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别无选择，毕生所愿
沈馥锦抿唇：“去吧，否则的话母亲定然还要再来跟我说这些事情。”
“况且泽儿在学武上的确是有些天分的，我也不希望他就此放弃。”
“如果他好好学习的话，将来定然也能成为一名大将军。”
沧澜院。
武器洒了满院子。
一根软鞭被剑劈成了好几段。
沈灵泽就坐在石凳上，看到沈馥锦并不见礼，反而是抬起下巴。
“怎么，你现在过来劝我了？我还是老话，你不答应给子期哥哥当妾，给他们二人道歉，我就不跟你学习。”
照萤蹲下身了，将软鞭捡齐，眼里都是心疼。
“姑娘，这不是您亲自找材料，给五公子做的软鞭吗？”
沈灵泽眼里闪过一抹心虚，下巴抬得更高了。
要知道，沈馥锦是他的姐姐，这做姐姐的不就是应该对弟弟好吗？
沈馥锦看向那软鞭，并不伸手去拿。
只是蓦然发问：“泽儿，你可知我并不会做武器，做这软鞭弄的我满手是伤，你纵然对我有气，也不应该这样对待我送你的礼物，平白糟践了我的心血。”
听到这话，沈灵泽那一点点心虚也没了。
“我又没有让你给我做，是你想要给我做的不是吗？怎么还能将责任推到我身上了？”
沈馥锦心中不是滋味：“照萤，扔了吧。”
照萤还想说什么，到底没有开口直接就扔回到了地上。
“软鞭的事情到此为止，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可知妾是什么？”
沈馥锦一字一句道：“正妻算是府邸的主母，可以掌管府邸里面的所有事情，但是妾只是一个奴婢。”
“如若主家不高兴了，是可以将妾室发卖的。”
沈灵泽表情一凝，嘴硬道：“你可是陛下亲封的鸣鸾郡主，哪怕当妾谁又敢将你给发卖了？”
“何况，你跟子期哥哥青梅竹马，做主母的是四姐姐，他们二人不管是谁都不会苛待你的。”
沈馥锦接着往下说：“妾室没有三书六礼，只一顶小轿抬进门。见到夫君和主母要行礼，不得穿正红只得穿粉色，重要宴席不得出现，所生子女均为庶子庶女，也不可称呼母亲，只能叫做小娘。”
“而这子女因为是庶子庶女，庶女还好些，尤其是庶子，哪怕跟嫡子用一样的功，甚至更优秀，却也没有继承家族的资格，一辈子只能为嫡子效力。”
“沈灵泽，如若我是庶女，这些东西我认了，可我出身镇国将军府，凭借与南梦战役为家族得到爵位，为未婚夫争取到世子位。”
“我更是被陛下亲封为鸣鸾郡主，放眼整个京城，再没有第二个女子有我这样的经历与荣耀，我的孩子本也该千娇百宠的长大，能够放手一搏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凭什么，我要因为苏子期这样一个跟未婚妻妹妹苟且，贬妻为妾没有良心的东西，而葬送掉我所拥有的一切，让自己沦为所有人的笑柄，让我的子女往后也一辈子屈居人下？”
这些事情沈灵泽从未想过，骤然被沈馥锦说到这些，不由地有些怔愣。
可几乎马上他就皱起小眉头：“你是不是在故意糊弄我？因为你不想给子期哥哥做妾，也因为我们府邸中没有妾室，你钻了这个空子，故意恐吓我，让我觉得做妾是件很糟糕的事情。”
沈馥锦忍住给孩子几巴掌的冲动：“那你回想一下，宫宴上跟你一起玩的是嫡子还是庶子？ 你去的学堂里是嫡子还是庶子？”
“还有你曾经见过的父亲的同僚，是嫡子还是庶子？包括你的子期哥哥，他的弟弟可是京城中小有名气的才子，样貌才情都不输给他。”
“但是我们从战场上回来，定国公可马不停蹄的就进宫给他申请世子了，这两人相差的不就一点吗？那就是嫡子庶子的身份！”
沈灵泽被沈馥锦这么一说，还真的认真的回想起了这些事情。
发现的确是这样，那这么一说的话，当妾好像确实不怎么好。
沈灵泽呐呐道：“可是你现在已经双腿瘫痪了，不给子期哥哥当妾，你还能有什么出路？”
“当父母的的确应该为子女考虑，那你可以将来生了孩子记在四姐姐名下，不就是嫡子了吗？”
“这样以来，就是看将来谁更厉害来承袭爵位了，问题这不就解决了吗？”
沈灵泽说的美滋滋，是真的认为自己提了个不错的建议。
沈馥锦幽幽发问：“那我呢？我的人生意义就只在当妾吗？”
沈灵泽不认同的看着她，嘴巴叭叭的：“三姐姐，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你过往的荣耀，认为你还有登顶的可能，但是你现在已经双腿瘫痪了，你就要认清现实啊。”
“如果你要是没瘫痪，还能嫁给其他的公子哥，你不嫁就不嫁呗，但是你现在又没有其他选择，你就得认命，在后宅里，夫君是青梅竹马，主母是亲妹妹，又有人服侍你，将来孩子还可以当做嫡子，这到底有什么不好呢？”
“你不要心气太高了，不然得话搅和的我们家宅不宁，还让子期哥哥以及定国公府一起跟着不痛快，这是何必呢？”
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
跟沈灵泽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沈馥锦想到林氏给的任务：“这些事情我自己会有打算，你是还打算继续威胁我吗？”
“我可要提前告诉你，这是你的未来，而且你可能找不到第二个比我更好的师傅了。”
“除了武功，我甚至还可以传授你战场上的谋略，将这些都掰开了揉碎了告诉你，等到时候你上了战场，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现在你确定要为我，苏子期，沈折枝的事情放弃光明的未来吗？我记得，当将军也是你的毕生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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