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怼爆傻柱

“那可不是，我在厂里那可是公认的大厨！”  何雨柱得意洋洋，一仰脖子，灌下一口酒，扭头又朝着何雨水喊道，“雨水，别光啃窝头，赶紧吃肉！”

“那我就不客气啦！”  何雨水笑着拿起一个窝窝头，直接夹了块肉塞进去。这边何雨柱已经和李昊碰了杯，两人开始喝起来。

几杯酒下肚，何雨柱忍不住笑出了声：“李昊，你平常跟个闷葫芦似的，今天咋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话多得停不下来啊？”

“呵……”  李昊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笑容，“我不是不爱说话，只是懒得开口。”

“啥意思啊？”  何雨柱一脸茫然，连旁边的何雨水也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李昊端起酒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哈  ——”

“咱这院子里，能称得上真心待人的，手指头都数不过来。我不想搭理他们，就图个耳根清净，省得给自己惹麻烦。”

“哟？咱大院里咋就没几个好人啦？”  何雨柱一听就不乐意了，说话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李昊慢慢放下酒杯，眼神变得深沉起来：“那年我妈生病卧床，我刚高中毕业。要说成绩，考上顶尖大学轻轻松松。”

“可那时候，咱院里有谁肯伸把手？又有谁来关心过一句？”

“只要有人愿意帮衬一下，替我照顾我妈几天，我就能安心去大学报到。”

“说白了，也不用花什么钱，就是帮忙做做饭、熬熬药而已。院里那些大娘大妈，成天闲着没事，嘴皮子一刻都不闲着，可真到了正事上，一个个都装聋作哑。”

“我要是真上了大学，走技术路线。头一年实习就是  14  级技工，转正后马上就能提到  13  级，每个月稳稳拿五十五块工资！”

“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我会翻脸不认人吗？”

“但他们呢，眼里就只看得见自家灶台边那点油盐酱醋，谁会为以后多考虑一步？”

何雨柱和何雨水都愣住了，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何雨柱才追问道：“那你当时咋不说出来呢？哪怕提一句也好啊！”

“哼。”  李昊冷笑一声，“提？我要是真把这话讲出去，你不觉得整个院子的人会为了那个工位争得头破血流吗？”

“要是人家真心实意帮我，我再把工位让出去，那是情分加恩情，大家心里都热乎。可要是明码标价换来的帮忙，那就成交易了。我敢把亲妈交给这样的人照顾吗？”

“不去上大学就不去吧，当工人又怎么样？我照样能活得精彩。以前忙着照顾我妈，没时间钻研技术。这两年我下了功夫，下季度就去考四级！”

“就凭我这脑子，干什么干不成？”

何雨水轻声问道：“李昊哥，你不觉得……  可惜吗？那可是大学啊。”

“没什么可惜的。”  李昊又给自己倒满一杯酒，“现在这世道，就算赚再多钱，也没地方花。”

这番话看似实在，其实全是假话。他心里明白得很  ——  原主当时根本没想过用工位换别人照顾母亲，一心只想守着母亲，直接放弃了大学梦。

如今这些话，不过是李昊用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一直独来独往、不与邻里过多交往的借口罢了。

但这谎却编得合情合理。在当时，一个工厂工位有多珍贵，大家都清楚，谁不想要？可大院里这些人，目光短浅，只知道算计自己那点小利益。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  李昊家是烈属。

在如今这个年代，烈属身份无比珍贵。要是在乡下可能还不太明显，但这里是四九城，天子脚下。

谁敢公然欺负烈属？所以原主才能平平安安过了这么多年。

而且，当时贾东旭还在世。

四合院中的恩怨纠葛，自贾东旭离世那一刻起，便算是正式拉开了帷幕，而真正点燃这场纷争导火索的，正是易中海这位一大爷。然而如今李昊到来，那根导火索还没来得及真正燃烧，就先被泼了点水，湿漉漉的难以点着。

但易中海心中的盘算并未改变，他一心想要找个人给自己养老送终。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这件事在他心里愈发重要，想法也愈发偏执，迟早会钻进牛角尖里。

何雨柱听了李昊这一番话，琢磨许久，最后摆了摆手，说道：“你这话太偏激了，我觉得院里的人都挺实在的，哪像你说的那么冷漠无情。”

“我可没乱说。”  李昊面色平淡，“他们不帮忙，那是人之常情；若肯伸手，那是他们的情分。我呢，就是不想跟他们纠缠不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又没妨碍到谁。”

“……”  何雨柱一愣，这番话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

李昊又补充道：“再说了，谁家要是有事，我也没袖手旁观，能帮忙的我都帮了。但我不愿意跟人掏心掏肺，我按自己的方式生活，这有什么问题吗？”

何雨柱仔细思索，发现确实如此。李昊做事向来干脆利落，只是嘴硬不肯服软，“可你平常也太沉默寡言了！你想想，咱们家以前日子多艰难？要不是一大爷和一大妈接济，能熬过来吗？”

“呵。”  李昊斜睨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还真应了那句老话，起的外号挺准，一点不冤。”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  何雨柱一下子就不高兴了，今天老是被李昊怼得无话可说。

“我难道说错了？”  李昊语气平淡却句句扎心，“你爹是  1952  年跟着寡妇跑了吧？那时候你多大？”

“十八。”  何雨柱下意识地回答，还没反应过来李昊的意图。

“十八？都成年了！”  李昊手指点向他，“你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还需要别人养活你吗？”

“那时候雨水才十一岁，还在上学。你白天上班，她上学，你不就早晚做两顿饭，顺便洗点衣服？这就叫需要别人帮忙？”

“我妈当时瘫痪在床，吃喝拉撒全靠我一人承担，一天三顿饭、擦身、端屎端尿，你跟我比这个？”

“你付出的，和别人帮你的，能对等吗？”

何雨水在一旁点头附和，“对啊，根本不是一码事。”

李昊接着说道：“还有，你爹何大清，他真的就对不起你吗？”

“他扔下我们跟别人跑了，这还不算对不起吗？”  何雨柱提高了声音。

“你都十八了，他手把手教了你谭家菜，还托关系让你学川菜，你出师了没？”

“学了……”

“他走的时候，把工作岗位让给你，房子留给你，手艺也传给了你  ——  你一个大小伙子，立足社会的本钱都是你爹给的，你还想怎样？”

“我……”  何雨柱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还能指望什么呢？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不理解你爹的难处？你妈走得早，他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孩子，家里没个女人帮衬，冷冷清清过了一辈子。你现在单身，天天盯着别人家寡妇看，你难道不明白那种苦楚？”

何雨水或许不太懂，可何雨柱呢？他要是真不明白，能整天惦记着别人家的媳妇吗？


　　(https://www.24kkxs.cc/book/4246/4246709/44147313.html)


1秒记住24K小说网：www.24kk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24kk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