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让我助理来
陈舟为什么这么做。
一去想这个问题，思维就有点失控。
我强迫自己看着窗外那辆车门紧闭的房车。
那两人进去之后，一定会脱了衣服上药，这样暧昧的气氛，宽裕的休息时间，很适合发生点什么。
女方那么漂亮又愿意，他们一定会发生什么的。
苏予南说：“很在意，就去敲车门啊。”
“没有。”
“没有你就顾好自己，一早上发了几次呆，”苏予南顿了顿，说，“下次不要泼他脸，重新化妆换发套多耗费一小时，全剧组在等。”
我态度很诚恳：“对不起，苏先生。”
是我冲动了，浪费了大家的时间。
苏予南偏头看我一眼，声线带几分无奈。
“我意思是下次还击，可以用其他方式。”
“什么方式？”
我认真请教，苏予南沉默下来，却没回答。
他给自己上完药，穿好那身层层叠叠的古装衣服，站我的位置往窗外看。
“你们女人真是古怪的东西，”他说，“陆佳仪从小被人捧惯了，捧出心理疾病了，就喜欢那种不喜欢她的。”
我若有所思点头。
“好像是的。”
陈舟越无情，她越是喜欢得不能自拔，可能就是因为舔狗见多了，终于看见一个敢于渣她的，当宝了。
苏予南提了提嘴角：“你也不赖，他对你做到这地步，你舍不得对付他。”
“哪里舍不得了？”
“你手上有的是锤死他的东西，舍不得拿出来。”
“谁说我舍不得……”
“没有吗？”
在他讥笑的眼神里，我败下阵来：“事做绝我也没好果子吃。苏先生，他身后有资本，我没有，好聚好散是最好的结果。”
“噢。”
他坐下来，身子嵌进沙发椅里，轻轻闭上眼。
我问：“你也是有所顾忌的吧，所以他提出伸拳头，你也答应。”
苏予南闭着眼：“原剧情本身不合理，改一改也好，管他出发点是什么。”
他看起来有点困。
我就安安静静坐在他邻座，把他的通告剧本又看一遍，翻页动作很轻很轻。
一会儿先拍男女主的一场戏，再是三人修罗场，都是言语眼神交锋，不用吊威亚也没有打戏。
得注意好防晒防蚊虫，还要多递水。
把下午的注意事项在脑子里复盘一遍后，我也闭上了眼睛。
车里的空调有点冷，但苏予南穿得厚，我不能把空调往上调，只能自己瑟缩下身子，心里面记一下，明天离开酒店多带件外套。
我梦到借酒逞凶那一夜。
两个人在出租屋喝酒，我们醉醺醺的，但人清醒得很。
我故意身子一歪，瘫软倒在他怀里。
他低头想听清我在嘀咕些什么，我突然翘起脑袋亲了他的嘴。
是我早就想做的事，只是没喝酒时候不敢。
他的双瞳在刹那放得很大。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汹涌吻在一块，在沙发上就差点做了。
都是初次，太青涩，对不准，出租屋的客厅里灯光又暗，他弄得满头汗，最后还是把我抱去房间里。
房里的灯亮，我羞的抓被子盖住脸，他却偏要我看，看我们怎么在一起的，还要我看着他那双浓墨眼睛。
苏予南喊醒我。
“昨晚没睡？闹钟都闹不醒你。”
闹钟响过了吗？我不知道。
我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立马睁大眼坐直身体：“对不起。”
第一天工作，就睡得闹钟听不见，差点睡过头，还得老板亲自喊醒我，这很尴尬了。
“少来这三个字，”苏予南说，“出去了。”
我从座位上起来，有条男式西装外套从我肩膀上滑下。
他给我盖的？
我愣愣看着手里衣服。
苏予南回头看我：“你用不用回家去睡？”
我赶紧把外套挂椅背上，跟着下车。
……
回到片场，陈舟和陆佳仪早就在了，他们先拍摄。
有个镜头是女主受重伤，被男主抱回养伤的石床上，男主为她疗伤付出巨大代价，陷入虚弱境地，脸色苍白注视女主良久。
他把缱绻心疼又无怨无悔甘之如饴的眼神演得极好。
导演喊cut之后，副导带头起哄。
“气氛都到位了，亲一个得了！”
“亲一个！”
“亲一个！”
我想去洗个手。
又觉得这个时候我不该走，就应该站在这里，若无其事把接下来的戏看完。
陈舟头往下压，即将触及她唇瓣之时，动作顿住。
陆佳仪笑着推他胸膛。
“这部的吻戏你们还没看够啊？”
陈舟握住她的手，把她从石床上扶起来，两人凑到导演边上去看拍摄效果。
接下来的修罗场戏份很有意思。
男配把女主按在墙上强吻，男主出现英雄救美。
也就是说，要先拍苏予南强吻陆佳仪。
这便有好戏看了，毕竟陈舟和陆佳仪真情侣，当面看自己女朋友被亲，谁受得了。
导演问陈舟：“你要不要回避？”
陈舟面色平稳：“不用，拍戏很正常。”
陆佳仪握着他的手：“借位就好啦，不用真亲。”
陈舟“嗯”了声。
苏予南提出自己的想法：“就算借位还是有不少肢体接触，先让替身来跟我走几遍戏吧。”
像上午吊威亚的戏，都是替身先走几遍的。
复杂点的戏都要先试机位，试动作，做很多次调整，再确定怎么拍摄怎么演。
这样磨下来，他得把陆佳仪贴在墙上很久。
“没事的，舟舟不会这么小气，”陆佳仪挽着陈舟胳膊，对他眨了眨眼，“对吧？”
陈舟说：“没事，开拍吧。”
我看了他一眼。
演员不愧是演员，女朋友跟别的男人拍强制爱都看得下去，一点情绪都没有。
苏予南笑着说：“你们没事，我有事啊，别人的女朋友，我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陆佳仪面露尴尬。
“主要我替身没来，我看了今天戏份不多，她要告假，我就答应了。
“替身这种事又不是非得谁做，”苏予南目光扫视四周，最后视线定格在我身上，“导演，让我助理先替陆佳仪走位。”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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