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还真他娘的管用

“您这不正堵在道上嘛，”  李昊耸了耸肩，“我想进屋，您往这儿一站，跟个门神似的，我想挤都挤不过去呀。”

刘海中气得直哼哼，不耐烦地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两张一块的票子，“啪”  的一声拍在桌上，大踏步走进屋里，把钱往桌上一扔：“傻柱！你给我记好了啊！”

话一说完，转身就走，那背影处处透着不爽。

何雨柱咧嘴笑个不停：“这二大爷，工资拿得不少，家里却乱得像个鸡窝。”

“要不是他大儿子结婚，换成他二儿子、三儿子办事，能给两毛钱就不错了，还两块钱？想都别想！”

李昊摆摆手：“别管他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说着，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往桌上一放，“都买齐了，你看看。”

“哟！”  何雨柱眼睛一下子瞪大，满脸都是惊讶，“我之前给你的钱，连买这堆东西的一半都不够，你咋就把这些全弄回来了？”

“别啰嗦了，今天这事儿必须有个结果，早点把证领了，省得夜长梦多！”  李昊一挥手，催促得很急，“赶紧的，先去理个发、洗个澡。人多了就挤，王婶中午前就到，你可别给我掉链子！”

“行行行，我这就去，东西先放你这儿！”  何雨柱扔下这句话，拔腿就跑。李昊扛起东西回到自己住的东耳房，上个礼拜天还忙得不可开交，这周却突然闲得没事干。

总不能在床上躺一整天发呆吧？

“李昊哥！”  一声清脆的呼喊传来，何雨水小跑着过来，她最近一直住在老太太屋里，“我哥走啦？”

“刚走，去收拾自己了，一会儿回来拿东西就出发。”  李昊点点头。

“那你呢，李昊哥，今天有啥计划没？”  何雨水歪着头问道。

“计划？”  李昊愣了一下，随后一拍脑袋，“哎呀，家里那几床旧被子，我想着拆了，把棉花拿去弹一弹，改成几条新褥子正好。”

“那咱们一起去吧？”  何雨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当然可以！”  李昊笑着答应下来，又顺口问了一句，“你毕业证拿到了吧？工作有消息了没？”

“档案刚转过来，现在就一个字  ——  等。”  何雨水无奈地叹了口气，“哦，对了，那天来的于海棠，是我高中同学，她特意嘱咐我，找工作可千万别将就，一步走错，后半辈子都受影响呢！”

“李昊哥，你说我到底该选什么样的工作呀？”  她眨着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李昊。

李昊琢磨了一下，也觉得挺难办，眼下确实没什么好推荐的。“先别急，你还年轻，再等等看，关键得看街道那边有没有合适的岗位。”

“要不咱们去找王主任问问情况？”

他本来打算等何雨柱的婚事确定下来，再和何雨水多相处相处，可何雨柱说两件事一块办，反倒更省事，干脆办一场热热闹闹的酒席！

工作这事儿还得靠街道安排。今天打卡领到一堆鸡蛋鸭蛋，都是很实用的东西，匀出一些，正好可以拎去王主任家拜访一下，既联络了感情，事情也更好商量。

……

何雨柱收拾妥当后，回到四合院，看了一眼自家房门，里面正乒乒乓乓地打着家具，他没去凑热闹，径直朝李昊的东耳房走去，一眼就看到妹妹也在。

“雨水，你看哥现在咋样？”  他双手叉腰站着，等着妹妹夸赞。

何雨水上下打量了一番，“还行吧，不过跟李昊哥比，还是差了点。”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白疼你了！”  何雨柱气得直翻白眼。

“得了吧你，别臭美了。”  李昊笑着推了他一把，“王婶马上就到，一会儿去了于莉家，挺直腰板，说话麻溜点，别畏畏缩缩的！”

眼看着这事儿快要成了，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这办法干脆果断，速战速决，还真他娘的管用！

就在这时，何雨水不经意朝院门口瞥了一眼，正好瞧见许大茂满脸堆笑地领着个姑娘从垂花门走进来。一路上，他点头哈腰的，又是指这儿又是划那儿，嘴里还不停介绍着院子里的情况，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带客户看房的中介。

“哎哟，快瞧瞧！许大茂真带女的回来了！”  何雨水当即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何雨柱一听，赶忙扭头看过去，咂了咂嘴：“啧啧，这姑娘穿得可真洋气，就跟从画报里走出来似的！”

李昊也跟着望去。此时的娄晓娥年仅二十二岁，还没有日后的富态模样，脸蛋紧致，双眸明亮，一身装扮在当时的大杂院里显得格外出众，时髦得很。

“别管他，正好你们俩都在谈对象，他现在忙着自己的事儿，肯定没工夫找咱们麻烦。”  李昊压低声音提醒何雨柱。他心里清楚得很  ——  许大茂这种人，坏得很，见不得别人顺顺当当有好事，一旦让他找到机会，背后肯定使坏。

好事轮不到他，坏事肯定有他一份。要是让他察觉到什么风声，准得出来搅局。再说娄晓娥这婚事，全由家里包办，她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李昊之前琢磨的那些事儿，虽说没有确凿证据，但估计也差不离。拿自己和许大茂一对比，优劣立马显现出来。

把所有不可能的情况排除掉，剩下的哪怕再不可思议，也只能是事实。况且，娄半城是什么背景？人脉那叫一个广，他能瞧不出许大茂是个什么德行？

许有德在院子里横惯了，可那也就是在自家院子里耍威风。出了这个院子，谁会买他的账？

娄半城可是在旧社会摸爬滚打过来的老江湖，经历的风浪比许有德这辈子见过的都多。想把他当傻子糊弄？根本没门！

这两家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再看娄半城这些年一直安安分分待在国内，不声不响，谁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许大茂呢？高中毕业，在轧钢厂宣传科当放映员，贫农出身，眼瞅着就能沾上体制的边儿，在这大院里也算有头有脸。

可这恰恰更能说明问题  ——  娄半城的心思，从来就没断过！

何雨柱听了李昊这番话，点了点头：“行，咱不搭理他，省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三个人正在屋里聊着天，那边许大茂已经带着娄晓娥往后院去了。没过多久，王婶来了，何雨柱拎起东西就跟着她走了。李昊这边也迅速收拾出一套旧被褥，又装上二十个鸡蛋、二十个鸭蛋，带着何雨水朝着街道王主任家走去。

王主任也住在大杂院里，两人到了之后，把被褥绑在自行车后座上，然后敲了敲门。门一开，王主任探出头来。

“哟，是李昊啊！稀客稀客，快进来快进来！”  她满脸笑容地把两人迎进屋里，招呼他们坐下，还赶忙倒上茶，“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呀？”

李昊坐下后，直接说道：“王主任，这是我大院邻居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她刚高中毕业，档案刚转到街道，我们来问问，现在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岗位能安排给她？”

说话间，他顺手把那袋蛋轻轻放在茶几上。

王主任一看，脸色立刻变了：“哎，你这孩子，来就来呗，带什么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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