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会给你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
维克托·李坐在他那辆老旧的雪佛兰Caprice后座，手指不停地敲击着车门内侧。
芝加哥南区的夜色像一块厚重的黑布笼罩着街道，只有偶尔闪过的车灯和远处警笛的嘶鸣打破这份压抑。
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不是因为酒精——今晚他滴酒未沾——而是因为那股在胸腔里燃烧的怒火。
“七千美金！就这么没了！我打生打死打了四场，残了两个、死了一个，都没有挣到七千美金！”
维克托咬着牙，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马克那个狗娘养的，居然敢设计我。”
前排驾驶座上的迈克尔通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那双像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在昏暗的车内闪着冷光。
“我哥查清楚了，确实是马克向条子通风报信。那场突击检查太精准了，不可能是巧合。”
副驾驶上的杰森正在擦拭一把格洛克19手枪，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皮肤。
“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需要花五千美金才能得到一份持枪许可证！”
“弄他！”
“问题是，维克托，你想怎么做？”
迈克尔头也不抬地问，“马克现在躲在大学城里，那里条子多得像蚂蚁，而且我们如果要去报复，绝对不能使用黑帮手段，否则一定会被捉住！毕竟马克的父亲还是一个有着千万身家的富豪！”
维克托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微笑，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上面是马克搂着两个金发女郎在某个酒吧门口大笑的样子：
“他不是喜欢玩阴的吗？那我们就让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阴’的。”
车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秒。
迈克尔和杰森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几乎同时点了点头，但都不知道怎么才算是真正的‘阴’。
“你要打掉他的老二？”
“风险太大了！不如拍几张照片让他在学校里面混不下去！”
“传播涩情，警察一查一个准！”
维克托的声音沉稳有力：“我有办法，风险最低！”
“什么时候动手？”
迈克尔问，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
“今晚。”
维克托的声音低沉而决绝，“趁他还没警觉，找到他，送他一份礼物！”
杰森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枪，转头看向维克托：“大学城离这儿有三个小时车程，我们得准备充分。”
维克托从座位底下拖出一个黑色运动包，拉开拉链，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副手套、面罩、撬锁工具和一捆现金。
“都准备好了。我们不需要带枪，那里安检严。到了现场再找'工具'。”
迈克尔发动了车子，引擎的轰鸣像是某种野兽的低吼。
“那就走吧，给马克少爷一个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返校派对。”
三个小时后，他们的车停在了大学城边缘的一个破旧停车场。
这里离主校区有段距离，监控稀少，是理想的行动基地。
九月的夜风带着初冬的寒意，维克托竖起皮夹克的领子，呼出的白气在路灯下短暂地显现又消散，始终在车上，没有下去。
下车的是身形消瘦的迈克尔和基森，穿上兜帽衣服，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学校没有，他的同学告诉我们。他此时在蓝调外壳酒吧。”
“蓝调外壳在三个街区外，”
杰森低声说，眼睛扫视着周围，“马克一般会在那里待到凌晨一点左右。我们还有四十分钟。”
杰森从后备箱拿出三个棒球帽和几件印有骷髅标志的连帽衫。
“穿上这个，你们看起来就像普通小混混。”
三人换了装束，步行前往酒吧区。
大学城的周五夜晚热闹非凡，成群的学生在街上嬉笑打闹，酒精和荷尔蒙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他们混入人群，毫不引人注目。
"蓝调外壳"是一家半地下的酒吧，门口排着长队。
维克托没有排队，而是带着迈克尔和杰森绕到建筑侧面的一条窄巷。
巷子里堆满了啤酒箱和垃圾，恶臭扑鼻。
“后门有保镖，”
迈克尔指着阴影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但我们不需要进去。马克每次喝多都会到这条巷子来吐或者抽烟。”
维克托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三人装作普通烟鬼在巷口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酒吧的音乐声震耳欲聋，不时有醉醺醺的学生跌跌撞撞地进出巷子。
凌晨十二点四十五分，目标终于出现。
马克·威廉姆斯——曾经芝加哥南区的学校的学生，威廉姆斯家族的次子，现在成了大学生——摇晃着走出后门，他那头染成金色的卷发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一团乱草。
他穿着昂贵的 designer 牛仔裤和紧身T恤，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金链子，完全是一副暴发户的做派。
身边还搂着一个小女孩——正是迈克尔的前女友。
“操，他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杰森低声讥讽。
维克托的眼神变得锋利如刀。
“等他到巷子深处再动手。”
马克摇摇晃晃地走向垃圾箱附近，解开裤链开始小便，迈克尔的前女友帮着扶住小马克，嘴里还哼着走调的歌。
就在这时，维克托打了个手势，三人迅速而无声地向目标靠近。
马克刚拉上拉链转身，就看到三个黑影围住了他。
他醉眼朦胧地眨了眨眼：“嘿，伙计们，这地儿有人了——”
他的话被迈克尔一记精准的胃部重拳打断。
迈克尔的前女友也是迷离状态，刚抬头，便是维克托的一记直拳，打在脸上血肉横飞，倒地不起。
“迈克尔，她以后最多五美金一次！”
迈克尔啐了一口：“我会让弗兰奇带着人光顾她的生意。”
马克像虾米一样弯下腰，痛苦地干呕起来。
维克托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
“记得我吗，马克？”
维克托的声音轻柔得可怕。
马克的眼睛在酒精和惊恐中终于聚焦，认出了面前的人。
“维、维克托？操，你该在警察局里面······这是个误会——我知道错了！”
“误会？知道错了？”
维克托冷笑一声，“你知道的是你要生不如死了！”
杰森已经绕到马克身后，用一块浸了氯仿的布捂住他的口鼻。
马克挣扎了几下，眼睛渐渐失去焦点，身体瘫软下来。
“快，趁没人看见。”
维克托低声命令。
迈克尔和杰森架起昏迷的马克，迅速拖向巷子更深处。
维克托走在前面，找到了一扇通往隔壁废弃建筑的后门。
门锁已经生锈，杰森用撬棍三两下就弄开了。
建筑内部黑暗潮湿，散发着霉味和尿骚味。
他们下到地下室，迈克尔用手机照明，找到了一个相对干净的空房间。
维克托从运动包里拿出绳索，三人熟练地将马克绑在一把破椅子上，又用胶带封住了他的嘴。
“该叫醒他了。”
维克托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小瓶氨水，放在马克鼻子下。
马克猛地惊醒，眼睛瞪得溜圆，惊恐地环顾四周。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时，开始疯狂挣扎，被胶带封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声音。
维克托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然后一拳打在马克脸上。
鼻血立刻喷涌而出，染红了胶带。
“这一拳就是为你霸凌我！”
维克托说着，又是一拳，“这是为了你举报我！”
马克的眼泪和血混在一起流下脸颊，他疯狂摇头，眼神中充满哀求——但他说不出来话。
“你以为我会直接杀了你？”
维克托俯下身，与马克平视，“那太便宜你了，马克。不，我要让你活着记住今晚，记住得罪我维克托·李的代价。”
他直起身，转向迈克尔和杰森：“去巷子口守着，别让人靠近。”
两兄弟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维克托掏出传呼机，发送了一条信息。随后走回马克面前，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带。
马克立刻开始求饶：“维克托，求你了，我可以还钱，双倍！我有钱！我只是——”
“闭嘴。”
维克托平静地命令，马克立刻噤声，“知道大学城最不缺什么吗？瘾君子。特别是那些为了下一针什么都愿意做的瘾君子。”
马克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明白了维克托的意图：“不...求你了，维克托，不要这样...我可以离开芝加哥，永远不回来——”
“太晚了，马克。”
维克托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为了让你不说话，只能给你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今晚过后，你会希望我直接杀了你。”
二十分钟后，五个形容枯槁的瘾君子——有男有女——出现在地下室。
她们眼神呆滞，身体颤抖，但当维克托展示那叠现金时，他们的眼睛亮了起来。
“规矩很简单，”
维克托说，“每人一百美金。这个人是你们的了，随便怎么玩，但最后要把他打成这样——”
他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面目全非的伤者，“不能说话、不能写字、不能走动的植物人，明白吗？”
瘾君子们贪婪地点头。
维克托将钱交给其中看似最清醒的一个，然后最后看了马克一眼。
马克此刻已经吓得失禁，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不停地哀求。
“享受你的派对，马克。”
维克托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上楼时，他听到第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从地下室传来。
迈克尔和杰森已经在外面等候，三人沉默地走向停车的地方。
随后等到天明，回去查看发现马克面目全非，身上被洗劫一空。
回芝加哥的路上，车内一片寂静。
直到驶上高速公路，杰森才开口：“他会报警吗？”
维克托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黑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能活着被他爹找到就是最好的结果，HIV和植物人，我不知道他能怎么报警，而且昨晚的狂欢破坏了现场。”
迈克尔从后视镜里看了维克托一眼：“你真是太歹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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