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如何对付泰森？
汗水顺着维克托的脸颊滑落，滴在更衣室的地板上。
他刚脱下沾满鲜血的拳击手套，指关节上的皮肤已经磨破，露出鲜红的血肉——正面打人爽是爽了，但是一拳1100磅也会让手受伤。
该死的藤本！
更衣室里弥漫着汗水和铁锈的味道，混合着消毒水刺鼻的气息。
但是有陌生人上门。
“又他妈是你？”
维克托猛地转身，瞪着站在门口的药检人员，那个瘦小的日裔女人手里拿着样本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维克托先生，根据规定，我们需要再次采集您的尿液样本。”
检查员的声音平静得令人恼火。
维克托一把抓起毛巾砸在地上：“昨晚上不是才药检？你们他妈的是不是专门针对我？”
他的声音在更衣室里回荡，肌肉虬结的胸膛剧烈起伏。
弗兰基和老杰克也很生气，和日裔女子沟通。
但毫无作用。
检查员推了推眼镜：“我是北海道人，与藤本京太郎没有任何关系。至于药检频率，是因为您的对手刚刚在送往医院途中失去了意识，现在正在ICU抢救。”
维克托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冷笑：“所以呢？拳击台上生死有命。他那点水平也敢挑战我？”
他粗暴地扯下绷带，随手丢进垃圾桶，随后将裤子直接脱下：“要尿检是吧？来啊·····”
但是这个日裔女子竟然真的扶正。
维克托无语了，看着女人目不转睛，觉得被占了便宜。
直接穿起裤子，故意在取样时弄出很大声响，伊森送过去的时候，尿液溅在检查员的白大褂上。
检查员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贴上标签。
“滚吧。”
维克托系好裤子，转身走向淋浴间，“告诉藤本家的人，准备好葬礼的钱，还有，我会送礼物给他的。”
热水冲刷着维克托健硕的身体，混合着血迹的泡沫在排水口打着旋消失。
他闭着眼睛，任由水流拍打在脸上。
藤本京太郎最后倒下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回——那个日本人的左眼已经肿得睁不开，下巴歪向一边，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倒在围绳上。
“废物！”
维克托低声咒骂，挤出一大把洗发水狠狠揉搓头发。
当他裹着浴巾出来时，更衣室的电视正播放着拉斯维加斯米高梅大花园体育馆的现场直播。
弗兰基和老杰克已经坐在那里，面前摆着几瓶啤酒。
“嘿，杀手！”
弗兰基举起酒瓶，“听说你把那个日本人送进ICU了？干得漂亮！”
维克托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抓起一瓶啤酒直接用牙齿咬开瓶盖：“他自找的。”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小麦饮料带来的满足填补葡萄糖损耗，带走了一丝疲惫。
电视里，主持人正在介绍即将开始的重量级拳王争霸赛：“接下来出场的是，来自纽约布鲁克林，职业战绩4胜0负，100%KO的'钢铁'迈克·泰森！”
“法克，这矮子又来了。”
弗兰基不屑地撇嘴，“看看他的对手，乔治·奥尔德森，193公分的身高，臂展203公分，这体格差距太大了。”
老杰克眯起眼睛：“泰森不是好对付的，那小子移动速度——”
“得了吧！”
弗兰基打断他，“奥尔德森只需要用刺拳控制距离，泰森那小短腿根本近不了身。我赌两百美金奥尔德森赢，最多六个回合。”
维克托突然大笑起来，啤酒泡沫从他嘴角溢出：“弗兰基，你他妈真是个白痴。”
他掏出大哥大快速按了几下，然后迈克尔给出了确定的回答。
“我在特兰普的赌场里面买了二十万泰森两回合内解决战斗。”
“二十万？你疯了吗？”
弗兰基瞪大眼睛，“这钱给我我可以勉强把菊花给你，泰森那身高劣势——”
“身高？”
维克托露出狰狞的笑容，“你等着看什么是真正的野兽吧，我把流动资金和卖出去的股份全都拿来了！”
“我不相信！”
“那就来一场赌局。”
维克托拿出一千美金的卷卷，“下注吧！”
弗兰基看着维克托，摇了摇头，拿出四百美金：“我赌的是泰森四回合！”
“哈哈，你也相信泰森。”
“没你那么笃定！”
“为什么不去现场？”
“因为日本人最喜欢用枪手！”
“我觉得在这里看也可以看。”
比赛开始的铃声响起，整个体育馆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泰森像出笼的猛虎般冲向对手，矮壮的身躯灵活得不可思议。
他的黑色拳击靴在帆布地面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仿佛一头捕食的猎豹。
“老天，他真快！”
弗兰基不自觉地前倾身体，手中的啤酒杯悬在半空。
“我告诉过，弗兰基。泰森不是普通的重量级拳手，他会是我拳击道路上最有力的敌人。”
维克托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睛始终盯着悬挂在更衣室上方的电视屏幕：“看好他的每一次动作，弗兰基、老杰克，我需要你们给我建议来打败他！”
弗兰基和老杰克继续看去——维克托想要和泰森对战，至少还有十数场比赛：
维克托目前在WBO里面排名两千多位，打败了藤本也最多进位四百名，出场费才三万美金，泰森出场费已经是二十万美金了——特朗普给的！
回到直播里面。
奥尔德森试图用刺拳控制距离，他六英尺五英寸的身高和八十三英寸的臂展本应是巨大优势——弗兰基就是这么想的：
“就是这样·····”
弗兰基的话没说完，泰森一个下潜晃动就躲了过去，动作流畅得像是预先排练过千百次。
他的肩膀和头部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恰好避开奥尔德森试探性的左刺拳。
“砰！”
一记左勾拳重重砸在奥尔德森的肝脏位置，高大的白人拳手脸色瞬间变白。
泰森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组合拳如暴风雨般倾泻而出。
右直拳、左勾拳、右上勾，每一击都精确地落在奥尔德森的防守空隙中。
“太恐怖了！”
“看好了，弗兰基。”
维克托指着屏幕，指甲敲击着啤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就是你所谓的'身高优势'，面对这样的进攻，过于庞大的身躯并不灵活，反而是十分巨大的打击目标。”
弗兰基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上的水珠：“但这不科学，奥尔德森比他高了将近一英尺，臂展长了十英寸····”
“数字在纸上很好看，”
维克托打断他，眼睛始终没离开电视，“但是泰森不需要这些数据，他会创造一个新的流派，拳击理论也要为他而大改写！”
“冠军不需要解释，”
老杰克给出一个解决办法：“针对腰肋，维克托，你可以换一个大一点的裤子，然后将裤子提的高一点，这样打击面就小了些。”
“富里的法子····”
弗兰基嘟囔：“简直是可耻！”
老杰克哈哈大笑：“有用就行！”
屏幕上，奥尔德森踉跄后退，背靠围绳勉强稳住身形。
他的金发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额头上。
泰森像钟摆一样左右摇摆，寻找下一个进攻角度。
他的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和他的猎物。
“他就像·····”
弗兰基低声说：“一头野兽！”
维克托点点头，“一头经过精密训练的野兽。看看他的脚步，比我好太多了！”
泰森突然向前冲刺，奥尔德森慌忙举起双拳防御。
但这是一个假动作——泰森在距离对手还有两英尺处急停，然后以更快的速度突进。
奥尔德森的右摆拳挥空了，泰森已经钻入内围。
第一回合1分38秒，泰森一记上勾拳从奥尔德森双臂防守的缝隙中钻入，正中下巴。
奥尔德森像被砍倒的大树一样轰然倒地，整个拳台似乎都震动了一下。
“完美的时机。”
维克托轻声赞叹：“强有力的拳头！”
裁判立刻开始读秒。
奥尔德森挣扎着，终于在‘八’的时候用颤抖的手臂撑起身体。
他的眼神涣散，膝盖明显在发抖。
“他完了。”
维克托喝光最后一口啤酒，把杯子重重放在吧台上。
铃声拯救了奥尔德森，让他得以回到角落。
但他的教练团队表情凝重，有人正在用冰袋按压他肿胀的右脸颊。
“他们应该放弃比赛。”
维克托说，招手示意老杰克再来一杯。
弗兰基摇摇头，“奥尔德森不会轻易认输的。”
第二回合开始，奥尔德森明显更加谨慎，试图用刺拳保持距离。
但泰森的头部移动令人难以捉摸，他像蛇一样左右摇摆，不断变换节奏。
“我该怎么对付他？”
“搂抱，然后推开他！”
“真是丑陋的战术！但记得搂抱的时候压他，让他疲累！”
“好主意，弗兰基，你忘了一条，冲着他耳边大吼！”
维克托捂着额头——这两人的招式真是又脏又好用，而且两人都默认了维克托可能也不是泰森对手。
“他太灵活了，我们的六角球训练要继续！”
屏幕中，泰森突然假装要下潜，却在奥尔德森准备应对时猛地直起身子。
“就是现在！”
维克托突然拍桌。
泰森一记右手重拳穿过奥尔德森的防线，正中太阳穴。
奥尔德森的身体瞬间僵直，然后像断线的木偶一样倒下。
这次他没有立刻动弹，裁判开始读秒，在奥尔德森站起来之后，询问了一番，奥尔德森在摄像机前面摆了摆头，裁判直接挥手终止了比赛。
奥尔德森的团队冲上拳台，而泰森已经转身走向自己的角落，表情平静得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晨跑。
大屏幕上回放着KO瞬间，泰森的拳头几乎是从一个不可能的角度钻入的。
“不到两个回合！”
弗兰基目瞪口呆，“这太疯狂了。”
维克托啜饮着新上的啤酒，泡沫沾在他的胡须上：“疯狂？不，这是科学。泰森重新定义了重量级拳击的物理法则。”
“但他是怎么做到的？奥尔德森比他高大那么多·····”
“看这里。”
维克托指着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慢动作回放，“泰森从不直线进攻。他的每一次移动都是弧线，就像····”
他用手在空气中画了个半圆，“就像行星轨道。他让大个子拳手永远猜不透他的距离和角度。”
弗兰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且他的爆发力····”
“不仅仅是爆发力，”
维克托打断他，“是他的进攻节奏。大多数拳手都有固定的节奏模式，但泰森他像爵士乐手一样即兴变化。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音符是快是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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