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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姜雪宁的第三世10


太后递来的纸条如同烙铁,烫在姜雪宁的心上,也点燃了她绝境中唯一的火种。

“永济堂……宸妃旧仆……”她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脑海中飞速盘算。谢危的监视如影随形,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前往城南?

机会来得比她预想的更快。

次日,谢危入宫议事,临行前并未限制她的行动,只留下那句惯常的警告:“安分些。”仿佛昨夜那场试探与风波已然过去,他又恢复了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或许,在他看来,那杯茶和她的反应,已足够让她认清现实。

姜雪宁乖巧应下,心中却冷笑。安分?她早已无路可退。

估摸着谢危已走远,她立刻以“屋内烦闷,想去库房寻些旧琴谱散心”为由,试图支开看守。看守略有迟疑,但想到大人并未明令禁止她府内走动,且库房也在监控范围内,便勉强同意了,只是坚持要远远跟着。

姜雪宁要的就是这个“远远跟着”。她对姜府格局了如指掌,尤其是第二世嫁入谢府后,对这里更是熟悉。她故意在曲折的回廊和堆满杂物的库房里穿梭,利用视野盲区,迅速套上一件提前藏好的、普通丫鬟的粗布外衫,并用灰扑扑的头巾包住了头脸。

然后,她从一个极少人知的、通往府外后巷的狗洞钻了出去。这是她幼时调皮发现的秘密通道,没想到两世之后,竟成了她唯一的生路。

顾不上狼狈,她压低身子,沿着记忆中的小路,疾步向城南永济堂而去。

永济堂门面不大,看起来只是一间普通的药铺,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香。

姜雪宁压着喘息,走了进去。柜台后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正低头碾药,神情专注。

“老先生,”姜雪宁压低声音,按照太后纸条背面的暗语试探道,“请问可有‘忘忧草’?家中心郁结,夜不能寐。”

老大夫碾药的手一顿,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浑浊,却在看到姜雪宁面容的瞬间,闪过一丝极快的、难以察觉的精光与震动。他打量了她片刻,才慢悠悠道:“忘忧草乃稀罕物,姑娘要多少?”

“三两三钱,需晨露煎服。”姜雪宁对上暗号。

老大夫沉默了片刻,起身道:“药材在后堂,姑娘随我来。”

姜雪宁的心提了起来,紧随其后走入幽暗的后堂。

后堂并无他人,老大夫关上门,转身看向姜雪宁,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此刻竟变得清明而锐利,带着一种穿越时光的沧桑与悲痛。

他忽然颤声开口,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姑娘……可还记得‘棠梨煎雪’的滋味?”

棠梨煎雪!这是她小时候,母亲还在时,常给她做的一道甜点!因为做法繁琐,知道的人极少!这位老大夫怎么会知道?!

姜雪宁猛地抬头,眼中充满惊骇:“您……您究竟是谁?”

老大夫看着她震惊的模样,眼中竟缓缓落下泪来,他颤巍巍地跪下,声音哽咽:“老奴……老奴姜平,曾是宸妃娘娘宫中掌事内官……也是您的……老奴罪该万死,如今才得见小主人……”

小主人?!他叫她小主人?!

姜雪宁如遭雷击,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你胡说!宸妃娘娘早已……”

“娘娘是蒙冤受屈的!”姜平老泪纵横,压低了声音,却字字泣血,“娘娘从未与逆党有染!是有人构陷!是有人怕娘娘生下皇子,威胁到……威胁到某些人的地位!”

他抬起头,死死盯着姜雪宁的脸:“老奴绝不会认错!您这眉眼,这神态,与娘娘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您颈侧那颗小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您就是娘娘留在宫外的那个孩子!是薛家那位小姐(燕敏)拼死送出去的那个孩子啊!”

轰——!

巨大的信息量如同惊涛骇浪,瞬间将姜雪宁淹没!

她是宸妃的女儿?!那个被赐死的宸妃,是她的生母?!而燕临的母亲燕敏……是将她送出去的人?所以她和燕临……是表兄妹?所以太后看到她,会想起宸妃,会那般复杂?

所有零碎的线索在这一刻被串联起来!为什么她的容貌会引起太后注意,为什么谢危对她有着如此偏执的掌控欲!他很可能早就知道她的身世!他留她在身边,不仅仅是因为男女之间的占有,更因为她是宸妃之女,是平南王案的关键线索,甚至可能……是一件用来报复或者谈判的工具!

第二世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动——谢危对平南王的刻骨仇恨,他被迫刺穿弹琴的手……那一世,她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原来根源埋藏得如此之深!

“那……谢危……薛定非……”姜雪宁声音颤抖,几乎语无伦次,“他和这件事……”

提到谢危(薛定非),姜平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恨意和恐惧:“薛家那个孽障!那个被薛远亲手推出去替皇帝死的儿子!他回来了!他变成了恶鬼回来报复了!”

“娘娘当年……当年或许曾对薛家有恩,但也可能只是薛家政治博弈的牺牲品……老奴不清楚细节……但薛定非,他如今权势滔天,心思狠毒,他接近您,绝无好意!小主人,您一定要远离他!他和他父亲薛远一样,都是冷血无情的怪物!”

姜平的话语充满了个人情绪,却透露出一个关键信息:谢危与宸妃案,与薛家,有着极深的、复杂的关联!他的归来,他的复仇,很可能将她也卷入了漩涡中心!

就在这时,永济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喧哗!

“围起来!一个人都不准放走!”冷厉的呼喝声响起,分明是谢府护卫的声音!

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这么快?!

姜平脸色骤变,猛地将姜雪宁推向后门:“小主人快走!从后门走!记住!不要相信薛定非!不要相信太后!能信的人只有您自己!”

姜雪宁来不及多想,被老人猛地推出后门。她回头最后一眼,看到姜平老人决绝地关上门,并用身体死死抵住的身影。

她眼眶一热,咬紧牙关,转身冲入后巷复杂的小路。

身后传来破门声和打斗声,很快又归于寂静。

姜雪宁的心沉入了谷底。姜平老人恐怕……

她不敢停留,凭着记忆和系统微幅提升的敏捷,拼命奔跑,试图甩掉可能的追兵。

在一个拐角处,她猛地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熟悉的冷冽松香瞬间将她包裹!

姜雪宁骇然抬头,正对上谢危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翻涌着骇人风暴的眼眸!

他竟然亲自来了?!就等在这里?!

“看来,本官还是小瞧你了。”谢危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手指如铁钳般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永济堂……姜平……你果然知道了。”

他果然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身世!甚至可能一直都知道姜平的存在!

巨大的恐惧和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愤怒席卷了姜雪宁,她猛地挣扎起来:“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你早就知道!你留我在身边到底想做什么?!”

谢危轻易制住她的挣扎,将她死死按在冰冷的墙壁上,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眼中是压抑到极致的疯狂和怒意:“我想做什么?”

他低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自嘲和毁灭欲:“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想做什么!”

“明明知道你是个麻烦,是个隐患,明明该直接掐断你这根可能引爆一切的线……”他的指尖再次抚上她颈侧的动脉,那里曾留下他的指痕和吻痕,此刻因为愤怒和奔跑而剧烈跳动着,“可偏偏……”

他的话音顿住,眼底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痛苦与挣扎。

就在这僵持的时刻,街道另一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一声带着惊怒的呼喊:

“放开她!”

一道青色身影疾奔而来,竟是张遮!他显然是一路追踪至此,官袍下摆沾染了尘土,脸上带着奔波后的潮红,眼神却冰冷锐利,死死盯着谢危钳制着姜雪宁的手。

“谢少师!光天化日,强掳臣女,这就是您的为官之道吗?!”张遮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手已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黑化度让他在此刻抛弃了所有的谨慎和等级尊卑。

谢危缓缓转过头,看向突然出现的张遮,眼中的疯狂风暴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因为另一个男人的介入而变得更加浓烈和……兴奋?

“张大人?”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挑衅的弧度,“又是你。怎么,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他非但没有松开姜雪宁,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更加用力地将她禁锢在怀中,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声音却足以让张遮听清:

“看来,本官的私有物,总是格外吸引一些……不自量力的苍蝇。”

“私有物”三个字,彻底点燃了张遮的怒火和屈辱感!也深深刺痛了姜雪宁!

“谢危!”张遮猛地拔出佩剑,剑尖直指谢危,眼中一片赤红,“放开她!”

谢危看着那颤抖的剑尖,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他非但不惧,反而低头,在姜雪宁因恐惧和愤怒而苍白的唇上,重重地烙下一个充满占有和惩罚意味的吻!

然后,他抬起头,舔了舔唇角,看向目眦欲裂、几乎要冲上来的张遮,眼神冰冷而残忍:

“张遮,你还没资格跟我抢东西。”

“更何况,”他的目光扫过姜雪宁,语气带着一种毁灭般的快意,“你问问她,昨夜是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是谁在她意识模糊时,只唤着‘定非哥哥’?”

这句话如同最恶毒的刀子,同时刺穿了两个人!

姜雪宁羞愤欲绝,浑身剧烈颤抖。

张遮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握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黑化度在极致的痛苦和背叛感中疯狂飙升!

【目标人物张遮黑化度50%!极端报复行为风险极高!】

谢危满意地看着两人痛苦的反应,仿佛这才是他想要的结局。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一阵清脆的巴掌声,从不远处的马车里传来。

车窗帘被掀开,露出沈阶温润却带着一丝冷意的脸庞。

“真是好一场精彩的大戏。”沈阶鼓着掌,语气听不出喜怒,“谢少师,张大人,二位朝廷重臣,在这市井街头为了一个女子拔剑相向,若是传出去,不知陛下和太后,会作何感想?”

他的出现,再次打破了平衡。

谢危眯起眼睛,看向沈阶,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张遮的剑依旧指着谢危,但气势已被沈阶的话稍稍打断。

姜雪宁被谢危禁锢在怀中,看着眼前三个风格迥异却同样因她而针锋相对的男人,只觉得无比荒谬和绝望。

这条强制系统的路,她走得步步荆棘,鲜血淋漓。

而远处,一座茶楼的雅间窗口,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正静静注视着楼下街角这场混乱的闹剧。

沈太后的唇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深沉的弧度。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好戏,才刚刚开始。

沈阶的出现,如同冷水泼入滚油,暂时遏制了街头一触即发的厮杀,却让那暗流涌动的敌意更加汹涌。

谢危揽着姜雪宁的手臂依旧如铁钳般牢固,他看向马车里的沈阶,眼神冰冷而充满审视:“临孜王倒是清闲,何处有热闹,何处便有王爷。”

沈阶放下车帘,缓步下车,温润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与公正:“非是本王爱凑热闹,实是奉太后懿旨,寻姜二姑娘入宫一叙。不料竟撞见二位大人在此……切磋武艺。”他巧妙地将“拔剑相向”说成“切磋”,试图缓和气氛,目光却扫过姜雪宁红肿的唇瓣和苍白的脸色,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太后懿旨?”谢危挑眉,显然不信这番说辞,但沈阶搬出太后,他明面上亦不好直接驳斥,只是冷笑道,“那真是不巧,本官正要带她回府‘静养’,恐怕要辜负太后美意了。”

“谢少师,”张遮的剑仍未放下,声音因极力压抑愤怒而嘶哑,“你当街欺凌弱女,岂是一句‘静养’便可遮掩?今日之事,张某必当奏明圣上!”

“欺凌?”谢危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低头看向怀中瑟瑟发抖、眼神空洞的姜雪宁,指尖用力掐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宁二,告诉他们,我是在欺凌你吗?”

姜雪宁被迫迎上他深不见底、暗藏疯狂的眼眸,又感受到张遮那几乎要烧穿她的愤怒视线,以及沈阶看似温和实则施压的目光。她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痛。

系统的警告在脑中尖鸣,强制羁绊的任务,燕临的安危,谢危的威胁,张遮的黑化,太后的算计……所有的一切几乎要将她压垮。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压迫中,她看着谢危那双偏执到近乎破碎的眼睛,脑中忽然闪过第二世最后——他浑身是血,却紧紧抱着她,说“宁二,别怕”的画面;闪过他弹琴的手被刺穿,却依旧为她挡下致命一击的瞬间……

一种极其荒谬的、近乎同病相怜的疯狂,突然攫住了她。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破碎而凄凉,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绝望和嘲弄。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谢危。

姜雪宁止住笑,抬起眼,目光依次扫过张遮、沈阶,最后定格在谢危脸上,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平静:

“欺凌?不,少师大人是在教导我。”

“教导我认清自己的身份,教导我……谁才是我的主子,我的天。”

她说着,甚至主动往谢危怀里靠了靠,仿佛寻求庇护般,将脸埋在他冰冷的官袍里,声音闷闷地传来,却清晰无比:

“张大人,您的好意,雪宁心领了。但这是雪宁与少师大人之间的事,不劳您费心了。”

“王爷,请您回禀太后,雪宁今日身体不适,恐污了凤目,改日再向娘娘请罪。”

这番话,如同最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张遮脸上!也让沈阶温润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选择了谢危!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一种自甘堕落、自毁名声的方式,选择了站在那个恶魔身边!

张遮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握剑的手剧烈颤抖,眼中的赤红渐渐被一种彻底的、冰封的死寂所取代。黑化度在极致的痛苦和背叛中,冲破了某个临界点。

【目标人物张遮黑化度60%!情感链接彻底斩断!转变为纯粹占有欲与毁灭欲!强制羁绊任务进度:80%】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收回了剑,插入剑鞘,发出冰冷的摩擦声。他没有再看姜雪宁一眼,只是对着谢危,用毫无波澜的声音道:“下官……告退。”

说完,他转身,一步一步,僵硬地离开了这个让他心碎神伤的地方。背影挺直,却透着一种万念俱灰的苍凉。

沈阶看着这一幕,眼底深处波澜涌动,最终化为一声轻叹:“既然如此,本王便先行回宫复命了。谢少师,好自为之。”

他也转身上了马车,车帘落下,隔绝了所有视线。

街头,只剩下谢危和怀中的姜雪宁。

谢危低头,看着怀中异常“温顺”的她,眼中翻涌的疯狂风暴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探究的深邃。他自然看得出她并非真心,但这般决绝地斩断张遮的念头,这般主动地迎合他……这出乎了他的意料。

“又在玩什么把戏?”他捏着她的下巴,声音低沉。

姜雪宁抬起眼,眼中已无泪水,只剩下一片麻木的平静和一丝破罐破摔的疯狂:“少师大人希望我玩什么把戏,我便玩什么。只求大人……高抬贵手,放过该放过的人。”

她再次用上了哀求,却不再是之前的脆弱无助,而是带着一种交易般的冷漠。

谢危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一丝了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扭曲的满意。

“好,很好。”他松开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袍,恢复了那副矜贵清冷的模样,“既然你已学乖,那便回府吧。”

他并未深究永济堂之事,仿佛那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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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谢府,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却又有什么东西彻底改变了。

姜雪宁被送回了那间屋子,看守依旧森严,但她却不再像之前那般焦躁绝望。

经此一事,她彻底明白,眼泪和哀求换不来生路,只会让猎食者更兴奋。想要在这绝境中活下去,甚至反击,她必须变得更冷,更硬,更善于利用身边的一切,包括……谢危那深不可测的疯狂和对她那复杂难言的“兴趣”。

她开始“顺从”地接受谢危的安排,练琴,习字,甚至在他“兴致好”时,陪他下棋。她不再明显抗拒他的靠近,有时甚至会在他刻意用燕临或张刺激她时,露出恰到好处的、被刺痛却又强行隐忍的表情,满足他那变态的掌控欲和施虐心。

谢危似乎很享受她这种“认命”却又带着尖刺的状态,对她的监视略微放松了些许,甚至允许她在护卫的陪同下,在府中花园有限地走动。

【目标人物谢危掌控度提升,信任度微妙变化。宿主伪装策略初步生效。】

系统冷冰冰地评估着。

姜雪宁在心中冷笑。信任?谢危这种人根本没有信任。他只是享受驯服的过程罢了。

这日,她在花园中“散心”,远远看到周寅之(谢危心腹,原作中亦正亦邪的角色)正与一名手下低声交代着什么,神色严肃。她心中一动,假装被一朵奇特的兰花吸引,缓缓靠近。

“……平南王旧部联络点……务必清除干净……尤其是那个知道‘画像’存在的……”断断续续的话语随风飘来。

画像?什么画像?姜雪宁的心猛地一跳。是和她有关吗?还是和宸妃有关?

她不敢久留,记下关键词,便若无其事地走开。

当晚,谢危来到她房中,看似随意地提起:“过几日,宫中为太后圣寿筹备夜宴,你随我一同入宫。”

姜雪宁心中警铃大作。又要入宫?面对太后、沈阶,还有可能出现的张遮?

但她面上却乖巧应道:“是。”

谢危打量着她,忽然道:“今日在花园,可见到周寅之了?”

姜雪宁后背瞬间冒出冷汗,强作镇定:“远远看到了,周大人似乎很忙,臣女未敢打扰。”

谢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并未追问,只淡淡道:“嗯。安分待着,不该听的话,听了也要忘掉。”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他在试探她!

姜雪宁低下头,掩去眸中惊惧。

谢危似乎心情不错,并未深究,反而难得地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窗边坐下,自顾自地斟了杯酒。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俊美却冷硬的侧脸上,竟显出几分孤寂。

姜雪宁看着他,忽然鬼使神差地低声问了一句:“少师大人的手……还疼吗?”

问完她就后悔了!她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这分明是第二世后期的记忆!

谢危斟酒的动作猛地一顿!霍然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她!那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审视,以及一丝极其隐秘的、被触动的波澜。

“你……记得?”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姜雪宁心中骇然,知道自己失言,连忙补救:“臣女……臣女只是见大人今日执笔时,右手似乎有些微不适……胡乱猜测的……”

谢危死死盯着她,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的灵魂。良久,他眼中的锐利才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难辨的情绪。他晃了晃杯中酒,一饮而尽,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低声道:

“有些伤,不在手上。”

这句话没头没尾,却让姜雪宁的心脏莫名一缩。

她看着他被月光勾勒出的、略显寂寥的背影,忽然想起姜平老人那句“他变成了恶鬼回来报复”,想起他身为薛定非被父亲舍弃的过去,想起他如今权倾朝野却仿佛孤身一人的处境……

一种极其荒谬的、危险的同理心,悄然滋生。

不!不能心软!他是疯子!是囚禁她、威胁她的敌人!

姜雪宁猛地掐灭心底那丝不该有的情绪。

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发布了新的、更令人窒息的任务:

【最终阶段任务触发:太后圣寿夜宴上,当着所有目标人物及皇室宗亲的面,主动向谢危求婚,并表态愿同时接纳张遮、燕临(若其在场)、沈阶为侧室。任务奖励:强制系统最终结算,宿主获得部分自由。失败惩罚:系统脱离,宿主灵魂溃散,所有目标人物将因世界线崩溃而遭遇不幸。】

主动求婚?!还要同时接纳其他三人为侧室?!

这简直是让她成为天下笑柄!将所有的仇恨和矛盾彻底引爆在台前!

系统的最终目的,根本不是让她享什么齐人之福,而是要她成为搅动整个王朝风云的那根导火索!

姜雪宁看着窗前谢危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这场圣寿夜宴,注定是一场鸿门宴。

而她,已被逼至悬崖边缘,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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