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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田小娥重生复仇记(重修版2)


白嘉轩的脸,在那一瞬间褪尽了血色,比头顶惨白的日头还要瘆人。他那挺了一辈子、仿佛永远不会弯曲的腰杆,几不可见地晃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了脊梁。

他身后的两个族老,更是惊得张大了嘴,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田小娥手中那块玉佩,又惊疑不定地看向白嘉轩,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鹿家的祖传玉佩!他们岂会不认得!那是鹿子霖他爹咽气前,当着全族人的面,哆嗦着手亲自挂到长孙鹿兆鹏脖子上的!是鹿家长房的象征!

这东西,怎么会……怎么可能在这个来历不明、声名狼藉的小寡妇手里?!

还说什么……姓鹿?姓白?!

巨大的信息量和其中蕴含的、足以炸翻整个白鹿原的丑闻,像一只冰冷粘腻的手,死死攥住了他们的心脏,让他们窒息。

田小娥很满意他们的反应。她慢慢收回手,将那块温润却烫手的玉佩紧紧攥在掌心,指尖感受着上面精细的鹿角纹路。这玉佩,自然是她从那夜狼狈逃窜的鹿子霖身上顺来的。那老色鬼当时腹痛如绞,只顾着夹紧屁股逃命,哪里还顾得上揣在怀里的家传宝贝?她不过是趁着他喝汤靠近时,手指灵巧地探入他衣襟,便得了这意外之喜。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她脸上那点残存的怯懦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妖异的平静,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笑意。

“白族长,”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带着嘲讽,“您还没回答我呢。这族规,到底还管不管?”

白嘉轩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额头青筋暴起。他死死盯着田小娥,目光像是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他想厉声呵斥,想斥责她满口胡言、污蔑乡绅,想让人立刻把这伤风败俗的女人沉塘!

可是,那玉佩是真的。

那句“姓鹿还是姓白”的诛心之问,更像是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他最致命的软肋——白鹿原的脸面,白鹿两家的脸面,还有他白嘉轩维持了一生的、不容玷污的“正气”!

如果事情闹大……如果这女人真的豁出去……

他简直不敢想象那后果。鹿子霖的混账他清楚,自家那个看似规矩实则……他猛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深想下去。

半晌,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干涩嘶哑,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竟是再也待不下去,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狼狈地逃离了这个让他窒息的破窑洞。那两个族老面面相觑,也慌忙跟上,活像后面有鬼在追。

田小娥看着他们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的冷笑终于肆无忌惮地绽放开来。

赢了。第一回合。

她抚着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其实空空如也,但她不介意先用这个莫须有的“孩子”,作为最锋利的武器。

黑娃从原上做活回来,听说了族长来找茬的事,气得眼睛都红了,攥着拳头就要去找白嘉轩理论。

田小娥拉住了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依赖又柔弱的模样,眼圈红红地:“你别去……族长也没把我怎么样……就是、就是问了几句……我吓坏了……”

黑娃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都要碎了,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笨拙地安慰:“小娥你别怕!有俺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俺明天就去跟族长说,俺要娶你!明媒正娶!”

田小娥依偎在他怀里,脸贴着他结实的胸膛,眼神却一片冰冷。

娶她?真是天真得可笑。白嘉轩和那些老古板,怎么可能允许他娶一个“来历不明”还“声名狼藉”的寡妇?黑娃的反抗,只会更快地把他自己推向绝路。

不过,这样也好。他越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会越依赖她,越成为她手里那把好用的刀。

果然,黑娃去找白嘉轩提娶亲的事,被白嘉轩用族规和“田小娥来历不正”为由,劈头盖脸地骂了回来,甚至威胁他要将他逐出祠堂。

黑娃梗着脖子不服,却又无可奈何,回到窑洞,抱着头蹲在地上,像一头困兽。

田小娥只是默默垂泪,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黑娃的抗争并非全无效果,至少,白嘉轩和鹿子霖似乎暂时偃旗息鼓,没再明着来找麻烦。田小娥乐得清静,一边用从郭家卷来的钱财悄悄改善着饮食——她深知身体是本钱,复仇需要好的体力和精力——一边冷眼旁观着原上的动静。

她知道,鹿子霖绝不会甘心吃那么个大亏。那老色鬼又怂又坏,肯定在憋着更阴损的招。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阳光正好。田小娥故意搬了个小凳子,坐在窑洞外不远处的坡口上晒太阳,手里拿着件衣服缝缝补补。这个位置,从村里过来,一眼就能看到。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了。是鹿子霖。

他显然还没从上次的腹泻中完全恢复,脸色有些蜡黄,眼神躲闪,带着点心有余悸,但又压不住那股淫邪和探究。他磨磨蹭蹭地走过来,隔着几步远就站定了,不敢再靠近。

“小……小娥啊……”他搓着手,干笑着,“晒太阳呢?”

田小娥抬起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低下头继续缝衣服,手指灵活地穿梭。

鹿子霖有些尴尬,又往前蹭了半步,压低声音:“那个……小娥,我那天……回去后想了想,我那玉佩,是不是……是不是不小心落你这儿了?”

他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了。

田小娥停下针线,再次抬眼看他,眼神清澈,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玉佩?什么玉佩?鹿乡约,您那晚不是肚子不舒服,急着走了吗?我没看见什么玉佩啊。”

鹿子霖一噎,脸憋得有点红。他总不能明说那晚是来偷腥结果被算计了吧?他盯着田小娥,试图从她脸上找出蛛丝马迹,可那张脸纯良又无辜,甚至还有点被他吓到的怯意。

难道真的丢在半路了?鹿子霖心里七上八下。那玉佩太重要了,要是丢了,别说他爹在地下不得安生,就是鹿兆鹏回来,他也没法交代!

“你……你真没看见?”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语气带上了几分焦躁。

田小娥摇摇头,语气肯定:“真没看见。鹿乡约,您再好好找找?是不是掉路上了?”

鹿子霖的心沉了下去,脸色更加难看。他狐疑地又打量了田小娥几眼,终究没看出什么破绽,只得悻悻道:“可能吧……那我再去找找……你要是看见了,一定得还给我,那东西要紧……”

“哎,知道了。”田小娥乖巧地应了一声。

鹿子霖犹犹豫豫,还想说什么,田小娥却忽然微微蹙起眉头,抬手轻轻捂了下嘴,发出一声轻微的干呕。

鹿子霖一愣。

田小娥放下手,脸上飞起两抹不太自然的红晕,眼神躲闪着,小声嘟囔:“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有点恶心,闻见油腥味儿就想吐……”

说着,她又像是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小腹。

这个动作,配上她那欲言又止、含羞带怯的表情,以及那句“恶心干呕”,像一道闪电,瞬间劈中了鹿子霖!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田小娥的肚子,又看看她的脸,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开了!

恶心?想吐??

难道……难道那晚……一次就……?!

再联想到白嘉轩前几日从这回去后那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和讳莫如深的态度……鹿子霖瞬间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巨大的恐慌和被算计的愤怒瞬间淹没了他!这女人!这女人果然是个祸害!她不仅拿了他的玉佩,还可能怀了他的种?!这要是传出去……他鹿子霖的脸往哪儿搁?鹿家的脸往哪儿搁?!白嘉轩肯定会借此往死里整他!

不行!绝对不行!

鹿子霖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他上前一步,几乎想掐死这个女人,但残存的理智和对那晚泻药的恐惧又让他止住了脚步。他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威胁:“田小娥!我警告你!别想耍什么花样!有些话不能乱说!有些东西更不能乱认!否则……”

“否则怎样?”一个粗嘎愤怒的声音突然从旁边炸响。

黑娃扛着锄头,不知何时回来了,正好听到鹿子霖最后那句威胁,顿时怒火中烧,冲过来一把将田小娥护在身后,瞪着鹿子霖:“鹿乡约!你想干啥?!又想欺负小娥?!”

鹿子霖被撞破,吓了一跳,面对人高马大、怒气冲冲的黑娃,顿时怂了半截,连连后退:“没、没干啥……我就路过,跟小娥说两句话……”

“说啥话?!有啥好说的!”黑娃梗着脖子,像一头发怒的豹子,“俺告诉你!以后离小娥远点!不然俺对你不客气!”

鹿子霖看着黑娃这副维护的样子,再看看黑娃身后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在他眼里是害怕,实则是田小娥强忍着笑)的田小娥,一个更恶毒的念头猛地窜了上来。

对了!黑娃!这现成的傻小子!这黑锅,让他来背正合适!

他立刻换上一副讪讪的表情,对着黑娃摆摆手:“你看你,急啥眼嘛……乡里乡亲的,我能干啥?行了行了,我走了,你们……你们好好过……”

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田小娥的肚子,又飞快地移开目光,像是被烫到一样,转身急匆匆地走了,脚步甚至有些慌乱。

黑娃朝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转身关切地问田小娥:“小娥,他没把你咋样吧?”

田小娥抬起头,眼中泪光点点,扑进他怀里,声音哽咽:“黑娃……我怕……他刚才的样子好吓人……他还问我什么玉佩……我根本不知道……”

“不怕不怕!”黑娃搂紧她,心疼又愤怒,“有俺在!以后他再来,俺打断他的腿!什么狗屁玉佩,谁稀罕!”

田小娥在他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鹿子霖,看来你是真的慌了。很好。

她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有了,那干呕不过是她掐准时间,故意做给鹿子霖看的戏码。但无论有还是没有,这个“孩子”的存在,都已经成了一颗埋进鹿子霖和白嘉轩心里的炸弹。

而她,握着引线。

接下来的日子,田小娥过得“安分守己”。她不再出门,安心待在窑洞里,偶尔让黑娃去镇上买些酸杏干、梅子之类的东西回来——自然是做给某些有心人看的。

黑娃对她更是呵护备至,以为她真的有了两人的“骨肉”,干活更加卖力,憧憬着未来,甚至偷偷开始给孩子想名字。

田小娥冷眼看着他忙活,心底没有一丝波澜。她需要的,就是他这份盲目的保护和冲动。

期间,白嘉轩又派人来“请”过田小娥一次,名义上是“问问生活有无难处”,实则还是想探听虚实,施加压力。

田小娥去了祠堂。面对白嘉轩和几位族老,她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尖锐,只是垂着头,默默流泪,反复只说一句话:“族长,我一个苦命女人,只想有个安身之所,把孩子生下来……求族长给条活路……”

她越是表现得柔弱无助,白嘉轩的脸色就越是铁青难看。那句“把孩子生下来”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耳朵里。他几次想厉声追问那晚祠堂她亮出玉佩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却又怕当着族老的面,逼问出更不堪的真相,只能硬生生忍住,最后烦躁地挥挥手让她离开。

田小娥走出祠堂,感受着身后那几道沉重又无奈的目光,知道自己的“护身符”暂时起效了。他们不敢动她,至少在她“显怀”之前,不敢明着动她。

这就够了。她需要时间。

她开始有意识地接近原上的几个女人。都是些和她差不多,命苦,或是被男人欺负,或是被婆家磋磨的。她不像其他那些长舌妇一样对她们指指点点,反而有时候会分一点黑娃买来的零嘴给她们的孩子,或是听她们倒倒苦水,偶尔轻声细语地安慰几句。

女人们起初对她还有些戒备和看不起,但久而久之,发现这个“名声不好”的小寡妇其实性子很软和,说话也贴心,慢慢也就放下了心防。有时候洗衣服、挖野菜碰到了,也能说上几句话。

田小娥从她们零碎的抱怨和八卦里,默默地收集着信息。关于鹿子霖家的,关于白嘉轩家的,关于原上各家各户见不得光的阴私……

她知道,这些看似无用的信息,总有一天会派上大用场。

天气渐渐转凉。田小娥算着日子,那晚之后,她的月事一直没来。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并不十分确定。

这天,黑娃去外村给人帮工,要晚上才能回来。田小娥独自在窑洞里缝补。

傍晚时分,天色阴沉下来,像是要下雨。

窑洞的门又被敲响了。

田小娥走到门边,没开门,轻声问:“谁?”

门外沉默了一下,传来一个压抑着怒火的、熟悉的声音:“我,鹿子霖!开门!”

田小娥眼神一冷。他果然又按捺不住了。

她缓缓拉开门栓。

鹿子霖闪身挤了进来,脸色比外面的天色还要阴沉。他反手就把门关上了,一双眼睛像是毒蛇一样,死死盯住田小娥。

“田小娥!”他压低声音,从怀里猛地掏出一包东西,扔在地上,“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

田小娥低头一看,是几包安胎药。看来,鹿子霖是铁了心要查清楚。

她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副茫然无辜的样子:“鹿乡约,这是什么?我不认得……”

“你不认得?!”鹿子霖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一步,几乎要戳到她的鼻子,“有人看见黑娃偷偷去镇上药铺抓安胎药!你还敢说不认得?!说!你肚子里到底是谁的野种?!”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尖利起来。

田小娥看着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无比畅快。她慢慢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指,语气却忽然变得有些古怪,带着点意味深长:

“鹿乡约,您说……会是谁的呢?”

她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眼神飘忽,像是回忆,又像是暗示。

“那晚……您走了之后……我这心里就一直不踏实……七上八下的……”

鹿子霖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你……你胡说!那晚我们根本……”他猛地想起那碗甜汤和随后生不如死的腹泻,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变成了恐惧的嗬嗬声。

田小娥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声音轻柔却像刀子:

“鹿乡约,您说,要是这孩子生下来,长得像您……可怎么办啊?”

“或者……像白族长年轻的时候?”

“您说,白族长会不会看在孩子的份上……”

“你闭嘴!闭嘴!”鹿子霖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地低吼起来,眼睛血红,“田小娥!你这个毒妇!你休想!休想把这脏水泼到我头上!休想赖上嘉轩!我告诉你!没门!”

他像是疯了一样,猛地扑上来,似乎想要掐死田小娥。

田小娥早有防备,敏捷地侧身躲开,同时声音猛地拔高,带着哭腔和惊恐:“鹿乡约!您要干什么?!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不能对不起黑娃啊!!”

她的哭喊声在寂静的傍晚格外刺耳。

鹿子霖猛地僵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和处境——他深夜独自在一个名声不好的寡妇窑洞里,对方还在哭喊挣扎……这要是被人听见……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再也顾不上什么玉佩什么野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女人!

他手忙脚乱地拉开门,像丧家之犬一样,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沉沉的暮色里,连地上的安胎药都忘了捡。

田小娥停下哭喊,慢慢走到门口,看着鹿子霖连滚带爬消失在黑暗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关上门,捡起地上的药包,扔进灶膛里。

很好。鹿子霖已经快被逼疯了。

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呢?

她走到那面模糊的铜镜前,看着镜中那张依旧年轻、却早已淬炼得冰冷坚硬的脸庞。

复仇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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