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洗干净脖子等死
杀手想撒谎，想假装只是路过的旅人，可在那股威压下，所有谎言都堵在喉咙里，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我、我是……多拉格・皮埃克罗大人的部下……”
“多拉格・皮埃克罗？”
“很好。”
摩根的指尖停住转酒壶的动作，黑红色的霸王色骤然收紧了几分。
杀手感觉胸口像被巨石压住，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丝血沫，是被霸王色震伤了内腑。
“回去给你老板带句话。”
摩根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字字带着死刑宣判般的狠戾，“杰克是我的人，动他，就是在向我宣战。”
他顿了顿，目光终于落在杀手身上，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像在看一具即将腐烂的尸体：
“让多拉格・皮埃克罗，洗干净脖子等死。”
杀手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那个在地下世界号称“杀手帝王”、连四皇都要给三分薄面的男人，在眼前这人眼里，竟只是个“等死”的角色？
恐惧像潮水般漫过头顶，杀手再也撑不住，“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短刀从手里滑落，在石板上发出“哐当”的脆响，格外刺耳。
他想求饶，想辩解，可在摩根的威压下，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
“滚。”
摩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耐。
杀手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捡起短刀，连风衣被划破都顾不上，转身就往巷口跑。
他不敢回头，不敢停留，甚至不敢去想“多拉格大人会不会报复”，只知道再待一秒，自己就会被那股凶兽般的气息彻底吞噬。
直到跑出黑礁港的范围，杀手才敢停下，扶着墙剧烈咳嗽，胸口的疼痛比跟杰克打斗时还厉害。
他看着手里沾血的短刀，眼前不断闪过摩根那句“等死”，浑身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他毫不怀疑，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多拉格・皮埃克罗，这次恐怕真的要完了。
“摩根大人……”杰克的声音里带着敬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您刚才……”
“他动了不该动的人。”
摩根打断他，语气里没了刚才的冷意，又恢复了惯有的平淡。
“多拉格・皮埃克罗要是识相，就该知道什么人不能惹。”
“既然不识相，我不介意去‘大牌葬仪社’，帮他办一场真正的葬礼。”
杰克的眼泪是突然决堤的。
在摩根那句“帮他办一场真正的葬礼”落下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连地面都震得溅起细小的泥点。
他双手撑在地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嵌进满是污垢的石板缝里，却浑然不觉疼。
比起心里翻涌的滚烫情绪，这点皮肉痛根本不值一提。
“摩、摩根大人……”杰克的声音彻底崩了，带着哭腔的嘶吼混着哽咽，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终于找到依靠的孩子。
“我、我从小就是个打杂的！跟着海贼船搬箱子，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被人踹、被人骂，连条狗都不如！”
“是您……是您给我自然系果实，给我能站直腰杆的底气……”
他重重地磕了个头，额头撞在石板上发出“咚”的闷响，连额角都渗出血丝，却还在不停地重复：
“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任何胆敢冒犯您的人，我就算拼了命也会把人头给您带回来！”
“就算有一天，全世界都跟您作对，我杰克也站在您这边！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哭声越来越大，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连远处的海风吹过来，都像是带着呜咽的调子。
杰克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磕着头，额头上的血混着眼泪和泥污，把身前的石板染得斑驳，却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
他要用这种最笨拙、最直白的方式，把自己的忠诚刻进骨头里。
摩根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的平淡终于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他弯腰，从口袋里掏出块干净的布，递到杰克面前，声音比刚才更轻：
“别磕了，再磕下去，明天训练该抬不起头了。”
杰克这才停下动作，双手颤抖着接过布，却没擦脸，反而小心翼翼地攥在手里，像捧着稀世珍宝。
他抬起头，眼泪还在往下掉，嘴角却咧开一个难看却真诚的笑：
“谢、谢谢摩根大人……我、我以后一定好好练霸气！绝不让您失望！”
“嗯。”
摩根点头，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先去洗干净，伤口得处理下。明天天亮，就开始练霸气。”
“是！我一定不偷懒！”
杰克用力点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已经开始盘算明天的训练。
他要比任何人都努力，要尽快学会霸气，要能替摩根挡下那些暗处的刀子，再也不要像今天这样，只能躲在摩根身后，看着摩根为自己出头。
摩根既然说了要给多拉格・皮埃克罗办“葬礼”，就绝不会只停留在口头。
他抬手拿起加密电话虫，指尖在虫背上轻轻一按，虫眼亮起，很快模仿出一张油滑的鸟脸，嘴角还挂着刻意的笑，正是摩尔冈斯的专属电话虫。
“哎呀摩根大人！这么晚了找我，是有珍稀食材的线索要问吗？”
摩尔冈斯的声音透过电话虫传来，带着惯有的谄媚，翅膀扇动的“簌簌”声隐约可闻，显然是在紧张地调整姿态。
摩根没绕圈子，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我要多拉格・皮埃克罗的行踪。”
电话虫那头的笑声瞬间僵住，摩尔冈斯的语气多了几分犹豫：
“皮、皮埃克罗？您找他干什么？我们可是老合作伙伴了，他的葬仪社帮我处理过不少‘麻烦’……”
“你只需要告诉我，皮埃克罗在哪。”
“还是说，你想替他扛？”
摩尔冈斯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太清楚摩根的手段，之前不过是造了个绯闻，就被威胁得差点把世界经济新闻社都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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