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贫道夜观天象，此乃‘大凶’之兆！
弹幕里，一群LSP瞬间找到了狂欢的理由，污言秽语刷满了屏幕。
“嘶……我知道大师想说什么：贫道夜观天象，此乃‘大凶’之兆啊！”
“前面的滚，那是面相吗？那明明是童颜巨……咳咳，妹妹好可爱，加个微信？”
“这身材，我一个女的都自卑了！这合理吗？！”
……
就连秦明，在看清对方样貌的瞬间，视线也停顿了片刻。
屏幕那头的女孩似乎也注意到了弹幕的骚动，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可爱的红晕。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拢了拢丝质睡裙的领口，声音甜糯，像融化的棉花糖。
“喂喂喂，大师，你能听见吗？”
“我想请您帮我算算事业。”
秦明收回目光，神色恢复了惯有的淡然，表情却前所未有的严肃。
“美女，先别管事业。”
“弹幕有句话说对了。”
女孩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秦明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直播间的喧嚣都安静了下来。
“你，确实有大凶之兆。”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补充。
“但，并非他们所说的那种‘凶’。”
此言一出，直播间里原本还在狂欢的弹幕，瞬间一滞。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大师的语气不对劲。
女孩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被一种莫名的恐慌所取代。
“大师，您……您别吓我……”
秦明没有回答她，而是自顾自地继续道：“你叫林可可，今年二十二岁，天海师范大学大四学生。”
“一个月前，入职一家名为‘启航教育’的公司实习。”
“至今，单身。”
秦明每说一句，林可可漂亮的杏眼就睁大一分，唇瓣微张，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感觉自己像是赤身裸体地站在对方面前，无所遁形。
秦明继续说道：“因为外形过于出众，你从小到大，没少受到同性的排挤与非议。”
“甚至，还有不少人，在背后用很难听的话议论你。”
这句话，像是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了林可可记忆的闸门。
她眼圈一红，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无法抑制的委屈。
“对！大师！您说的全都对！”
“她们都说我是狐狸精，故意勾引人，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我自己也不想长这样……”
直播间里，之前的污言秽语瞬间少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同情与打抱不平。
“心疼妹妹，长得好看身材好又不是她的错！”
“就是！这帮女的纯属嫉妒！”
“妹妹别哭，哥哥保护你！以后你不用再要强了，你的强来了！”
……
林可可抽了抽鼻子，看着秦明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
“大师，您太神了！那……那你刚刚说的，我那个大凶之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秦明端起搪瓷杯，喝了口水，没有立刻回答。
“你过去虽偶有波折，但总体还算顺风顺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但过去没问题，不代表以后没问题。”
秦明放下杯子，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这声音不大，却让林可可的心猛地一抽。
“你两个月前，在城中村租了一套房子？”
林可可闻言一愣，随即用力点头：“对对对！大师您连这个都算得出来？”
秦明继续问道，语气依旧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本地大叔，看你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不容易，房租一个月只收了你五百块。”
“在天海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五百块，还给你配齐了全新的家具家电。”
林可可的眼睛瞬间亮了，丝毫没有察觉到秦明话里的深意。
她脸上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忍不住跟直播间里的水友分享自己的好运。
“我跟你们说，我那个房东人真的超好的！我签合同的时候都不敢信，我那些同学租的房子又贵又破，就我捡了个大便宜，碰到了王叔那么好的房东！”
弹幕上，又是一片羡慕嫉కి恨。
“五百块？还配齐家具家电？妹妹你这是什么神仙运气？”
“这房东上哪儿找的？还缺租客吗？男的要不要？”
秦明看着她那副天真烂漫，对世界充满善意的模样，只是笑了笑。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
“他确实很‘热心’。”
“上个星期，你浴室的水管坏了，他二话不说，主动上门，帮你换了新的。”
林可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脸的赞同：“对！王叔人真的特别勤快！特别好！”
秦明继续说道：“今天你不小心打碎了床头那面穿衣镜，他知道后，下午就给你买了个一模一样的新镜子送了过来。”
林可可脸上的崇拜之情，已经快要溢出屏幕。
“大师！您……您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该不会在我家装了监控吧？”
秦明脸上的笑容，终于变得意味深长。
“我没在你家装监控。”
他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但他装了。”
林可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直播间里那片欢乐的弹幕，也戛然而止。
看过秦明直播的人都知道，大师一旦露出这笑容，就是要出大事了。
“他确实很热心。”
“热心到，在你每次上下班经过走廊的时候，都在自己房间的猫眼后，偷窥你。”
这句话，让林可可的大脑嗡的一声，无法思考。
“热心到，下午给你送来新镜子的时候，还不忘在镜子的背面，装上一个针孔摄像头。”
“方便以后，时时刻刻地……欣赏你。”
林可可脸上的颜色，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惨白。
那件性感的粉色睡裙，此刻也失去了所有暧昧的颜色，只剩下一种冰冷的苍白。
直播间里，那片原本还在狂欢的弹幕，也诡异地停滞了。
死寂。
“大……大师……”
林可可的嘴唇剧烈颤抖着，好半天才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不成调的音节。
“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秦明没有直接回答。
他只是用那双平静的眼睛，透过屏幕，静静地注视着她。
“你自己，应该也能感觉得到。”
“每次你一个人回家的时候，是不是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中了林可可。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几乎停滞。
“是……是有这种感觉……”
她拼命点头，声音里带上了无法抑制的恐惧与哭腔，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还以为……我以为是我最近恐怖电影看多了，自己吓自己……”
秦明笑了笑。
“你的感觉没有错。”
“人的第六感，有时候比眼睛更可靠。”
“确实有人在看着你。”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平淡。
“不过，你也不用那么紧张。”
“至少现在，他没在看。”
这句话非但没有起到任何安抚作用，反而让林可可的恐惧，彻底攀升到了顶点！
现在不在？
那什么时候在？
等她下次洗澡出来？
或者换衣服的时候？
一瞬间，林可可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结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直播间的弹幕，在短暂的凝固之后，以一种山崩海啸般的姿态，彻底爆发了。
“我操！头皮麻了！搞了半天，敢情这房东是个老变态啊！”
“我说五百块钱还家电齐全，怎么可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妹妹！相信大师！大师从来没算错过！赶紧检查镜子！报警啊！”
“快！快看看你那个镜子后面！我现在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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