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无耻无下限，群禽围猎借新车（2）
原本还在水池边因为羡慕嫉妒而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老婆子们，听到秦淮茹竟然敢开这个口，
而且听起来似乎还有点“道理”（回娘家不易，邻里互助），她们心中那点被压抑的、也想占便宜、过过新车瘾的心思，
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群，一下子被彻底点燃、激活了！
对啊！秦淮茹能借，我们为什么不能借？她回娘家是事，我回娘家就不是事了？我走亲戚就不是事了？
新车啊！谁不想骑上去兜兜风？感受一下那轻巧劲儿？
反正她们有两辆，借一辆出来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林家家大业大，还在乎这个？
都是一个院儿里住着的邻居，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她们有，我们没有，借来用用怎么了？显得咱们院儿团结友爱！
法不责众！大家都开口，他林栋还能把我们都得罪了？*
这种扭曲的、理直气壮的占便宜逻辑，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发酵。
第一个跳出来响应的，永远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贾张氏。这个老虔婆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扭着水桶腰冲了过来，
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林雪脸上，尖着嗓子帮腔：“就是就是！淮茹说得在理儿！回趟娘家多不容易啊！拖家带口的！
雨水，雪儿，你们都是菩萨心肠的好孩子！就把车借给你们秦姐用用呗！邻里邻居的，这点小忙还能不帮？帮了人，积德！”
她那双三角眼贪婪地在两辆新车上逡巡，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也能蹭车用的美好未来。
贾张氏的内心独白： 好机会！淮茹这丫头片子总算干了件聪明事！把车借过来，到时候我老婆子也能借口去城外庙里上香，
借来骑骑！新车啊！可不能光便宜了何雨水那个小贱蹄子！
紧接着，精于算计、爱占小便宜的三大妈也凑了上来，脸上堆着假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哎哟，要说还是淮茹脑子活络！
这新车啊，老放着不骑也容易放坏了，零件生锈！咱们院儿里谁家要是有个急事，比如回个娘家、相个亲、去趟远点的医院啥的，
借来应应急，多方便！也显得咱们院儿风气好，团结互助不是？” 她已经开始盘算下次自己去走远房亲戚时该怎么开口了。
三大妈的内心独白： 公有！最好能变成院里的公有财产！这样我们家老闫说不定还能以管事大爷的名义优先用用！
就算不行，现在帮秦淮茹说话，下次我家有事借车，她也不好拒绝！
二大妈也不甘落后，虽然有点怕林栋，但贪念还是占了上风，跟着附和：“是啊是啊！远亲不如近邻嘛！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一些平时就跟秦淮茹关系不错，或者同样爱占便宜的小媳妇儿们也七嘴八舌地起哄：
“秦姐一个人带俩孩子不容易，雨水你们就帮帮她吧！”
“就是嘛，有福同享才是好邻居！”
“你们林家条件好，接济接济困难户也是积德行善！”
“一辆自行车而已，又不是不还了，秦姐还能昧了你的？”
“放在院里大家都能借，多好！咱们也学学城里大单位的做派！”
更有甚者，比如一个平时就爱嚼舌根的胖媳妇，直接喊出了那个更无耻的“终极建议”：“要我说啊！
雨水和雪儿反正都在一个学校上学，她俩骑一辆车结伴去不就得了？感情还好！匀出一辆车来，就放在前院！
算是咱们院的‘公共自行车’！谁家有个急事需要用，就跟三位大爷打声招呼，登记一下就能用！这样既方便了大家，车也有人经常骑，不至于放坏！
这叫…这叫资源最大化利用！咱们也进步一回！”
这个试图将私人财产“公有化”的荒谬提议，立刻得到了更多人的附和，仿佛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抢劫理由：
“对对对！这个主意高啊！还是张姐有见识！”
“放在院里，大家都能沾光！公平！”
“就是！俩小姑娘骑一辆车够了！匀出一辆来方便大家嘛！”
“咱们院儿也该有点像样的集体财产了！”
一时间，七嘴八舌，群魔乱舞！水池边仿佛变成了一个批斗大会现场，只不过被批斗的对象是两辆崭新的自行车和它们年轻的主人。
这些平日里可能为了一棵葱、一瓣蒜都能吵上半天、互相算计的女人们，此刻却空前“团结”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令人窒息的道德绑架洪流，
将措手不及、毫无社会经验的林雪和何雨水紧紧包围在中间。各种声音如同魔音灌耳，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
林雪和何雨水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她们被这群如同饿狼扑食般的女人围在核心，看着那一张张因为贪婪而扭曲的、唾沫横飞的脸，
听着那些完全不顾廉耻、理直气壮的索求，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想要反驳，
却发现自己微弱的声音完全被淹没在喧嚣的声浪中。巨大的委屈、愤怒和一种被群体恶意针对的恐惧感，
让她们的眼圈瞬间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她们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自己的新车车把，
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无助的目光拼命地在人群中搜寻那个唯一能依靠的身影。
林雪的内心独白： 哥…哥…她们怎么这样…这车是哥哥给我买的…她们凭什么…凭什么要借？还要充公？太欺负人了！
何雨水的内心独白： 栋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院里这些人…永远都想着占便宜…秦淮茹…你明明有工资，为什么不自己买？非要来算计我们？
而此刻的林栋！
林栋站在人群外围，冷眼看着这一幕荒诞至极的闹剧，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浇了汽油的干柴，轰地一下燃成了冲天烈焰！
但他脸上却反常地没有立刻露出暴怒的神色，反而是一种极致的冰冷和…一种近乎荒诞的观察者的玩味与蔑视。
呵呵…呵呵呵…
果然…果然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是一窝彻头彻尾的禽兽！永远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我刚给妹妹们买点像样的东西，这臭味就引来了这么多苍蝇？效率真高啊！
秦淮茹…你这白莲花演技倒是越发精湛了！回娘家？说得跟真的一样！怕是想着骑出去显摆，满足你那点可怜的虚荣心，
或者干脆就想找个借口赖着不还了吧？你那点小心思，我隔着八丈远都能闻到馊味！
还有贾张氏这个老虔婆，二大妈、三大妈…你们这帮蠢货，被人当枪使了还在这儿起哄？以为法不责众？想着浑水摸鱼？*
公有化？放在院里谁都能用？你们他妈怎么不把自己家的米缸、钱匣子、甚至你们男人那点可怜的工资都拿出来公有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真是应了那句话：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今天算是再次领教了，什么叫做人至贱则无敌！下限是用来不断刷新的！*
一股混杂着暴戾、嘲讽、极度厌恶和一种“果然如此”的冰冷情绪，在他胸中翻涌。他原本以为，经过之前几次立威，这帮人应该会有所收敛。
没想到，在巨大的利益（哪怕是暂时使用权）诱惑面前，他们的贪婪和无耻，竟然能如此轻易地、毫无心理负担地突破下限！
这种集体性的、理直气壮的掠夺心态，让他感到一种生理性的恶心。
他看到妹妹林雪和何雨水那惨白的小脸、惊恐的眼神和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看到她们紧紧抓着车把、指节发白的小手，
心中的最后一丝耐心被彻底磨灭。跟这群已经不能用常理度之的禽兽讲道理？那是对牛弹琴！浪费口水！
能动手，就别他妈瞎逼逼！只有最直接、最凶狠的打击，才能让它们记住疼！
就在群情“激愤”（激愤于占不到便宜），秦淮茹甚至试图伸手去摸何雨水车把以显示亲近，贾张氏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林雪脸上，
众人七手八脚、情绪高涨仿佛真要当场“民主表决”把车推走的时候——
“都给我——住手！！！”
一声暴喝，如同晴天霹雳，又像是沉睡的雄狮猛然发出的、蕴含着无尽怒火的咆哮，骤然在中院炸响！
这声音并不算特别高昂，却蕴含着一种冰冷刺骨、如同实质般的杀意和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带着千军万马冲锋的血腥气
和战场上的金铁交鸣声，瞬间穿透了所有的嘈杂，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耳膜上、心尖上！
嗡——！
整个中院，以林栋为中心，仿佛时间静止了！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些刚才还如同菜市场泼妇般喧闹的女人们，像是被同时施了定身法，又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
张着的嘴忘了合拢，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激动和贪婪的表情瞬间凝固，转而变成了极致的惊愕和…一丝迅速蔓延开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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