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29
西行队伍离了火焰山，一路风尘，行至祭赛国。但见国中景象萧索，百姓面带愁容，与昔日听闻的“四方来朝”盛况大相径庭。
入城倒换关文，面见国王，方知缘由：祭赛国曾有金光寺宝塔，塔顶有佛宝舍利，昼放彩光，夜喷霞气，故引四方蛮夷来贡。然三年前一场血雨，宝塔蒙尘，佛宝失踪！国王认定是寺中僧人监守自盗，将众僧捉拿问罪，严刑拷打，却无结果。国势由此衰败，备受邻国欺凌。
唐僧闻言，心生慈悲，合十道：“陛下，贫僧愿夜扫宝塔，查探究竟，以证僧众清白。”
国王允之。
是夜，唐僧与孙悟空携扫帚，登金光宝塔。但见塔内蛛网密布，灰尘积存，一片破败。
二人逐层清扫，至第十层，忽闻嬉笑之声。潜行窥看，竟是两个鲇鱼精、黑鱼精正在塔中饮酒作乐！
孙悟空二话不说，跳将出去，金箍棒一挥，轻松将二妖擒获。
经审问，二妖招供：佛宝乃是被碧波潭万圣龙王的驸马九头虫偷走，献与龙王公主，现藏于碧波潭底！
悟空、八戒当即前往碧波潭寻仇。
那九头虫果然神通广大，现出九头真身，手持月牙铲，与悟空、八戒战在一处，搅得潭水翻腾，波浪滔天！龙王亦派龙子龙孙助战，虾兵蟹将无数，形势一度胶着。
正值激战之时，一直默默守护行李的白龙马略一沉吟，摇身一变，化作一俊朗非凡的白衣秀士，手持折扇，风度翩翩，潜入碧波潭后宫。
那万圣公主正自观战，前未婚夫出现，心中瞬间生出了我全都要的想法。
万圣公主被其风采所迷，竟鬼使神差地带他去了藏宝密室，取出佛宝舍利予其观赏。
小白龙得手后，立刻现出原形，一道白光冲出碧波潭，将佛宝交与悟空！
九头虫见宝物已失，气急败坏，然悟空、八戒得宝后战力更盛，他见势不妙，化作一道黑光遁走，不知所踪。
碧波潭之乱遂平。
夺回佛宝，洗净僧冤，祭赛国重现光彩，国王千恩万谢。
正当此时，李澄曦收到太子李承乾传来的密信：
“澄曦吾妹：西梁女国已正式并入大唐版图，设为‘西梁特别行政区’，允其高度自治，仍由原女王治理。 大唐律法稍作变通，境内女子若不愿婚嫁，可自愿申请饮用子母河水孕育后代，所生子女可正常落户，享大唐子民一切权利。全国身份证制度已推行至西梁。”
“另，女王来信，询问祎郎之女取名之事，言孩子即将入学，需登记姓名。”
李澄曦将信示于唐僧。
唐僧闻言，沉默良久，目光复杂。他远望西梁方向，最终轻声道：“便叫梁婵吧。取‘禅’字，望她心静慧生，安然成长。”
李澄曦点头，提笔回信。
自此，唐僧心中更多了一份牵挂，于佛法修习上愈发刻苦，似乎想从中寻得解脱与答案。
离了祭赛国，行至荆棘岭。但见荆棘遮天，灌木缠足，根本无路可走。
猪八戒挥舞钉耙，奋力开路，然荆棘生生不息，开辟极慢。
正行间，一阵阴风突起，卷走唐僧！
悟空、八戒、沙僧大惊，急忙追赶，却哪见踪影？
唐僧被风卷至一处清幽之地，名为木仙庵。庵内并无佛像，反有松、柏、桧、竹、杏等树木葱郁，灵气盎然。
几位老者现身，自称十八公（松树精）、孤直公（柏树精）、凌空子（桧树精）、拂云叟（竹精），个个鹤发童颜，举止文雅。
他们并未加害唐僧，反而彬彬有礼，邀他品茗论诗，谈玄说道。
唐僧见其言语清雅，不似恶妖，便也放下戒备，与之吟诗唱和，探讨佛理禅机，气氛竟十分融洽。
随后，一杏仙（杏树精）现身，娇艳妩媚，对唐僧暗送秋波，言语间多有爱慕之意，甚至婉言劝其留下，结为道侣。
唐僧此刻却心如止水，合十婉拒：“阿弥陀佛。贫僧乃出家之人，志在西行，不敢留恋红尘。仙子美意，贫僧心领。”
杏仙再三劝说，唐僧只是不从，佛心坚定。
李澄曦在这听了现场版的何必西天万里行，不得不说，表演十分好看，满分。
悟空、八戒、沙僧寻至木仙庵，见师父安然无恙，正与一群树妖“开诗会”，哭笑不得。
悟空恐夜长梦多，现出身形喝道：“呔！你们这些树精，竟敢掳我师父！吃俺老孙一棒！”
众树精见悟空凶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告罪：“大圣息怒！我等并无恶意，只是仰慕圣僧佛法，请来一叙，绝无加害之心！”
唐僧亦为它们求情：“悟空，它们确实未曾害我，只是论道而已，放它们去吧。”
悟空这才收棒。
众树精感激涕零，十八公道：“为谢圣僧求情与大圣不杀之恩，我等愿为诸位开辟西行之路！” 说罢，与其余树精各施法力，但见岭上荆棘纷纷让道，露出一条平坦大路来！
师徒谢过，继续西行。
西行队伍离了荆棘岭，行至朱紫国。但见城郭壮丽，市井繁华，然王宫之上却似笼罩着一层愁云。
入城倒换关文，听闻国王久病不愈，张挂皇榜求医。
孙悟空玩心大起，使个神通，暗中揭了皇榜。
至皇宫，见国王面容憔悴，气息羸弱。
悟空故弄玄虚，使出悬丝诊脉的手段，三根毫毛变作金线，系于国王腕上，隔着帷幔诊视。
片刻后，悟空道：“陛下之病，乃惊恐忧思，伤及肝脾。又因端午佳节，食糯米粽子，难以克化，积滞于内，日久成疾。名为‘双鸟离群’之症。”
国王与群臣闻言大惊，皆称神妙。
悟空命八戒去寻无根水，沙僧准备药饵。
他自家却拔根毫毛，变作许多药料，与那锅底灰、龙涎等物，和了无根水，制成三粒“乌金丹”。
国王依言服下，不久腹中雷鸣，泻下许多积滞秽物，顿觉神清气爽，病体渐愈！
国王大喜，设宴款待，方道出病因：三年前端午，麒麟山獬豸洞的妖怪赛太岁，掳走了他的爱妻金圣宫娘娘。他因此受惊，又思念成疾，端午粽子积食，遂一病不起。
为解国王相思之苦，悟空前往麒麟山降妖。
他先变作一个小妖“有来有去”，混入洞中，得知那赛太岁有一厉害法宝——紫金铃！晃一晃，出火；晃两晃，生烟；晃三晃，飞沙走石，难逢敌手。
悟空又变作金圣宫娘娘的侍女“春娇”，接近赛太岁，用计骗得紫金铃。
正欲离开时，却被赛太岁察觉，双方展开激战。
悟空虽盗得金铃，却不慎被赛太岁夺回一个。二人各持金铃斗法，火光冲天，烟雾弥漫，沙石乱飞，打得难解难分！
正当激战正酣，南海观音菩萨适时现身，喝道：“孽畜！还不现出原形！”
那赛太岁见了菩萨，慌忙跪地，现出原形——竟是菩萨坐骑金毛犼！
菩萨道：“此孽畜私下凡间，为害一方，今当收伏。” 又对悟空道：“大圣，紫金铃乃我之物，当归还。”
悟空交出金铃。
观音菩萨轻斥金毛犼，将其收回，又取回紫金铃，对悟空、唐僧合十道：“此孽畜私下凡间，为害一方，今已收伏。金圣宫娘娘安然无恙，可喜可贺。” 言罢，驾祥云而去。
望着菩萨远去的云霞，唐僧默立良久，脸上并无太多喜悦，反添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身旁孙悟空的手臂，声音低沉，竟带着一丝罕见的疲惫与讥诮：
“悟空啊，此番你出手还是不够快、不够狠啊。”
孙悟空闻言，猴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金睛眨动，机灵地凑近师父耳边，压低声音嬉笑道：“师父，您这可错怪俺老孙了！您没瞧见么？那妖怪脖子上的紫金铃，可是菩萨亲手给的宝贝！身上还隐隐有佛光加持的防护哩！俺老孙倒是想一棒子打杀了干净，可那防护硬得很，菩萨看得紧呐！生怕俺老孙真个打死了她的宝贝坐骑！俺老孙也是没招啊！”
这番“悄悄话”如同惊雷，劈入唐僧心海！
他猛地抬头，看向徒弟那看似嬉笑实则洞悉一切的火眼金睛，再回想此前通天河金鱼精、青狮精、乃至更早的种种一股难以遏制的荒谬感与悲凉感瞬间涌上心头！
“阿弥陀佛…”唐僧闭上双眼，指尖深深掐入掌心，低声诵佛，却再也无法平静。
此刻，他心中那尊金光万丈、慈悲庄严的佛陀金身，仿佛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其后可能存在的冰冷算计与虚伪。
“这便是吾等千辛万苦欲要求取的真经所要维护的‘秩序’吗？”
一个前所未有的、离经叛道的念头，如同种子破土，在他心中疯狂滋生——
“不！这不是普度众生的佛法！这是纵容包庇的伪法！”
“若大乘佛法竟是为这等行径张目，那这经，不取也罢！”
“不，要取！不仅要取！更要改！要破而后立！”
他猛地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决绝的火焰，望向西方灵山的方向，心中誓言铮铮作响：
“待取得真经，贫僧，不，吾，定要革故鼎新，立一宗真正慈悲、公正、护佑众生之新教！绝不容此等‘私宠祸世’之事，再假借佛法之名！”
此一难，李澄曦并未直接插手，只在凤辇中静观。期间，她收到长安传来的数道讯息。
其一，父皇李世民来信：“祭赛国已顺利归附，设‘安西都护府祭赛州’。然其民初附，心未全归，暂发‘大唐二等居民身份证’，需行积分制，积善行、习唐律、纳赋税、改风俗者，方可渐次晋升一等，享全权。”
“西域广袤，新附日多，朕之皇子竟不敷分封之用矣！” 信末，李世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感叹子嗣不够。
李澄曦莞尔，回信时附上两枚莹润生辉的丹药：“父皇明鉴，此乃‘生子丹’两枚，予父皇。然，母后凤体虽自女儿出生时便恢复康健，但生育终究伤身，女儿不建议母后服用。父皇可自择稳妥之人延育子嗣，以广宗脉。” 言辞委婉，却暗藏深意。
其二，关于西域治理，李澄曦建议：“新附之地，可暂由诸皇子分领，然需轮换，且以能臣干吏实掌其地，皇子遥领，以免尾大不掉。皇兄承乾总揽，四皇兄、九弟等皆可历练，三皇兄、六弟等亦需公允对待，量才施用。” 她深知父皇心思，既要平衡，也要实利。
与此同时，李澄曦麾下的外交使团已与朱紫国国王进行了“深入恳谈”。
使臣侃侃而谈，描绘大唐不夜城之繁华、长安之壮丽、文化之鼎盛，以及归附后可享的富贵尊荣与安全保障。
“陛下，朱紫国虽富，然西陲之地，强妖环伺，今日赛太岁，明日又不知是何妖魔。何不举国内附，迁居长安，享大唐亲王之尊，永绝后患？陛下之子民，亦将沐浴王化，成为堂堂正正之大唐一等公民，岂不美哉？”
朱紫国王本就经历爱妃被掳、自身重病之痛，深感国力微弱，难以自保，又听闻大唐盛世、政策优厚，不禁心动。与群臣商议后，最终欣然应允！
于是，朱紫国悄然归唐，国王准备迁居长安，其地设为大唐朱紫郡，由朝廷派遣流官治理。
李澄曦处理完朱紫国归附事宜，车队追上唐僧师徒。她敏锐地察觉到唐僧气息沉凝，眼神较往日更为深邃锐利，仿佛经历了某种蜕变。
凤辇路过时，她掀帘笑道：“诸位长老，别来无恙？看来朱紫国一难，法师似有所悟？”
唐僧合十回礼，目光平静却暗藏波澜：“阿弥陀佛。多谢公主殿下挂怀。贫僧确有所得。愈发明白，何为真慈悲，何为假仁义。”
李澄曦眉梢微挑，心知肚明，笑道：“善。悟得真谛，方不负西行万里。前路漫漫，法师珍重。”
凤辇远去。
猪八戒凑过来：“师父，您刚才跟公主打什么机锋呢？俺老猪咋听不懂？”
孙悟空嘿嘿一笑，敲了下八戒的脑袋：“呆子！师父这是要干一票大的！”
唐僧不语，只是望向前方漫漫征途，目光坚定。
心中那颗“立新教”的种子，已悄然种下，只待取得真经，便可发芽生长，撼动灵山！
西行队伍离了朱紫国，继续前行。这一日，行至比丘国，却见城中景象诡异：家家户户门前悬挂鹅笼，笼中竟传来阵阵孩童啼哭之声。
唐僧本就心善，见不得孩童受苦，如今想到自己的女儿，更是心如刀绞，命徒弟前去打听。
孙悟空变作游方郎中，问得一老丈，方知骇人真相：比丘国王年老体衰，宠幸一美貌皇后，身体日益亏空。有一国丈献上邪方，需用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儿的心肝做药引，炼制长生药，国王昏聩，竟准奏！遂将全国适龄孩童装入鹅笼，悬挂门前，等候取心。
“那皇后听闻也不是常人，美得妖异！”老丈颤声道。
悟空闻言，只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竟有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悟空回禀唐僧，唐僧亦是面色惨白，怒道：“阿弥陀佛…此等恶行，天理难容！悟空，定要救下这些孩儿！这国王，居然比那些妖怪更可怕！”
是夜，悟空与八戒使个神通，变作唐僧、沙僧模样，混入皇宫探听虚实，果见那国王面色青黑，气息奄奄，身旁皇后妖娆妩媚，眼中却有绿光闪烁，那国丈更是妖气冲天！
国丈正催促国王下令取心炼药。
悟空暗中冷笑，使个大搬运神通，将所有鹅笼中孩童连人带笼，悄无声息地摄出城外深山，命土地山神好生看管！
次日，国丈兴冲冲欲取心肝，却发现全城鹅笼皆空，大惊失色！
国王震怒，国丈疑是唐僧师徒作祟，逼迫国王索要唐僧心肝！悟空变作的唐僧一颗颗吐出心脏，问国王要的是那颗心后，悟空现出本相，厉声喝道：“妖道，害国害民，天理不容！吃俺老孙一棒！”
那国丈见事败露，现出原形，竟是一头白鹿精，手持蟠龙拐杖，与悟空战在一处，八戒、沙僧亦上前助战。
那皇后也现出原形，是只白面狐狸精，被八戒一耙打死！
白鹿精虽有些道行，怎敌悟空含怒出手？悟空想起师父那句“出手不够快”，又想起此前种种“坐骑为祸”之事，心中杀意凛然，再无半点犹豫！
“妖孽！拿命来！”悟空金箍棒舞得泼风也似，招招不离要害！
那白鹿精左支右绌，心中骇然：“这猴子今日怎如此狠辣？”
不过十数回合，悟空觑个破绽，金箍棒快如闪电，挟雷霆万钧之势，一棒正中白鹿精顶门！
“咔嚓！”一声脆响，那白鹿精惨叫都未及发出，便被打得脑浆迸裂，现出原形，倒地毙命，神魂俱灭！
悟空收棒，冷哼一声：“叫你为恶！”
恰在此时，天际祥云涌动，南极仙翁乘白鹤，急匆匆赶来，口中疾呼：“大圣！棒下留…”
“情”字未出，他已看到地上那头骨碎裂、死得不能再死的白鹿，顿时僵在半空，面色尴尬无比。
悟空扛着棒子，斜眼看他：“老头儿，你来迟了。这孽畜是你家的？”
南极仙翁苦笑连连，落下云头，查看坐骑尸体，痛心疾首：“唉！这孽畜！趁看守疏忽，偷了下界，竟做出如此恶事！死有余辜，死有余辜啊！” 他心中滴血，却不得不挤出笑容，对悟空、唐僧连连夸赞：“打得好，打得好！为民除害！大圣功德无量！”
唐僧此刻上前，双手合十，面色平静无波，眼底却有一丝冷意：“阿弥陀佛。仙翁，日后还须严加管束才是。若非悟空出手快，这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孩童，便已成枯骨矣。”
南极仙翁被噎得面红耳赤，只得讪讪道：“圣僧说的是，说的是…” 收起白鹿尸体，灰溜溜的离去，想必是回西天想办法“复活”去了。
唐僧望着仙翁远去背影，心中第一次感到一丝快意：“原来，雷霆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孙悟空也松了口气，对师父咧嘴一笑：“师父，这次俺老孙出手够快了吧？”
唐僧微微颔首，眼中竟有赞许之色。
孩童得救，送回父母身边，举国欢腾，对唐僧师徒感恩戴德，然那比丘国王昏聩至此，竟欲以小儿心肝延寿，已失尽民心，更无资格为王。
凤辇中，李澄曦淡然下令：“此国国王，不必再留。传书太子哥哥与魏王，发兵比丘国，接管其地，纳入安西都护府。依朱紫国旧例，愿内附者厚待，顽抗者雷霆击之。”
“告知此地百姓，大唐王师将至，废昏君，立新法，保孩童，均田亩。”
使团当即行动，讯息以最快速度传回长安。不久，大唐旌旗便出现在比丘国境，精锐之师开赴而来，几乎未遇抵抗，便顺利接管全国。昏君被废，押送长安看管。比丘国故地，设为大唐比丘州。
灵山佛教虽察觉大唐扩张迅猛，然此乃人间王朝更迭、国土兼并，合乎天道人伦。且大唐并未禁止佛法传播，反而保护寺庙，他们无任何理由干涉，只能眼睁睁看着又一处“劫难发生地”并入大唐版图。
比丘国事毕，唐僧师徒继续西行。
经历此事，唐僧心态愈发坚定。他亲眼所见，若无悟空果断诛妖，若无大唐强势介入，比丘国孩童惨剧必将发生，昏君依旧在位！所谓“慈悲”，绝非纵容恶行！
他对自己心中那“立新教”的念头，更加清晰坚定：“未来新教，当有护法金刚，怒目降魔！更需人间正气，律法昭彰！”
孙悟空则得意洋洋，觉得终于痛快了一回。
猪八戒和沙僧也觉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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