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要不咱俩的婚事一块办？

如今铺子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进出了，早就改成公私合营的模式。外头也没人敢公然摆摊，大家只能或站或蹲地凑在一起，毕竟私下买卖在当时是犯忌讳的事儿。要是想出手老物件，得去国营委托行排队登记，这样才符合规定。

就像其他地方的鸽子市，早就被取缔了，不过这儿还算有点生气，暗地里还是有人聚集。只是大家都小心翼翼，不敢明目张胆。李昊走着走着，就看到一堆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凑在一起低声交谈。

紧接着，两人就伸手到对方袖子里比划起来  ——  这就是所谓的  “袖里吞金”，面对面悄悄地讨价还价，外人远远看去，还以为只是在握手寒暄。

有的人当场就交换物品，东西要么包在布兜里，要么放在篮子里。这种以物易物的方式并不违法，不算个体经营。而且此时  “投机倒把”  这个说法还没流行起来，那是后来几年才出现的概念。

古董也不在统购统销的名单内，不属于破坏计划经济的范畴。但要是真的用钱交易，那就不能当街进行了，得找个隐蔽的地方偷偷来。这时候就得格外小心，动静太大很容易惹出麻烦。

李昊带着何雨水转了一小圈，心里大致有了底。在这年头，倒腾古董算不上什么大买卖，大多是那些实在过不下去的人，拿祖上留下来的东西换口粮维持生计。

而那些手里有余粮又懂行的人，身份背景都不简单，轻易摸不透。

两人在外头逛了一个多小时才往回走。路上，何雨水忍不住问道：“李昊哥，刚才咱们怎么不进店看看呢？”

李昊笑了笑，“咱们又不买东西，进去凑什么热闹？”

他没说出实情。何雨水这丫头刚成年，马上要去街道办上班，有些门道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等她在大前门工作个半年八个月，见的事情多了，自然就明白了。

……

回到家时，何雨柱已经回来了，更让人惊喜的是于莉也在，两人正挨在房门口低声说着话，亲密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事情定下来了。

“哥  ——”  何雨水喊了一声，推着自行车小跑过去，“哥，我是不是能喊她嫂子啦？”

“嘿！”  何雨柱咧嘴笑道，“喊呗！现在喊嫂子都没问题！”

于莉红着脸轻轻推了他一下，“哎呀，你别乱说！雨水啊，还得等一等，等领了证再说！”

“行行行！”  何雨水眉开眼笑，“那我先喊你于莉姐啦！”  她心里开心极了，哥哥终于要成家了。

这时，李昊也推着车走了过来。

“成啦？恭喜恭喜啊！”  李昊笑着表示祝贺。

“我还得谢谢你呢！”  何雨柱拍了下他的肩膀，“今儿于莉来看看房子。对了李昊，你帮我参谋参谋，我打算打两道隔断。”

李昊打量了一圈屋子，“格局还行，就是没办法盘炕。我建议你多开两个通风窗，烧煤炉子比较靠谱，最好用蜂窝煤，既省事又安全。”

“隔开之后屋子虽然小了点，但会暖和些，冬天就不至于冻得手脚都缩起来了。”

“嗯，你说得有道理！”  何雨柱点点头，“回头我跟工程队提一嘴。唉，要是能再多出一间耳房就更好了。”

当晚，四个人在李昊家生火做饭，新砌的灶台头一回启用，饭菜的香气四溢。吃完饭后，何雨柱骑着妹妹何雨水的自行车，送于莉回了家。

李昊没有多做停留，早早回屋躺下，睡了个安稳觉，一觉醒来，太阳都高高挂起了。

【系统，打卡！】

【叮！打卡完成，奖励：大米十斤、面粉十斤、玉米面十斤、现金十元！】

平常打卡也就给些普通口粮，今天倒好，还多了一份玉米面。也不知道往后系统会不会越来越大方，不过这玉米面来得可真是时候！

李昊起床后洗了把脸，径直走向厨房，拿出那包玉米面查看。这玉米面细得如同雪花一般。

在当下，市面上的玉米面大多是用老式磨盘碾出来的，颗粒粗糙得像砂纸，吃一口嗓子都被刮得难受。哪像这包，细腻得仿佛能吹出烟来。要是掺点白面一起蒸，肯定能做出又软又甜的窝头。

但早上时间紧迫，而且何雨柱和何雨水也快到了，得留他们一起吃饭。他们家外面的灶台刚拆掉，正打算重新砌，或者索性和李昊搭伙过日子。

何雨柱心里明白得很。他知道妹妹心里钟情李昊，而李昊这边，家中没有长辈管束，妹妹嫁过去也不用远走他乡，两边还能相互照应。

两人收入都不错，房子也有，要是真搭伙，日子肯定过得红红火火。

而且自己有厨房就是便利，想做什么吃的，外面的人都看不见，自在又清净。

没过多久，何氏兄妹就到了。何雨柱让妹妹先去灶前烧火，自己则拉着李昊走出厨房，压低声音说道：“谢了啊，多亏你帮忙，雨水才能进个好单位。”

“别这么说，这是王主任安排的。”  李昊摆了摆手，不想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你以为我看不明白啊？”  何雨柱咧嘴笑道，“要是没你出面，我妹妹哪能轮到这么好的差事？”

自从何大清离开后，兄妹俩就孤苦无依，没什么靠山。全靠何雨柱凭借一手精湛的厨艺在厂里站稳脚跟。但他嘴巴不饶人，得罪了不少人，自然轮不到提拔。

再说，轧钢厂级别不高，食堂大师傅这个头衔也没什么上升空间，高级厨师根本瞧不上这种地方，毕竟做大锅饭又累又没面子。

厂里想找个靠谱的大师傅简直难如登天，这才使得何雨柱一直稳居食堂的首要位置。

“行了，等你们领证那天，就是一家人了。”  李昊的一句话，让何雨柱心里踏实不少。妹妹喜欢李昊，他自己也信得过李昊这个人。

两家并一家，确实是件好事。

“要不咱俩的婚事一块办？顺便去趟保城转转？”  李昊紧接着问道。

何雨柱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之前李昊分析过其中的利弊，可他心里一直犹豫不决。但愣了几秒后，他一咬牙：“听雨水的。你说得对，他不欠我，但他欠我妹。”

“只要我妹点头，我没意见。”

李昊微微一笑，看来自己这几句话确实在他心里起了作用。“行，回头我跟雨水好好聊聊。咱们自家操办婚事，有老太太在场，长辈也算齐全。但何大清毕竟是你们的父亲，他要是不来，以后你们心里恐怕会留下遗憾。”

“再说了，他回来一趟，也能震慑住院子里那些爱惹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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