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后续反应：胜利者的优待
电视上，泰森正接受采访，汗水顺着他的光头流下。
“我只是执行了比赛计划，”
他的声音出奇地柔和，与拳台上的凶猛形象形成鲜明对比，“感谢我的团队，感谢上帝。”
“最可怕的是，他才二十一岁。天知道他的上限在哪里。”
维克托十分羡慕，然后问道：“为什么我没有赛后采访？”
外面的其他观众开始讨论比赛，有人模仿泰森的摇闪动作，差点撞翻椅子，喧闹声传了进来，老杰克回应维克托：
“因为你把人给打的生不如死！”
弗兰基盯着空荡荡的屏幕，仿佛还能看到那个矮壮的身影在拳台上肆虐。
“我想你不差我这四百美金。”
弗兰基最终说道，将钞票不要脸皮的塞回钱包：“你刚刚赚了二十万美金！”
“下次别只看数据，弗兰基。拳击台上有时候数字会撒谎。”
维克托笑着将一千美金的卷卷递给伊森，“晚上找个私人酒吧，叫上那些兄弟，带着我们团队一起去开心一下。”
伊森摇头：“他们得有几个小妞。”
维克托哈哈大笑：“你先垫上，每人一个的标准。”
老杰克插话道：“那小子让我想起年轻的阿里，速度快得惊人。”
“不。”
维克托摇头，“阿里像蝴蝶一样飞舞，泰森像斧头一样劈砍。完全不同的风格，但同样致命。”
弗兰基举起酒杯，“敬泰森，重新定义重量级拳击的人。”
维克托碰了碰杯，“敬格斗！”
维克托和团队走出，回到酒店的过程之中，所有人的话题仍然停留在那个不到两回合就结束的战斗上。
但也有一部分人的嘴里在叙述着维克托的残忍无情和那一击展现的无可匹敌的力量，维克托表示很高兴。
·······
1985年7月12日的清晨，阳光像往常一样透过窗户照进维克托的房间，但这一天注定与往日不同。
床头柜上的闹钟还没响起，电话铃声就先一步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维克托，法克法克！看看今天的报纸！”
经纪人洛厄尔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开，维克托皱着眉头把话筒拿远了些。
“哈达，我亲爱的朋友，你现在应该在给我寻找下一场的对手···不应该给我打电话来骚扰我的美梦，你知道的，我只有结束拳赛之后的两个早晨可以不需要训练，这很珍贵。”
“法克！睡？你这个年纪还能睡得着？”
“你最好是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去看报纸，然后在我到达之前，你一句话也不要说。”
嘟嘟嘟，挂完电话，维克托打电话让前台送来一份报纸，以及五个鸡蛋、两磅牛排和一大杯葡萄酒当做早餐。
等到食物送来的时候，维克托看见了晨报。
头版照片赫然是他昨天晚上比赛的最后瞬间——他的右拳狠狠击中藤本京太郎的下巴，而裁判的手正试图拉住他的腰部。
那个粗壮的裁判围起来都不足维克托腰围的三分之二。
《国际拳击新闻》的标题触目惊心：‘野蛮还是意外？维克托·李的致命一拳。’
维克托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随手把报纸扔在餐桌上，然后将五个鸡蛋吃下，牛排吞入腹中，一口将葡萄酒喝完。
咖啡机开始运作，黑色的液体滴入玻璃壶，就像这几天的舆论正在一点点发酵成一场风暴。
“他们根本不懂拳击，这一看就是日本人卖的版面！”
维克托对着电话那头的洛厄尔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敲打大理石台面。
昨晚上那场比赛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他的记忆里——说是故意的，一大半人都会相信，但是裁判没有制止，那就不是自己的问题。
“买不买，卖不卖，我不管！维克托，你下手太重了！对方牙套都出来了，你都打中了对方的额头，你还补拳？”
“打得太顺手了，我当时上头了！你知道，第一次总是很快！”
“维克托！”
“我明白了，要我怎么说？”
“刚刚拳击协会的会来找你，你按照刚刚说的。”
“明白！”
挂断电话，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拳击协会的正式通知，要求他下午三点在特朗普广场酒店会议中心出席听证会，维克托表示会准时到。
此时是上午十点，维克托吃完之后休息片刻，便去进行力量训练。
等到下午三点，特胖普广场酒店的会议中心前已经挤满了记者，大约有三四十个。
洛厄尔也早到了，在房间里面叮嘱了一番。
维克托戴着墨镜，穿着飞行夹克，从会议室大门走来时，闪光灯如暴雨般亮起。
一个日本记者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喊道：“李桑，你对藤本选手成为植物人有什么感想？”
维克托的脚步顿了一下，下意识用中文回道：“那他还可以去拍摄夫前の目犯系列····”
记者脸色黢黑，洛厄尔立刻拉住他的手臂：“别回应，律师说了什么都别说。”
会议室里，协会的五名委员已经正襟危坐。
墙上挂着的历任拳王照片仿佛都在审视着他。
听证会的主持人莫里斯清了清嗓子：“维克托，我们看了比赛录像。裁判明显已经喊停了，你为什么还要出拳？”
“我没有听见，观众太热闹了！”
维克托没有摘下墨镜，直接坐下：
“而且我以为藤本很耐打，他一直都很勇猛的站着，不肯倒下，手臂还弯曲着随时可以攻击。”
他的声音很平静，不介意对活死人便是夸奖：“藤本是一个很坚强的战士。”
“裁判拉住你了，但是你还是挥出了最后一拳！”
一人质问：“你怎么解释？”
“‘裁判拉我我没有感觉到，以为是裤子被挂住了’。”
维克托耸了耸肩：“你们知道的，我必须要专注于比赛，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注意外围。”
委员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旁边一人推了推眼镜：“维克托，这不是游戏。一个优秀的拳手应该能控制自己的每一拳。迈克·泰森比赛后扶起对手的画面——”
“我不是迈克尔。”
维克托突然笑了，“你们想让我学泰森？那下次我亲对手的额头好了。”
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了。
洛厄尔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他的小腿。
“维克托，”
莫里斯的声音沉了下来，“日本拳击协会已经提出了正式抗议。考虑到藤本选手在国内的地位，这件事已经演变成国际事件。我们希望你发表一个道歉声明。”
维克托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然后将驾驶证拍在桌子上：
“我是手持美国国籍的美国公民，我在公开的赛场上明明白白的战胜了对手，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莫里斯坚持：“只是一个道歉而已。”
“藤本不需要我的道歉，如果是藤本京太郎需要的话，我可以按照我故乡一位先贤的做法来照顾他的妻子和女儿。”
维克托站起身来，一字一顿地说，“但是藤本京太郎如果真的要追究我在绝对公平的赛场上面的结果，那么和我的法律顾问说去吧。”
莫里斯许多话都没有听清，但是维克托的强硬他已经知道：“只是一个道歉罢了，维克托，这并不难办····”
维克托没了耐心，直接站到记者面前，开始胡说：
“在场的诸位，你们都只看到了惨烈的结果，包括藤本京太郎的家属和他背后的人，会因此怪罪于我。
但是，藤本先生并不这么认为，他和我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我们双方全力对抗，势均力敌，手段齐出，最终我侥幸将他击败，以至于我不能留力，将他打伤。
我不会为他道歉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相信藤本也是愉快的倒下的，他不会希望我去可怜他，他是一个真正的武士，不需要怜悯。
我希望在他倒下之后，其他人不要违背他的意愿，假借他的名义来兴风作浪。”
······
第二天，全美三分之一的拳击体育版都被维克托的言论引爆。
算是家乡的《芝加哥论坛报》的标题是‘无情的胜利者，猛虎首战告捷！’
《洛杉矶时报》则刊登了藤本躺在病床上的照片，标题是‘一记改变一个战士的拳头’；
日本《朝日新闻》英文版更是直接，‘藤本的一生之敌，武士精神感化美国人’的标题差点让维克托以为自己长出了黄毛。
洛厄尔和福柯的电话被打爆了。
外贸赞助商纷纷要求解约，训练馆收到了恐吓信，甚至有人往维克托的公寓门口扔了臭鸡蛋——弗兰奇在三天后就请六个芝加哥大学的日裔来了一场密歇根湖底一百天的旅行。
但奇怪的是，随着事件发酵，另一种声音开始出现。
在底特律的一家汽车工人酒吧里，电视正播放着维克托的新闻片段：
“那日本小子活该！”
一个穿着工装裤的大汉猛拍桌子，“他们丰田抢了我们多少工作？现在连拳击场都要管？”
“说得对！”
另一个人附和道，“维克托是真正的美国拳击手！日本人输不起！”
这种情绪在中西部工业区迅速蔓延。
日本汽车和电子产品的大举入侵让许多美国工人失去了工作，维克托无意间成了他们发泄怒气的出口。
《丹佛邮报》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现象，刊登了题为《拳击格斗，生死自负》的文章。
而洛厄尔感受的最为明显：
一是特朗普联系了他，并且商量之后和维克托签下了五场的比赛机会，出场费五万美元起，且每场向后递增两万美元，并且表示会推荐几个拳击手。
二是克莱斯勒汽车公司找到了洛厄尔，请维克托代言一款吉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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