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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一8


格物院的地上部分回廊上,晚风卷着洱海水汽掠过窗棂。苏小蕊凭栏望着远处星子,手中把玩着一枚铜制齿轮:“刘兄,你说大唐若铺开格物之学,十年后会是何光景?”

刘晋元正整理着《南诏矿产图谱》,闻言抬眸:“农具改以蒸汽驱动,亩产或能翻倍;运河上跑着铁船,漕运效率可提十倍……”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图谱上的煤铁矿脉,“更重要的是,百姓知格物可致用,便不会再盲从鬼神之说。”

“可世家不会坐视。”苏小蕊将齿轮抛给他,“活字印刷让典籍飞入寻常百姓家,他们已视我们为眼中钉。若蒸汽机车真跑遍中原,那些靠漕运、驿道牟利的世家,怕是要提着刀来南诏。”

刘晋元接住齿轮,金属凉意透过指尖传来:“陛下设文渊阁督造新纸,印四书五经百万册,何尝不是在铺路?格物之道,本就是与旧世界磨。”他望着长安方向,眼中有微光闪动,“我回去时,总要带些能让陛下拍案的东西。”

苏小蕊笑了:“比如能算星轨的计算器?或是能准确测出地动的仪器?”

“皆要。”刘晋元握紧齿轮,“还要让长安知道,我们从南诏带回来的不止有虫蛊,更有格物真章。”

格物院的地宫课堂依旧烛火通明,但刘晋元的心境,却再也无法如从前那般平静无波。自从那日苏小蕊的手掌按在他胸口,那瞬间的温热触感与擂鼓般的心跳,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

回到自己的居室,刘晋元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石门,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气。他试图平复那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悸,脸上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阵热意。

“我这是……怎么了?”他低声自问,带着一丝茫然和羞赧。这些日子,他沉浸在格物之学的浩瀚海洋中,废寝忘食,几乎忘却了长安的繁华,也淡忘了对表妹林月如那份朦胧的、尚未明朗的情愫。他以为自己一心向学,心无旁骛。

可当苏先生的手掌贴上胸口,那陌生的、汹涌的悸动,却如惊雷般炸响,让他猝不及防。他这才惊觉,不知从何时起,那位博学、冷静、时而狡黠、时而威严的苏大人,早已在他心中占据了远超“师长”的位置。他甚至……甚至在那一瞬间,脑海中荒谬地闪过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画面,连未来孩子的模样都模糊地勾勒了出来!

“荒谬!荒唐!”刘晋元用力摇头,试图驱散这些不合时宜的念头。他乃大唐状元,肩负皇命,身处南诏险地,当以社稷为重,以格物求真为业!儿女私情,岂是此时该想?

他走到书案前,铺开宣纸,研墨提笔。墨香氤氲,稍稍安抚了他纷乱的心绪。他深吸一口气,摒弃杂念,开始书写今日的功课——一篇关于“杠杆原理在水利工程中应用”的策论。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刚劲有力的楷书流淌而出。写着写着,他渐渐沉浸其中,心思重新被格物之理占据。唯有在偶尔停顿的间隙,那双沉静的眼眸才会不自觉地望向门口,仿佛在期待某个身影的出现。

自那日起,刘晋元的生活多了一项雷打不动的功课——修习“文道”。

每日清晨,他必在庭院中静立半个时辰,诵读儒家经典。不再是单纯的背诵,而是用心去感悟字里行间的浩然正气与天地至理。《论语》的仁恕,《孟子》的浩然,《大学》的格物致知……一字一句,皆在他心中流淌,滋养着那股初生的“文华之气”。

午后,则是练字时间。他摒弃了过往追求华丽飘逸的馆阁体,转而追求一种古朴厚重、力透纸背的意境。每一笔落下,都凝聚心神,仿佛要将胸中的正气与感悟注入笔端。墨迹干涸的宣纸堆叠如山,字迹也从最初的略显浮躁,渐渐变得沉稳内敛,隐隐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势”。

夜晚,他则沉浸在诗词歌赋之中。不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而是以诗词为引,抒发胸臆,沟通天地。他尝试着将格物院所学融入诗词意境,写“蒸汽之力”的磅礴,写“元素共鸣”的玄妙,写“显微镜下”的微观世界。虽然诗句尚显生涩,但其中蕴含的求索精神与浩然之气,却日渐充盈。

他依旧认真听苏小蕊的每一堂课,甚至比以往更加专注。只是,他的目光不再仅仅追逐着黑板上的公式与图纸,更会不自觉地落在讲台上那道清丽而沉静的身影上。当苏小蕊讲解难题时,他听得格外仔细;当她提问时,他总是第一个思考并尝试回答;当她目光扫过课堂,与他视线相交时,他会下意识地挺直脊背,心跳微快,却又强作镇定。

这份隐秘的情愫,如同一颗种子,在他心底悄然生根发芽。他将其深埋,用繁重的学业和文道修行来浇灌、压制。他告诉自己:唯有变得更强,学得更多,才能不负此行,不负皇恩,也……或许,才有资格站在那人身边。现在,他首要的目标,是强大自身,报效朝廷!

与此同时,赵灵儿则沉浸在另一种“强大”的追求中。石杰人那番残酷而直白的“复仇宣言”,彻底点燃了她心中的火焰。她不再仅仅满足于学习,而是将格物院当成了战场,将石杰人视作必须超越的目标。

她几乎住在了工坊里。那把“空灵枪”被她拆解了无数次,结构图修改了无数遍。她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向共鸣石注入微弱的五行之力,用女娲灵力小心翼翼地引导、放大。每一次实验,她都详细记录数据:输入灵力强度、共鸣石反应频率、能量输出效果、枪械结构承受度……稍有异常,立刻停止,找苏小蕊分析。

失败是常态。枪身过热变形、能量逸散失控、甚至共鸣石碎裂……但她从未气馁。每一次失败,都让她对能量粒子共振、材料强度极限、灵力与机械结构的兼容性有了更深的理解。她的眼神越来越锐利,操作越来越沉稳,对力量的掌控也越发精妙。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变得更强!强到足以打倒石杰人!为母亲正名!救出母亲!母亲说不定还活着!

格物院的化学课堂上,石杰人正盯着苏小蕊演示黑火药配比。当硫磺、硝石、木炭按比例混合,被火星引燃的瞬间,爆发出的气浪竟震得窗纸簌簌作响,威力堪比低阶火法术。

“有趣。”他独目微眯,指尖在空气中勾勒出灵力流转的轨迹,“凡物相激尚能如此,若将炎灵力压缩万倍,再以星火灵力为引……”

说干就干。三日后,南诏以西的荒山传来惊天巨响。整座山头在火光中崩裂,碎石如雨点般砸落,烟尘直冲云霄。石杰人立于远处山巅,黑袍被气浪掀动,手中捏着一枚尚在发烫的金属球——球心嵌着压缩至极限的炎灵力结晶,外层刻满引动符文,只需一丝星火灵力触发,便能引爆毁天灭地的力量。

“威力尚可。”他掂了掂手中的“灵力炸弹”,眼底闪过狂热,“若换作虚空灵力……”

格物院的日子在紧张而充实的氛围中流逝。直到某一天,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打破了南诏的宁静!

轰隆——!!!

远在百里之外的一座荒芜石山,在剧烈的爆炸声中轰然坍塌!烟尘冲天而起,遮天蔽日!恐怖的冲击波席卷四方,连格物院的地宫都感受到了轻微的震动!

“怎么回事?!”苏小蕊冲出地宫,望向烟尘腾起的方向,脸色微变。

石杰人站在她身边,黑袍猎猎,独目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成了!本座改良的‘灵气炸弹’!威力尚可!”

他手中把玩着一颗龙眼大小、通体漆黑、表面布满玄奥符文的金属圆球。这正是他结合苏小蕊提供的火药基础配方、格物院对能量压缩的研究成果,以及他自身对符文阵法的深刻理解,魔改出来的超级炸弹!威力远超普通炸药,足以开山裂石!

爆炸声传到格物院时,赵灵儿正在工坊打磨新制的法器。她手中的元素枪突然震颤,绿宝石映出远山火光。她捏紧枪身,指节泛白——这等力量,已远超她能掌控的范畴。

恰在此时,圣姑青渊寻来。看着灵儿眼中未散的惊悸,她终是叹了口气:“女娲血脉,从来都是以己身滋养下一代。你母亲诞下你时,便已将不老之力渡给了你。即使石杰人不动手……”

赵灵儿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不可能!圣姑婆婆,一定有办法的!”

“没有办法。”圣姑握住她的手,掌心冰凉,“这是血脉传承的宿命。她就算还活着,如今或也如同凡人般老死。况且,她如今已经变成了石像。”

工坊里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赵灵儿瞬间惨白的脸。她踉跄后退,撞在堆放零件的木架上,金属碰撞声清脆刺耳。原来,她日夜钻研变强,想要打败石杰人的想法,难道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不,她现在需要想的是如何救回母亲。

那晚之后,格物院的工坊多了个彻夜不眠的身影。赵灵儿不再执着于超越石杰人,而是将女娲灵力注入各种器械——她发现,以自身灵力引导水流,能让蒸汽机效率提升三成;用生命灵力滋养共鸣石,能让元素枪威力倍增。

她开始编写《五行灵力器械适配要诀》,册子上详细记录着不同灵力与金属、木材的兼容数据,甚至标注了女娲灵力特有的增幅系数。每一页都写得工工整整,仿佛要将所有悲愤都倾注在这些字符里。

她已经去过了母亲的雕像处,她发现母亲尚有灵力留存,还和她说了话,她知道母亲状态不好,不敢久留,只让母亲等着她去救她!

她抚摸着册子里夹着的半片凤羽,轻声自语,“南诏,我必须守住。我也要救回母亲,等我把女娲灵力解析完成,我就可以给母亲注入灵力,救回她!”

窗外,石杰人正在调试新的灵力炸弹,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赵灵儿抬头望了一眼,随即低下头,继续在图纸上标注参数。她知道自己或许永远抵不过那等毁天灭地的力量,但她要用格物之学,为南诏筑起另一道防线——一道属于女娲后人,也属于所有南诏子民的防线。

然而,这惊天动地的爆炸,也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惊动了蛰伏的庞然大物——蜀山!

蜀山金顶,云雾缭绕。剑圣殷若拙立于大殿之前,遥望南诏方向,眉头紧锁。他强大的神识清晰地捕捉到了那爆炸中蕴含的、非比寻常的能量波动——那绝非自然之力,也非纯粹的仙法道术,而是一种……充满了毁灭气息、却又精密可控的、前所未有的力量!更让他心惊的是,那股力量中,还夹杂着拜月教主石杰人那熟悉而令人厌恶的邪气!

“南诏……拜月……又在搞什么邪魔外道?!”殷若拙眼中寒光一闪,“还有那些……将术法拆解、解析的邪书!那等力量若流传于世,凡人持之,必将掀起无尽杀伐,祸乱苍生!”

他转身,看向殿内懒散饮酒的酒剑仙莫一兮:“一兮师弟,南诏异动,恐有巨变。你速去查探!若拜月再行不轨,或那‘格物邪说’流毒甚广……可便宜行事!”

酒剑仙莫一兮醉眼惺忪,打了个酒嗝:“师兄……嗝……南诏那鬼地方……拜月那疯子……唉,行吧行吧,我去看看……”他晃晃悠悠地起身,拎着酒葫芦,化作一道剑光,直射南诏。

然而,酒剑仙这一去,便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数日后,当格物院的地宫课堂再次开启时,学员们惊讶地发现,讲台上多了一个人。

一个被五花大绑、胡子拉碴、浑身酒气、满脸悲愤的中年道士!

石杰人站在一旁,黑袍无风自动,语气平淡:“从今日起,由他教授基础剑法与身法。此人乃蜀山酒剑仙莫一兮,剑法尚可,废物利用。”

酒剑仙莫一兮气得破口大骂:“石杰人!你个疯子!妖人!有种杀了道爷!让道爷教这些邪魔外道?休想!道爷宁死不屈!”

石杰人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聒噪。”他屈指一弹,一道禁言符箓封住了酒剑仙的嘴。

“开始上课。”石杰人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留下目瞪口呆的学员和呜呜挣扎的酒剑仙。

苏小蕊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酒剑仙,嘴角微抽。她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这位蜀山高人,估计是来“查探”的,结果撞上了刚炸完山、正处在“科技狂热”巅峰、还魔改了一身装备的石杰人……下场可想而知。

酒剑仙的“教学”开始了。他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杀人。在石杰人强大的威压和禁制下,他被迫演示最基础的剑法起手式、步法、身法。动作倒是标准,但眼神里的悲愤和屈辱几乎要化为实质。

最让酒剑仙崩溃的是,台下坐着的学员中,有一个梳着双丫髻、大眼睛扑闪扑闪、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的小姑娘——阿奴!

每次看到阿奴那张天真无邪、与记忆中某个身影有几分相似的脸庞,酒剑仙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更诡异的是,他的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地往下掉!怎么止都止不住!

“呜呜呜……”(臭丫头!看什么看!)

“呜呜呜!呜呜!”(道爷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呜呜呜呜呜……”(青儿……我对不起你啊……)

阿奴看着讲台上那个被绑着、一边比划动作一边哭得稀里哗啦的怪叔叔,觉得又可怜又好笑。她忍不住举手:“苏先生,石教主!这个叔叔好奇怪呀!他为什么一直哭呀?是不是被绑着太痛了?还是……他不想教我们呀?”

酒剑仙一听,哭得更凶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对着阿奴的方向猛点头:“呜呜!呜呜呜!”(对对对!小丫头说得对!快放了我!)

石杰人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门口,冷冷道:“他生性惫懒,被逼上课,心中委屈罢了。不必理会,继续学。”

阿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还是觉得这个叔叔哭得太惨了。下课后,她跑回家,拉着南蛮娘的手,叽叽喳喳地说:“阿娘!阿娘!格物院来了个新老师,好可怜哦!被绑在椅子上教我们剑法,还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可伤心了!他说是被逼上课太惨了才哭的!阿娘,能不能跟石教主说说,别绑着他了?他好可怜哦!”

南蛮娘听得一头雾水,只当是石杰人又从哪里抓了个倒霉蛋来教书。她安抚了女儿几句,没太放在心上。

然而,这话却一字不漏地传到了暗中关注女儿的圣姑青渊耳中!

“被绑着上课……一直哭……”圣姑青渊的心猛地一揪!她想起了那个尘封的诅咒,想起了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难道……是他?!

她再也按捺不住,当夜便悄然潜入格物院。当她借着昏暗的烛光,看清那被禁言符封嘴、捆在椅子上、胡子拉碴却掩不住熟悉轮廓、此刻正因感应到她的气息而泪流满面的男人时……

圣姑青渊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真的是他!莫一兮!阿奴的……生父!

看着他那狼狈不堪、涕泪横流的样子,圣姑青渊心中百味杂陈。愤怒、怨恨、心疼、无奈……最终化作一声幽幽的叹息,在寂静的地宫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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