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有什么错？
我紧张的握紧手机。
从她的语气来说，情况不太妙，她的语气是惋惜的。
“从你体内提取的证物中，没有含任何男人的dna数据。”
“怎么可能……”
当时已经做了十来分钟，哪怕没有到最后完全释放的一步，但一定会有泄漏的，不可能一点都验不出，这是常识。
“这是事实，”卫稚鱼很遗憾的说，“这样的话，仅凭现有证据无法判定他强奸罪，手腕上的淤青连轻微伤都构不成，他请的律师也会是顶尖的，你完全没有胜算，他甚至可以反告你恶意诬陷损害名誉。”
我沉默下来。
怪不得陈舟根本不慌，他有把握的，他知道一定会有这个结果。
有这个把握的前提，是因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我知道了，谢谢你，卫警官。”
卫稚鱼说：“但如果你坚持告他，我会尽我所能帮你联系好的律师。”
我没有拒绝这份好意。
“谢谢您，我考虑一下。”
陈舟说给我三小时的时候，是下午两点，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
我忽然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
很疲惫，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呼吸都觉得累。
待在这黑漆漆的楼道里嫌闷，有些害怕，但又不知道出去了能去哪里，会不会刚走到路上，就被人认出来砸臭鸡蛋。
我在塑料袋里摸索一阵，拿了个面包，撕开面包的包装袋，啃了几口。
手指去点开微博页面。
很离奇，我的账号在我没有进行任何操作的情况下，显示已被注销。
并非违规，而是自行注销的。
我翻看了下网友评论分析。
注销时间大概在陈舟工作室发出律师函的十分钟后。
这个操作就证明我害怕被追究，我心虚。
我不喜欢看那些谩骂我的言论，但我控制不住的一直翻一直翻，把每一条都认认真真的看进去。
看他们是怎么骂我的，把我照片p成遗照。
明明陈舟那边早就有办法堵我的嘴，却要等现在，一是让我见识下网暴的力量，二是为了让我经历被粉丝跟踪的惊悚。
我不好好领会，就辜负他的良苦用心了。
不知翻了多久，终于翻不到新奇的骂术了，我才退出这个页面，收拾好身边的东西，走出楼道。
楼道口乍然出现的人影吓了我一跳。
身形修长的男子一身暗色运动装，靠在黑车边看着我的方向，天本就暗，还没路灯，就全靠月光照出他的身形，脸看不到半点，被口罩帽子藏得严严实实。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触摸他被口罩挡着的脸颊。
他目光淡淡看着我。
这里是一片废弃工地的中心，很荒芜，我把他的口罩摘下来，他没有拒绝。
“陈书礼，”我一开口，嗓子裂开的疼，“好玩儿吗？”
像猫逗老鼠一样，看着我抱头鼠窜东躲西藏，看着我抱着自以为是的希望，再看我撞得一身狼狈。
或许很有趣吧。
陈舟低头，凑在我耳边，沙哑道：
“楼道里应该更好玩，还没试过。”
……
半小时后，他从我身上离开，很快穿得衣冠楚楚，一丝不苟。
我躺在一块野餐垫上，侧首看着那只立在地上照亮整个楼道的电筒，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刺目的光亮，眼睛也没眨一下。
宛若一具死尸。
我的嘴一开一合：“你从来没有想过跟我结婚。”
闻声，陈舟背影顿住。
“想过。”
他又说：“在遇到陆佳仪之前。”
陆佳仪不仅漂亮，还有极好的家世，于他事业有很大助力。
所以陆佳仪根本不把我当成对手，因为她知道，正常男人都懂路该怎么走。
我从地上爬起来，两条腿酸痛得厉害，牛仔裤的拉链有点被他扯坏了，怎么拉都拉不上。
陈舟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系在我腰间挡住缺口。
我说：“你应该睡了不少粉丝吧。”
像他这样随时随地发情，大概当了许多回法制咖了，早晚有一天会踢到铁板的。
陈舟说：“我不跟粉丝联系的。”
我嘲讽说：“那像你瘾这么大，怎么解决的，点外卖？”
陈舟捏住我下巴，呼吸拂在我唇角，哑声说：
“嗯，你不在身边是比较麻烦，拍的视频就这个时候派用场。翻烂了，想拍点新的。”
我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在楼道里回响。
他眸色一暗，手掌扣着我的后脑勺，迫使我的唇迎向他的唇。
我唇齿强行被撬开的那瞬，猛地咬住他舌头。
用尽全力咬得死死的。
千不该万不该他还要吻我。
他只下意识挣了一下，就没再动，僵着身子保持抱着我的姿势，任由我咬着。
我没工夫去想他为什么不反抗，不反击。
咬断了，咬死了，也是他该。
血腥味很快溢满整个口腔，涌进我喉咙，我干呕了下，这才松开他，往后退了几步，离开他远点。
陈舟含了一口猩红，面色痛苦，指尖抹了下嘴角，一双血丝密布的眼紧紧盯着我。
好像是想在我眼睛里苦苦找寻到什么。
我对着墙角呸了几下，把嘴里的血吐出来些，匆匆整理好衬衣，头也不回的跑出楼道。
……
我打电话向酒店确认，确定那些粉丝已经离开，才在保安的护送下回到房间里。
打开水龙头漱口漱了十几遍，仍然觉得不太舒服，恶心。
手机亮了一下，江雪转发一条视频给我。
“这个陈舟真会炒作，卖了惨还圈了cp粉，一天天都是他的事儿。”
本来她还挺喜欢陈舟，现在看起来粉转黑的趋势。
我点开视频看了眼。
视频里能看到烂尾楼的一部分，陈舟被抬上救护车，看起来是人事不省的，脸被人挡住没漏出来一点，看不到他流血的嘴。
陆佳仪全程紧握着他的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
两人之间的浓情蜜意，太真挚了。
江雪打电话过来。
“岁岁你要小心，甭管陈舟这次叫救护车什么原因，粉丝都会算到你头上来，觉得她们哥哥是被你气的，我害怕她们对你做出极端的事。这些粉丝很可怕的，没她们找不到的人。”
我说：“他死了，我就去自首。”
江雪顿了顿。
“你在说些什么，你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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