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送样
早上天刚亮，何雨柱就醒了。
他准备今天去一趟轻工局，之前认识的赵局长，应该会对魔方有点兴趣。
在这个年代创汇，其实没太多好的办法，只能说，咱家啥都没。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看了眼还在睡的林雪音，帮她掖了掖被角。
窗外飘着细雪，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
他穿上那件半旧的蓝色棉袄，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布包。
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五个木制的魔方。
厨房里，他把小米粥熬上，又蒸了几个馒头。
等粥好的时候，他坐在灶前，拿起一个魔方在手里转了转。
榫卯结构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很是顺滑。
这个时候林雪音醒了，出来问何雨柱：“这么早就要出去？”
“嗯，去趟轻工局。”何雨柱把魔方收进布包，“中午就回来。粥在锅里，你记得喝。”
她点点头，送他到门口：“路滑，慢点儿骑。”
“知道了，你在家别乱做什么家务了，回来我收拾就行。”
自行车碾过积雪，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布包挂在车把上，随着车轮转动轻轻摇晃。
先去内务部点了个卯，再转道轻工局。
轻工局的院子很安静，门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师傅，正捧着搪瓷缸子喝热水。
“同志，找谁？”
何雨柱从怀里掏出工作证：“我找赵卫国局长，约好的。”
老师傅仔细看了看证件，又打量他一番：“二楼左边第一间。”
“谢谢。”
局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何雨柱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赵卫国正伏在办公桌上写材料，眉头皱得很紧。
见有人进来，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赵局长，我是内务部何雨柱。”
“何雨柱同志啊，好久不见，请坐请坐。”
赵卫国虚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布包上，“今天过来，有什么贵干？”
何雨柱在椅子上坐下，把布包放在脚边：
“带了几个样品，想请您看看。”
他解开布包，露出里面五个木制的魔方。
每个都有六种颜色，木质温润，做工很细致。
赵卫国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过来：“这是……”
何雨柱拿起一个魔方，随手转了几下。
木块转动时发出清脆的声响，颜色很快就被打乱了。
“这叫魔方。”他一边转一边说，“是个智力玩具，玩法就是把打乱的颜色复原。”
他的手指灵活地转动着魔方，不到一分钟，杂乱的颜色就重新归位，六个面都整齐划一。
赵卫国看得愣住了：“这……是你自己做的？”
“闲着没事琢磨的。”
何雨柱把魔方递过去，“用的是边角木料，紫檀木做轴，其他木头拼的颜色。”
赵卫国接过魔方，仔细端详。
他试着转了几下，发现每个面都很顺滑，榫卯结构严丝合缝。
“这做工真不错。”他由衷地说，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木面，“你刚才说这是智力玩具？”
“对，能锻炼人的思维能力。”
何雨柱开门见山：“我在想，要是拿到广交会上，外国人会不会感兴趣？能不能给国家换些外汇？”
赵卫国猛地抬起头，眼睛亮了。
他拿着魔方反复端详，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好东西！”他语气里带着兴奋，“这个很新颖，外国人肯定喜欢！”
他快步走回座位，拿起电话：“接木器厂王厂长。”
接通后，让王厂长直接过来。
嗯，之前一直没写，现在没有程控电话，基本上都是先打到转接台，然后人工挂到那条线上去。
电话才能接通，挺麻烦的。
放下电话，赵卫国又拿起一个魔方仔细看：“这个能量产吗？”
“可以的。”何雨柱点头，“结构不复杂，关键是要保证精度。找几个手艺好的木匠，把标准定好就行。”
大概半个小时吧，一个穿着工装、身上还沾着木屑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赵局长，这么急找我有事？”
“老王，快来！”赵卫国把魔方递过去，“你看看这个。”
王厂长接过魔方，左右端详。他学着打乱颜色，又试着复原，转来转去总是差着一截，急得直挠头。
“这东西真有意思！”他赞叹道，“这做工，真精细！”
赵卫国笑着看向何雨柱：“何雨柱同志，你这可是送来了个好物件啊。”
何雨柱微微笑了笑：“能用上就好。”
窗外的雪渐渐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积雪上泛着细碎的光。
办公室里，三个人围着一方小小的木制玩具，讨论得越来越投入。
两个小时后，何雨柱离开轻工局。
回家的时候带了点水果，带了点别的菜，从后门进入。
何雨柱推开家门，带进一身寒气。
屋里壁炉烧着，暖烘烘的，林雪音正坐在窗边缝小衣裳。
何雨梁在旁边玩着魔方，但似乎对他来说，有点难。
“回来啦？”林雪音抬起头，手里的针线没停。
“嗯。”何雨柱把布包挂在门后，搓了搓手，“今天怎么样？没难受吧？”
“挺好，就是有点想吃酸的。”
何雨柱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洗了两个苹果，切块端给雪音，让她们先吃着玩。
米缸里舀出半碗小米，淘洗干净后加水放在灶子上慢慢熬着。
又取出一块五花肉，准备做个红烧肉。
“哥，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何雨水刚去了厕所，现在又钻进厨房。
“红烧肉。”何雨柱头也不回，没喊她写作业，没有作业。
锅里咕嘟咕嘟地响着，红烧肉的味道飘了满屋。
何雨柱顺手炒了个醋溜白菜，做了一个紫菜蛋花汤。
饭菜上桌时，已经快要十二点了，林雪音帮着摆碗筷，何雨柱盛好四碗小米粥。
先给雪音夹了块红烧肉，不得不说，何雨柱的手艺真的没白学。
雨水雨梁自己会吃的，不用担心他们饿着。
四个人慢悠悠的吃着，气氛很融洽。
吃完饭何雨梁还是继续研究他的魔方，雨水拿着本书，陪着嫂子。
何雨柱下午还是要上班的，他也有工作需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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