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妓女嫖客
“你心中早有答案，又何必来问我？裴昭，你每次来临霜阁我便热情相待，予取予求，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我们就这样各取所需，把日子过下去有什么不好？”
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心中却平淡无波。
“予取予求，你把自己当成一个卖笑的妓女整日与我逢场作戏吗？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嫖客？！”
裴昭扼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在冰凉的石桌上，抬头对惊慌的扶芳几人喊到:“滚，都给爷滚！”
他压下心中的酸涩，手上加大力气:“你既然不喜欢当主子，那就学学怎么当好一个合格的妓女。我来教你，妓女首先要学会讨好，讨好你的恩客。”
瑟瑟只觉自尊伴随着衣衫破裂的声音消逝，裴昭在她耳边怒斥道:
“笑啊，刚才不是很会卖笑吗，现在怎么笑不出来了？我之前太蠢，以为捧出真心就能打动你。如今看来，你这种不知好歹的贱人根本没有心。”
瑟瑟被他按在冰冷坚硬的石板上羞辱，寒风吹过，她只觉浑身就要冻结成冰。
“裴昭，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当初你用尽下作手段才将我骗进裴府，现在又来装什么情深？我那一封封信送出裴府便石沉大海杳无音讯，究竟是谁的手笔，你以为我不清楚？”
“你的真心，我不稀罕。”
她了解裴昭，裴昭也了解她。毕竟“夫妻”一场，自然知道刀子插在何处最疼。
“好，”裴昭怒极反笑，“是我做的又如何？既进了府，你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哪怕我明日咽气也要把你打包塞进棺材里陪葬！看来你还是不够疼，所以才不长记性，竟敢背着我私会别的男人！”
大手按上她肩上的伤口，裴昭轻轻扫了一眼便看出那处刀伤走向怪异，大概是她自己弄出来讨他心疼的，可惜他现在丝毫不会手软。
“啊！松手…裴昭，你个混蛋，畜生！”
“哈哈，我就是畜生。那你呢？移情别恋，谎话连篇，你又比我高贵多少？”
刚包扎的伤口又隐隐渗出血渍，裴昭看红了眼，犹嫌不够，伸手扒下她仅剩的衣物。
今日瑟瑟所作所为触碰了他的底线，他势必要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让她明白自己到底属于谁。
寒冷与羞耻将瑟瑟最后一道防线攻破，她手指按在裴昭后背，躲避着他灼热的吻:
“裴昭，不要这样，至少…别在这……”
裴昭衣冠楚楚地打量她莹白如玉的躯体，欣赏着那张可怜兮兮的脸上露出崩溃的表情。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只要爷开心，想在哪儿便在哪儿。”
他扯下一片衣料塞进瑟瑟口中道:“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话。”
裴昭粗暴地将人翻过身去，单手握住细腰，不顾瑟瑟的痛哭与乞求叼住她后颈在她身上肆意逞凶。
毁灭与占有的快感短暂填满裴昭心中的空缺，他口不择言地斥责着她的冷漠与不忠，似乎这样就能消解内心的愤恨。
“裴昭，我恨你。”
瑟瑟转身用尽最后的力气在他下颌留下一道抓痕便昏过去，裴昭笑了，“恨吧，与爱相比，你的恨就纯粹多了。”
……
她昏迷前最后一眼，是裴昭陷入情欲的残忍面孔。
整整五日，她陷入一片黑暗中，没有光亮，没有声音，只有过往零碎的记忆在她脑海闪过。
“师妹，莫要再哭了。”
熟悉的面孔在眼前浮现，明慧弯下腰捧起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用温柔的手抹去脸上的泪。
“色空，你并非她们口中的孽障。”
“师姐……为何你对我这样好？”
“因为师姐最明白你呀，你蹒跚学步时就乖乖跟在师姐身后，不哭也不闹，最是可爱。”
“可慧安总说我是师姐的累赘，连师太也不喜欢我。”
小小的色空皱起脸，哭兮兮地朝明慧诉苦，“大家都讨厌我，我也不要喜欢她们……师姐，我们走吧，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便再也不会挨饿受气了。”
“好。”
明慧郑重点头，“我答应你，终有一日会带你下山，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嗯！”
色空欢喜地点头，感觉没方才那么难过了。
明慧从怀中掏出个小包裹，装的是一块冷掉的饼。
“好香啊师姐，我们一起吃。”
“我吃过了，你吃吧。”
缺了一角的饼被色空握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啃食，她眼睛享受地眯起，等待空荡荡的肠胃被食物填满。
“师姐……”
我终于下山了，可为何你仍留在原地呢？
师姐，我终于不必在意他人的喜恶了，可我最在意的你，却再也看不到了。
……
热潮逐渐褪去，瑟瑟睁开眼睛就看到扶芳担忧的表情，费力开口:“咳咳…扶芳，我……”
“您终于醒了夫人。”
扶芳守在床前不敢怠慢，扶着她慢慢坐起，喂她些温水润喉。
“夫人，您昏迷五日，期间又高热不退，还是少用嗓子较好。”
瑟瑟点点头，扶着她的手艰难下床。昏迷这五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记得与裴川分别前，他允诺会安抚傅雪柔，不知他是否遵守了承诺。
她边梳妆边问道:“扶芳，我生病期间，傅雪柔可曾派人来过？”
“我们回府第二日，大公子便依着她收了春桃为通房，如今她正盼着春桃能得宠，自然顾不上我们。”
“既如此，我们该去恭喜她的。”
瑟瑟强撑着身体赶到翠华苑时，傅雪柔正亲热地拉着春桃挑选衣服首饰。
自从成了裴川的通房以后，春桃整个人便被傅雪柔当成菩萨般供起来，库里的绫罗绸缎供她挑选，首饰头面更是不计其数地往她身上砸，硬生生将她平淡的容貌打扮出几分艳色。
“呦，妹妹来了！”
傅雪柔笑着吩咐下人看茶，把拉春桃拉到瑟瑟面前，“你看这丫头如此打扮，可能合裴川哥哥心意？”
“不错，没想到春桃竟是个美人坯子，装扮起来别具风韵。”
春桃闻言瞧了瞧傅雪柔的神色，立马反驳道:“瑟夫人谬赞，奴婢不过中人之姿，哪里比得上我家小姐绝代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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