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真正的凶手（七）

“这说明，凶手另有其人，而且和酒有关。”卓不凡和张胜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这句话。

但是这个线索的指向性目前还是比较模糊，总不能把所有喝酒的人都抓起来审问吧？

……

青城县城中心，福运酒楼——

架不住苏小婉的强烈推荐，今天，卓不凡和苏小婉来到这里吃一道特色菜——刀板香。

一进门，就被一名看起来精明能干的伙计引到了一副擦的十分干净的桌旁坐下。

不一会儿，伙计就用一个大木盘端上了一大盘香气扑鼻的刀板香和其他几个爽口小菜。

“不凡哥！这个腊肉要蘸酱吃才好吃，你看，要这样！”苏小婉边说边夹起一块腊肉蘸到了黑色的酱料碟子里，然后放到了卓不凡的碗中。

卓不凡将腊肉放入口中，瞬间一股浓郁的咸香弥漫了整个口腔，：“好吃！味道真不错啊！”

“嘿嘿！好吃吧！其实我也会做，只不过没有店里做的好吃罢了！”苏小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伙计！我告诉你，大爷我昨天手气特别好，在富贵钱庄一晚上就赢了十两银子呢！上个月我可是赢了快二百两呢！呐！拿去！这点钱是大爷赏你的！”伴随着几块碎银砸在桌面的声音，卓不凡回头望去。

看到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大汉，正拉住一个正给他上菜的伙计，在那里大肆吹嘘自己的赌运有多好。

“谢谢大爷！祝这位爷夜夜发财啊！”那位伙计一边说一边眉开眼笑的将桌上的碎银抓在手上。

卓不凡瞳孔一缩，似乎从大汉和伙计的对话中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行。

案发现场并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凶手是和平进入……黄千留和常春进入卧室时金枝已死……黄千留知道进门的暗号……案发现场有浓重的酒气……经过卓不凡的推理，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逐渐汇成了一条符合逻辑的线索。

少时，卓不凡从沉思中缓过神来，眼神里充满了兴奋和狂喜。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啦！我终于明白啦！”

一锭银子拍在桌上，卓不凡飞身跑出了酒楼，“小婉！我现在有事要办！明天再去找你。”留下了桌旁目瞪口呆的苏小婉。

现在的卓不凡要急着去确认一件事。

……

青城县衙大牢，——

“常春，我来这里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这关系到你能不能从这里出去！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卓不凡看着木栏里面憔悴的常春，一脸凝重。

“好！大人，我一定配合。”常春连连点头。

“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认识黄千留？他是不是告诉过你进入金枝卧室的暗号是什么？”

“这……，我的确认识黄金留，至于进入金枝房中的那个暗号，也是一次我和他喝酒的时候，他酒醉之后无意中说出的。”常春低头，不敢直视。

该死！上次审问的时候没想到黄常二人可能会认识，所以根本就没有问，导致案子走了这么多弯路，卓不凡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把金枝手腕上系着丝线这个暗号的事告诉了别人。你好好想想！”卓不凡面色铁青。

“这，我肯定是不会说的呀！不过，我喜欢喝酒，不知道喝醉酒之后有没有说漏嘴过？”常春思索着，皱起了眉头。

卓不凡的脑海闪过了酒楼那一幕，他凑上前，：“常春，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在哪家酒楼把暗号这件事说漏了嘴呢？”

常春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痛苦的思索着，良久才开口：“大人！我真的记不得在哪家酒楼说过了。我印象中好像应该没有吧！”

卓不凡一见此状，知道再追问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他凑近了木栏，：“常春，本官现在放你出去，不过你必须要为我做一件事。”说完卓不凡凑近了常春的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

常家宅院内，——

一坛坛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烈酒，摆放在了一条红木的长桌上。

时不时就会有一两个酒楼的伙计送来一坛酒。

此时，长桌上已经摆放了足有二十坛烈酒，都是青城县内各个酒楼和酒坊送来的。

房间外面的院内站着数名身材魁梧的仆人，其中还有一名二十多岁的少年和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几人正在闲聊打趣。

这时，又走进来一名二十多岁的伙计，这名伙计的脸上看起来精瘦无肉，一双眼珠滴溜溜乱转。

他见到院内有数名仆人站在那里，眼神中闪过一丝惧色，放下了手中的烈酒，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一双大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原来是打扮成仆人模样的捕头虎震。

“怎么这么急就要走啊！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嘛？”那位年轻人走到了伙计的面前。

“我哪有啊？要你管！我送完酒之后自然要赶回店里呀！”伙计毫不示弱。

“那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杀人的时候留下的呀！”卓不凡突然大喊一声。

那名伙计一听此言，下意识的就要跑，没有防备被身旁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伸脚勾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紧接着就被几名如狼似虎的衙役按在了地上。

原来这些人都是捕快，年轻人和那位中年人正是卓不凡和张胜。

“你们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去县衙报官！”伙计拼命挣扎。

“报官！哼！实话告诉你，我们就是官！你不是冤枉的吗？那让我们去你家搜查一下吧！如果在你家什么都搜查不出来，我马上放了你，还向你赔礼道歉。如何啊？”张胜眯了眯眼。

一听要去他家搜查，伙计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瘫软在地。

“不凡贤弟！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是如何得知凶手就是这酒楼的伙计啊？”张胜看向卓不凡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许。

“知县大人，在刑案中，但凡凶手实施了犯罪，就定然会在现场留下直接或间接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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