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探员、比赛和合作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流逝，距离1月20日的比赛越来越近，芝加哥的种族对立情绪因为拳赛的不平等条款又被添了一把柴。
许多黑人市民将这场比赛视为维克托对黑人群体的公开剥削和羞辱，抵制之声不绝；
维克托却没有这样做，因为芝加哥的黑人都知道，他们在街上始终都能吃得到打八折的餐饮快车的食物——打八折额！白人需要付出全价格。
而部分白人则带着看戏的心态，甚至有些欣赏维克托的“商业手腕”和“勇气”。
FBI探员罗斯并没有放弃。
税务和警方的阻挠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他转变策略，避开官方渠道，试图从底层寻找突破口：
那些被迫出售产业的白人小老板（但他们大多已离开芝加哥且不敢多言），那些在维克托产业周边活动的小混混。
然而，维克托的统治铁板一块，恐惧和利益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网，罗斯收获甚微。
他只感觉到维克托的影子无处不在，像一个巨大的幽灵，笼罩着芝加哥南区，然后在一天夜里，罗斯探员出于自卫，枪杀了两名黑人——罗斯探员成功的成了火把之中的薪柴。
罗斯探员接到上司的电话，声称他在芝加哥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布鲁克林鹰报》披露了罗斯探员浪费纳税人的钱的消息——罗斯探员喜提行政休假。
与此同时，维克托进行了封闭式训练。
他的训练馆戒备森严。
他看起来状态极佳，冷静，专注，仿佛即将到来的只是一场轻松的游戏。
偶尔有媒体拍到他，眼神锐利，肌肉线条分明，看不到任何压力。
米奇·格林则相反，他的训练营混乱而充满怒气。
他每天都在咆哮，抱怨出场费，诅咒维克托，将所有的愤懑转化为训练中的狂暴。
他的支持者们为他鸣不平，情绪也被煽动至高点——然后麦迪逊花园给他涨了两万美金的出场费。
这场比赛的意义，早已超越体育范畴，成了私仇。
纽约的初春，寒冷刺骨。
1987年1月20日，麦迪逊广场花园外，霓虹灯在寒风中闪烁，将排队入场的人群映照得五光十色。
豪车缓缓驶至红毯前，社会名流、影视明星、体育大亨们身着华服，在闪光灯的追逐下步入体育馆。
场内，空气仿佛在燃烧。
一万九千个座位无一虚席，雪茄烟雾与昂贵的香水味混杂，人声鼎沸如潮水般涌动。
全美的目光，甚至全球拳迷的目光，都聚焦于此。
这不是普通的拳王卫冕赛，而是两个世界的碰撞——维克托·李，来自芝加哥的华裔新星，与布鲁克林本土恶霸米奇·“野兽”·格林之间的对决。
后台休息室，维克托·李闭目坐在角落，耳机里流淌着炸裂的苏联军乐。
186公分的身高，400磅的体重，使他看起来不像传统意义上的拳手，粗看十分笨拙。
但维克托的肌肉线条分明，却又异常协调，丝毫没有笨重感。
“五分钟，维克托。“
伊森轻声提醒，生怕打破维克托赛前特有的攒怒。
维克托微微点头，没有睁眼。
另一边，米奇·格林的休息室里弥漫着暴戾的气息。
196公分的格林像头困兽般来回踱步，双眼赤红。
他的团队成员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谁都知道“野兽”赛前情绪极不稳定。
“我要撕碎那个中国佬，“
格林嘶吼道，拳头砸在墙上，震得挂着的毛巾纷纷落地，“让他知道谁才是纽约的王！”
······
体育馆灯光突然暗下，聚光灯打在入口处。
“女士们先生们！”
主持人的声音响彻场馆，“首先出场的是，来自布鲁克林的‘野兽’——米奇·格林！”
格林咆哮着冲出通道，挥舞着拳头，引来一片欢呼与嘘声交织的声浪。
他的支持者多是来自布鲁克林的黑帮成员和街头青年，他们嘶喊着，仿佛这不是拳击比赛，而是街头战争的前奏。
十分钟后，当维克托·李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尽头时，场馆内爆发出更加震耳欲聋的欢呼——这是世界拳王的牌面！
维克托神情自若，步伐沉稳，那双眼睛冷静得令人不安。
他微微向观众点头致意，却不像格林那样张扬——维克托看见了许多老演员，许多新演员，最多的还是那些女明星，以及各个球队的球星：
但在这个世界，当拳赛开启，一切比赛都得靠边站！
聚光灯下，两位拳手站在拳台中央。
维克托神情自若，仿佛主场作战；
格林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怒吼着，肌肉因愤怒而紧绷。
“记住，“
裁判最后一次叮嘱，“当我喊停，必须停止攻击。”
格林几乎听不进去，死死瞪着维克托。
维克托则微微侧头，似乎倾听了一下——但格林并不知道，他听的不是裁判的声音，或许是布鲁克林的黑夜之下，即将响起的、被拳赛欢呼声所掩盖的枪声。
铃声响起。
维克托像一头被激怒的灰熊，185公分、400磅的庞大身躯没有丝毫试探，悍然向196公分的“野兽”米奇·格林发动了芝加哥打字机般密集而连续的攻势。
他的启动快得违背常理——那不是重量级选手应有的敏捷，更像是一头全速爆发的犀牛，两步便已杀入中线。
格林尚未完全抬起抱架，维克托已用厚实的胸膛硬生生撞开他的防御。
肌肉与肌肉的沉闷碰撞声透过绳圈传遍场馆，观众席瞬间爆发出惊呼。
没有人预料到维克托会采取如此激进的战术，更没有人想到这副巨人般的身体里竟藏着这样的爆发力。
格林踉跄后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他原以为维克托会是保守型选手，善于等待机会反击。
但现实是，维克托的进攻已然化作暴风骤雨——两记精准的勾拳如同重锤，狠狠砸向格林疏于防护的腰肋，紧接着一记后手直拳如出膛炮弹，正中米奇的前额。
砰！
格林应声倒地，拳台仿佛都为之一震。
整个场馆寂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开局不到十五秒，击倒发生了！
裁判开始计数。
格林在第八秒挣扎着站起，眼神中的愤怒已被警惕取代。
老杰克和伊森在场边微微点头。
他们研究格林：这头“野兽”虽然攻击凶猛，但防守存在致命弱点——对腰肋攻击的反应总是慢半拍，而一旦额头遭受重击，他的判断力便会明显下降。
比赛继续。
格林迅速改变策略，试图用频繁的搂抱和推搡来消耗维克托的体力，将比赛拖入持久战。
但维克托的闪避技术令人惊叹——如此庞大的身躯、粗壮的腰肢，却展现出次重量级选手般的灵活性，摇摆、滑步、后撤，让米奇的所有进攻全部落空。
“你以为你能赢吗？”
格林在又一次搂抱时，凑近维克托耳边嘶吼，“我会让我的兄弟去‘照顾’你的女朋友！”
维克托的眼神冷冽，愤怒如火焰咆哮，但呼吸节奏未乱。
他猛地挣脱缠抱，一记凶狠的上勾拳直掏格林下巴，却被对方险险后仰挣脱。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自己······慢慢腐烂。”
维克托的声音低沉如铁，步伐再度压上。
·······
在布鲁克林，夜色深沉，寒冷刺骨。
弗兰奇·李站在一栋废弃仓库的二楼窗前，望着远处麦迪逊广场花园的隐约轮廓。
他身后，十名精干手下正在检查武器。
而旁边，则是纽约华裔的朋友。
“车队已经出发，老板。”
一个满脸疤痕的大汉报告道。
弗兰奇点头，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刘先生怎么说？”
‘刘先生’其实姓金，擅使双刀，所以金双刀的诨号在有了地位之后便是刘先生，不到三十，灰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昂贵的西装外套下藏着一把定制版柯尔特手枪。
他是布鲁克林地下世界华裔的真正王者，而米奇·格林不过一个小人物。
他看着弗兰奇手下的汤姆逊冲锋枪，十分不屑：“老掉牙的东西，还是小作坊的玩意儿，我们现在都玩这个！”
说着，刘先生的手下拿上来十把五六半和几个弹夹。
“看看这东西，可都是好玩意儿！老家的人卖给我的，物美价廉，一万美金能买十把！”
弗兰奇拿过来试了试，十分失望：“芝加哥没有纽约方便，这种玩意很难进来······”
“放心，交给我，我们是合作关系！我只收10%运费，走海鲜的路子，臭鱼烂虾那些官老爷可不会去翻！”
刘先生很是大方，因为已经压了芝加哥的朋友一头，招呼手下的兄弟：“给他们亮亮家伙！把鬼火弹也给我拿出来！”
今晚的行动一石二鸟：
既铲除日益不受控制的“野兽帮”，又要给芝加哥的伙伴证明一下他在纽约的势力——证明方法自然是能不能压下去事儿！
芝加哥的手里可是有上好的货源！
弗兰奇只在一边，让手下十人在一旁‘学习’。
“记住！”
刘先生转身面对手下，“速战速决，不留活口，穿好防弹衣，我可不想吃你们的席！”
车辆无声地滑出车库，像一群嗜血的鲨鱼，驶向米奇格林“野兽帮”惯常活动的区域。
街道比平时更加空旷，一种山雨欲来的死寂笼罩着这里——他们要在米奇格林倒下之前肃清野兽帮，让米奇格林体验一把坠入深渊的感受。
·····
拳台之上，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混合着刺鼻的汗水、松香与橡胶地垫的气味，弥漫在聚光灯灼热的光柱之间。
观众席上的喧嚣是持续不断的背景噪音，但在维克托·李的耳中，这一切仿佛被隔绝在一层厚厚的玻璃之外。
他的世界，此刻只剩下对面那个绰号“野兽”的男人——米奇·格林，以及自己平稳而深沉的呼吸与心跳。
第二回合结束的钟声刚刚敲响。
维克托迅速退回合角，他的胸膛微微起伏，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老杰克拿着冰袋和水瓶敏捷地跨过边绳，伊森已经在给维克托喷着‘哮喘药’，同时涂抹凡士林。
“干得好，维克托，”
老杰克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一边用冰袋按压着弟子略显红肿的胸口——格林没有一次击中脑袋：
“节奏控制得很好。他的重拳确实可怕，但打不中就没有意义。记住，他的左侧，腰肋那里，你上一回合那几下刺拳和身体击打开始见效了。”
维克托沉默地点头，小口抿着水却不吞下去，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对面那个正在暴躁咆哮、接受教练训斥的格林。
格林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浑身肌肉虬结，充满了破坏性的力量，但维克托看到的是他防守中那细微的、因疼痛和不耐烦而产生的裂隙。
“他很暴躁了！”
老杰克凑近，声音压得更低，“放缓一点，让他觉得你累了，体力跟不上了。但要保持移动，保护好自己。引诱他，让他以为机会来了，让他全力进攻。他的消耗会更大，破绽也会更多。”
维克托再次点头：示弱，并非怯懦，而是最高效的战术。
他深吸一口气，将肺里的浊气缓缓吐出，肌肉放松下来，刻意让肩膀呈现出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垮塌感。
“当——！”
第三回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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