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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哥……你喜欢贾家嫂子?


“怎么不说话了?”  李昊今儿个说话毫不留情,每一句都像针一样往何雨柱心里扎。可他自己也不确定,这样硬碰硬地怼人,到底有没有效果,是不是还比不上秦淮茹那绵里藏针的手段。

“可……  可人起码得留在家里吧!”  何雨柱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仿佛是在死死抓住最后一丝坚持。

“哎哟,你可真是傻到家了!”  李昊话还没说完,何雨水  “咯”  的一声笑了出来,何雨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个猪肝。

李昊才不管他尴不尴尬,继续毫不留情地说:“你想想你爹多大岁数了?再加上你们俩都要吃饭,他还能找个什么样的老伴?”

“难道找个没结过婚的?就算找个寡妇,人家说不定自己孩子都还在吃奶呢!娶进门后,家里就两间小屋,挤得满满当当,根本没法住人!”

“这么多人凑在一起,那哪里是过日子,简直就是天天吵架的战场!你带着雨水,人家带着孩子,天天吵得鸡飞狗跳,谁能受得了?”

“你爹夹在中间,帮哪边都不合适,他心里能不难受?”

“房子最后该归谁?单位分房的时候又该写谁的名字?你好好想想!”

“你还觉得自己明白事理?你跟你爹比起来,差得远了!你爹当年能和许大茂他爹对着干,能是个简单的人?他会不为你们考虑后路?”

“再说你这火爆脾气,真来个后妈,你能忍得住?怕是动不动就掀桌子吧?”

“所以他干脆一走了之,落个清净,省得天天扯皮。要说愧疚,也就是对不起雨水了。”

“但你看,他还给你留下了个名分  ——  你可是哥哥!没听过‘长兄如父’这句话吗?这个家,不就得你撑起来?”

何雨柱今天算是被彻底说懵了,那些他原本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此刻在脑子里全被搅得乱七八糟。“那……  那……  那也不能把钱全卷走吧!一分都不剩!”

李昊冷笑一声:“你当时才十八岁,还没长大成人,哪里会管家?真给你留一大笔钱,你不出三天就得挥霍光。你爹这是逼你学会自立,你懂不懂?”

“生活费没断过吧?起码能维持一段时间。”

“再说你干的什么工作?炊事员啊!这行谁带徒弟不是从一级工起步?起薪就是二十七块五,比大多数人都高!”

“虽然一级一级往上升比较慢,但你见过哪个掌勺的会饿着?就算从锅边蹭点油水,也能过得不错!”

“你爹在厂里可是有名的大师傅,哪个炒菜的没受过他指点?你进了食堂,谁敢为难你?”

“要不是你自己瞧不上大锅饭,不愿意下功夫钻研,能到现在还卡在八级?早该升职了!”

何雨柱被说得头都快低到地上了,一声不吭,这次是真的无话可说。

何雨水听着听着,心里对父亲的怨气不知不觉减轻了许多,小心翼翼地问道:“李昊哥,你说的……  都是真的吗?”

“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我说的哪句话没道理?”  李昊斜眼看了她一下,“要我说啊,你爹虽然人走了,但钱肯定没断  ——  他寄的钱,肯定是给你花的!”

其实他也不确定,这话不过是试探一下。

结果何雨柱猛地抬起头:“哈!这下你露馅了吧?他走了之后,一分钱都没寄回来过!你说的这些不都是瞎猜的?”

他一下子又来劲了:“说了半天,全是没影的事?”

李昊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除了这一点还没证实,其他地方我说错了吗?”

“手艺、饭碗、房子,你一样样对照看看!”

“……”  何雨柱又没了动静,像泄了气的皮球。

何雨柱心里明白,如今自己有房住、有饭吃、有工作干,哪一样不是父亲当年为他打下的基础?

“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何雨柱转过头,皱着眉头问道,“搞得好像比我还了解我爹似的。”

这会儿他不再喊何大清  “爹”,而是改口称  “我爹”,李昊微微一笑,“我虽然在大院里不太和人打交道,但我眼睛又不瞎!”

“整天在院子里,谁家有点风吹草动,锅碗瓢盆响几声,我心里都门儿清。”

“再说了,我讲的这些也不见得就不对。不信咱现在就去保城,看看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不去!”  何雨柱连忙摆手,心里依旧转不过这个弯。倒是何雨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当年她年纪小,父亲突然一走了之,那种滋味对她来说最为难受。

“哥,咱……  要不,去看看?”  她轻声提议。

“看什么看?”  何雨柱一扭头,“以前没找过吗?他露面了吗?”

李昊冷笑一声,“所以说你脑子不开窍!”

“你在院里横得像头老虎,见谁都想揍,可一出大门就成了软脚虾?”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难道真闯进人家屋里去?”  何雨柱不服气地回怼道。

“说你傻你还顶嘴!”  李昊瞪了他一眼,“人家寡妇不让你进门,你就不会找街道干部?”

“他何大清抛下老婆孩子跟人跑了,这事儿说出去光彩吗?”

“你直接去街道反映情况,让街道出面找他,他敢躲?”

“要是我,当场就把事情说清楚。家产至少得分一半回来,每月给多少生活费也得谈明白,还有养老问题。”

“他给人家当牛做马,那寡妇家的儿子不就得给他养老?白纸黑字签个协议,写得明明白白。”

“以后逢年过节,你带着雨水去看看,看他过得好不好。要是受了委屈,那可不行!”

“他们要是不肯答应?行啊,你就每周去一趟,他在哪个单位上班,你就去单位闹,让雨水在门口哭,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不能安稳过日子!”

何雨柱呆呆地看着李昊,嘴巴张了半天,最后挤出一句:“你小子……  够狠的!”

“这不是应该的吗?”  李昊反问道,“而且我估计,你爹肯定一直往家里寄钱。你们俩是他亲生的,他就算再痴迷那个寡妇,也不至于连这点良心都没有。问题在于  ——  钱到底到谁手里了?这谁说得准呢?”

“啊……”  何雨水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李昊哥,你是说……  有人把钱扣下了?”

“这事儿我也不确定,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后面怎么想,你们自己琢磨吧。”  李昊停顿了一下,“不过话说回来,钱没到你们手里,也不一定是坏事。”

“你倒是快说啊!”  何雨柱着急了。

“哼,不然呢?就算你们攒下点钱,将来不还是便宜了那寡妇?你懂不懂?”  李昊斜着眼睛看他。

何雨柱身体一僵,“你怎么又扯到这上面了?”

“本来就是啊!你嘴上不承认,心里早就惦记上贾家那寡妇了。你连她都不如,人家好歹还有孩子陪着,你算什么?一个字  ——  贱!”

何雨水呆呆地看着哥哥,“哥……  你喜欢贾家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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