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唉，东哥你太惯着她了。"林玉柔轻抚着小曦的脑袋，"你回来之前她可懂事了。吃野菜团子也不闹，还帮 ** 活。"
"你看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李维东抱起小曦："这才是小女孩该有的样子。以前的懂事是因为生活所迫，现在不用了！"
"小孩子就该天真活泼，闹腾一点才正常。"
“小曦怎么闹起来了？”
林玉柔轻叹一声：“想去跟小当和槐花玩，院里就她们三个小姑娘。不让她去，这不就……”
“等幼儿园开学，就把小曦送去。”李维东道，“她也该交朋友了。”
“嗯，小当和槐花是我朋友。”小曦低声道，“我问小当了，为什么只给我三颗花生，她说被棒梗抢走了！”
李维东和林玉柔一愣。
“白眼狼，连妹妹的东西都抢！”何雨水气得咬牙，“那傻子还把他当亲儿子疼。”
“以后可以和小当、槐花玩。”李维东摸摸小曦的头，“但别去中院，知道吗？”
“这么看，那两个丫头还行。”林玉柔道，“一直没过来。至于跟棒梗吃烤鸡，她们那么小懂什么。”
“生在贾家，可惜了。”何雨水摇头。
“吃饭吧。”林玉柔转身收拾小桌。
这年头，家家都有两张桌子。一张八仙桌，一张小方桌。平时用小桌，逢年过节或来客才用大桌。
“哥哥喝酒，我给你拿！”
小曦踮脚从碗橱里取出半瓶五粮液和酒杯，笨拙地倒满。那殷勤劲儿看得林玉柔心里发酸。
正巧刘光天和闫解放回来了，手里拎着瓦盆、煤炉、铝锅等杂物。刘光天还攥着瓶二锅头。
对门刘光齐站在家门口，盯着这边咬牙切齿。在他眼里，房子本该是他的，如今却被刘光天占了。
闫解放和刘光天各拿海碗，盛了兔 ** 肉，捎上玉米饼子回屋。屋里闷热，两人索性搬小桌到院里吃。
野味的香气愈发浓烈，飘得满院都是，惹得众人直咽口水。
前院闫埠贵家正吃晚饭：窝头、土豆丝、咸菜配玉米糊。
“李维东天天吃肉！”闫解成狠狠咬了口窝头。
“闻着肉香，就当窝头是肉。”闫埠贵闭眼咀嚼，显然在自我催眠。
“肉可不拉嗓子！”闫解旷抱怨，“爸你去钓鱼吧，好歹能喝鱼汤。”
听到“钓鱼”二字，闫埠贵一哆嗦，扔下半个窝头直奔中院。
闫埠贵走到易中海家门口时，发现易中海一家正在吃饭。他家的饭菜明显丰盛许多——二合面馒头、青椒炒油渣、炖豆腐、油焖茄子，还有一碟诱人的猪头肉。聋老太正津津有味地嚼着肥肉片。
"老闫吃过了吗？有事？"易中海放下筷子，"要不一起喝点？"他面前摆着酒杯和一瓶刚开的二锅头。
"好啊好啊！"闫埠贵的小眼睛顿时发亮，"正好有事要和你商量。"
两人对贾家传来的哭闹声充耳不闻——那是棒梗在撒泼要肉吃。易中海心里不是滋味，却不好表现出来。
见闫埠贵伸筷子就要夹猪头肉，易中海连忙提醒："那是给老太太留的，吃不完还得用井水冰着明天吃呢！"
"啊...那我吃茄子，吃茄子。"闫埠贵讪讪地缩回筷子。虽然没吃着猪头肉，但易中海家用猪油炒的菜同样香气扑鼻。聋老太不屑地瞥了闫埠贵一眼。
几杯酒下肚后，闫埠贵终于切入正题："老易啊，最近怪事连连。我钓到条死鱼正口，贾张氏的腿又莫名其妙......"
"什么？死鱼正口？"聋老太突然瞪大眼睛。
"可不是嘛，吓得我够呛。"闫埠贵猛灌一口二锅头，"这瓶装酒就是比散白强。"那时的散白多用发霉的山芋干酿造，又苦又冲。
"你没把死鱼带回来吧？"聋老太紧张地追问。
"哪能啊！我现在连河边都不敢去。"闫埠贵急忙摆手，"我是想请贾张氏找人做法事，费用我出一部分。"
易中海压低声音："至少十块钱。我出五块，你出三块，剩下两块让她自己掏。"
闫埠贵心疼地掏出钱："行吧。还有，让她以后别再招魂了，说不定就是她惹的祸。"
易中海收起桌上的钱，皱眉道：“你和解放现在处得如何？可别被那小子算计了，他这是存心要你们父子反目。"
闫埠贵搓着手说："我懂我懂，房子的事我已经不提了。不过解放的工资，这事还得好好掰扯掰扯。"
"房子你争不到，工资也别惦记了。"易中海摆摆手，"要我说，解放能自己挣钱，等于替你省了开销。"
"那不成！他必须给我养老钱！"闫埠贵脑袋摇得像货郎鼓，提到钱的事，他比傻柱见了秦淮茹还来劲。
易中海无奈叹气："你呀......"
贾家屋里，棒梗正满地打滚嚎叫："我要吃野兔！我要吃野鸡！现在就要！"活像挨了打的癞皮狗。贾张氏围着孙子打转，秦淮茹按着发胀的太阳穴。
饭桌旁，小当和槐花默默啃着窝头就稀饭。槐花噎得直抻脖子，小当忙给她喂了两口粥，轻轻拍背。
贾张氏和棒梗面前摆着白面馒头、两盒炒菜，还有碟油亮的红烧肉——都是傻柱从食堂顺来的。最后能给两个丫头剩点菜汤就不错了。
"乖孙先吃肉，明天让傻柱弄野兔。"贾张氏哄着棒梗，转头又骂骂咧咧："那个没良心的，挣四百块工资也不知道接济咱们家！分两百块怎么了？"
她抄起肉碟，拨给棒梗几块，剩下的全扒拉进自己碗里。在贾张氏眼里，儿媳妇和赔钱货孙女都是外人，饿不死就行。
秦淮茹低头扒饭，眼底闪过一丝寒光。要不是靠着贾家的房子和工作，还有三个孩子拖累......
清晨，李维东独自步行前往轧钢厂。刚出大院就碰见了穿着崭新工装的闫解放和刘光天。
"东哥您也走路去？"两人恭敬地打招呼。
"嗯，一起走吧。"李维东点头应道。
走到中院时，李维 ** 然想起今天还没签到。
"系统，签到。"
机械女声随即响起："签到成功，获得以下物资：白糖一千斤，红糖一千斤，各类糖果一千斤。"
这份奖励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显得尤为珍贵，白糖更是被列为战略物资。
"等等我！"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追上来，"维东我载你去厂里吧。"
"不用，我走路锻炼。"李维东婉拒道。他正盘算着要怎么整治许大茂，虽然不至于要他的命，但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别客气啊。"许大茂仍不死心，他盯上了宣传科副科长的位置，指望着李维东能在杨厂长面前美言几句。
"你先走吧，我有事要和他们谈。"李维东冷淡地说。
察觉到李维东态度的转变，许大茂只得悻悻地骑车离开，心里暗骂："装什么大尾巴狼，等我升了官要你好看！"
等许大茂走远，李维东问闫解放和刘光天："你们分到哪个车间了？"
"还不清楚，今天才分配。"闫解放答道，"听说昨天厂长书记和您都不在，得等今天才能定下来。"
“好，那你们俩都去发动机车间。”李维东平静地说。
“多谢东哥。”两人齐声道谢。
李维东清楚刘光天和刘光福在大运动会期间的表现，虽然闹腾得厉害，但确实有些能耐。眼下刘光福年纪还小。闫解放那时也上蹿下跳出了风头。
现在收服这两人，是为日后打算。
走到轧钢厂门口时，正巧遇见于莉也刚到。她见到李维东，眼睛一亮：“李总工好！”
“嗯，今天来上班？”李维东随口问道，“要不要来发动机车间？”
于莉精明能干，有经商天赋。李维东想培养她，等大运动会结束，自己乘风而起时，需要得力帮手。虽然系统提供的物资在这个年代很充足，但放后世就不值一提了。他深知不能懈怠。
“来这世上走一遭，总得留下点名声。”李维东暗自思量。
于莉欣喜道：“好啊，我正想去发动机车间！”
几人一同前往大会议室。这一百名新员工即将分配岗位。
闫解放偷瞄着于莉，心里嘀咕：“这姑娘真不错。她和闫解成相过亲，要是能追到她……”
他对于莉早有心思。当初于莉和闫解成相亲时，他就看上了她。如今闫解放自觉有了底气，何况于莉和闫解成也没成。
闫解放对自己的长相颇有信心。他遗传了舅舅家的样貌，身材高大，相貌端正。相比之下，闫解成更像闫埠贵，瘦小干瘪，一脸苦相，眼睛却滴溜溜转。
进入会议室，李维东看见王主任和李怀德已在场。杨厂长和张书记紧随其后进来。
几位领导简短交流后，开始分配工作。
“维东，有没有需要特别安排的？”李怀德低声问，“不管是车间还是其他部门，安排两三个人没问题。”
“供销科缺人吗？安排个女同志过去。”李维东说，“要是为难的话……”
“小事一桩。”李怀德笑道，“是谁？”
“于莉去供销科。”李维东道，“闫解成和刘光天去发动机车间，还有孟伟民。其他人你看着办。”
孟伟民是孟医生的儿子。
李厂长爽快地应允，调整完名单后便让秘书去通知。
发动机车间接收了三十名学徒工，是厂里招收学徒最多的部门。李维东还调来一名七级技工陈工，三名六级工，十几名五级工，包括大李和小张。此外还有二十多名三四级工和二十多名二级工。
一级工他一个都没要，因为他有信心让这些学徒在短期内达到一级水平。陈工即将升为八级工，两名六级工也快晋升七级。五级工中有六七人能升到六级，大李和小张就在其中。这批人是他为将来创业准备的班底。
"刘主任，我们去发动机车间吧。"李维东对刘峰说，"以后要辛苦你了。"
"李总工多关照才是。"刘峰笑着回应。四十岁的他正值当打之年。
离开会议室时，分配到发动机车间的工人们都跟在他们身后。于莉焦急地望着李维东，她原以为自己会去车间，却被分到了供销科。
"于莉，过来！"李维东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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