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初一懒觉被猫搅，灶房大战笑翻天
大年初一的阳光透过蘑菇屋的雕花窗棂，在青石板上洒下一片碎金。林琛裹着何老师织的灰毛线衫蜷在沙发上，耳边还回响着昨晚彭彭用跑调版《新年好》轰炸耳膜的余韵——那小子非说“给林琛哥贺岁必须用最嗨的调”，结果唱到“四季更替”时直接破音，把屋顶的麻雀都吓飞了三只。
“琛哥！太阳晒屁股啦！”彭彭的大嗓门像颗小炮弹，“黄老师说今天要炖老母鸡，你去厨房监工！”
林琛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正要装睡，脚边突然传来毛茸茸的触感。低头一看，小福正用肉垫扒拉他的裤脚，脖子上挂的红绳络子歪到耳朵根，嘴里叼着半块昨晚剩下的糖油果子。
“小福！”林琛捏了捏它圆滚滚的肚皮，“你昨晚是不是又偷溜进厨房？我闻着你嘴里的糖渣了。”
小福“喵呜”一声，把糖油果子往他手心一塞，转身就往厨房跑，尾巴在身后晃成小扫帚。林琛笑着追上去，刚到厨房门口就被一股焦糊味呛得直咳嗽。
“哎呦喂！”黄雷举着锅铲从灶台后探出头，脸上沾着面粉，“彭彭非说要给我打下手，结果把老母鸡的鸡油全熬糊了！”他指着锅里黑黢黢的一团，“这哪是鸡汤？分明是碳烤鸡炭！”
彭彭缩在墙角搓手，鼻尖还沾着油星子：“我…我就是想帮你搅搅锅…谁知道火候这么难控制…”他突然眼睛一亮，从背后掏出个保温桶，“不过我煮了红薯粥！甜的！”
林琛掀开保温桶盖子，红薯的甜香混着米香扑面而来。他舀起一勺，绵密的粥体裹着金黄的红薯块，烫得他直吹气：“彭彭，你这‘失误’倒挺会挑时候——黄老师正愁没甜口呢！”
“那是！”彭彭立刻挺直腰板，“我可是‘厨房救星’！”
黄雷瞪他一眼，接过粥碗喝了一口，眉头立刻舒展开：“得，这锅鸡汤咱今天是不指望了，改喝红薯粥配酱牛肉吧！”他转身从冰箱里掏出两斤酱牛肉，“何老师今早刚腌的，说配粥最绝。”
“何老师呢？”林琛环顾厨房，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在后院！”妹妹举着个小竹篮从门口探进头，“我刚才看见他蹲在桃树下，说要给咱们拍‘新年第一拍’！”
三人顺着妹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何老师举着手机，对着桃树上的一对麻雀咔嚓咔嚓。他穿了件枣红色唐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活像要去唱戏。
“何老师！”林琛喊了一嗓子。
何老师回头，眼睛笑成月牙：“小琛来啦！快过来，给你们拍张‘全家福’！”他晃了晃手机，“我刚设置了个‘新年滤镜’，能把人照得红扑扑的！”
厨房瞬间乱成一锅粥。彭彭举着锅铲当道具，黄雷扯着围裙当披风，妹妹抱着小福往中间凑，小福却扭着身子往林琛怀里钻，把他的毛衣蹭得全是猫毛。
“都别动！”何老师喊，“三、二、一——”
“咔嚓”一声，手机屏幕亮起。照片里，彭彭的锅铲歪到耳朵上，黄雷的围裙系成了死结，妹妹的刘海翘成了小呆毛，小福歪着脑袋舔林琛的下巴，而林琛…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红薯粥。
“噗——”彭彭第一个笑出声，“这哪是全家福？分明是‘新年翻车现场’！”
“重拍！”黄雷扒拉着头发，“我刚才没准备好！”
“不用了。”何老师把手机收起来，“这才是真实的咱们——乱糟糟，但热热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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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红薯粥配酱牛肉”吃得异常欢乐。彭彭非说要在粥里加白糖，结果甜得黄雷直皱眉；妹妹偷偷往酱牛肉里撒了把辣椒面，辣得何老师直灌茶；林琛则被小福舔得满脸猫毛，对着镜子扒拉了半天才弄干净。
“对了！”彭彭突然想起什么，“我昨天刷到个视频，说大年初一要‘捞元宝’——就是用硬币煮粥，喝了能招财！”他翻箱倒柜找出枚五毛硬币，“我这就煮！”
“你又瞎折腾！”黄雷拍着桌子，“硬币上有细菌，喝了要拉肚子！”
“怕啥！”彭彭把硬币往粥锅里一扔，“我奶奶说这是老讲究，图个吉利！”
话音刚落，厨房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吹得灶台上的火苗直晃。林琛眼疾手快去关窗，却被一股穿堂风带得打了个喷嚏，手里的抹布飞出去，正好盖在彭彭头上。
“哎呦！”彭彭甩着抹布，“琛哥你谋杀亲哥啊！”
“谁让你把硬币扔粥里的？”林琛笑着躲，“黄老师快把粥盛出来，再煮要扑锅了！”
三人手忙脚乱地抢救粥锅时，妹妹举着个小本本从客厅跑进来：“林琛哥！我刚才翻到你去年的日记本了，里面有段你写的话——‘想站在很多人面前唱歌，把我的故事唱给他们听’。”她歪着头，“现在你真的做到了，是不是特别开心？”
林琛愣住，想起去年除夕在蘑菇屋凉亭里，自己抱着吉他给彭彭弹唱《黄河颂》的模样。那时他连“奔流”的“流”字都唱得磕磕绊绊，如今却能在八万人面前把“巨龙昂首”的气魄唱得震彻云霄。
“开心。”他笑着点头，“但更开心的是…有你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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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光过得极慢。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沙发上，小福蜷成个毛球卧在林琛脚边打盹，彭彭靠在黄雷肩上打游戏，何老师在阳台修剪他养的绿萝，妹妹则翻出一本旧相册，指着一张照片喊：“林琛哥！你看！这是你第一次来蘑菇屋时拍的！”
照片里，林琛背着吉他站在院门口，身后是爬满牵牛花的篱笆，脸上还带着点拘谨的笑。黄雷凑过来，指着照片角落：“这儿还有只流浪猫，现在该是…呃，小福的爷爷辈了？”
“喵呜——”小福被吵醒，伸了个懒腰，跳上桌子把相册扒拉到地上。照片散了一地，其中一张是去年春晚彩排时，林琛和苏晚晴的合影——她穿着戏服，他举着吉他，背景是挂满灯笼的走廊。
“哎呀！”妹妹赶紧去捡，“这张要收好！”
林琛看着照片里苏晚晴的笑脸，忽然想起昨晚她发来的消息：“今天在片场，有个老奶奶问我‘你是林琛吧？’，说她孙女总听我唱歌。你看，我的歌也在陪着别人过年呢。”
他摸出手机，给苏晚晴发了张照片：彭彭举着游戏手柄，黄雷啃着酱牛肉，妹妹抱着小福，背景是散了一地的旧照片。
“今天也在‘过年’——和一群‘麻烦’一起。”
苏晚晴很快回复：“麻烦才是最珍贵的。等你回来，我给你煮碗加了硬币的粥，咱们也‘捞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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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厨房飘起了饺子香。何老师揉着面团，黄雷在擀皮，彭彭负责包“创意饺子”——他把饺子捏成了兔子形状，说要“讨个好彩头”。妹妹则蹲在灶台边，往沸水里下饺子，小福趴在她脚边，尾巴尖随着水花晃来晃去。
“熟了熟了！”妹妹喊，“捞饺子咯！”
林琛刚要去端碗，彭彭突然从背后窜出来，手里举着个醋碟：“我调了个‘神仙醋’——加了蜂蜜、蒜末、小米辣！保证饺子吃了不上火！”
“你又乱加东西！”黄雷瞪他，“去年你调的‘芥末醋’辣得我喝了三瓶水！”
“那是意外！”彭彭把醋碟往桌上一放，“尝尝！”
林琛夹起个兔子饺子，蘸了点醋。酸香混着蜂蜜的甜，竟意外地开胃。他咬开饺子，羊肉馅鲜嫩多汁，烫得他直吸气：“绝了！彭彭这‘黑暗料理’…居然能吃！”
“那是！”彭彭叉着腰，“我可是‘厨房发明家’！”
众人正闹着，院外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妹妹跑去开门，门口站着个穿红棉袄的小女孩，手里举着个用彩纸做的兔子灯：“姐姐！妈妈说，林琛哥哥今天在家，让我给你们送兔子灯！”
“谢谢宝贝！”妹妹蹲下来，接过兔子灯，“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朵！”小女孩歪着头，“妈妈说，林琛哥哥唱的《黄河颂》像黄河水，我想听你唱《新年好》！”
“好啊！”林琛笑着抱起小朵，“咱们一起唱。”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
祝福大家新年好~
我们唱歌，我们跳舞~
祝福大家新年好~”
小朵的童声清脆得像银铃，彭彭跟着瞎唱，黄雷用锅铲打拍子，何老师哼着和声，小福在沙发上蹦跶。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暖得像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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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林琛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隐约的鞭炮声，摸出手机给苏晚晴发了条消息：“今天吃到了彭彭的‘神仙醋’饺子，小朵唱了《新年好》，小福把我的毛衣蹭成了猫毛毯…原来最珍贵的‘春晚’，从来都不在舞台上。”
苏晚晴很快回复：“明天我去接你，带你去吃你念叨了半年的那家羊肉泡馍。”
林琛笑着打字：“好。”
他关掉台灯，望着天花板上小福留下的梅花印，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蘑菇屋凉亭里，第一次给彭彭弹唱《黄河颂》的模样——那时他连“奔流”的“流”字都唱得磕磕绊绊，如今却能在八万人面前把“巨龙昂首”的气魄唱得震彻云霄。
原来，所谓“梦想”，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是蘑菇屋的烟火气，是家人的唠叨，是朋友的搞怪，是老师的指点，是观众的掌声，是连一只橘猫都能参与的，热热闹闹的，人间烟火。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小福蜷缩的背影上。林琛闭上眼，嘴角带着笑，很快进入了梦乡。梦里有黄河的涛声，有观众的掌声，有蘑菇屋的笑声，还有…苏晚晴煮的、加了硬币的腊八粥。
（第50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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