陈雪茹嗔了他一眼：“早就不气了。”
看到自己男人痛打贾东旭，她心里的火气也就散了。
“嗯！”
杨沐之拉开门：“罢了，这事我不计较了。要是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留情面。滚！”
“走走走……”
贾家人狼狈地溜走了。
按杨沐之原来的脾气，他们流落街头与他何干。
但现在不同了，他有了陈雪茹这个妻子，很快还要有孩子。
若真把贾家赶出去，院里人肯定要说他们心肠太硬。
杨沐之自己可以不在意旁人眼光，却不愿有人议论他的妻儿。
人一旦有了牵挂，顾虑自然就多了。
第二天清早，天刚蒙蒙亮。
三位大爷领着贾东旭出了门。贾东旭脖子上挂了块二尺长的木牌，上面用木炭歪歪扭扭地写着：我是造谣小人，大家别学我。
“打小人喽！”
“打造谣的坏人喽！”
“斗贾东旭啦！”
何雨柱带着院里一群小屁孩追在后面起哄。
“哟，这不是贾家那小子吗？叫啥旭来着？”
“贾东旭。”
“原来是他啊，前两天结婚没人去吃席，还跟他表姐大闹一场呢。”
“还有这种人？天呐，难怪被拉出来游街。”
“真丢人！孩子们记住了，以后谁都不准跟他说话。”
胡同里左邻右舍都围过来，对着贾东旭指指点点。
贾东旭低着头一声不吭，心里充满了屈辱：杨沐之，你等着，这仇我非报不可。
……
“恭喜宿主，抽中超级营养液。”
超级营养液？是什么东西？
杨沐之摸了摸脑袋。
系统提示：“超级营养液是奶爸专属福利，孕妇服用后对母亲和胎儿均有好处。”
“好东西！”
他进入系统空间看了看，超级营养液有一大桶，每周喝一杯，足够喝到孩子出生。
转眼半年过去，时间来到1953年夏天。
陈雪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再有两个月就要临盆了。
自从过年之后，陈雪茹就一直请假在家休养。
过完年，杨沐之便开始大刀阔斧地扩建丝绸厂和染布坊。
手头十几斤黄金全部投了进去，系统空间里已经堆满了如山布匹。
此外，杨沐之还对三家店铺全面进行了改革。
接手绸缎庄时，杨沐之意外获得了服装设计的能力，店铺改革便以服装创新为核心。他设计出一系列融合现代时尚与传统保守的新款服饰，这些服装被陈列在店内，以华丽外观与新颖款式吸引了大量顾客。杨沐之还专门为男性客户设计了十几款衣服，使生意比以往火爆十倍。如今在四九城，一提起买衣服，人们便会想到“祥义号”。
生意蒸蒸日上，资金流扩大，杨沐之将所得全部用于囤积布料。经过半年历练，蔡全无已基本熟悉绸缎庄事务，日常管理多由他负责，杨沐之仍做甩手掌柜。在四合院邻居眼中，他依旧是那个整天提笼遛鸟的闲人。近来因陈雪茹临近生产，杨沐之多数时间在家陪伴妻子。陈雪茹常催他去店里照看，他却总不以为意。
这天徐慧真来访，见陈雪茹悠闲躺在椅上，羡慕道：“真羡慕你有人伺候着。”陈雪茹笑问：“你和蔡全无怎么样了？”徐慧真抱怨：“半年没见几面，他总说忙。”说着不满地瞥了杨沐之一眼。她提议：“不如我们去绸缎庄看看？”陈雪茹心动不已，她已半年未去店铺，虽听杨沐之说生意好，却未见拿回收益，心中始终惦记。
杨沐之忙阻拦：“都快生了，别乱跑。”徐慧真瞪他：“绸缎庄是你全权负责，若有问题唯你是问！”
我和雪茹这是突击检查，看你会不会偷懒耍滑。
杨沐之无奈一笑：“自家生意，我至于吗？”
陈雪茹软语相求：“沐哥，铺子我好久没去了，带我去瞧瞧吧。”
“成，我陪你们走一趟。”
“那咱们这就出发，我去换身衣裳。”
杨沐之蹬着自行车，徐慧真与陈雪茹乘着人力三轮，一行人往大栅栏的绸缎庄去了。
迈进绸缎庄门槛，陈雪茹愣在当场。
如今的铺面，除了那块老招牌，里里外外全变了样。
新颖别致的服装陈列四周。
往来不绝的顾客穿行其间。
售货员个个笑容满面。
“这真是我的绸缎庄？”
她环视四周，发现除了自己设计的几款经典旗袍还在，其他衣裳全都换了新样式。
顾客们身着时髦得体的新装，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
最令人惊讶的是客流量，比往日多了十倍不止，店里还添了许多生面孔的售货员。
“雪茹你快看，这件衣裳真俊俏！”
“还有这件，这件也好看！”
“哎哟哟，这些这些，样样都招人喜欢。”
徐慧真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看得眼花缭乱。
她许久未到绸缎庄来，万万没想到变化如此翻天覆地。
“雪茹，你太能耐了！这些新样式什么时候设计的？我竟半点不知？”徐慧真连声赞叹。
陈雪茹苦笑着摇头：“这些都不是我的手笔，连我都是头回见这些新品。”
“慧真同志来了，欢迎欢迎！”
这时蔡全无身着挺括新装从里间走出，笑着迎上前。
“全无，你过来下。”
陈雪茹招手将蔡全无唤到跟前：“店里可是请了新设计师？”
“不曾啊。”蔡全无摇头。
徐慧真好奇道：“那这些新款式从何而来？”
蔡全无指向杨沐之：“都是沐之设计的。”
“什么！”
陈雪茹与徐慧真齐声惊呼，怎么也想不到这些精美女装竟出自男子之手。
“沐哥，全无所言当真？这些真是你设计的？”陈雪茹将信将疑。
“是。”
杨沐之颔首。
得到确证，陈雪茹眸中惊色更浓。
自己丈夫会弹钢琴、懂中医、还擅长射击和收藏，这些徐慧真都清楚。
可她对服装一窍不通。
从没听说他会设计衣服，而且绸缎庄变化这么大，男人竟从未提起。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她至今还蒙在鼓里。
徐慧真满脸怀疑："沐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设计衣服？还设计得这么好看，我可不信。"
杨沐之笑道："好裁缝、好厨子、好妇科大夫都是男人，我这是天赋，你不懂。"
"天赋？"
陈雪茹和徐慧真面面相觑。
蔡全无补充道："沐之不仅设计新款服装，还改革了绸缎庄的经营模式。"
陈雪茹追问："现在是什么模式？"
蔡全无笑道："用沐之的话说，叫'捆绑积分式销售'。"
捆绑积分式销售？
徐慧真和陈雪茹听得一头雾水。
作为商界精英，她们竟感到有些落伍。
"全无，什么是捆绑积分式销售？"
蔡全无解释道："我们对所有顾客实行积分制，每消费一元积一分。消费五十元就得五十分。"
徐慧真不解："积分有什么用？"
蔡全无继续道："积分越多，顾客等级越高，购物折扣越大，偶尔还有赠品。"
徐慧真仍感困惑，陈雪茹也没完全明白。
"全无，说得具体些。"
蔡全无详细说明："积分满十分成为青铜客户，一百分是白银客户，三百分黄金客户，五百分铂金客户，一千分钻石客户，三千分星耀客户，五千分王者客户。"
徐慧真点头："不同等级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蔡全无笑道，"白银客户享九五折，黄金客户九折，以此类推。王者客户可享七折优惠，且王府井、前门两家分店通用。"
"这......真是个好办法。"
徐慧真和陈雪茹深受震撼。
积分越多优惠越大，回头客自然更多。虽然折扣力度大，但衣服从布料到染色再到设计都是流水线生产，利润本就可观。看似让利，实则薄利多销，盈利反而增加。
徐慧真仍存疑虑："把顾客分等级，会不会引起反感？"
蔡全无一时语塞，显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杨沐之解释道：“当然不会，我们的服务理念是微笑待客，无论客人身份如何，都必须热情接待。若有员工得罪顾客，就只能被辞退。”
陈雪茹追问：“那么，将顾客分级具体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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