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钱怎么花？
“维克托，你有持枪的资格，但是你不能对任何人都开枪。”
托尼正在警告维克托。
维克托指着监控：“她们、他们，非法入侵。而且我只是警告。”
托尼吸了一口凉气，芝加哥暖和了一点：“但你为什么随身带着枪？是不是准备随时开枪？”
维克托不可置信，指着四周：“拜托，托尼，我在南区，这里有很多黑人帮派，我回家都要超速的，不然我不放心。”
“好了！就这样吧！”
托尼收起本子：“我知道，我家就住在这里，我回家也超速！”
“那你来问什么？”
维克托很不理解脱裤子放屁，托尼给出结果：“我是告诉你，六响小姐的威力太小了，你应该至少有一把11发子弹的格洛克，那样的话你只需要扣动一下扳机，而且你家里可以购买一把霰弹枪。”
“谢谢建议。”
·······
迈克尔推开家门时，肩膀上的肌肉还在隐隐作痛。
一日前的那场追逐战让他的左臂挨了一棍，现在每次抬臂都能感受到一阵钝痛。
伊森跟在他身后，随手将沾满灰尘的外套扔在门边的衣帽架上，那上面已经挂了两件同样脏兮兮的夹克。
“我们回来了，”
迈克尔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喊道，声音里带着完成任务后的疲惫与放松，“维克托？你在哪儿？”
厨房传来一阵金属碰撞声，接着是维克托标志性的轻快脚步声。
“欢迎回家，勇士们！”
他出现在走廊尽头，手里端着两个看起来可疑至极的盘子，“我准备了接风宴。”
伊森皱起鼻子，迈克尔则直接后退了半步。
盘子里盛着的是一种浓稠的绿色半流体，表面泛着诡异的光泽，几块颜色不明的肉类沉浮其中，几片蔫巴巴的蔬菜像是溺水者般无力地漂浮在表面。
“妈祖啊！维克托，”
迈克尔干呕了一声，“我们很饿，你就用这个折磨我们？”
维克托夸张地耸了耸肩，嘴角却挂着恶作剧般的笑容。
“嘿，这已经是我最好吃的调配了！”
他故意用勺子舀起一勺，那绿色物质拉出长长的丝线，在空气中颤颤巍巍地晃动着，“按照迈克尔的叙述，富含蛋白质、纤维素，还有···呃····其他什么素。”
伊森做了个拒绝的手势，“我宁愿再挨伊恩两拳也不吃这个。”
“你们两个人怎么会打不过他？”
维克托突然正经起来，将盘子放在茶几上，“你们把伊恩送到精神病院了？”
迈克尔瘫坐在沙发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弗兰奇亲自送的，还给他续了半年的‘治疗’。”
他在治疗这个词上加了明显的引号，“那地方看起来像中世纪的监狱，不，像是希特乐的工程，不过反正伊恩也活该。”
伊森关注点不一样：“他在哥谭那么凶，我们怎么打的过？”
“哈哈哈！”
维克托的表情变得严肃：“说到弗兰奇，菲欧娜今天来找我了。”
“菲欧娜？”
伊森挑起眉毛，“她的脸皮可真厚！老乔直接了当的拒绝了她，还说她不该在南区。”
“显然约定是有限制的。”
维克托撇撇嘴，“她想让我在弗兰奇面前为她的弟弟说好话，说什么'过去的误会'之类的废话。”
迈克尔冷笑一声，“你拒绝了，对吧？”
“当然。”
维克托双手一摊，“你们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三人都笑了起来，伊森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随便调到一个正在播放老电影的频道。
背景音让房间显得不那么空旷。
“说真的，”
迈克尔突然坐直身体，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扔在茶几上，“我们手头有这么多钱，应该做点什么。”
伊森吹了声口哨，拿起信封掂了掂重量。
“确实不少，弗兰奇这次出手挺大方，我们的赌金一分不少的给我们了。”
“投资怎么样？”
迈克尔建议道，“我们不能一直靠这种活计过日子。”
维克托的表情立刻变得警惕：“投资？什么投资？股票？房地产？还是那些见鬼的加密货币？”
他摇摇头，“太冒险了。我宁愿把钱存在床垫下面。”
“存在床垫下面？”
伊森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维克托，现在是八十年代，不是禁酒令时期！你怎么不买成粮食存在地窖里面？”
“至少我的钱不会因为某个华尔街混蛋的坏心情而消失！”
维克托固执地反驳。
“你比老乔还要固执！”
“因为想从鬼佬手里挣钱很难！”
“那也不需要攒钱，钱能下崽子？只有投资才能不亏！”
迈克尔举起双手示意暂停。
“好了好了，我们冷静一下。”
他思考了片刻，“维克托说得对，投资有风险。但伊森也有道理，钱放着不用就是浪费。”
“那我们该怎么做？”
伊森问道，“买彩票？”
“呵!”
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电视机里传来老电影中枪战的声音，与此刻房间内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
突然，维克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意识到没有，”
他指着三人轮流比划，“我们三个中没有一个知道怎么正经投资。”
迈克尔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伊森也跟着笑出声。
笑声在客厅里回荡，驱散了刚才的紧张气氛。
“老天，我们真是可悲，”
迈克尔擦掉笑出的眼泪，“三个大男人，加起来连最基本的理财知识都没有。”
“等等，”
伊森突然想起什么，打了个响指，“我认识一个人，也许能帮上忙。”
维克托怀疑地看着他，“谁？你那个在便利店打工的表弟？”
“不，那是个傻子，一心只想大飞机的蠢货。”
迈克尔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明白了伊森的想法，“他说的是布莱尔·帕法！”
“谁？”
维克托一脸茫然。
“布莱尔·帕法！”
迈克尔重复道，“从芝加哥南区读书，沃顿商学院毕业的金融新人、现在在纽约华尔街面试，他很聪明？”
“你说的是那个白人？”
维克托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难以置信：“他能帮助我们？”
“弗兰奇之前和他很熟悉，帮他摆平过不少的事情！”
伊森点头确认，“虽然名声不怎么样，但那家伙脑子转得快。”
维克托眼睛亮了：“看看我们还有多少钱？”
“我能拿出来四千二百美金。”
伊森的存款不多，但迈克尔很多：“我有六千七。”
“你怎么这么多？”
“维克托的伙食是我负责的，我的工资当然比你高！”
“你还吃了回扣！！”
“够了！”
维克托不愿意纠结这件事情：“我出四万美金，你们出一万，我们试一试？”
“试一试！”
“那就试一试！”
伊森兴致勃勃：“那我们找个律师，帮我们把把关！”
维克托忽然想起一人，那是一个凄惨的律师从业者：“我推荐吉米·麦吉尔，芝加哥南区混混出身，现在在新墨西哥州当律师、却只有一个化妆间的家伙。”
迈克尔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难以置信：“哦，他简直是南区的耻辱！”
“就是他，”
维克托点头确认，“虽然名声不怎么样，但那家伙脑子转得快，而且...怎么说呢，特别擅长在灰色地带操作。”
迈克尔补充道：“去年他帮老汤米的儿子摆脱了重罪指控，用的方法连法官都不得不承认'有创意'。”
伊森托摸着下巴思考着：“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找一个名声狼藉的律师来帮我们投资？”
“不是帮我们投资，”
迈克尔纠正道，“是帮我们找到安全的投资方式。吉米认识很多人，包括一些...不那么传统的投资者。”
维克托补充：“主要是他便宜，而且他现在正在南区求活，正要人收留，不然就要滚回新墨西哥州了。”
三人再次陷入沉默，各自思考着这个提议的利弊。
电视机里，老电影的主角正在发表胜利演讲，背景音乐渐渐激昂。
“我觉得可以！”
三人最后达成协议：“但我们要小心行事。先联系这个吉米，然后联系布莱尔，探探口风，就说我们手上有一笔钱希望可以投资。”
迈克尔拿出通讯录，开始翻找。
“哦，这家伙简直了，到处都他的小号。”
维克托摇摇头，“听起来我们正在考虑和一个疯子合作。”
“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
迈克尔找到了号码，抬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有时候你需要的就是一个知道如何玩转规则的疯子。”
他按下拨号键，将大哥大放在茶几上打开扬声器。
电话接通前的嘟嘟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响亮，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仿佛这个电话将开启他们人生的新篇章。
······
伊森打通了电话，送到了寻呼机上。
不多时，电话打了回来。
“你好，这里是吉米·麦吉尔律师，我会为你解决任何事情。”
“吉米，我是伊森·李。”
“哦，你好，亲爱的伊森先生····”
“法克尤！吉米，我是伊森，当初你去墨西哥人的店内偷玉米卷是我帮你看的风！”
“哦哦·····伊森！！！你他妈的买了摩托罗拉？？你的富有让我不敢相信！”
“来南区，2131北沃尔斯街，你可以赚200美金，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给你一份合同。”
“现在？”
“现在有什么问题？”
“现在是傍晚六点四十分，天空和四周都是南区最善于潜藏的人的颜色，原谅我没有车，开不到九十码。”
“这是一个问题，那么我的弟弟迈克尔来接你？”
“很急迫吗？”
“比较急。”
“你是不是想要骗我过来，然后绑架我？”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要是这样的话当初我就不需要给提醒你，然后让你的花朵被墨西哥佬塞进牛油果！”
“好吧，伊森，我在市中心的流浪汉收容基地，过来接我，最好是带个玉米卷和冰可乐，我很饿。”
“你混得可真惨！”
“谢谢夸奖，但我好歹不住在南区。”
“法克尤！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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