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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最终尸检报告出来了


德胜小区,一片典型的老旧居民楼,楼道里堆满了生锈的自行车和废弃的纸箱,墙壁上满是岁月侵蚀留下的斑驳霉菌,空气中浮动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气味。

还没等走到四楼,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混合着垃圾发酵的酸腐气,就蛮横地钻进了三人的鼻腔。

401的房门是那种老式的暗红色木门,油漆早已剥落,门缝紧闭。

齐海文上前,抬手“咚咚”敲了两下,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空洞。

“里面有动静。”钟辰的耳朵贴在门上,表情严肃。

温徐行没有丝毫迟疑:“撞开!”

钟辰后退两步,一个标准的战术肩撞,脆弱的木门应声而开。

门开的瞬间,一股更加呛人的浓烟混杂着热浪扑面而来。

狭小得几乎无法转身的客厅里,垃圾堆积如山,外卖盒子、啤酒罐、揉成一团的彩票……几乎没过脚踝。一个男人就那么瘫在沙发上,烂醉如泥,手里还攥着一个空了的白酒瓶。

而真正的危险源于他的脚边——一个生了锈的铁皮垃圾桶被点燃了,火苗正贪婪地吞噬着里面的废纸,已经引燃了旁边堆着的一摞旧报纸,火舌正向上蹿,舔舐着沙发磨出毛边的布料。

“操!玩自焚?”齐海文一步跨进去,顾不上脚下黏腻的垃圾,一脚将燃烧的垃圾桶踹倒在地,他扯过沙发上一条不知多久没洗、油腻发黑的破棉被,死死地盖在火苗上,用力踩踏。

浓烟被压制,只剩下刺鼻的焦糊味。

与此同时,钟辰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动作干脆利落地夺下男人手里的酒瓶,反剪双手,用膝盖死死压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温徐行戴上乳胶手套,蹲下身,用证物袋里的镊子,从那堆被扑灭的、尚有余温的灰烬中,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张被烧得残缺不全的信纸。

信的内容充满了怨毒和诅咒。

【……你凭什么过得那么好?你这个伪君子,这个叛徒!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要烧了你的一切,就像你当年烧了我的梦一样!】

人证、物证、动机……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沙发上那个不省人事的男人。温徐行站起身,看着这个眼窝深陷、满身酒气的男人,这是一个被嫉妒和失败彻底扭曲了灵魂的可怜虫。

*

审讯室里,强烈的灯光让刚刚醒来的戚松涛极不适应。宿醉后的剧烈头痛和被捕的恐惧,让他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他看着对面椅子上那个气场迫人的男人,眼神躲闪,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老鼠。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嘶吼起来,声音却因为心虚而显得干瘪无力,“我没杀人!我也没放火!你们抓错人了!”

温徐行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直到他自己喊累了,才将那个装着信纸残片的证物袋,推到桌子中央。

“这不是我写的!是伪造的!是陷害!”他像被蝎子蜇了一样,疯狂地摇头。

观察室里,邵月明愤愤不平:“都这样了还嘴硬!这心理素质可以啊!”

他身边的林清禾摇了摇头,目光穿透单向玻璃,仿佛能看透戚松涛那脆弱的内心。

“你看他的应激反应,瞳孔、颈部肌肉、手指的微动作……这不是单纯的伪装,更像是极度恐惧下的自我保护。他在害怕,但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温队在剥他的壳。”

审讯室内,温徐行等戚松涛的“疯劲儿”过去,才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戚松涛,我们谈谈江迟。”

“江迟……”这个名字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戚松涛用狂怒伪装起来的气球。他整个人瞬间垮了下来,瘫在椅子上,脸上浮现出一种混杂着痛苦、悔恨和极致怨毒的复杂神情

“他是个叛徒!是个伪君子!”戚松涛咬牙切齿地低吼,“我们说好了一起开公司,一起赚钱,带院里的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可他呢?他偷了我的计划书,自己开了那家破酒吧!他成了别人口中的‘江哥’,成了慈善家!我他妈算什么?一个被他踩在脚下的笑话吗?!”

“所以你就给他发威胁邮件,然后杀了他,烧了他的酒吧?”温徐行步步紧逼。

“我没有!”戚松涛猛地抬头,“我……我只是恨他!我喝多了,就想写信骂他,吓唬吓唬他!我没想杀他!”

“你没想杀他?那案发当晚十一点到凌晨两点,你在哪里?”

“我……我在家喝酒!我一个人喝了一整晚!”戚松涛的辩解苍白而无力。

“谁能证明?”

戚松涛沉默了。他环顾四周,最终低下头。一个连房东都懒得催租的酒鬼,能有什么证人。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林清禾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她没有看温徐行,而是径直坐到了戚松涛的对面。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和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戚松涛,你还记不记得,你八岁那年冬天,在福利院发高烧,肺炎,烧得说胡话,院里都以为你挺不过去了。是谁,在零下几度的寒夜里,背着你跑了五公里,把你送到了市医院抢救?”

戚松涛浑身剧震,嘴唇开始无法控制地哆嗦。

林清禾的声音像带着某种魔力,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是江迟。是你嘴里的那个叛徒。”

“还有一次,你为了保护院里的弟弟,被外面的小混混打断了腿。是谁,当时已经考上了重点高中,却办了休学,跑去工地搬砖,一天赚三十块钱,给你交医药费,还每天省下自己的饭钱给你炖骨头汤?”

“是……江迟……”

“你第一次创业失败,借的钱、贷的款,全都赔了进去,所有人都躲着你,骂你是骗子。是谁,每个月都偷偷给你支付宝转两千块钱,不敢多转,怕伤了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又怕你真的饿死街头?”

“是……江迟……”戚松涛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浓重的哭腔,他再也撑不住,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像个迷路的孩子。

“他不是叛徒,戚松涛。”林清禾看着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悲悯,“他只是用了一种你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的方式,在保护你。他之所以自己去开酒吧,是因为你那份计划书,他找人评估过,漏洞百出,根本不可能成功。他怕你再次失败,会彻底垮掉。他宁可自己背上叛徒的骂名,也不想看你跳进火坑。”

“不……你胡说!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都在骗我!”戚松涛的情绪彻底崩溃,他把脸埋在掌心里,肩膀剧烈地耸动,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压抑不住的呜咽,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从指缝里往下淌。

“我没骗你。”林清禾将一张银行流水单,推到他面前,“这是江迟的私人账户,他遇害前三天,刚存进去一笔二十万的定期存款。受益人,是你戚松涛。备注是:给松涛的结婚基金。”

戚松涛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纸,盯着“戚松涛”那三个字,和后面那串刺眼的数字。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悔恨、震惊、荒谬、绝望……所有的情绪在他脸上疯狂交织,最终,全部化为一片死寂。

“……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他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得吓人,“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我去找他……我骂他,我打他……我问他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为什么像个上帝一样可怜我!我们吵得……很凶……我看到他桌上有把……有把裁纸刀……我……我好像拿起来了……”

他的供述断断续续,充满了逻辑不清的混乱细节。

“我不知道……我太害怕了……脑子里就一个念头,烧了,一把火烧了,就什么都干净了……我记得他办公室里有备用的油……我浇上去……点着了……”

案情似乎已经水落石出。

一个因误会而起,被嫉妒和自卑扭曲灵魂的凶手,最终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

陈珍珠从电话那头得知了完整的经过,云端恢复的监控录像,也确实拍到了戚松涛在案发时间点,醉醺醺地出现在方舟酒吧的后门。

“知道了。”她挂断电话,蜷缩在沙发上,将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里,身体抖得像一片风中的落叶。

为什么……会是这样?

戚松涛那份前言不搭后语的口供记录,像一张拙劣的补丁,贴在白板最中央,刺眼又违和。

市局办公室里,其他人都在为即将告破的案子松气,只有温徐行,像一尊雕塑,纹丝不动地杵在白板前。烟灰积了长长一截,他浑然不觉。

一个因误会而起的激情杀人,一个被嫉妒和酒精扭曲的凶手,一个天衣无缝的纵火现场……所有证据链都严丝合缝地指向了戚松涛。

他的脑海里一遍遍地模拟着案发当晚的场景。

戚松涛,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在情绪失控的状态下,真的能完成如此精准的致命一击,并且在三个小时内,冷静地布置好一个几乎能以假乱真的纵火现场吗?

逻辑链条上,有一个微小却至关重要的缺口,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正准备去催法医中心,屏幕就自己亮了起来。。

来电显示:秦砚。

“徐行,最终尸检报告出来了。”秦砚那向来平稳的声音,透着一股压不住的激动,“重大发现,江迟的头部创口里有东西!”

“一枚极其微小的纤维,木质的!”秦砚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终于拨开云雾的畅快,“我已经让甄佳妮那边紧急化验对比了,不是方舟酒吧里任何一种装修木材,也不是戚松涛那个破出租屋里任何家具的材质!”

“这片木屑,不属于案发现场,也不属于嫌疑人!”

温徐行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才重新开始奔流,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擂鼓般的响动。

他们抓到真正的魔鬼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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