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行尸走肉般
秀媛院长刚想推辞，Andy说：“院长，这是给您的私人钱，敬老院的费用我会另外付，只希望您能把小明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
“小明我会照顾的，你没来之前我就一直养着他，从没亏待过他。
可是这钱太多了，我不能要。”
秀媛院长说着就要把钱还给Andy，苏杰赶紧拦住她说：“院长，您对小明这么多年来的照顾，我们非常感激，这点儿钱不算什么。
我给您留个电话，小明要是有什么情况，您随时找我。
另外，如果您在代山或者其他地方遇到什么麻烦，也可以打给我，我认识一些人，多少还是有点关系的。”
秀媛院长接过苏杰的名片，感激地说：“苏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过这些钱我真的不能收，我打算给小明存到卡里，等他心情好些了，看他自己的意思。
到时候我给你们开张收据。”
Andy请求道：“院长，今晚我想留在敬老院陪陪我弟弟，可以吗？”
院长微笑着回答：“当然可以，你愿意陪他，我太高兴了。
一开始看你们俩不怎么亲近，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他呢。
我这就让厨房给你们准备吃的。”
Andy连忙说：“好的，麻烦您了。”
吃饭时，苏杰和Andy端着碗坐下来，看到小明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吃饭。
苏杰劝慰Andy：“秀媛院长说得对，小明其实挺乖的，就是有点儿怕生。
我相信只要你们多相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Andy用力地点点头，仿佛在坚定苏杰的看法。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小明独自坐在凉亭里玩填数字的游戏。
苏杰和Andy在一旁看着，苏杰说：“Andy，你现在可以试着过去和小明聊聊，他现在玩游戏，心情放松，警惕性也不高，是拉近距离的好机会。”
Andy有些紧张地说：“苏杰，我有点儿怕吓到他。”
苏杰鼓励他：“没事，你只要不突然吓他，就不会有问题。
去吧。”
Andy这才鼓起勇气走到小明身边。
一开始，小明还有些戒备，但在Andy的努力下，他的防备心渐渐放下了，甚至开始和Andy一起玩起了游戏。
直到九点，小明觉得困了，才依依不舍地去睡觉了。
敬老院里，苏杰和Andy在散步。
Andy感慨地说：“苏杰，院长说小明今天特别开心，我倒没看出来。
今天多亏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杰笑道：“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刚才看到你和小明一起玩，真的挺温馨的。”
Andy说：“其实我小时候也跟小明差不多，喜欢一个人待着，没人理，也没人懂。
不过小明比我好，我那时候满心怨气，小明不一样，他更单纯、更平静。
秀媛院长把他照顾得真好。
他都二十多岁了，看起来还像个孩子，真是个天使。”
Andy脸上露出了笑容。
苏杰也笑着说：“你能放下就好，Andy，希望你以后每天都这么开心。”
第二天早上，Andy给苏杰打了电话。
“喂，Andy。”
“苏杰，你醒了吗？”
“刚醒，怎么了？”
“我想去以前住过的地方看看，你能陪我去吗？”
苏杰说：“好，我这就过去找你。”
不一会儿，苏杰和Andy来到一个破旧的院子前。
Andy有些不确定地说：“我不太确定，这里跟我以前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了。”
苏杰问了路过的一个人，确认后，两人走进了院子。
看着眼前杂草丛生、几乎荒废的院子，Andy心中涌起许多回忆。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苏杰关心地问：“Andy，你怎么了？”
Andy回答：“没事，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苏杰安慰他：“那时候你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Andy笑了笑：“没事，都过去了。
苏杰，我觉得你和老谭就像太阳一样，把我心里的阴霾都驱散了。”
苏杰开玩笑地说：“是吗？我们俩真有那么厉害？”
重新来到这个地方后，Andy心中的结慢慢解开了。
两人回到敬老院。
在食堂外面，Andy和苏杰透过窗户看着吃饭的小明。
秀媛院长问：“要不要叫小明过来跟你们告别？”
Andy说：“不用了，别打扰他吃饭。”
秀媛院长拿出一本画册说：“Andy，你看，这是小明早上画的。
他虽然不爱说话，但心里有你。
你什么时候再来看他？昨天晚上你们玩得很开心，下次来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Andy静静地看着画，上面画的是他站在凉亭里的样子。
Andy说：“我知道，小明有自己的想法，您对他那么好，把他留在这里是对的。
您放心，小明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会经常来看他的。”
秀媛院长点了点头。
Andy又说：“还有，这本画册能给我吗？”
秀媛院长说：“这本画册小明一直带着，要是丢了，他会着急的。”
Andy明白了，说：“那好吧，院长，小明就拜托您了。”
安排好之后，Andy来到敬老院门口，看到苏杰和老严正在聊天。
Andy走过来，对老严说：“老严，这次多亏有你，我才找到弟弟，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老严笑道：“不用客气，大家都是熟人。”
Andy又说：“还有一件事，我住得远，如果小明有什么事，我可能赶不过来，你离得近，到时候还得麻烦你照看一下。”
老严爽快地答应：“放心吧，我答应过老谭和苏总，一定会好好照顾小明的。
我会经常来看他的，有事我立刻通知你们。
苏总，我先走了。”
“再见。”
送走老严后，苏杰和Andy也准备回家。
把Andy送到家门口后，Andy刚想说话，苏杰就说：“Andy，什么都别说了，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回去睡个好觉，放松一下。”
Andy点了点头，进了家门。
第二天上午，苏杰和谭综明一起来到公司。
这时Andy正在忙碌地处理文件，苏杰和谭综明在一旁耐心地等着。
不一会儿，Andy处理完文件，笑着说：“怎么，你们两个老板亲自来探班，是怕我偷懒吗？”
谭综明笑着回答：“果然，苏杰说得对，你其实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坚强勇敢。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Andy说：“接下来，我会经常去看看小明。
工作方面呢，收购红星的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我想等并购方案出来后就发给红星。”
苏杰摇了摇头说：“Andy，我和老谭说的不是这个。
老谭跟我说了，你们已经谈好了，你回来是负责收购红星的前期工作。
现在小明找到了，红星的前期工作也完成了。
作为朋友，我们想说的是，如果你现在要走，我们不会拦你。”
Andy感激地说：“苏杰，老谭，谢谢你们。”
谭综明好奇地问：“干嘛又谢我们？”
Andy回答：“谢谢你们帮我找我弟弟，谢谢你们一直把我当朋友，比我还认真在乎我的感受。
我已经决定了，留下来继续负责红星收购的谈判。
怎么，你们俩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不希望我留下吗？”
苏杰笑道：“Andy，你愿意留下我们当然高兴，不过你得告诉我们，你留下是因为小明，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Andy认真地说：“小明当然是主要原因，但你们平时劝我的话我也听进去了。
我确实需要结交一些朋友，也需要热闹的生活。
在沪市，我有小明，有你们，还有二十二楼的几个姐妹，比起纽约那空荡荡的公寓，这里好太多了。”
谭综明讲道：“苏杰，看来你陪Andy这一趟没白去，我得请你吃个饭。”
苏杰笑着回应：“Andy也是我朋友，陪她去是应该的。
不过请客吃饭我肯定不拒绝，而且得是三十年陈的老酒哦。”
“没问题。”
在上海的一栋别墅里，江莱反复听着手机里男朋友陈放发来的最后一段语音。
“江莱，我扛不住了，咱们分手吧，求你了，求你们所有人放过我。”
江莱忘不了看到陈放满身是血的那一刻，心里满是绝望。
一旁的江浩坤见江莱伤心欲绝，心疼地说：“莱莱，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这样可不行。
发生这种事我也很难过，陈放怎么会跳楼呢？虽然我之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我真的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江莱说：“陈放不会**的，他肯定是被人害的。
你老实告诉我，他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江浩坤疑惑道：“莱莱，你在说什么呀？”
江莱愤怒地盯着江浩坤：“我再问你一遍，陈放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江浩坤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如果你非要赖到我头上，那好吧，我承认我犯了个错，就是高估了他的心理素质。
但你完全被他迷了心窍，所以……”
江莱愤怒地扇了江浩坤一巴掌，江浩坤一时愣住了。
“他已经死了，你还想往他身上泼脏水！”
江浩坤生气地说：“江莱，难道我会害你吗？”
江莱狠狠地瞪了江浩坤一眼，行尸走肉般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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