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毒策暗授铸新势，聋老太编制的美好
必须给你安排一个...技术顾问！对！就是技术顾问！不占车间生产岗位，就给你设个单独的办公室，或者你就溜达在车间里，专门给那些…
一级工、二级工、乃至五级、六级、七级工…你给他们答疑解惑！指点迷津！
谁工件卡壳了？谁技术难关过不去了？谁想晋级考核心里没底了？都来问你！你给他们看！你给他们讲！你给他们点拨！”
易中海的眼睛猛地瞪大了！技术顾问？
这个词仿佛一道闪电，劈入他混沌绝望的脑海！
“至于工资嘛…”老太太枯瘦的手指轻轻敲着炕沿，盘算着：“肯定比不上你巅峰时候吃香喝辣，但我琢磨着…
拼着我这张老脸，怎么着也得给你争取到，相当于五级、六级钳工的水平吧！
一个月六七十块钱，总该有！起码够你和一大妈维持住以前的体面，饿不着！还能有点结余！”
这个数字，如同强心针，狠狠扎进易中海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
一个月六七十块！虽然远不如他八级工一百多块的风光，但足以让他和一大妈，在这四合院里继续挺直腰板做人！
足以让他保留最后一丝，翻盘的底气和希望！在无尽的黑暗中，这仿佛是一缕实实在在的、可以抓住的微光！
但聋老太太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图穷匕见，直戳易中海内心深处最隐秘、最渴望、最贪婪的欲望核心！
“中海！你听好了！竖起你的耳朵听真了！这可是你翻身的唯一机会！更是你重新立起来！甚至爬得更高的机会！”
老太太的身体猛地前倾，昏花的老眼，骤然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死死盯住他，语气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和诱惑：
“不过你往后，必须把你以前那套，逼仄自扫门前雪的臭毛病！给我彻底扔茅坑里去！
别再把你那点压箱底的手艺，当个宝似的藏着掖着！生怕别人学了去！扣扣索索，挤牙膏似的！”
“敞开了教！有多大能耐，使多大能耐！一二级工问你最基础的，你就掰开了揉碎了教！
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出来！五六级工卡在瓶颈上了，你就把你当年突破的经验、诀窍，
那些你自己悟出来、从不外传的独门绝活，毫不保留地、痛痛快快地给他倒出来！
七级工想冲八级？你就把你毕生所学、所悟、所见的难关险隘，能点拨多少，就点拨多少！倾囊相授！听见没有？你要倾囊相授！”
“为什么？”老太太自问自答，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狂热和狠厉：“你要培养徒子徒孙！你要开枝散叶！
你要让整个一车间！二车间！乃至整个轧钢厂的技术圈都知道！
你易中海虽然手废了！但你脑子没废！你肚里有真货！你是能给人指明路子的活菩萨！你是技术上的祖宗！”
“以前你是八级工，技术顶尖，但也仅此而已，别人敬你，但也怕你，防着你，嫉恨你。
现在，你手废了，对他们没威胁了，你再摆出这副‘毫无保留、倾囊相授’的圣人姿态…
他们会怎么想你？他们会感激你！他们会打心眼里尊你一声‘易师傅’！甚至是‘易老师’！把你供起来！”
“你想想！”老太太的语调充满了，无限诱人的遐想空间，如同描绘一幅宏伟的蓝图：
“你亲手培养出一个六级工，他得念你一辈子的好！他带的徒弟，见了你，不得规规矩矩尊你一声‘师公’？
你关键点拨让一个七级工冲上了八级，他不得把你当恩师敬着？
到时候…隐形的…无形的…整个轧钢厂的技术骨干圈里，有多少是你的‘学生’？
有多少人承过你的情？受过你的恩？欠着你天大的人情？”
“这股力量这股盘根错节、遍布车间的人脉和声望…中海啊！”老太太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带着一种魔鬼般的蛊惑：
“它比你当一个孤零零的、遭人嫉恨的、除了技术啥也没有的八级工…强十倍！强百倍啊！”
“到了那时候！你易中海的名声非但不会臭！反而会比以前更响！更受人真心实意的尊敬了！
你一句话，可能比车间主任还管用！你跺跺脚，技术科都得颤三颤！你将会成为一个活在传说里的技术教父！
成为一个无人敢动、也无人能动的大佬！”
“这一切！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就看你还舍不舍得，把你那点看了半辈子、当命根子守着的手艺撒出去了！
散尽家财，方能聚拢人心！这个道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聋老太太最后一句，如同重锤，裹挟着无尽的诱惑和威胁，狠狠砸在易中海的心坎上！
易中海彻底听傻了！听呆了！听懵了！
他僵在原地，如同被一道极其强烈的闪电劈中！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狂喜和一种豁然开朗的顿悟，而剧烈收缩到针尖大小！
他身体因为激动和一种战栗般的恐惧，而控制不住地筛糠般颤抖！右手传来的剧痛仿佛都消失了！
轰——！
仿佛一道撕裂无尽黑暗的雷霆，瞬间劈开了他脑海中所有的迷茫、绝望和困顿！
聋老太太这番话，这条毒计，简直是…神来之笔啊！犹如仙音灌顶！为他漆黑的前路，点燃了一盏，通往另一种权力巅峰的鬼火！
技术顾问！倾囊相授！培养徒子徒孙！编织庞大关系网！成为无形的技术教父！
这几个词，如同拥有魔力的咒语，在他脑海里疯狂盘旋、碰撞、组合、最终形成一幅无比诱人、无比光辉灿烂、却又散发着致命毒气的未来图景！
对啊！我怎么早没想到？我怎么早没想到啊？我以前真是猪油蒙了心！鼠目寸光啊！
我只想着靠自己那点技术压人，只想着死死控制住一两个“养老人”，却忘了…
授人以渔，方能真正收买人心！方能编织出一张庞大到令人窒息、无人敢动、也无人能动的关系巨网！
如果…如果早几年我就开始这么做，如果整个一车间，甚至二车间、三车间的高级技工，很多都算我易中海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
或者承过我天大的人情，那他林栋那晚还敢那么对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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