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房子是我的，你现在又不住。借给需要的人怎么了？”傻柱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
“你的房子？那是何大清的！”何雨水气得发抖，“让你住大间已经够意思了，现在还想全霸占？要不咱们去街道办评理，或者直接报警？”
围观人群的讥笑目光让傻柱恼羞成怒：“我这就去把门砸了，看你能怎样！”
“随便，我马上报警。”何雨水语气平静。
“别吵了，兄妹俩有话好好说。”秦淮茹突然 ** 来。她原本在远处观望，见形势不妙赶紧出来帮腔，盘算着先把房子弄到手再说。
“关你什么事？我和傻柱的事轮得到你插嘴？”何雨水毫不客气，“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挑唆，傻柱能这样？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秦淮茹脸色煞白，没想到何雨水会当众撕破脸。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秦淮茹抹着眼泪，“我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多不容易，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何雨水你反了天了！”傻柱见秦淮茹哭了，顿时火冒三丈，抡起巴掌就要打人。
“想动手？”李维 ** 然挡在前面。
见到李维东，傻柱顿时蔫了。
李维东冷哼一声：“秦淮茹，你口口声声说日子艰难，可贾家明明有几百块抚恤金。你每月二十七块五工资，五口人分摊下来每人五块多，怎么就不够花？”
“贾家以前还有积蓄吧？更别说这傻子每月往你家送钱，他工资大半都进了你口袋。”
“你们缺的不是粮食，是白面大米和荤腥吧？”
秦淮茹脸色煞白，仿佛被人当众撕下了伪装。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
“就是啊，按人头算每月五块多呢！”
“傻柱至少贴补二十块！”
“连晚饭都省了——天天带饭盒回来。”
“易中海还总号召大家捐款，真够缺德的……”
躲在人群里的易中海987本想抓李维东把柄，没料到自己反被揪了出来，赶忙打圆场：“都散了吧，该做饭了。”又对傻柱板起脸：“跟自己亲妹妹较什么劲？有事不能好好说？”转头又训何雨水：“你那么说秦淮茹不合适，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
何雨水嗤笑：“我凭什么道歉？哪句说错了？”
“贾东旭活着时傻柱就往她家送饭，多少年了？从小当开始吧？”
“凭什么专挑你家接济？”
秦淮茹震惊地盯着这个平日沉默的姑娘，突然发觉她远比表面精明。
“柱子是心善，看我家困难……”秦淮茹慌忙解释。
“呸！全院谁不清楚？不过装糊涂罢了！”何雨水厉声道，“现在他更能名正言顺给你家当苦力了！”
傻柱暴跳如雷：“何雨水！断了你的生活费看你……”
李维东插话：“雨水可以去厂里申请，每月从傻柱工资扣十块直接给她。厂里肯定支持，直到她成年。”
傻柱和秦淮茹彻底慌了神——每次李维东出现都能搅黄他们的算盘。
“李维东你装什么大方？有本事你养何雨水！”傻柱气急败坏。
“我月薪四百，养她当然没问题。”李维东淡淡道，“但那钱得由厂里划拨，留给雨水当嫁妆。”
易中海铁青着脸拽走傻柱，秦淮茹匆匆跟上。
何雨水冲着背影喊：“敢砸我房门，我立刻报警！别指望院里调解！”
傻柱脚步一滞——他原本真打算破门而入，此刻却再不敢妄动。
三人走到易中海家门前，屋里吊扇正转得嗡嗡响。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都在里面。
"还是去老太太那儿吧。"易中海瞥了眼三个孩子。
聋老太屋里摆着台落地扇，也是易中海亲手做的。他还偷偷做了好几台，都拿到外头卖掉了。
这些电扇都是他分批做好零件，再悄悄组装起来的。外头一台电扇能卖七八十块，抵得上他一个月工资。
"这小畜生把院里搅得天翻地覆！"易中海咬牙切齿，"瞧他把老闫家和老刘家挑拨成什么样了。"
"可就是拿他没办法。"傻柱恨恨地说，"等他来食堂吃饭，看我怎么收拾他。"
易中海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柱子回去做饭吧，让你买的肉呢？"聋老太似笑非笑地问。
"奶奶我忘了，明天，明天一定给您带肉。"傻柱支支吾吾。
秦淮茹站不住了："我得回去做饭，孩子们还饿着。"
她匆匆溜走，手里攥着傻柱给的那块大洋。她知道这是聋老太准备换钱买肉的。
至于傻柱怎么交代，她才懒得操心。
傻柱也讪讪地回了家。
刚到家肚子就咕咕叫，这才想起该做饭了。
掀开面缸一看，昨天刚买的十斤玉米面连渣都不剩。
"这小兔崽子，一点儿都没给我留啊。"傻柱嘟囔着。
他当然知道是谁拿的。除了棒梗还能有谁？想到这些玉米面有一部分进了秦淮茹肚子，傻柱就觉得值了！
翻出下班带回来的两个土豆和三个茄子，炖了一锅，又找出半斤散白，这就是今晚的晚饭了。
他从厂里带的饭盒早被秦淮茹拿走了。
不光如此，他还给了秦淮茹五块钱。都怪他吹牛说饭盒里菜多好，结果只有些油水少的食堂菜。秦淮茹硬是让他掏了五块钱补偿。
傻柱一走，聋老太就对易中海说："中海，背我出去一趟。"
"我要找人做了李维东。"
易中海一愣。他恨不得把李维东大卸八块，可要他参与这事，又心惊胆战。
"老太太这不行吧？这小子现在影响太大。要出事公安肯定掘地三尺。"易中海沉吟道，"不如我想办法让他在厂里出意外，我有机会下手。"
聋老太摇头："他不是贾东旭，没那么好对付。他技术比你强，没戏！"
易中海急忙道："老太太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放心，我在满洲闯荡时，你还是个娃娃。”聋老太不以为然地说，“背我出去寻人。”
“不成，万万不成。”易中海咬牙低声道，“别胡闹！会惹祸的。定会牵连柱子！”
为打消聋老太念头，易中海只得搬出傻柱。他清楚聋老太最在意的就是傻柱。
“是啊，不能连累柱子。得想个周全的法子。”聋老太道，“对了中海，你抓紧给柱子说门亲事。”
“他和那小寡妇不清不楚不是办法。我晓得你为何要害贾东旭，无非是想让那小寡妇给你生个儿子……”
“不是时候，绝非良机。”易中海急忙辩解，“贾东旭是个白眼狼。淮茹多好的女人，跟着他可惜了。”
“我想撮合柱子和淮茹。这样他俩给咱养老送终最合适。万一柱子带回个不听话的，咱可咋办？”
“有我在，不必担忧身后事。可我呢？”
聋老太眉头紧锁，老脸皱如核桃。
“不成，柱子不能娶那小寡妇。”
易中海摇头：“老太太，您当我愿意手上沾血？实在没法子，柱子就认准淮茹了。放心，她家负担重，我会帮衬的。”
正说着，肉香飘来。聋老太顿时没了商议的心思。
“这小畜生，半点孝心都没有。做好吃的从不孝敬老祖宗我。”聋老太咽着口水，“中海，去给我弄点肉来。”
“老太太，这都啥时辰了，我上哪儿弄肉？熟食店没票可不成！”易中海推脱道。
其实易中海更舍不得花钱，他的积蓄要留着养老。聋老太吃粗粮还行，花大钱他可不乐意。
“我这儿有肉票，还有两块钱。全拿去给我买猪头肉，要肥的！”聋老太厉声道。
此时刘维东家正要开饭。铁锅里炖着野兔山鸡，还加了土豆块。
大灶上正贴一圈玉米面饼子。
“东哥，这玉米面真细，跟白面似的。”林玉柔揉着面团惊讶道。
“嗯，去了麸皮，不拉嗓子。”李维东笑道。
“我不要吃黄饼子，我要白面的！”小曦嘟着嘴。
“美得你，才吃几天好的。从前野菜团子不也吃得欢。”林玉柔嗔道。
“现在我有哥哥了！”小曦骄傲地扬起脸。
“给小曦贴几个白面饼子。”李维东笑道，“其实玉米面的也挺香。”
李维东走到院门口时，正巧撞见刘光天和闫解放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你们俩今晚就搬进来住？"李维东出声问道。
"是啊东哥！"闫解放连忙回答，"我们正商量着去买草席，还有洗漱用品。"
两人打算买陶盆，这东西便宜，一毛钱一个。虽然容易碎，但小心使用没问题，很多人家都用这种盆。
"这样吧，我先借你们每人十块钱。"李维东说，"等发工资再还我。去买些生活必需品吧。"
"抓紧时间去，晚了供销社该关门了。"
闫解放和刘光天满脸感激："不用不用，我们有点积蓄，够用了。"
"那快去吧。回来我多做了晚饭，给你们带些。"李维东摆摆手。
两人匆匆离开了。
"他俩能从家里带出衣服就不错了。"何雨水摇头道，"东哥你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好？"
"你说呢？"李维东笑着反问。
"给他们两家埋钉子！"何雨水脱口而出，"还能搅乱易中海的算计。其实你不用事事都亲自出面。"
"啧啧，傻柱要是有你一半机灵，也不至于被个小寡妇耍得团团转。"李维东感叹道，"不对，傻柱其实挺机灵，就是遇到小寡妇就昏了头。"
"是啊，他这样下去，这辈子都别想成家了。"何雨水语气凄凉中带着怨恨，"迷恋小寡妇，这都快成我们老何家的传统了。"
何雨水七岁那年，父亲抛下她离家出走。和傻柱相依为命没几年，哥哥心里就只剩下秦淮茹了——那时还是别人家的媳妇，如今倒成了寡妇。
另一边，小曦正缠着林玉柔："姐姐说好的，我听话就给我买冰激凌！我今天可乖了。"
林玉柔很为难，上午被小曦闹得没办法才随口答应的，现在上哪儿去买冰激凌啊。
"小曦乖，马上要吃饭了，不能吃冰激凌。"李维东蹲下身对小曦说，"等吃完饭，过一会儿我给你冰激凌好不好？"
"嗯嗯，哥哥最好啦！"
小曦一把搂住李维东的脖子，小脸亲昵地贴着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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