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田小娥(重修版)1
重生后我把白鹿原踩在脚下
>重生回溯到被郭举人娶做小妾的那日。
>这一次,我柔弱顺从地低头奉茶,暗中却将前世的毒药调入其饮食。
>不出三日,郭举人暴毙,我卷走金银直奔白鹿原。
>黑娃?不过是我复仇棋局里的一枚棋子。
>鹿子霖深夜敲门那晚,我笑靥如花递过一碗下了药的甜汤。
>白嘉轩试图用族规压我时,我亮出怀中鹿家祖传的玉佩。
>当所有仇敌跪在面前,我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轻笑:“这孩子姓鹿还是姓白,不如你们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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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刺目的红,盖头下,鼻腔里全是新染粗布那股子呛人的酸味儿,混杂着廉价脂粉的腻香。花轿颠簸得厉害,像是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摇散架。
田小娥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一片混沌的红,身体随着轿子摇晃,每一下,都撞得她骨头生疼。
不对。
她不是应该死了吗?死在那个破窑洞里,冰冷、绝望,肚子上挨了那所谓“公公”鹿三的一梭镖,血汩汩地流,浸透了身下冰冷的土炕。她记得黑娃逃跑时的背影,记得鹿子霖虚伪的嘴脸,记得白嘉轩挺得笔直的腰杆和冷冰冰的族规……
轿子猛地一顿,外面响起粗嘎的吆喝:“落轿——新娘子到喽——”
尖锐的唢呐声撕心裂肺地灌进耳朵。
盖头被一只粗鲁的手掀开,刺眼的天光扎得她眼睛生疼。一个穿着体面、满脸褶子、眼神却浑浊油腻的老头凑了过来,咧着嘴,露出一口被大烟熏黄的牙。
“唔,模样倒是周正,以后好生伺候着,有你的福享!”
郭举人!
田小娥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间窒息。
这张脸,她到死都忘不了!前世所有的屈辱和悲惨,就是从踏进这郭家宅门开始的!白日当牛做马,夜里……夜里那难以启齿的折磨……最后被当作一件玩腻了的物件,为了那点黑乎乎的大烟土,随手塞给了鹿子霖……
恨意像是毒藤,刹那间缠紧了心脏,勒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指甲猛地掐进掌心,一阵尖锐的疼。
这疼却让她骤然清醒。
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噩梦开始的地方。
“还愣着干什么?等着老爷我抱你下来?”郭举人见她不动,脸上露出些不耐烦,伸手就来拉扯。
田小娥猛地一颤,几乎是本能地,她缩了一下,随即飞快地低下头,将所有的情绪死死压进眼底。再抬头时,脸上只剩下一片怯生生的、任人拿捏的惶恐与顺从。
她伸出手,搭上郭举人那只干瘪油腻的手,指尖冰凉。
“老、老爷……”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郭举人显然对她这副模样极为受用,哈哈笑了两声,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拉着她下了轿。
郭家的宅子,还是前世的模样,青砖高墙,透着股压抑的死气。下人们低着头,眼神却偷偷瞟过来,带着审视和漠然。
敬茶的环节到了。
堂屋里坐着郭举人和他那胖得像个发面馒头、眼神却淬了毒似的正房老婆。
田小娥垂着眼,一步步走上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炭火上。前世,就是在这里,她因为紧张打翻了茶碗,被那毒妇好一顿刁难,罚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丫鬟端来茶盘,青瓷盖碗,滚烫。
田小娥深吸一口气,稳住微微发颤的手。她端起茶盏,一步步走到郭举人面前,屈膝,跪下,将茶盏举过头顶。
“老爷,请用茶。”声音柔顺,没有一丝波澜。
郭举人眯着眼,接过,掀开盖撇了撇浮沫,呷了一口。
她又转向那毒妇,同样跪下,举茶。
毒妇冷飕飕的目光在她身上刮了一遍,慢腾腾地接了,只沾了沾唇就重重放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以后安分守己,伺候好老爷,要是起了什么狐媚心思,仔细你的皮!”
“是,夫人。”田小娥把头埋得更低。
一切看似和前世一样,又完全不一样。
没有人知道,低垂的眉眼后,是怎样一片冰封千里的恨意和杀机。
当夜,郭举人理所当然地摸进了她的房。
带着酒气和烟臭的身体压下来的时候,田小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死死咬着唇,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尖叫和挣扎。
她温顺得像只绵羊,任由那双枯柴般的手在她身上揉捏。
直到身边响起震天的鼾声,夹杂着口臭的喘息喷在耳侧,田小娥才缓缓睁开眼。
窗外月光惨白,透过窗棂,照在郭举人那张松弛灰败的老脸上。
她悄无声息地坐起身,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从贴身的衣物最深处,摸出一个小小的、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物事。
重生回来的那一刻,她就发现,自己贴身藏着这个小包。打开一看,是几种晒干磨成粉的草药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极淡的古怪气味。
她认得其中几味——断肠草、乌头碱……都是极阴毒的东西。分量不多,但足以让一个本就虚亏的老家伙悄无声息地油尽灯枯。
老天爷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连杀人的刀,都一并送到了她手上。
她走到桌边,桌上放着晚间郭举人吃剩的半盏冰糖燕窝,甜腻腻的味道还没散尽。她用指尖拈起一点药粉,抖了进去,拿起勺子,缓缓搅匀。
动作熟练得可怕,仿佛早已在脑海中演练了千百遍。
第二天,郭举人开始腹泻,呕酸水。他只说是夜里着了凉,或是吃坏了东西,骂骂咧咧地让下人去熬止泻的汤药。
田小娥主动接过了伺候的活儿,端药送水,无比殷勤。那毒妇乐得清闲,只冷眼瞧着。
药汤里,温水里,甚至郭举人最爱的烟枪膏里,那无色无味的粉末,被一次次地掺进去。
他的身子眼见着垮了下去,腹泻不止,脸色从蜡黄变成灰败,眼窝深陷,时常捂着胸口喘不上气。请来的郎中捋着胡子,只说像是急症痢疾,开了几副温和的方子,却丝毫不见起色。
第三日黄昏,郭举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田小娥端着一碗参汤,走到床前。
郭举人浑浊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田小娥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柔地问:“老爷,喝参汤了。”
郭举人似乎想说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田小娥笑了,嘴角弯起一个极其温柔的弧度,眼神却冷得像三九天的冰碴子。她舀起一勺参汤,慢慢递到他干裂的嘴边。
“老爷,您放心地去。”她的声音低如梦呓,“您欠我的,郭家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全都讨回来。”
郭举人的眼睛猛地瞪圆了,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喉咙里的嗬嗬声变得急促,像是破旧的风箱。
田小娥不再看他,将那碗参汤,一点点,尽数灌了进去。
当夜,郭家乱成一团。
郭举人,没了。
暴毙。郎中验看后,对着那毒妇摇了摇头,说了句:“准备后事吧。”
正房夫人哭天抢地了一阵,忽然想起什么,尖声叫着:“那个扫把星呢!那个小贱人呢!把她捆起来!”
下人们冲进偏房,哪里还有人影。
妆匣里值钱的金银首饰,郭举人私藏的一些碎银子、几张银票,甚至那毒妇房里的几件压箱底的好玉器,全都不翼而飞。
田小娥早就趁着混乱,揣着鼓鼓囊囊的包袱,从后院的角门溜了出去。角门的钥匙,是她前几天就从掌管钥匙的老妈子那里偷摸弄来印了模子,自己偷偷配的。
夜风凛冽,吹在脸上刀割似的疼,她却觉得从未有过的痛快。
她回头望了一眼那黑沉沉的郭家宅院,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第一个。
下一个,是谁呢?
白鹿原。那是仇人聚集的地方。鹿子霖,白嘉轩,那些道貌岸然的……一个都跑不了!
她没有丝毫犹豫,认准了方向,一头扎进了沉沉的夜色里。脚步飞快,目标明确。
这一次,她田小娥,要从这白鹿原开始,把前世受过的苦,遭过的罪,一笔一笔,全都讨回来!
她一路不敢停歇,凭着前世的记忆,抄着小路,躲着人烟,终于在几天后,风尘仆仆地踏上了白鹿原的地界。
原上的风似乎都带着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封建宗法味儿。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径直朝着原上最偏僻的东头走去。
那里有几孔废弃的破窑洞。
她选了一孔稍微能遮风避雨的,简单打扫了一下。然后用从郭家卷来的钱,悄悄找了原上一个最游手好闲、嘴巴最不牢靠的闲汉,给了他一点甜头,让他去撒播一个消息——东头破窑洞里,住进来个顶漂亮的小寡妇,无依无靠,手里好像还有点小钱儿。
鱼饵撒下去了,就等着鱼儿上钩。
她需要一把刀,一把莽撞、冲动、容易掌控的刀。
黑娃,是最合适的人选。
果然,没过两天,夜里,她正对着那面模糊的铜镜,慢慢梳着头发,门板被轻轻敲响了。
“谁呀?”她声音放得又软又糯,带着点怯。
门外沉默了一下,一个粗嘎的、带着些迟疑的年轻男声响起:“我……我是鹿兆谦(黑娃),路过,讨碗水喝。”
田小娥拉开门。
月光下,黑娃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眼睛直勾勾的,像是被抽走了魂儿。和她记忆里那个第一次见她、羞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的黑娃,一模一样。
田小娥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飞起两抹红晕,眼神慌乱地躲闪了一下,侧身让他进来。
“你……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她小声问,递过一碗水。
黑娃接过碗,手指碰到她的,两人都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缩回手。碗里的水洒了一大半。
“我……我在外面熬活,刚、刚回来。”黑娃结结巴巴,低着头,不敢再看她,脖子根都红了。
田小娥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样子,心底那股恨意和利用的念头更加清晰。就是他,这个看似老实忠厚的男人,把她从郭家那个火坑拖出来,却又把她扔进了白鹿原这个更大的炼狱,最后自顾自地跑了,留她一个人面对所有的腥风血雨。
废物!
但她的声音却越发柔软:“可怜见的……还没吃晚饭吧?我这里还有半个馍馍,你要是不嫌弃……”
她拿出冰冷的馍馍,递给他。
黑娃受宠若惊地接过,啃了一口,噎得直伸脖子。
田小娥“噗嗤”一声笑出来,忙又给他倒水。
一来二去,黑娃来得越来越勤。每次来,都带些柴火,或是帮她修补一下破了的门窗。田小娥总是温言软语,偶尔用那种崇拜又依赖的眼神看着他,看得这个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年轻长工晕头转向,魂飞天外。
她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这天晚上,黑娃又来,吭哧哧哧地说着白天干活的事。
田小娥突然低下头,小声啜泣起来。
黑娃顿时慌了手脚:“小娥姐,你、你咋了?谁欺负你了?”
田小娥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摇头,哭得更加梨花带雨。
“没、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就是害怕……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总有些不安好心的人半夜来敲门……我、我听见鹿子霖……鹿乡约他前两日还跟人打听我来着……”
她恰到好处地停顿,恐惧地看着黑娃。
“黑娃……我、我该怎么办啊……”
黑娃的拳头一下子攥紧了,脸涨得通红:“鹿子霖?!他敢!小娥姐你别怕!有俺在!俺保护你!”
田小娥要的就是这句话。
她需要黑娃这把刀,在她身边,在她可控的范围内,替她挡掉前期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鹿子霖。
果然,没几天,鹿子霖就按捺不住了。
夜里,田小娥刚吹了灯躺下,就听见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然后是几声刻意放低的、假惺惺的咳嗽。
“小娥?田小娥?睡下了没?我是你鹿乡约啊,听说你一个人过得艰难,乡里乡亲的,我来看看有啥能帮衬的……”
来了。
田小娥坐起身,无声地冷笑。月光透过破窗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她披上衣服,走到门边,却没有开门,只隔着门板,声音怯怯地:“是鹿乡约啊?太晚了,不方便……您有事明天再说吧。”
门外的鹿子霖哪里肯依,压低了声音,带着诱哄:“小娥,开开门,我可是带了粮食来的……你开开门,咱们好好说道说道,以后在这原上,有我鹿子霖照应你,没人敢欺负你……”
田小娥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犹豫。
鹿子霖以为说动了她,更加急切。
半晌,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鹿子霖心中一喜,刚要挤进去,却见田小娥站在门内,衣衫整齐,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
“鹿乡约,”她声音又软又甜,带着点感激,“您心肠真好……这大晚上的,天冷,我刚好煮了碗甜汤,您喝了暖暖身子吧?”
鹿子霖一愣,借着月光,看到门内的女人云鬓微松,眼波流转,比平日里远远瞧着还要勾人,那点警惕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美人加甜汤,他只觉得心头一荡,暗道这女人果然上道。
他嘿嘿笑着,接过碗:“还是小娥你懂事,知道心疼人。”
他迫不及待地仰起头,咕咚咕咚,几口就把那碗甜腻的汤水灌了下去,喝完还咂咂嘴:“甜,真甜!”
田小娥看着他喝下,脸上的笑容越发甜美动人。
鹿子霖把碗递还给她,抹了把嘴,眼神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往门里挤:“小娥啊,你看这汤也喝了,咱们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肚子猛地绞痛起来,肠子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拧了一把!
“哎哟!”他惨叫一声,捂住肚子,额头瞬间冒出豆大的冷汗,“这……这汤……”
田小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嘲讽和厌恶。她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他。
“鹿乡约,您怎么了?怕是夜里着凉,吃坏了肚子吧?”她的声音再无半点柔媚,只有刺骨的寒意,“还不快回去找茅坑?难道想屙在裤裆里,让全原的人都看看乡约的威风?”
鹿子霖腹痛如绞,那股喷薄欲出的感觉再也憋不住,他脸色煞白,再也顾不得什么美人什么算计,夹紧双腿,跌跌撞撞地扭头就往黑暗里跑,一路留下痛苦的呻吟和难以言喻的臭气。
田小娥“砰”地一声关上门,插好门栓。
听着外面远去的、狼狈不堪的脚步声,她缓缓靠在门板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意。
第二个。鹿子霖,这只是一点开胃小菜。咱们,慢慢玩。
鹿子霖拉得几乎脱了相,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他又惊又疑,怀疑田小娥,可那碗甜汤是自己抢着喝的,而且那之后他也偷偷观察,田小娥见了她依旧是那副怯生生、任人拿捏的小寡妇模样,甚至还好心问过他身子好点没。
他只能自认倒霉,以为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暂时歇了心思,但那股邪火,却烧得更旺了。
田小娥和黑娃的事,却在原上悄悄传开了。一个年轻寡妇,一个扛长活的光棍,夜夜宿在破窑里,这在恪守礼教的白鹿原,简直是伤风败俗,炸开了锅。
族里的老人们坐不住了,纷纷去找白嘉轩。
白嘉轩,那个永远挺直腰杆,把族规乡约挂在嘴边,仿佛自己是白鹿原道德标杆的男人,终于出面了。
这天,白嘉轩带着两个族老,沉着脸,来到了破窑洞前。
黑娃刚好不在,田小娥正在窑洞外晾晒衣服。
白嘉轩站定,目光如炬,扫过破败的窑洞和站在那里、身形单薄的田小娥,眉头拧成了疙瘩。
“田小娥。”他开口,声音沉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可知罪?”
田小娥转过身,脸上适时地露出惊慌和无措,手指绞着衣角:“族长……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白嘉轩冷哼一声,“你与鹿兆谦无媒无聘,私相授受,夜宿于此,败坏了白鹿原的风气!触犯了族规!你还敢说不知道?”
他身后的族老也厉声附和:“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白嘉轩上前一步,腰杆挺得更直,仿佛代表着天地正气:“按族规,淫乱之徒,当沉塘!念你初来,若肯即刻离开白鹿原,永不再回来,或可网开一面!”
阳光照在他脸上,严肃,刻板,不容一丝一毫的“污秽”。
田小娥看着他那张脸,前世被所有人指责、唾骂、最终被那冰冷梭镖刺穿的绝望和冰冷再次涌上心头。
就是这个人,和他的规矩,把她逼上了死路。
她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
脸上的惊慌和无措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近乎妖异的平静。
她甚至微微笑了一下。
在白嘉轩和族老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她缓缓伸手,探入自己的衣襟内侧。
然后,摸出了一块东西。
那是一块玉佩,白玉质地,温润通透,雕刻着繁复的鹿角花纹,中间刻着一个古体的“鹿”字。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却刺眼的光泽。
她将玉佩举到白嘉轩眼前,声音清晰,不再有丝毫怯懦,只有冰冷的嘲讽:
“白族长,您说的族规,管不管得到鹿家嫡系长孙的头上?”
白嘉轩的目光猛地凝固在那块玉佩上!
他是识货的!那确实是鹿家的祖传玉佩!是鹿子霖他爹临死前亲手传给长房长孙鹿兆鹏的!怎么会在这个女人手里?!
鹿子霖再混账,也不可能把代表长子长孙身份的祖传玉佩给一个外人,尤其是一个他企图染指的女人!
除非……
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砸进白嘉轩的脑子,砸得他眼前发黑,那挺得笔直的腰杆,几不可见地晃了一下。
田小娥看着他那骤变的脸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
她轻轻抚上自己还完全平坦的小腹,声音不高,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白嘉轩和族老的耳边:
“白族长,您们德高望重,见识广……”
“不如帮我断断,我这儿,该姓鹿呢……”
她眼波流转,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白嘉轩瞬间惨白的脸,轻轻吐出后半句:
“……还是,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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