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60进80：得胜
南区恶汉拳击比赛海选之后的第一轮现场弥漫着汗水、血液和肾上腺素的气味。
这次搭建的擂台分布在南区的芝加哥精英拳击俱乐部之中，擂台周围都挤满了来自不同帮派、公司和组织的观众。
南区并没有拳击组织，只有警察体育联盟牵头，这场比赛其实实力有限。
这里除开欢呼雀跃的普通拳迷，还有眼神阴鸷的赌徒和各路势力的眼线，他们在评估每一位参赛者的实力，计算着未来的利益分配。
以及最少的，芝加哥的记者和各地的拳击探子——他们十分想要一位有价值的重量级拳击手出现，即便只是万中无一。
维克托·李站在擂台旁的准备区，他那361磅的庞大身躯在昏暗灯光下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
两个堂兄迈克尔和杰森正忙着给他的肩膀和后背涂抹凡士林，油腻的膏体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泛着诡异的光泽——因为越是光滑，到时候打击力度也就越差。
“听好了，你的对手是一个安保公司的，不是一般人！”
迈克尔用客家话加密，手上的动作没停，“这次不是街头斗殴，规则更严格，但也是你向其他人展示实力的一次机会！”
伊森帮助的说道：“芝加哥拳击俱乐部、芝加哥金手套、芝加哥公园区拳击计划、伊利诺伊州体育委员会都有人来。”
维克托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我知道，十六个场地选出八十人，加上各路势力推荐的八十人，我会把握住机会！”
杰森检查着维克托的拳击绷带：“青龙会派了三个拳手，越南帮两个，还有那些俄罗斯佬·····安保公司那些退伍兵最危险，他们不在乎规则。”
裁判的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维克托脱掉运动外套，露出古铜色的上身，走向擂台。
观众席上立刻爆发出一阵骚动——部分是因为他惊人的体型，部分是因为他背后那幅完整的虎头纹身，在灯光下栩栩如生。
纹身是在收拾完马克回来之后，找到一家中国文身馆专门进行的纹身，这能给维克托三人一个不在场证明，也能让维克托的名号更为响亮！
自由的美国如果不想让自己的名声像每年从南向北、又从北向南的龙卷风一样消失的话，就得有标志性的标识——远东虎的样子就很不错，所以纹了一只下山虎，胸前就是虎头。
·····
“3号擂台，第一轮淘汰赛！”
裁判高声宣布，“红方，南区安保公司的‘铁壁’约翰逊！身高六尺五寸！二十七战二十四胜！！
蓝方，海选杀出来的、远···东····虎···维克托·李！六战六胜！”
维克托的对手是个剃着平头的白人壮汉，身高接近两米，肌肉像钢板一样块块分明。
他胸口纹着‘永不退缩’的军队格言，眼神里透着战场归来的杀气。
当两人在擂台中央碰拳时，维克托能闻到对方呼吸中的烟草和威士忌味道。
“黄皮肥猪！”
约翰逊低声嘲讽，“我会让你那张黄脸变成紫色。”
维克托只是咧嘴一笑，露出纯白的犬齿。
铃声响起，拳击比赛开始。
约翰逊·克劳福德站在擂台中央，蓝色拳套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额头，这是他每次比赛前的习惯动作——向已故的战友致敬。
作为前海军陆战队成员，他的肌肉记忆比思维反应更快。
当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的瞬间，他的身体已经自动进入战斗状态。
“来吧，中国佬。”
约翰逊在心中默念，双眼紧盯着三米外那个如山般矗立的身影。
维克托·李——这是对手登记的名字。这个身高184厘米、体重361磅的华人巨汉安静地站在对角，肥厚的眼皮下是一双冷得像冰的眼睛。
他穿着蓝色短裤，裸露的上身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脂肪，但约翰逊作为战士的直觉告诉他，那层脂肪下面藏着的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肌肉。
“叮！”
铃声刚落，约翰逊立刻展现出退伍军人的战术素养。
他像弹簧一样向前跃出，一记凌厉的左刺拳直取维克托面门，紧接着左勾拳瞄准肝脏部位——这是他在海军陆战队格斗训练中学到的致命连招，曾在街头斗殴中放倒过无数挑衅者。
但维克托的反应让约翰逊瞳孔微缩。
这个看似笨重的华人巨汉的防御姿态完美无缺——他微微侧身，让那记刺拳擦着耳边划过，同时用手肘精准地挡住了瞄准肝脏的勾拳。
更令人不安的是，维克托全程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早已预判了约翰逊的每一个动作，且面无表情，不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卵蛋。
“就这点本事？”
维克托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嘲讽道，随即发动反击。
他的右直拳像炮弹一样轰出，361磅的体重全部压在那一击上。
约翰逊勉强架起双臂格挡，却仍被震得连退三步，后背狠狠撞在围绳上。
拳套传来的冲击力让他的前臂一阵发麻，仿佛刚挡住了一辆疾驰的汽车。
“Holy shit！”
观众席爆发出惊呼——没人想到这个华人巨汉的速度和力量如此恐怖。
约翰逊甩了甩发麻的手臂，重新调整呼吸。
他参加过二十七场业余拳击比赛，赢过二十四场，但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维克托的体型和力量完全超出了业余拳手的范畴，更可怕的是他的技术——那个防御动作和反击时机，绝对是职业级别的。
“别被他吓住，约翰！用你的步伐！”
场边传来教练马克的吼声。
约翰逊点点头，开始绕着维克托移动。
他比维克托轻了将近一百磅，灵活性应该是他的优势。
但当他试图从侧面切入时，维克托那看似笨重的身躯却以惊人的速度转动，始终保持正面朝向约翰逊。
第一回合成了纯粹的暴力展示。
约翰逊尝试了各种组合拳，但每一记重拳都像打在涂满油脂的混凝土墙上——维克托粗壮的身躯外面那层肥肉似乎能吸收所有冲击力。
相反，维克托的反击则像铁锤砸向脆弱的木板。
虽然他只出了七拳，但每一拳都让约翰逊的身体震颤不已。
一记上勾拳擦过约翰逊的下巴，他的牙齿狠狠咬在一起，舌尖尝到了血腥味；
一记身体击打命中肋部，他感到呼吸困难，仿佛肺部被挤压成了一团。
“叮！”
第一回合结束的铃声如同天籁。
约翰逊踉跄着回到角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汗水混合着鼻血滴落在他的大腿上，右眼也开始肿胀，视线变得模糊。
“见鬼，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约翰逊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接过教练递来的冰袋按在右眼上。
马克教练面色凝重：“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业余选手。他的防御太完美了，每一拳都计算精确，也不是计算，只是省力，而且——”
他压低声音，“我注意到他的站姿和发力方式，很可能是练过传统武术的。”
另一边角落，维克托安静地坐着，甚至连汗都没出多少。
迈克尔正在他耳边低语：“别玩了，明天还是第一轮，后天就要打第二轮了，如果你这场赢了，你下场就很难打，要节省体力，避免受伤。”
杰森果然厉害，已经为了下一场在努力。
维克托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目光穿过擂台，落在对面角落的约翰逊身上。
那个美国大兵比他想象中顽强，但也不过如此——脂肪含量太低了，根本不扛打。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对于击打的针对性训练让他的身体几乎可以无视260磅以下的砸击，这种业余比赛不过是热身而已。
“叮！”
第二回合铃声响起，维克托的眼神变了。
他不再试探，而是像真正的猛虎扑向猎物。
约翰逊刚摆出防御姿势，维克托就一记假动作晃开他的防御，紧接着连续三记勾拳轰开约翰逊的拳架。
“砰！”
左勾拳精准命中约翰逊的下巴。
安保壮汉像被电击般全身僵直，瞳孔瞬间放大。
还没等他倒下，维克托的右摆拳已经补上第二击，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约翰逊的肋下。
“砰！”
约翰逊两百多磅的身体像破布袋一样砸在擂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的四肢无意识地抽搐了几下，然后彻底不动了。
裁判立刻扑上来终止比赛，医护人员也迅速冲上擂台。
整个芝加哥精英拳击馆拳馆安静了一秒，随后华人观众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维克托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到自己的角落，甚至没有多看倒地的对手一眼。
“1分23秒，”
迈克尔看了看手表，满意地点点头，“比预计的快。”
维克托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他太能扛了，第一场的两拳我以为他就会倒地！”
医护人员围着约翰逊忙碌着，他已经被打晕过去，嘴角流出白沫。
观众席上议论纷纷——没人预料到比赛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约翰逊是安保公司的明星选手，曾在军队比赛中夺冠，却在维克托面前像个业余爱好者一样被碾压。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我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拳手····”
“这个拳手很像福尔曼···就是太矮了·····”
窃窃私语在观众席间蔓延。
“远东虎！远东虎！维克托！维克托！”
维克托高举双臂转了一圈，向支持者致意。
他的目光扫过观众席，在西北角发现了几个穿绿色唐装的青龙会成员，他们正阴沉着脸记录着什么。
而在VIP区，几个西装革履的白人——明显是某些公司或政府部门的代表——交头接耳，不时指向擂台。
“干得漂亮！”
杰森兴奋地爬上擂台，递给维克托一条毛巾，“赔率1：1.11，我们押的赚了一千一！”
维克托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咧嘴笑了：“下一轮的对手是谁？”
杰森脸色一皱：“是一个三百四十磅的伐木工人，和你一样的路线，但他更高，体格更壮！”
医护人员正把昏迷的约翰逊抬上担架。
离开擂台时，维克托注意到有个戴金丝眼镜的亚裔男子一直在观察他。
那人穿着考究的灰色西装，身边站着两个穿警服的保镖。当维克托看过去时，对方举起香槟杯，做了个致敬的手势。
“那是谁？”
维克托低声问迈克尔。
“陈先生，南区警察局特别顾问，”
迈克尔表情复杂，“也是这次比赛的主要组织者之一。看来他对你感兴趣了。”
维克托哼了一声：“警察和黑帮一起办拳赛，真是讽刺。”
“这是自由的国家，去他妈的自由！在这里，警察、黑帮、公司····都是一回事，”
杰森插嘴道，“只要能赚钱，就有人帮你赚钱。”
“下一轮是什么时候？”
回到更衣室的维克托问正在数钱的堂兄们。
“两天后，”
迈克尔头也不抬地回答，“对手可能是俄罗斯帮的'西伯利亚熊'，快刀陈估计打不过他，我们刚刚看了，西伯利亚熊的身材比你还要魁梧！赔率还没出来。”
维克托点头：“那我们或许趁这个机会捞一笔！”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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