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
杨沐之沉吟片刻：“今年我们将有自己的汽车和战机，七月份就能看到成果。”
大领导和杨正诚都愣住了。
汽车和战机研发属国家机密，杨沐之竟能准确预言。
离开四合院后，杨正诚打趣道：“老哥，我是越来越看不懂这老弟了。”
大领导神色肃穆：“虎伏深山听风啸，龙卧浅滩观海潮。”
数月后，大领导正在办公，卫兵送来报纸。
1956年7月13日，第一批解放牌汽车试制成功。
数日后，又一份报纸送达。
1956年7月19日，第一架喷气式飞机首飞成功。
大领导震惊不已。
杨沐之的预言全部应验。
他立即拨通电话：“小刘，通知各部门注意今年的粮食出口。”
八月初，烈日当空。
杨沐之前往庞各庄，从农户手中购得一件金丝楠木万历柜，通体采用黄花梨老料制成。
在农家畅谈整日，归来已是午后时分。
杨沐之心情颇佳，信步在四九城闲逛。
夜色渐深时，无意间走到了八大胡同。
百顺胡同口，一位身着工装的女子倚墙向他招手。
“大哥，来玩会儿呗。”
“嗯？”
杨沐之顿时怔住。
八大胡同，曾是风月场所的代名词。
昔日的繁华盛景，较之天桥犹有过之。
顾名思义，八大胡同即八条巷弄。
四九城人尽皆知，此乃从事皮肉生意的八条胡同。
地处西珠市口大街以北，铁树斜街以南。
自西向东依次为：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胡同、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广福斜街、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
四九城胡同星罗棋布，独这八条享誉中外。
前清时期，多少官员在此彻夜寻欢，乐而忘返。
坊间甚至流传乾隆帝曾在此狎妓，真伪已不可考。
谁能想到，这脂粉弥漫的幽暗巷弄，竟与象征皇权的宫城近在咫尺。
说是纸醉金迷，不如说是皇权脚下的可怜玩物。
其实四九城人口中的"八大胡同"，并非单指这八条巷子，而是涵盖周边百余家风月场所的统称。
只因当年这八条胡同里的姑娘皆是上等姿色，档次最高，故得此名。
殊不知八大胡同声名远扬，其中的女子却过着非人的生活。
缘由很简单：此地生意兴隆，各方势力都想分一杯羹。
作为直接劳动者，她们的利润被层层盘剥至微乎其微。
据记载，民国时八大胡同的客人每次需支付十二块大洋。
其中姨娘分一块，伙计分一块，老板得五块，场子抽五块。
十二块大洋尽数被周边人员瓜分。
而姑娘们的辛苦钱，由老板发放，每次仅五毛钱。
被践踏的青春与尊严，在此显得如此廉价。
1949年新国初立。
政府严禁娼妓横行，扫黑除恶。
开展了规模空前的整治行动。
前文所述天桥一带以四霸天为首的黑 ，尽数覆灭。
八大胡同被彻底清扫干净。
无家可归的娼妓们留在了原地，接受了思想改造。政府还出钱为她们治病——调查显示，96%的人都患有花柳病。在旧社会，她们生病不仅得不到治疗，还要带病接客。这些底层劳动者早已被剥削得麻木不仁。
经过改造，她们的身心逐渐恢复，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多数被安排到工厂工作。虽然仍住在八大胡同，但大多数人已不再从事旧业。不过，仍有少数人会在深夜偷偷重操旧业，有些女子白天在工厂上班，晚上私下接客。
"大哥，来玩会儿啊！"一个女子朝杨沐之招呼。见他没有回应，又喊了一声。
杨沐之打量着这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子，她容貌清秀，眉宇间带着寻常人家女子没有的妩媚。
"多少钱？"
"两块！"
杨沐之来了兴致。穿越以来，他逛遍了四九城的每个角落，唯独因为名声不好从未踏足八大胡同。既然有人相邀，他自然不愿辜负这番美意。
"带路！"
女子领着杨沐之走进昏暗的胡同，来到一个住着多户人家的小四合院。
"大哥，您先坐。"女子妩媚一笑，熟练地解起衣扣，转眼就解开了一排。
"等等！"杨沐之拦住要继续脱衣服的女子。
"怎么了？"
"不急，先聊会儿。"
"光聊天？"
"先聊天。"
"好吧。"女子感到困惑，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客人。
杨沐之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不少民国时期的老物件，还有一个晚清的民窑青花瓷碗，但都不值钱，他看不上眼。
最后，杨沐之的目光停在了那张大床上。
灯光下，看得出是满天星纹的小叶紫檀木料，有些地方已包了浆。
真是好东西，不愧是八大胡同的老物件！
杨沐之心里暗惊，这应该是清代某个名妓住过的地方。
这样的床，一般只有阔绰的地主老财才置办得起。
至于怎么会流落到这儿，就不得而知了。
类似的老物件杨沐之手头也有几件，但床这么大的，他还是头一回见。
“这床是你的吗？”
“当然。”
小姐姐实在无语，这人怎么研究起她的床来了。
“你这床卖不卖？”
“什么意思？”
小姐姐皱起眉头，有点为难：“大哥，露天干活得加钱。”
“谁说要露天作业了？”
杨沐之也一阵无语。
小姐姐误会了，以为他要把床搬到外面去。
就算你能搬出去，我也丢不起那人。
“大姐别误会，我是真心想买这床。”
“买床？”
小姐姐彻底懵了。
你跑来这种地方……买床？
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大哥，你别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真买！”
“这床有什么特别的？”
小姐姐挠头，这床她睡了快十年，除了结实，没觉得哪里特别。
“你就说卖不卖吧。”
“卖！当然卖！”
小姐姐赶紧答应，老娘那种生意都做了，一张床有什么不敢卖的。
“多少钱？你开个价。”
小姐姐琢磨起来，头一回做这种买卖，也不知道该要多少。
不过看这位大哥挺有钱，可不能要少了。
“一百块。”
“成交！”
小姐姐一愣，居然不还价？
在她看来，一百块相当于她四五个月的工资了——外快不算。
要这么多，他居然一口答应，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杨沐之爽快地掏出十一张大团结递过去：“这样，我给你一百一，多出的十块算聊天的费用。床归我了。”
“好好好！”
小姐姐喜出望外，指了指床，好奇地问：“这床你怎么搬走？”
当年刚来的时候，也有人看上这床。
但来了四个人，硬是没抬动。
杨沐之说：“这个不用你操心，先把钥匙给我，明天我再来，给你换张新床。”
“那太好了！”
姑娘爽快地把钥匙递给了杨沐之。
她屋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反正明天要上班，钱带在身上就行。
“小——啊不，大姐怎么称呼？”
“我……叫我小红就好。”
“抱歉抱歉。”
杨沐之有些不好意思，干这行的，一般不直接问名字。
“小红，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您问吧？”
杨沐之：“你们这儿，像你这样还留在八大胡同的人多不多？”
小红摇头：“不多，有的回老家了，有的去了外地，留下的都是没地方可去的人。”
“真不容易。”
“哎！”小红自嘲道，“我们这种人命苦，哪谈得上容易不容易。现在日子好过多了，政府给安排工作，也再不用……算了，不说了。”
“嗯。”
杨沐之点点头，又问：“有没有跟你关系好的，以前也做这行的……呃……”
“以前也是妓女对吧。”小红倒不避讳。
“能介绍几个给我认识吗？”
“干嘛？”
小红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心想：是嫌我不够好？想找更好的？
“聊聊天。”
噗——
姑娘被他逗笑了。
这么奇怪的客人，她还是头一次见。
于是打趣道：“就只是聊天？”
杨沐之：“主要是聊天。”
“咯咯咯～你这人真有意思。不过不行，我不知道你什么来路，不能随便介绍。万一是坏人，害了我姐妹怎么办。”
小红拒绝了。
虽是风尘中人，却还挺讲义气。
“我没有恶意。”
“没恶意也不行。”
杨沐之眉头微皱，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亮闪闪的勋章。
一等功！
看到勋章，小红顿时慌了：“同志，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改造。”
“小红别怕，我真没恶意。我怀疑八大胡同藏了敌特，是来查这个的。”
为了收集八大胡同的老物件，杨沐之连功勋章都拿出来了。
“敌特？我可不是敌特啊。”
杨沐之：“我当然知道你不是。”
“你真是政府的人？”
“可以这么说。”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全力配合。”
杨沐之：“很简单，帮我介绍你认识的人就行。你就说我是来找人聊天的客人，每聊一次我给两块钱，每介绍一个人，我给你一块钱作为酬劳。”
“不用不用！”
小红连忙摆手：“政府对我们已经很照顾了，既治病又帮我们安排工作。帮你介绍人可以，但这钱我坚决不能收。”
“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明晚我再来找你。”
“好的。”
……
“傻柱，快过来，就是这儿，今天带你开开眼界。”
“许大茂，你少糊弄我，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你到底进不进去？”
“先看看再说。”
“我可是跟人说好了，两个人三块钱，你要是不去就算了。”
“去去去。”
“你得掏两块。”
“凭什么呀？”
“别啰嗦了……”
院子里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杨沐之轻轻推开门缝往外瞧。
只见何雨柱和许大茂拉扯扯扯地走进了对面的屋子。
何雨柱和许大茂竟然来这种地方，这着实出乎杨沐之的意料。
不过，两人都正值壮年，又都有点好色，会来这种地方似乎也不奇怪。
虽然四合院的正史里没提过这些事，但不代表一定没发生过。
“对面也做这个？”杨沐之好奇地问。
(https://www.24kkxs.cc/book/4251/4251033/42198389.html)
1秒记住24K小说网：www.24kk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24kk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