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106章
“柱子你昨晚干的叫什么事？多大的人了？”易中海摇头叹气，“放心，这两天就给你张罗对象。”
“我真没......”傻柱涨红了脸，又没法解释夜探后院的真实目的，只得硬生生咽下这口闷气。
“没想到柱子还有这癖好......不过年纪确实不小了。”秦淮茹抿嘴笑道。
“是啊，该抓紧娶媳妇了。”傻柱闷声回应。
李维东推着自行车从三人身边经过，头也不回地出了院门。
“瞧他那副德行！”傻柱盯着背影咬牙切齿。
“你要有他这本事，指不定更嘚瑟呢。”秦淮茹揶揄道。
“看他能风光几天！”妒火在傻柱胸腔里噼啪作响。
秦淮茹心里打着算盘。要拴住这个长期饭票，光靠小恩小惠显然不够了。
“难道真要让他占个大便宜？”她暗自盘算，“现在摸摸小手这种把戏可糊弄不过去了。”
实验室里，李维东正手把手教于伟国调试音箱。于莉时不时过来瞧两眼，到中午竟做出六个成品。隔壁新厂房也在紧锣密鼓筹备中。
食堂里，傻柱和易中海走进来时几乎没人搭理。前者本就人缘差，后者苦心经营的人设崩塌后，更是门可罗雀。
刚打上饭，傻柱就看见李维东和厂医务室的丁秋楠有说有笑。尤其是丁秋楠望向李维东的眼神，酸得他后槽牙发紧。
自打见过丁秋楠，傻柱就认定这才是配得上自己的媳妇。至于秦淮茹？不过是个需要接济的秦姐罢了。
在这个时代，男人在外头拈花惹草，家里照样稳如泰山。
至于傻柱够不够格，他压根没想过。他只觉得自家三代贫农，名下有两间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更有一手好厨艺，好歹是轧钢厂掌勺的！
瞧见李维东和丁秋楠说笑着往外走，傻柱狠狠啐了一口。
他心知肚明——这俩人准是回医务室开小灶去了。
“柱子，少管闲事。”易中海叹气道，“顾好自己吧，争取年底考上一级工。”
“放心吧，我现在就有把握。对了，一大爷您也得加把劲，早点升八级工啊！”傻柱顺嘴接道。
这话戳中了易中海的痛处，他闷哼一声：“你小子懂什么？我本来就是八级工，是被人阴了！”
“原来您也遭人算计？”傻柱顿时来劲了，“我也一样！要不是被人下套，能丢了主厨的位子？”
转眼轮到他们打菜。窗口后头站着胖子——这厮名义上是傻柱的徒弟，如今却翻脸不认人。
“哟，傻柱来啦？”胖子咧嘴一笑，“今儿想吃点啥？”
“王八羔子！老子好歹是你师父，轮得到你直呼其名？”傻柱瞪圆了眼睛。
“师父？”胖子嗤笑道，“三年了，您教过我和马华什么？切菜刀工还是我们偷师学来的！逢年过节孝敬没少送，平日端茶递水伺候着，您倒有脸充师父？”
“少废话！”傻柱被噎得涨红了脸，“一份豆腐，一份炒黄瓜！”
虽说今天有猪肉炖土豆，可他舍不得花钱——每月十八块五的工资还得攒着娶媳妇呢。
“得嘞，豆腐是吧？”胖子舀起满满一勺，手腕一抖，落到饭盒里的豆腐块还没麻将牌大。黄瓜片更是少得可怜。
“小兔崽子找死是吧？”傻柱抡起拳头，“给老子重新打满！”
“呸！你个破学徒工横什么横？”胖子把脸凑过来，“有本事往这儿打！”
“我今天非抽死你——”傻柱刚要动手，却被易中海死死拽住。
老易心里直骂娘：这蠢货也不看看形势，四周工人都虎视眈眈盯着呢，还以为是从前呐？
“傻柱，我这可是跟你学的。”小胖子一脸得意。
工人们听到这话，纷纷想起被傻柱克扣饭菜的憋屈，看向傻柱的眼神都冒着火。
“柱子，咱们走。”易中海赶紧拽着傻柱往外走。
出了食堂，傻柱还不服气：“为啥要走？干体力活不吃饭哪行？”
“没看见大伙儿都想揍你？再让小胖子煽风 ** ，你非得被他们捶扁不可。”易中海瞪眼道，“走，我请你吃面去！”
午后，李维东和丁秋楠在实验室又赶制出六台音响。四点整，杨厂长、张书记和李怀德推门进来。
“一天就产出十二台啊。”李怀德摸着音响笑道，“外壳存货不少嘛。”
“外壳采用流水线生产，效率翻倍。”李维东指着半成品说，“现在急需电子组装的工人。”
张书记接话：“车间明天中午就能启用，工人明早必须到位。对了，招工告示今天就得贴出去。”
众人相视一笑。
“这批货定价多少？”李厂长问。
“国内售价三百六，品牌叫青松。”李维东敲了敲音响侧面的钢制徽标，“出口版改名凤凰，卖到香江至少翻三倍。”
杨厂长打趣道：“包装的事儿你拿主意，我们全力配合。今年有发动机和音响两个车间，工人们能过个肥年了！”
“十二台你们三家分，我那份免了。”李维东摆手道，“从明天起所有产品暂停销售，优先供应香江市场。”
“都听你安排！”三位领导异口同声。角落里，青松徽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十一号了，二十号要去香江。三位领导至少得去一个。”李维东提醒道：“手续要提前办好。”
李怀德眼中闪过兴奋，他巴不得去见识香江的繁华。
“我抽不开身。”杨厂长直接拒绝。
“我也走不开，只能李厂长去了。”张书记表态道。
李怀德强压住喜色，故作勉强地犹豫半晌才应下。
下班时分，李维东刚出厂门就看见于莉和于伟国在等候。
“李总工，多谢您教导伟国。”于莉声音柔柔的。
“分内事。”李维东笑道，“你弟弟悟性不错，调音是门技术活。”
“我会提议给他加薪。技术学到手才是自己的。”
“我一定努力！谢谢李总工！”于伟国激动得直搓手。
走到公交站，于莉忽然开口：“李总工，我想请您...”
“改天吧，今晚实在忙。”李维东摆摆手，“你们等车，我先走一步。”
于莉支开弟弟，压低声音道：“厂里还需要猪肉，能不能...”
“老规矩，要多少？”李维东爽快答应。
“三千斤猪肉，有牛羊肉更好。”
“可以，但要搭五千斤玉米，按市价算。”
李维东正愁系统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玉米没处消化。
“厂里正缺粮食，没问题。”于莉点头。
夕阳西斜，李维东四点二十分就到家了。
刚踏进堂屋，还没来得及接住扑来的小曦，就见何雨水红着眼眶哽咽道：“东哥，我爸来信说...他寄过好多信，看我没回就不再寄了。”
“还有每月十块钱，是让易中海转交的。”
“我爸还给我写过几封信，后来看我没回信，以为我恨他，就不再写了。”
何雨水说到这儿，气得浑身发抖。
“别急，我们去找易中海。”李维东目光一冷，“放心，他跑不掉，这次至少关他十天半月。”
“他贪了那么多钱，怎么可能只关几天？”林玉柔惊讶道，“这可不是小事。”
“你们低估易中海了。”李维东淡淡道，“他肯定会说钱给了傻柱，而傻柱也一定会替他作证。”
“当然，钱也是他刚给傻柱的，就在知道雨水给何大清写信后。他明白瞒不住了。”李维东继续说道，“所以这次只能拿他截信的事追究。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报警，还得让傻柱把钱吐出来。”
“否则，这笔钱最后只会便宜贾家！”
“能要回一半就不错了，傻柱肯定会说这些年钱都被雨水花掉了。”
何雨水怒道：“我一个月连五块钱都没花到！”
“算了，就当五块一个月，那他也得还一半，大概四百块。”李维东站起身，“走，找他们算账去。”
两人来到中院，正巧碰上刚回来的傻柱和易中海。两人正用冷水洗脸降温，傻柱更是光着膀子。
“易中海，你是不是该把我的信交出来了？”何雨水直呼其名，冷冷质问。
“何雨水！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的？不懂尊老爱幼，欠揍是吧？”傻柱扯着嗓子吼道。易中海脸色一白，随即铁青。
他在心里大骂傻柱蠢货，这事本该低声下气求何雨水别声张。要是截信的事传出去，院里人怎么看他？他还怎么在收拾李维东后重树威信？
“揍我？你动一下试试！”何雨水冷笑，“你真以为现在还是易中海一手遮天的时候？”
“我是你哥，你就得听我的！”傻柱蛮横道。
“现在知道是我哥了？以前你干什么去了？别说你养我，你一个月也就花两三块。”何雨水恨恨道，“让我一米七的个子，瘦得只剩七十多斤，跟副骨架似的！”
“再说了，你给我那点钱也是应该的！你接了爸的工位，我没有，你就该养我到十八岁！”
傻柱一愣，这才想起何雨水确实瘦得可怜。也就是最近在李维东家吃了点好的，才稍微长了点肉。
"我父亲每月寄十块钱给我，却被易中海截下了。别急着辩解，我知道你会说易中海把钱转交给你了，对吧？"何雨水泪流满面：
"他只知道我给父亲写过信。去邮局拦截时被告知必须本人领取，这才不得不把钱转交给你！"
"不是的，钱早就给我了！"傻柱一口咬定。
傻柱欠着易中海不少人情，更惦记着他的养老钱，此刻绝不能让他出事。
"行，既然你这么说，现在就把八百块拿出来。父亲信里写明了汇款金额。"何雨水冷冷道："拿不出来，我这就报警彻查。"
傻柱顿时慌了，这笔钱可是他娶媳妇的本钱。
"我是你哥，你这么小，钱给别人骗了怎么办。"傻柱义正词严。
"呵，总比被你拿去讨好那个 ** 强。"何雨水咬牙切齿："我就算把钱给东哥也是应该的，我在东哥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心里没数？"
这番话将何雨水对秦淮茹的恨意表露无遗。
中院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秦淮茹铁青着脸，拽着三个孩子转身回屋，"砰"地摔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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