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交谈
“维克托，我不是说教，只是陈述事实，你是一个慷慨、清醒的人，这从你之前想方设法的摆脱黑帮就能看得出来，虽然手段低劣，但有效就是最好的理由。”
麦克斯声音柔和但坚决，“但职业拳击需要全天候的专注，而你也需要一个有经验的经纪人带你进入更高层次的比赛，我在想，也许是我过于年轻，让你觉得不需要将我当成平等的人来对待。而最主要的原因，这会影响我的学业。”
维克托不知道她说得对不对，但心中仍涌起一阵不甘——这样清醒的女子，难道要放她离开？
脑海里浮出一个电视片段：“这等人才，若为我所用，便大用；若不为我所用，当立杀之！”
随后维克托摆了摆头，驱逐这种危险的想法——串台了，这只是无智都市爽生活体育文，不是历史剧。
“至少·····”
维克托深吸一口气——要将麦克斯的作用发挥到最大，“至少让我请你吃顿饭吧。就当是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3月22日晚上怎么样？那天我没有比赛。”
麦克斯犹豫了片刻，终于点头：“好吧。但别想太多，只是普通的告别晚餐。”
“当然，只是晚餐。”
维克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内心却像被一记重拳击中般闷痛。
他看着麦克斯走向场馆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错误——他本应该更早表达希望她留下的愿望、也许向她全盘托出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而不是等到一切已成定局才后悔莫及。
回到场馆内，最后一场比赛正进入白热化。
加州代表队的选手一记凶狠的上勾拳将对手打中，然后双方互相打中，铃声响起，裁判开始判定。
观众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嘘声——观众也不喜欢看点数大战，尤其是昨天第一场的KO以为是开始，没想到是初赛的高潮结束。
“这就是我说的！”
老杰克激动地抓住维克托的手臂，“看那个加州选手如何耐心等待机会！这才是聪明的打法！”
维克托注视着台上庆祝胜利的拳手，却想起了泰森的名言："每个人都有一个计划，直到他们脸上挨了一拳。"
也许拳击场上需要的不是完美的计划，更需在计划上面加上行动力，以及执行计划的勇气和决心。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也许在拳击风格上，他应该坚持自己的直觉；
而在经纪人选择上，或许他应该更主动地争取自己想要的人选。
毕竟，无论是拳台还是人生，机会总是稍纵即逝。
比赛结束后，维克托独自留在空荡荡的场馆里，对着沙袋练习起来。每一次出拳都比平时更加用力，仿佛要将所有的困惑和懊恼都发泄出来。
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垫子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回到房间的维克托和伊森商量：
“你说我们自己组建一个团队怎么样？”
伊森感到惊讶，因为维克托用的是咨询的语气，而不是最近习惯的‘安排’，看了一眼迈克尔。
迈克尔躺着不动，嘴巴动：
“维克托，今天为什么要说这个？是不是麦克斯去意已决。”
“不是，和麦克斯无关。”
维克托躺在床上，一口烟气吐出来，飘向房顶——幸好还没有烟雾报警器：
“而是我今天觉得老杰克似乎无法帮助我了，如果按照他的打法，我无法适应职业拳场。”
伊森坐了起来，走到窗边：“这是什么意思？”
“老杰克推崇外线型打法和美式打法，可是美式打法是黑人拳手的典型打法，需要灵活性和柔韧性好，通过脱离接触来应对对手的攻击，和外线型拳手专注于与对手保持适当距离并得分，运用步法、刺拳、直拳和长摆拳绕着拳台游走，打乱对手节奏，尽可能多地出拳，两种结合的很好。”
维克托又点了一根烟：“但我你知道的，我更推崇压迫型和传统欧式打法的结合，那种阵地战我才能发挥这一身肉的作用，我并没有老杰克要求的那种体能可能在第十回合我就没力了。”
伊森知道这两种：
压迫型拳手专注于拉近距离，同时注重出拳组合数量，采用快速的步法，侧闪/摇闪进入有效范围，并利用组合进攻将对手磨倒。
压迫型拳手需要出色的耐力、抗击打能力、协调性、敏捷性和速度。
传统欧式打法的移动较少，以推进式移动为主，防守姿势严谨，直线性拳法运用较多，节奏较平缓，变化和起伏较小。
但是两种结合之后的打法在维克托身上很占优势，维克托这一段时间正在尝试压迫式打法配合欧式打法。
迈克尔表了态：“我这边没问题，只要再找一个人，我就能满足你的恢复和治疗。”
伊森想了想：“我作为正规教练的话不够资格，如果需要的话，我会为你拉来一个混的不咋地的老手来帮你。但是推广人和经纪人你准备选谁？”
但维克托没有回答，伊森和迈克尔也没有多问，陷入了沉默。
实际上维克托在想麦克斯说的话。
大约半根烟的时间，维克托终于说话：“迈克尔、伊森，我是那种用完别人就丢的人吗？”
两人看了看，四目相对之间，都点了点头。
维克托垂下了脑袋：“看来我做人有问题。”
但这是反倒是迈克尔惊讶了：“难道不该这样吗？我们和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要感恩他们？我们都是付了钱的。”
“我们是兄弟，我们是老乔的儿子，我们有同一个爷爷，所以你愿意拉我们一把。”
伊森也是同样如此：“至于其他人，你不一直都付钱了吗？无论是买枪，还是打拳，你又不欠他们什么。”
“我到底在加拉格家吃了那么久·····”
“你不知道？”
迈克尔打断了维克托的话：“在我妈不给你做饭之后，老乔请了加拉格给你做饭，加拉格家的饭钱老乔是一周一结。”
“你被‘恩情’束缚住了。”
伊森看向维克托：“不计回报的帮助你，这才是恩情。至于帮助你之后想要获得更大回报的，这只是交易。难道我去上班拿了工资还要对老板感谢吗？我只是拿回我的报酬，劳有所得是我的权利。”
维克托看向迈克尔：“为什么我不这么认为？”
迈克尔耸肩：“老乔一直让我们看《选集》，而你当时在富婆身上做生意。”
维克托丢了个枕头给迈克尔：“这件事情你可以选择不说。”
“所以老乔对你是有恩情的，对我们也是有恩情的，至于我们两兄弟和你，现在也是‘劳有所得’，当你开不出来工资，我们也是要恰饭吃的。”
伊森说的很绝情，维克托却听的很认真。
“所以你和福柯拳馆的协议想要终止的话，你需要付出一笔不菲的违约金，我之前有留意合同，好像是七万美金。”
迈克尔说了一个沉重的事实：“而我们因为有威尔逊那个小妈生的杂种搞出来的事情，你现在的存款已经只有····”
“两万七千美金！”
维克托都学会了抢答：“我付不起违约金。”
“所以你只能在让福柯拳馆作为你的推广人，至于经纪人和教练，这一方面你好像有自主权。”
伊森给出最好的建议：“如果可能的话，我们推荐经纪人和教练，没人说你的教练只有两个。”
“好主意！”
维克托答应了又突然反悔：“得让我再想想，算了算了，睡觉吧！”
两人抽了根烟。
烟还没抽完，维克托果然坐直了起来：“你们谁带了选集，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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