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妃版安陵容2
【时间线推进至康熙六十年(1721年)】
【黄河于河南武陟等地再度决口,灾情严重,民怨沸腾】
【康熙帝晚年,身体每况愈下,对此等大事已显力不从心】
朝堂之上,关于治水人选争论不休。此时,已是工部右侍郎的安比槐出列,言辞恳切沉痛:
“皇上,臣蒙圣恩,由一介微末小官擢升至今日之位,无时无刻不思报效皇恩。水泥、牛痘之法,皆赖皇上洪福齐天,臣不敢居功。今黄河肆虐,百姓流离,臣于地方为官时,曾略涉水利,愿请缨前往,督办河工,定当竭尽全力,堵住缺口,安抚灾民,以慰圣心!”
康熙看着这位屡立奇功、且一向表现忠诚踏实的臣子,疲惫的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当即准奏,并给予其极大权限。
在安陵容于幕后通过系统提供的【高效治水方案】也就是结合现代水利工程理念与当前时代可实现的技术的精准指挥下,安比槐的治水过程显得既有章法又雷厉风行。他调度物资、招募民夫、加固堤坝、疏通河道……一切井井有条,效率惊人。
不过数月,武陟等地的黄河缺口被成功堵上,水患得治,灾民也得到了较为妥善的安置。消息传回京城,康熙大喜过望,连连称赞安比槐乃“治世能臣”。
然而,就在捷报传来不久,又一个消息传来:安侍郎因连日奔波、亲临一线督工,积劳成疾,病倒在了河工之上,病情来势汹汹,恐有性命之忧。
康熙闻讯,更是感动与愧疚交加,立刻派去太医诊治,并下旨厚赏:
加封安比槐为工部尚书(从一品)!
赏赐金银绸缎无数,御用药材如流水般送入安府。
其一等子爵爵位,特许其将来可由子嗣袭爵三代再降等。
但安比槐的“病情”在苏小蕊的操控下,一直“反反复复”,缠绵病榻,无法再上朝理事。就这样,一直“病”到了康熙六十一年康熙帝驾崩,雍正帝即位。
时间线:雍正元年,选秀前夕。
工部尚书府邸内,安比槐于病榻上“挣扎”起身,在其女安陵容的“搀扶”下,颤巍巍地写下最后一封奏折。字迹时而潦草,时而工整,显是极力支撑,末尾更有一抹刺目的暗红血印,触目惊心。
“罪臣安比槐谨奏:臣自知残躯朽木,时日无多,蒙先帝及皇上天恩,忝列尚书之位,常感惶恐,恨不能效死力以报万一。今黄河水患得平,乃皇上洪福,臣岂敢居功?然臣此生唯有一事挂心,夜不能寐。小女陵容,性情柔顺,幼承庭训,今逢选秀,臣……臣恐一朝撒手人寰,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臣斗胆,恳求皇上念臣微末之功,他日若小女有幸得伴天颜,乞赐一稍安之位,使其不至受人轻贱,臣于九泉之下,亦感念皇恩浩荡!臣别无他物可献,偶有所感‘纺纱机’改良图谱一份,或于民生稍有裨益,谨以此为我女添一份嫁妆,叩谢天恩!罪臣安比槐泣血叩首。”
养心殿内
雍正帝看着这封字字泣血、甚至带着血印的奏折,再看着那份绘制精巧、结构明显能极大提高纺纱效率的“纺纱机”图纸,内心大为震动。
安比槐此举,将一个忠臣、慈父的形象演绎到了极致。临终不忘献宝于国,所求不过是为女儿求一个稍微体面点的起点,怕她受人欺负。这份心思,既显其忠,更透其悲凉与无奈。
雍正本就是重视实务、赏罚分明的帝王,见此更是感慨万千。他当即对左右叹道:“安爱卿真乃忠臣慈父也!其情可悯,其功当赏!”
前朝大臣们闻听此事,也纷纷感慨皇上仁厚,体恤功臣,对安比槐的遭遇表示同情,对其女的未来待遇也乐见其成,认为这是皇帝彰显恩德、激励臣子的好事。
于是,一道石破天惊的圣旨直接从养心殿发出, 并未经过所有后宫流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工部尚书安比槐,忠勤体国,劳绩卓著,今虽沉疴在身,犹念社稷,进献利国之器,朕心甚慰。念其拳拳爱女之心,特施恩典。册封其女安陵容为容妃,赐居承乾宫正殿!择吉日,准其携嫁妆入宫,一应仪制,由内务府会同礼部郑重办理。钦此!”
直接初封为妃!赐居东六宫之首的承乾宫正殿! 允许带嫁妆入宫!由内务府和礼部共同操办仪制!这待遇,在整个大清后宫历史上都极为罕见。
前朝对此一片颂扬之声,皆赞皇上仁德,厚待功臣之后。
景仁宫内
皇后宜修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修剪花枝,手中的金剪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脸上的温婉端庄瞬间碎裂,只剩下震惊和难以置信!
“皇上!这……这于礼不合啊!”她立刻赶往养心殿,试图劝谏,“皇上厚待功臣之心,臣妾明白。只是初封即为妃位,且赐居承乾宫正殿,位份仅在华妃之下,与端妃、齐妃并列!此例一开,恐后宫人心浮动,难以平衡。且其父虽有功,然其女品性未知,骤然高位,恐非其福,亦非后宫之福啊皇上!”
雍正正在为他以为妥善处理了功臣遗愿而欣慰,见皇后前来,本以为她是来共同感慨的,没想到竟是来驳斥自己的决定!他当即脸色一沉,龙颜大怒:
“皇后!”雍正的声音冷硬如铁,“安佳比槐为国尽忠,积劳成疾,如今奄奄一息,唯一所求不过女儿不受欺凌!朕厚待其女,正是彰显朝廷不忘功臣之恩义,激励天下臣工为国效力!前朝文武皆称朕仁厚,怎的到了后宫,反而成了不是?难道皇后认为,朕的决策有误?还是觉得,朕应该寒了功臣们的心?”
他猛地一拍案几:“朕意已决,此事并非寻常后宫晋封,乃国事体恤!皇后不必再多言!你若真替朕分忧,就好好协助华妃,将此次选秀事宜办得妥妥当当,莫要再出纰漏!”
宜修被这番毫不留情的训斥噎得脸色煞白,浑身发冷。她明白了,皇上此举不仅仅是对安陵容的恩赏,更是做给前朝看的政治姿态。自己此刻的反对,不仅无效,反而触怒了皇上。
她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和浓浓的不安,深深地低下头:“臣妾遵旨。是臣妾思虑不周,未能体会皇上深意。臣妾定当尽心竭力,协助华妃妹妹办好选秀。”
翊坤宫内,华妃正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支新得的东珠簪子,听着颂芝眉飞色舞地汇报选秀事宜的进展。
“娘娘您看,这花名册上的秀女,家世容貌都过了眼,内务府那边回话,一切仪制都按您的意思备着,保证风风光光,挑不出半分错处。”颂芝边说边给华妃续上热茶,“皇上说了,今年选秀由您主理,这可是多大的体面啊,后宫谁不眼热呢!”
华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发尾的凤钗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流光溢彩。“皇上心里有我,自然信得过我的本事。这后宫之事,本就该有个体统,那些毛躁的新人,也该好好教教规矩。”她放下簪子,端起茶杯,指尖划过温热的杯壁,“等选了合心意的,分去各宫伺候,也省得那些不长眼的惹是生非。”
正说着,门外太监尖细的传旨声突然响起,刺破了翊坤宫的惬意。华妃眉头一皱,放下茶杯,起身接旨。当听到“册封其女安陵容为容妃,赐居承乾宫正殿”时,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底的得意被惊愕取代。
传旨太监一走,华妃猛地转身,抬手就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瓷器碎裂的声音刺耳尖锐。“容妃?!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秀女,竟然初封就是妃位?还赐居承乾宫?!”她声音尖利,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皇上是不是老糊涂了?我辛辛苦苦操办选秀,到头来倒让一个无名小卒骑到头上了?”
颂芝吓得连忙跪下,大气不敢出。华妃来回踱着步,身上的气场凌厉如刀:“安比槐?不过是个快死的老头子,献了个什么纺纱机,就敢让女儿一步登天?承乾宫是什么地方,那是能随便给人的吗?她也配?!”
她停下脚步,眼神阴鸷地看向承乾宫的方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倒要看看,这个安陵容有什么三头六臂。想踩着我往上爬?没那么容易!哼,她既然这么想进后宫,我就让她知道,这翊坤宫的门槛,可不是那么好跨的!”
殿内的空气仿佛都被她的怒火冻结,连烛火都瑟瑟发抖。华妃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怒意,重新坐回软榻,只是那眼神里的狠厉,却怎么也藏不住了。“颂芝,起来。”她冷冷开口,“去查查这个安陵容的底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敢占我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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