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秦淮茹的后悔

客人们对着桌上的菜赞不绝口，娄厂长听着脸上满是光彩，指着何雨柱笑道：“各位可别小看这位何师傅，年纪不大，做菜的手艺却地道得很，说堪比国宴大厨都不为过！”

“那可得让娄厂长多引荐引荐！”四川来的客人当即说道，“下次我家请客，也想请何师傅露一手！”其他客人也纷纷附和，都想把何雨柱请去家里做家宴。

娄厂长笑着应下：“好说好说，各位要是有需求，提前跟我说一声，只要何师傅有时间，我一定帮大家协调。”

送走客人后，秘书领着何雨柱去了书房。娄厂长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柱子，今天这顿饭多亏了你，不然跟几位客人的事也不会谈得这么顺利。”

何雨柱站得笔直，语气不卑不亢：“娄总，您客气了。我本就是个厨子，把菜做好是我的本分。客人能满意、能夸奖，是对我的认可，也是我该做的事。”

看着何雨柱这沉稳不浮躁的模样，娄厂长眼中多了几分欣赏，话锋一转：“柱子，你对现在的政策怎么看？”

何雨柱略一思索，坦诚说道：“我了解不多，只知道现在国家在推公私合营政策。依我看，娄厂长您应该大力支持，而且得先站出来表态，给那些还在犹豫的人做个表率。这种事宜早不宜晚，早表态不仅能赶上国家的优惠政策，往后那些迟迟不行动的，说不定还会有相应的政策约束，到时候可就被动了。”

娄厂长听完何雨柱的话，着实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赞许的神色：“柱子，你这眼光可真不一般，真没想到你只是个厨师。”

他哪里知道，何雨柱能说准这些，全是靠着对历史走向的了解——他清楚现在国家对资本的调控态度空前明确，社会资源被少数人把控的局面，本就不是国家愿意看到的，公私合营既是大势所趋，也是不可逆转的历史走向。这些话他只能藏在心里，半分也不能露。

娄厂长又追问：“那柱子，你说国家对我们这些人，到底会是什么态度？”

“目前来看，国家肯定是希望你们能跟国家站在一边。”何雨柱语气平静，却句句在理，“现在国家还在发展阶段，少不了你们的支持。但要是有人明一套、暗一套，跟国家对着干，那国家肯定不会心慈手软——毕竟国家最看重的，还是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

娄厂长盯着何雨柱看了半晌，由衷叹道：“听你一句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啊！”他站起身，“行了，你先回去吧，今天这顿饭，真是太谢谢你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让人帮你办。”

何雨柱嘴上应着，心里却半点没当回事——他比谁都清楚，跟娄厂长这种资本家牵扯太多，将来清算的时候难免会被波及，还是尽早撇清关系才好。

秘书把何雨柱送到车边，顺手递过来一个纸包着的钱封：“何师傅，这是娄厂长给您的辛苦费。”何雨柱接过来捏了捏，手感厚实，没多问就塞进了口袋，跟着司机往95号四合院去。

车子刚停在院门口，何雨柱刚下车，就见闫富贵快步凑了过来，眼睛盯着车子直发亮：“柱子，这是谁的车啊？看着就气派！”

“娄厂长家的，喊我去给他家做了顿家宴。”何雨柱随口应道。

闫富贵立刻满脸堆笑，一个劲地恭维：“哎哟，柱子你可太厉害了！连娄厂长都请你做饭，手艺真是顶呱呱！要不改天咱聚聚，让我也尝尝你的好手艺？”

“不了闫老师，”何雨柱摆了摆手，今天在后厨站了大半天，确实累得慌，“我今天做饭太累了，想先回家歇着，改天再说吧。”

没等闫富贵再开口，何雨柱就转身往中院走，快步回了自己家。关上门，他掏出那个钱封，拆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五十块钱。何雨柱愣了一下——这一顿饭的酬劳，居然赶上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了，着实超出了他的预料。

中院的水池边，秦淮茹正搓着衣服，刚嫁进四合院没几天，她对院里的人还不太熟悉。想起刚才听到的动静，便抬头问一旁择菜的贾张氏：“妈，刚才我听人说，有个人坐小轿车回来，说是咱中院的厨子，他怎么这么厉害呀？”

贾张氏眼皮都没抬，语气带着不屑：“你说的是傻柱吧？他就是个破厨子，能有啥厉害的？不过是靠做饭伺候人混口饭吃，估计是被哪个有钱人家请去做菜了。”

秦淮茹又追问：“那他工资肯定很高吧？”

“谁知道呢，”贾张氏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听说就是个普通厨子，一个月也就三十多块钱。等咱东旭跟易中海把钳工手艺学扎实了，往后工资涨上来，肯定比他挣得多！”

秦淮茹手里的搓衣板顿了顿，心里满是无奈。她嫁进来才知道，贾东旭现在还只是个学徒工，一个月就挣十八块左右。虽说比在乡下种地强些，但跟院里其他人比起来，实在不算宽裕。可事到如今，她已经嫁进贾家，再多抱怨也没用，只能暗暗叹了口气，继续埋头搓衣服。

秦淮茹攥着搓衣板，目光不自觉飘向何雨柱家的方向——洞房那晚何雨柱的荒唐模样还在脑海里打转，让她忍不住皱紧眉头，可一想到何雨柱塞给她的那100块钱，又觉得这人确实有能力，心里五味杂陈。

她悄悄盘算着，娘家两个哥哥还在为结婚的事发愁，父母当初非要20块彩礼，也是为了给哥哥们凑钱。这100块要是能悄悄送回去，也能帮家里解燃眉之急。

洗完衣服回到家，秦淮茹试探着问贾东旭：“东旭，按乡下的规矩，结婚后三天是不是该回我娘家一趟？”

没等贾东旭开口，贾张氏先翻了个白眼：“回什么回？咱城里没这穷讲究！”

秦淮茹看向贾东旭，眼神里带着期盼。贾东旭挠了挠头，语气有些敷衍：“我这阵子厂里忙，没法请假，你要是想回，自己回去吧。妈，你给怀茹点钱，让她买点东西带回去。”

“买什么买？”贾张氏拉高了嗓门，“家里还有剩的棒子面，让她掂回去就行！一群穷亲戚，去了也是添麻烦！”

听着贾张氏尖酸的话，秦淮茹心里凉了半截，越发觉得自己嫁错了人。可她还是强压着委屈给自己洗脑：至少在城里不用像乡下那样，天天在地里刨土风吹日晒，总比以前强。

她摸了摸藏在衣角里的100块钱，心里又安定了些——等回娘家时把这钱带回去，不仅能帮衬家里，也能让自己在亲戚面前有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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