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重生的孝懿仁皇后很护崽6
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胤禛已满七岁,在上书房读书两年有余。他愈发沉静好学,虽谨记额娘“藏拙”的教导,但其天资与刻苦仍时常引得师傅们私下称赞。仙蕊欣慰于儿子的成长,但与此同时,一种新的焦虑开始在她心中蔓延——关于胤禛未来的婚姻。
按照前世模糊的记忆和那“剧情洞察”,她知道,在原本的命运轨迹中,无论历史正史还是那荒诞的“剧情”,胤禛的嫡福晋都会出自乌拉那拉氏家族。正史中,或许那是相对正常的选择。但在她所知的“剧情”里,那个费扬古是个色令智昏的糊涂虫,两个女儿更是毒妇:一个专擅打胎,残害皇嗣;一个只知风花雪月,全然不理府务,将胤禛的后院搅得天翻地覆,令他身心俱疲。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女人靠近她的禛儿!绝不能让胤禛重蹈那“剧情”中的覆辙!
这一日,康熙来到景仁宫,心情颇佳,考校了胤禛的功课后,满意地点头。闲谈间,话题不知怎的绕到了儿女将来之事上。
康熙随口道:“胤禛转眼也七岁了,再过几年,也该相看福晋人选了。朕看乌拉那拉氏费扬古家的格格,年纪似乎与胤禛相仿,家世也还相当……”
仙蕊的心猛地一沉!果然来了!尽管她已改变了许多事,但某些关键的“节点”似乎仍有强大的惯性。
她立刻打断康熙,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急切和坚决:“皇上!”
康熙讶异地看向她,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
仙蕊自知失仪,立刻跪下,却仰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康熙,言辞清晰而恳切:“皇上,臣妾恳请您,万万不可考虑乌拉那拉费扬古之女为胤禛嫡福晋!”
“哦?这是为何?”康熙蹙眉,“费扬古乃步军统领,家门显赫,其女配胤禛,朕觉得并无不妥。”他并未提及什么“色令智昏”或“毒妇”,显然此时那些事尚未发生或未传至御前。
仙蕊心念电转,她知道绝不能直接说出那荒诞的“剧情”,必须找到一个合乎逻辑且能让康熙接受的理由。
她深吸一口气,沉痛道:“皇上明鉴!正因其家门显赫,手握京畿兵权,才更需谨慎!臣妾……臣妾听闻,费扬古大人近年来颇有些……帷薄不修的传闻,治家之道恐有疏漏。且乌拉那拉氏一族关系盘根错节,与宫内……”她适时停住,暗示其可能与某些后宫势力(如惠妃、宜妃家族)过往甚密。
她接着道:“皇上,胤禛是臣妾的命根子。臣妾对他别无奢求,只愿他将来能得一贤德福晋,夫妻和睦,后院安宁。嫡福晋之选,关乎胤禛一生幸福,更关乎皇孙血脉与阿哥府邸的安稳。臣妾以为,不必急于攀附权臣之家,更应看重女方本人品行、家教是否端正贤良。求皇上体谅臣妾一片爱子之心!”
她句句恳切,字字泣血,完全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出发,担忧儿子未来幸福,警惕外戚兵权过盛,理由冠冕堂皇,令人动容。
康熙闻言,沉吟起来。仙蕊的话确实触动了他。作为一个父亲(尤其在对太子胤礽的外家赫舍里氏势力日益坐大感到些许不安时),他也能理解仙蕊的担忧。而且仙蕊点出的费扬古“治家不严”以及其家族关系网,也让他心生警惕。他确实希望儿子们婚姻幸福,后院平静,而不是成为朝堂势力角逐的延伸。
“爱妃起来吧。”康熙语气缓和了许多,“朕明白你的心了。你说得也有理,是朕考虑欠周了。胤禛的婚事,将来必当慎重,以选淑女、重品行为先。乌拉那拉氏……暂且不作考虑了。”
仙蕊心中一块巨石轰然落地,几乎喜极而泣,连忙叩首:“臣妾谢皇上隆恩!”
成功阻止了这桩孽缘,仙蕊并未放松。她知道,必须为胤禛找到一个真正贤德、能助他、爱他的福晋。她开始动用一切资源,暗中留意京中适龄的贵女。
她理想中的嫡福晋人选,需满足几个条件:一是家世清白,父兄最好是在朝中务实、不涉党争的中立官员;二是家风严谨,教养出的女儿品行端方,身体健康;三是性情温和坚韧,能包容胤禛可能有的孤僻性子,打理好后院,并能生育健康的子嗣。
她通过庆泰和阿玛佟国维, subtly地打听着符合这些条件的秀女。同时,她也更加注重对胤禛的教导,不仅教他学问道理,也开始潜移默化地引导他如何看待婚姻与家庭。
“禛儿,你将来长大了,会娶一位福晋。你要记住,福晋是你的妻子,是要与你相伴一生、为你生儿育女、管理内宅的人。你要尊重她,爱护她,同时也要懂得识人,要选择一个心地善良、明事理、能与你同心同德的人。”仙蕊常常抱着儿子,温柔地说道。
胤禛虽然对“娶福晋”的概念还很模糊,但“心地善良”、“明事理”、“同心同德”这些词,却深深印入了他的心中。
与此同时,仙蕊也留意到,那个在“剧情”中与胤禛兄弟情深的十三阿哥胤祥,已经出生(康熙二十五年生)。其母章佳氏身份低微(庶妃),且体弱多病。仙蕊忆起前世胤祥的仗义和后来遭遇的冷落,心生怜悯,便时常借故给予一些力所能及的照拂,送些药材衣物,偶尔也让乳母抱着年幼的胤祥来景仁宫,让胤禛与他多见见面。
年幼的胤禛对这个比自己小七岁的弟弟很是好奇,偶尔会小心翼翼地摸摸他的小脸。仙蕊希望,这份自幼的情谊,能成为未来支撑胤禛度过艰难时刻的一份力量。
历史的车轮仍在滚动,但仙蕊正用自己的智慧和决心,一点点地撬动它的方向。她改变了胤禛的婚姻轨迹,为他铺设着不同于“剧情”的未来。她的身体虽因早年心事和后来的殚精竭虑而算不上强健,却因避开了生育皇八女的死劫,而得以继续守护着她的孩子。
前朝后宫,风云暗涌。太子与索额图,大阿哥与明珠,势力日益膨胀。仙蕊冷眼旁观,教导胤禛远离这些漩涡,只专心读书修身。
她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但她已为胤禛争取到了最宝贵的东西——一个远离毒妇、充满可能性的未来,和一份深沉无条件的母爱与指引。
——————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胤禛已满十岁。正如仙蕊所担忧的那样,或许是因为襁褓时那段被生母暗中下药(虽已及时阻止,但或有余影响)、加之他天生敏感多思、又常年在上书房苦读缺乏运动,胤禛的体格确实比同龄的阿哥显得瘦弱一些,脸色也时常有些苍白,甚至偶尔会感染风寒,被一些不懂事的太监私底下戏称为“四力半”(暗指力气小)。
仙蕊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她绝不能让她的禛儿变成那“剧情”中体虚多病、中年后便需依靠丹药维持的“大胖橘”!她深知,一个强健的体魄,是未来应对一切风雨的基础。
于是,仙蕊开始了一套系统而细致的调养计划。
一曰食补。 她亲自过问胤禛的膳食,摒弃那些过于油腻滋补的菜肴,而是吩咐小厨房精心烹制营养均衡、易于吸收的餐食。多用新鲜蔬菜、鱼虾、瘦肉,辅以山药、红枣、莲子等健脾益气的食材。她甚至根据模糊的“后世记忆”,强调食材要新鲜,烹饪以蒸、煮为主,少用煎炸。每日还定点供应温热的牛乳或精心熬制的汤羹,确保营养。
二曰动养。 仙蕊深知“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道理。她不再只督促胤禛读书,反而严格规定他每日必须有一个时辰的户外活动时间。她恳请康熙,为胤禛指派了一位温和但有耐心的布库师傅和骑射教练,不强求他马上成为高手,但务必循序渐进地锻炼他的筋骨,增强他的体魄。
起初,胤禛对此有些抵触,他更愿意待在书房里看书习字。仙蕊便耐心劝导:“禛儿,额娘知道你爱读书。但身体是根本。你看皇阿玛,日理万机,为何还能保持精力?正是因为自幼习武,强身健体。一个好皇帝,不仅要有一颗聪明的头脑,更要有一副能扛起江山社稷的强健体魄。你难道不想将来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吗?”
胤禛最听额娘的话,尤其是“保护想保护的人”触动了他。他开始认真完成每日的锻炼任务。虽然依旧清瘦,但脸色逐渐红润,气息也浑厚了些,偶尔感染风寒,也好得比以前快了。
三曰心宽。 仙蕊敏锐地察觉到,胤禛内心其实蕴藏着对风花雪月的喜爱。他读书时,对诗词歌赋、山水游记格外感兴趣,字也写得极有风骨。这并非缺点,甚至是他的天赋所在。仙蕊决定因势利导,而非压抑。
她常常在胤禛课业之余,与他一起赏画、品评诗词,甚至鼓励他创作。“禛儿的诗很有灵气,字也写得越来越好。这并非玩物丧志,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懂得欣赏美,抒发情怀,心胸才会开阔。”她为他寻来名家字帖、古籍善本,允许他在不耽误正课的前提下,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
她教导他:“风花雪月是雅趣,可以怡情养性,但不可沉溺。你要做的是驾驭它们,而不是被它们驾驭。如同骑马,你是骑士,而不是被马拖着走。”她将这种性情引导向积极的方向,培养他的审美、智慧和内在的平静,这恰好能平衡他天性中可能存在的偏执和阴郁。
四曰情谊。 仙蕊继续鼓励胤禛与十三阿哥胤祥(现已2岁多,活泼可爱)亲近。看着软糯的小弟弟,胤禛天性中的责任感与温柔被激发出来,会耐心地陪他玩,教他认简单的字。这份兄弟之情,成为了他严肃学业和锻炼之外的一份温暖慰藉。同时,仙蕊也引导他与五阿哥胤祺(敦厚)、七阿哥胤祐(温和)等多交往,避免他只与年长且竞争激烈的太子、大阿哥接触,减少心理压力。
在仙蕊全方位的精心调养和引导下,十岁的胤禛虽然依旧不是那种虎背熊腰的健壮少年,但身姿挺拔,气色健康,目光清亮。他文,能写出清雅的诗句,练得一手好字;武,能骑马开弓,虽不顶尖,但足以强身健体。更重要的是,他的性情在额娘的疏导下,逐渐趋于平和,既有沉静思考的一面,也有能欣赏美好事物的雅趣,而非将全部心绪深埋,积郁成疾。
康熙偶尔来考校,发现这个儿子不仅学问扎实,言谈间也颇有见地,且身体看起来也康健了许多,心中自是更加满意。有时看到胤禛写的诗或字,还会难得地夸奖几句。
仙蕊看着儿子一天天健康、开朗起来,心中无比欣慰。她知道,自己又一次成功地扭转了命运的轨迹。她的禛儿,绝不会再是那个体弱多病、内心阴郁的“四力半”或“大胖橘”。
他将会成为一个文武兼修、内心既有丘壑又有温情的皇子。
而下一步,仙蕊的目光,开始更加具体地扫视着京中的贵女圈子,为她心中最好的禛儿,寻觅那位真正能与他“同心同德”的贤内助。同时,前朝的风云变幻,也要求她必须为胤禛的未来,准备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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