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她是我的与弟弟你做梦②
身体悬空。
林渺在一阵轻微的失重感中，被沈聿抱了起来。
他的手臂很稳，像铁钳一样，牢牢地禁锢着她。她被圈在一个充满了冰冷雪松气息的怀抱里。
这个味道……
她的大脑像一团被搅乱的浆糊，无法进行任何有效的思考，但身体的记忆却比意识更诚实。
是哥哥的味道。
是从她记事起就一直萦绕在鼻尖，“安全”和“庇护”的味道。
每一次她被噩梦惊醒，每一次她摔倒哭泣，每一次弟弟沈澈又闯了祸需要她去顶罪时，这个味道都会准时出现。
然后，会有一只微凉的手揉一揉她的头发，会有一道清冷的声音对她说：“别怕，有我。”
药物放大了她所有的感官，也放大了她灵魂深处那份早已被岁月掩盖的依赖。
她像一只在暴风雨中迷航了许久的小船，终于找到了那个熟悉、可以停靠的港湾。
她不再挣扎。
床很软。
当她被轻轻地放在那张宽大的床上时，后背接触到的冰凉丝滑的床单，让她滚烫的身体舒服得喟叹了一声。
身体里那团火还在烧。
烧得她口干舌燥，烧得她浑身皮肤都泛起了一层不正常的粉色。
她难受地扭动着身体，试图寻找一丝凉意。
眼前那个模糊的身影很高大，像一座山，挡住了窗外所有的月光。
她看不清他的脸，但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让她安心的雪松气息。
是哥哥。
这个认知像一道安全阀，卸掉了她所有的警惕和防备。
她本能地想反抗，想推开他，但伸出去的手却软绵绵地，没有任何力气。
身体，不听使唤。
意识，也开始背叛她。
“放开我。”
她想这么说，但从喉咙里溢出的，却是一声带着哭腔、像小时候发烧烧得迷迷糊糊时对他无意识的撒娇：
“哥哥，我不舒服。”
她的手像拥有了自主意识的藤蔓，缠上了他的脖颈，将自己滚烫的脸颊贴向他冰凉的颈侧皮肤。
那片刻的凉意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只找到了最舒适睡姿的猫。
她无意识地蹭了蹭。
“好热。”
那一声软糯的“哥哥”，和她主动贴近、毫无防备的依赖姿态，像一道惊雷，瞬间劈中了沈聿。
他僵在原地。
身体里那头被他用二十多年的理智和克制死死锁住的野兽，在这一刻，听到了铁链断裂的声音。
他低头，看着怀里这个满脸绯红的女孩。
她还记得。
她还依赖着他。
这两个月，她不是想逃。
她只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了而已。
回到他身边了而已。
这个认知像最高纯度的燃料，瞬间点燃了他眼底那片早已压抑成灾的滔天巨浪。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克制、所有的、日复一日漫长的等待，在她这句无意识的“求助”面前，土崩瓦解。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立刻做出任何会吓到她的举动。
他只是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擦去她眼角因为难受而渗出的一点生理性泪水。
他的指尖很凉。
林渺舒服地在他指腹上蹭了蹭。
这个细小的动作，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聿眼中的理智，彻底燃烧殆尽。
他不再犹豫，也不再试探。他开始了那场他肖想了无数个日夜的“教学”。
他俯下身，滚烫的嘴唇没有直接落在她的唇上，而是先落在了她因为不安而微微颤抖的睫毛上，像蝴蝶的翅膀，轻柔地拂过。
林渺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
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危险，身体下意识地紧绷了起来。
“渺渺。”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别怕我。”
他的唇顺着她光滑的脸颊缓缓向下滑动，最终，停在了她因为燥热而微微张开的、带着无意识抵抗意味的嘴唇上。
他没有深入，只是轻轻地贴着，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融化她的防备。
她似乎想咬紧牙关，但身体的本能却让她渴望着更多的凉意。
她犹豫了。
“别咬着。”他用气声诱哄着她，像在教一个不听话的学生。
“张开，让我(✿ฺ-ω-)”
他的耐心得到了回报。
她的防线，在药物和本能的双重夹击下，终于彻底瓦解。
他感受到了她的软化。
他的唇离开了她的，顺着她优美的下颌线一路向下，最终落在了她因为体温升高而显露出脆弱脉搏的、紧绷的锁骨上。
那里的皮肤很薄，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下方血管惊慌的跳动。
他能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
她在哭。
无声地流着眼泪。
“放松。”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乞求。
“别哭，别抵抗。试着接受我。”
林渺彻底放弃了思考。
她的大脑像一艘在风暴中被折断了桅杆的船，只能随着药物和本能的巨浪浮浮沉沉。
她甚至分不清此刻发生的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梦里，那团烧了她很久的火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而那个一直给予她安全感的、熟悉的雪松气息，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像一张温柔的、巨大的网。
她沉沦了下去。
她的回应像点燃火药桶的最后一丝火星。沈聿眼中的最后一丝清明，也彻底被疯狂的占有欲所吞噬。
他开始了那场彻底的、却依旧带着一丝近乎偏执的珍视的……占有。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身上每一处可能会让她感到疼痛的地方，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在对待自己失而复得的唯一神明。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悄无声息地流淌进来，将床上那两道交叠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温柔、圣洁的银色光晕。
空气里，清冷的雪松气息与另一股甜美的、属于她的气息，渐渐地、密不可分地融合在了一起，像两块被烧融的糖，再也无法分清彼此。
林渺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是：
哥哥……
救我……
我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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