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为爱周旋
星期三早晨新生一上班,王厂长看到新生平静地说:“余厂长,对今年的生产你昨天在会上讲了那么多,为什么不提前给我通通气。你看,在会上我跟傻子一样,多难为情。”
新生听得出他的话外有意也不回避,笑着说:“本来是应该跟你通气的,不是时间紧吗,你看人家各个厂都发言了,你老人家是里外不讲话,平时也不跟我通气,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你是厂长,什么工作应该你拿主意。我只能给你做做参考,同时执行你的决策方案,好丑政绩是你的。这好象跟我没什么大的关系?我又不好要求你应该怎么做?要不是王领导点名要求发言,我是不会俗橹道短的。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是替你讲的。为了打破尴尬场面,我开头就讲那是你的打算,因为你还没有考虑成熟,所以不好意思讲。对不对?”
王志保的口气好多了:“这个我知道,只是这么长时间,你也不跟我提这个问题,我也忽视了它,可你一直在考虑,否则怎么会一下子就俗橹那么多,而且还获得大家的好评。”
“你讲这话什么意思?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我的主张你应该知道。我这几年一向主张外设门市!而且我们在徐州已经取得了充分的证明我的主张是正确的。难道你不觉得吗?”
“去年并不怎么赚钱呀,而且我们还投放了大量的精力,我看今年就没这个必要。”
新生一听不对头,于是沉着地说:“不怎么赚钱,还是不赚钱?这一点我清楚。希望你也要搞清楚,如果一个门市可以净赚两千块钱,我认为也不错。那样我们设十个门市也就可以赚上两万块。同时经营成本会大幅度地降下来,这样我们就不是赚两万的事情了。你本来就是会计出生,这个帐你应该会算,对不对?不过现在你是厂长,具体该怎么操作还是你说了算。我的构想就算是我自做多情,如果你认为有必要的话,我可以找领导收回我的话。”
“你怎么这么讲话?我也没说你说错了,我只是认为应该和我通通气,那样起码不会让我很难看。好了,这个话题就此告一个段落,你在会上已经讲了,我们今年将会大力开展外设门市,既然你这么说了,你肯定已经有了一套周全的计划,现在可以跟我通通气吧。”
王志保的话中有刺,原来这么难缠,真的让新生感到失望:“你是知道的,我近一年的时间都是呆在厂里面,外面的情况,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接触,所以说你想象中的周全计划,我真的很抱歉,这回真让你失望了,不过我认为这是我们发展的必由之路。”
看到新生这样,王志保有点不耐烦:“开会时你讲的是头头是道,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你要撂挑子?”
新生当然不好惹:“我讲的是事实啊,我并没有撂挑子。我刚才讲了,那是我的构想,可惜我不是厂长啊。你作为厂长,该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那只是我的构想,并不一定要强加于你呀。如果你当时认为我讲错了,或者有什么不妥,你为什么不反对?而是表示赞同呢?现在我是没有想法,就是有我也不敢再提出来了,免得到时你推卸责任。”
“小余,咱们共事多年,你应该了解我的,我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哪?更不会出卖朋友,要是那样我也不会会计做的好好的就给乡政府拿了下来,险的没了工作。”
新生知道这是针对自己的,所以也不示弱:“这是你的做人方法,不是我的做人原则。”
过了一会儿,王志保看到新生软硬不吃,只好放下架子心平气和地说:“那好,这事也放一下,我们研究一下人员的安排,你看怎么样?”
新生也不想那样僵持下去,所以明确表示:“你既然这么说,我还有什么话讲,我刚才已经说了,你是厂长,有什么变动你尽可俗橹来,我会把我的意见告诉你的,只要是我们研究的事情,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推卸责任的。”
“不要说这话,我从未怀疑过你的为人,现在我们是调味品厂的两个主要负责人,我想——”
看王志保的样子,新生催促道:“你想什么说呀,干吗这么吞吞吐吐的,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我会尊重你的意见的。”
见新生这样说,王志保只好俗橹自己的想法:“好吧,我想把秀云调回来做出纳,你看怎么样?”
新生听了以后,自己答应过春梅要好好照顾张勇的,这点自己必须做到。这不是为了张勇,更主要的是为了春梅和自己的女儿。所以他对这个问题高度敏感,鉴于是和自己相商,所以只好委婉地拒绝,他想了一下认真地说:“我认为这样不妥,你想啊,你现在只是代理厂长,如果这样一来会给领导一个不好的印象,说你滥用职权安插亲属,以权谋私。再说我们前两天还在张勇家吃饭,张厂长还请你照顾张勇,这样一来,大家以后见面怎么解释?再说徐州那边你也要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哪?除了秀云谁能独当一面呢?其实,我倒没什么,你和他们都是亲戚关系,也可以说是亲家关系。这样一来,你们会不会闹出许多的意见,怎么相处啊?”
王志保无奈地说:“不瞒你说,以前秀云跟小强谈恋爱那也是为了我。这孩子读书时,我哥认为她是女孩子不肯替她缴学费,是我一直坚持,而且帮她缴的学费。后来是我老婆跟她讲我的处境不妙时,为了保住工作这孩子才答应和小强做亲,当她听说现在我是厂长时,昨天她把亲事回绝了才告诉我,你说现在我们关系已经很僵到了这一步,再加一点也无所谓。本来做亲家,我所受的委屈就算了,现在想想不做亲家也好,否则我一辈子在他们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新生安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对于这件事,我还是希望你慎重一点,毕竟老张还在乡大院里工作,有张勇在我们这里,他会为你说好话的,这样也可以显得你很大度,一码归一码,相信他会理解你的。你看到哪,那天请我们吃饭他们没叫老李,很明显老张并不把老李当回事。对了,张勇到了现在还没来上班,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王志保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吧,他们昨晚到我家去了,这小子太猖狂了,我们危险差点动起手来。”
新生一听,本来心里很着急,可是又不便表露出来,忙说:“不管怎么样,这和工作有什么关系,你昨天说什么了吗?”
王志保看着新生,他清楚新生比自己更恨老张和老李,他现在能够这么考虑完全是为了自己,于是认真地说:“人在气头上能有什么好话说?不过,你讲这话是有道理。我话已经俗橹去了,你说现在怎么办呢?”
新生从王志保的眼神中大概也猜出了他的想法,于是试探着说:“这样吧,我来给你们拉个弯,我去叫他来上班。他来很好,要是不来你可以直接向汇报,请求指示。以后他要是想说你坏话,领导也会考虑他的可信度。另外也可以使领导对你的工作更为放心,不会有重新用人的打算,你看呢?”
看新生一副诚恳的样子,王志保觉得有道理,平静地说:“那你到那边怎么说?”
新生一看自己的小算盘如意了,抑制住内心的兴奋,显得很平静地说:“我装着不知道,要是他们提起,我说你没讲,大概是把昨天的事都忘了。”
王志保一听,觉得很好:“好吧,我相信你,这事就这么办。”
新生于是迅速骑车前去春梅家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反正就是想立即见到春梅。春梅已经料到新生会来,所以她一直在门口转悠,看到新生一到,立即迎了上来,轻声说:“新生,你来啦,事情你都知道了?如果不能改变现状,这事我也不怪你。”
看着春梅焦急的样子,新生知道自己为什么急着过来了,他朝春梅笑笑,低声深情地说:“知道了,别担心,没关系的!张勇呢?”
春梅仿佛看到了希望,平静地说:“他还在睡觉。”
新生继续说:“我已经用方法说服了王厂长,再说这个厂也不他家的,怎么能随便换人,快叫他起来去上班。”
春梅听了他的话,自己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她深情地对新生说:“你去叫他吧,刚好孩子也没穿起来呢。”
新生会意,立即走到他们的房间,大声叫:“张勇,怎么到现在还没起来,你看都几点了,有人象你这样上班的吗。”
一看新生来了,张勇立即坐了起来,忙说:“嗷,余厂长,昨晚王厂长讲不让我当这个出纳了,我还去干嘛,刚好在家带孩子。”
新生径直走向爱珅,一边逗着孩子一边说:“小爱珅,你看你爸爸象个男人吗?做事也不动脑子,人家叫不做就不做哪?这个厂也不他家的,起码也要经上级主管工商公司的同意,就这么轻易地认了,那不是便宜了他?再说他只是代理厂长。”
张勇倒很有骨气:“算了,我不想去看他的脸色,余厂长,谢谢你的好意。”
新生听了有点生气,心想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关我屁事,因此没好气地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为你说了那么多的好话,我不是白说了?再说昨天的事错在你,人家对象吹了这关你什么事啊?你去咋呼干什么?现在恋爱自由,结婚的还离婚呢!还能强迫人家不成?好了、好了,等会儿到厂里就说昨喝酒喝多了,今天起不来,本来准备让春梅来请假的,希望领导原谅。是我拉你去的好不好?顺便,为昨晚的事作一个口头道歉,这事就当我不知道。”
张勇也感觉到了自己有点不妥,于是改口说:“唉,这事还是算了吧,谢谢你的好意。”
春梅在旁早就不耐烦了:“怎么算了,你不去上班,以后我和孩子就一分钱不用啦?马上孩子的奶水就跟不上了怎么办?我以后就什么事都找你妈要钱,连买一包卫生纸、卫生巾也找她伸手?你弟弟看着大了,要是分了家,我去找谁伸手?你要是不去上班,那我和孩子回娘家过去,让我妈妈带,我去设法上班挣钱,免得低三下四的找人要!好不好?”
张勇无奈地说:“看人家余厂长在这里,你讲这话干什么,我肯定会想办法赚钱的。”
春梅看张勇的样子,越想越气:“你说,我讲的有没有道理,让你妈带孩子吧她嫌烦。跟她要钱吧她问的你开不了口。你再不上班,我和孩子去喝西北风啊?人家余厂长替你讲了那么多的好话,你还死要面子。要是你爸和你那表姑父,也就是我那不争气的舅舅能识人的话,也不至于会出现今天的样子。你爸每年得了人家王厂长两瓶酒和一条烟就醉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现在好,看看今年年底送什么给你爸。”
张勇被春梅说得一点办法没有,只好说:“你不说了,好吗?我去上班还不行吗?!”
新生当然为春梅说话:“张勇,你不要怪春梅,她讲的都是实话,你们现在是一个小家庭,你也不是一个单身汉,作为一家之长,当然责任和担子自然要重一些。春梅她也不是个小姑娘,她要生活。现在还有孩子,就是你父母现在不向你要钱,可春梅、孩子她们是没有办法的,就算你爸爸手里有钱,你能从他们那儿要到钱也不如自己有啊!”
张勇认真地说:“余厂长,我就安你说的去办,谢谢你。”
春梅也跟着深情地说:“余厂长,我和孩子谢谢你嗷,要不,在这里吃午饭。”
新生笑着,连忙说:“不了、不了,不用谢,这是我应该的。”
张勇听他这么说,非常感动:“什么应该的?余厂长,你真客气,我都不知该怎样感谢你。”
新生的话,只有新生和春梅心里明白其中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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