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选举三位大爷

军管会撤出后，街道办正式接手了辖区事务，四合院的大小事也开始需要向街道办报备办理。同时，为加强治安、防止敌特破坏，街道办还提出让院里选举三位“大爷”，负责维持院内秩序、协助举报可疑人员——何雨柱心里清楚，院里由三大爷主持日常事务的时代，这就正式开启了。

这天，街道办的王主任特意来院里，把所有人召集到空地上宣传政策，着重强调了选举三大爷的事。消息一落地，院里人顿时都动了心思：有人觉得这是露脸的机会，能在院里有话语权；有人想着能多接触街道办，以后办事方便；还有人打着小算盘，觉得管着院里事说不定能占点小便宜。一时间，大家交头接耳，眼神里都透着各自的盘算，原本安静的四合院，因为这场选举，瞬间变得热闹又微妙起来。

这场选举里，最活跃的要数刘海中。他早就想在院里“当官”，为了能选上三大爷中的一员，天天在后院转悠拉拢人——见了老人就递烟陪聊，遇着同龄人就说自己当了大爷后能“为大家谋福利”，那上蹿下跳的模样，院里人都看在眼里。

何雨柱看着院里因为选举闹得热热闹闹，却半点没掺和的心思。在他看来，三大爷本就没多大实权，无非是传达下上面的文件、留意下外来人员、调解点邻里小矛盾，犯不着为这位置争来抢去。

他心里门儿清：往后这三大爷的职责，本是简单的事务性工作，可最后偏偏被那几人弄成了院里的“一言堂”，反倒生出不少是非。既然知道结局，他更懒得凑这热闹，只打算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

想争三大爷位置的不止刘海中，中院的易中海、前院的闫富贵，还有后院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都动了心思。

易中海最先找了聋老太太，语气带着几分盘算：“老太太，院里要选三大爷的事您听说了吧？我想着要是能选上，往后帮院里维持秩序也方便，更重要的是，咱们之前商量的养老大计，也能更稳妥地推进，我在院里说话也更有分量。”

聋老太太眯着眼，慢悠悠应道：“行，我知道了。改天我陪你去趟街道办，见王主任。”

易中海没想到老太太连刚上任的王主任都认识，心里又惊又喜，还想多问，却被老太太打断：“你听着就行，别多问。”

他只好压下疑惑，又提了顾虑：“可我看许富贵和刘海中都在拉拢人，尤其是许富贵，心思沉得很，怕是会影响我选一大爷。”

“刘海中那小子没脑子，不用怕。”老太太语气笃定，“许富贵确实得防着点，但你放心，到时候我会让他成不了你的阻碍。”

易中海听这话，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有聋老太太帮忙，这一大爷的位置，他心里有底了。

这场选举里，前院的闫富贵是最没希望的。他又抠又穷，只能靠着自己老师的身份，提出帮院里家长照看孩子，以此拉票。可院里大多孩子不在他班上，这法子没起多大作用，他只能干着急。

另一边的许富贵则直接得多——他在院里摆了两桌酒，连何雨柱都被请了过去，席间不停许诺“当选后给大家谋福利”，明摆着要靠好处拉拢人心。

这一幕被易中海看在眼里，气得咬牙切齿：许富贵居然把他想用来拉票的法子提前用了，自己再动手，效果肯定大打折扣。他再也坐不住，又急急忙忙去找聋老太太。

“你急什么？”老太太依旧淡定，递给他一张纸，“拿着。”

易中海接过来一看，瞬间愣住——纸上清清楚楚写着许富贵年轻时帮日本人做事的黑料。没等他反应，老太太继续说：“你悄悄把这张纸放他桌上，写明让他退出竞选。他不敢不答应，就算猜到是你做的，也没胆子找你麻烦。要是他不配合，你就提一句，让他跟‘大清’一个下场离开院子。”

易中海攥着那张纸，心里又惊又喜——有了这个，许富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过了两天，许富贵刚进家门，就看见桌上放着一张陌生的纸条。他拿起一看，手瞬间开始发抖，连忙喊媳妇李素梅：“素梅！你今天有没有看见外人来咱们家？”

李素梅从里屋出来，一脸疑惑：“没有啊，我就去前院跟闫富贵家的唠了会儿嗑，回来就看见这纸条了，还以为是你放的呢。出什么事了？”

“有人不想让我选三大爷。”许富贵捏着纸条，脸色发白。李素梅凑过来一看，上面写着许富贵年轻时帮日本人做事的事，顿时吓了一跳：“这……这是真的假的？”

“不管真假，只要这纸条传出去，我这三大爷就别想当了。”许富贵叹了口气，“看来是有人盯上我了。”

“那咱们要不要先搬走？”李素梅慌了神。

许富贵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他只放纸条警告，没把事闹大，就是不想让我参选，不是真要跟我鱼死网破。这样，咱们借口回老家——大茂也到年龄了，放映员的手艺我教得差不多了，我把厂里的放映员工作给他，自己再找份新活，到时候顺理成章搬走。这样一来，就算那人还想做什么，也得掂量掂量。”

李素梅忽然压低声音：“会不会是后院的老聋子？”

许富贵立刻瞪了她一眼，比了个“嘘”的手势：“别乱说，心里知道就行。这院里，也只有她知道咱们以前的底细。”

没过几天，许大茂就兴冲冲地在院子里喊：“我当上轧钢厂的放映员了！以后也是厂里的正式工了！”喊完还特意凑到何雨柱跟前，一脸嘚瑟：“怎么样傻柱？我现在也是吃公家饭的人了！”

何雨柱看着他这记吃不记打的模样，不屑地瞥了一眼：“你嘚瑟什么？我早就是厂里的厨师了，现在还是食堂副主任，你跟我比？”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许大茂的热情。他愣了愣，又不甘心地抬着头，对着院里其他人嚷嚷：“就算比不过傻柱，我也比院里其他人强！贾东旭那学徒工的工资，还没我一半高呢！”说完，还故意挺了挺胸，想等着别人夸两句，可院里人大多只是敷衍地点点头，没几个人真把他的炫耀当回事。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得意的样子，随口问：“你爸妈呢？怎么没见着？”

许大茂立刻更兴奋了，扬着下巴说：“我爸妈回乡下了！现在我才算真正自由了——自己住两间屋，有正式工作，挣的钱自己花！我爸在乡下还重新找了活，以后不用总盯着我了！”

听着这话，何雨柱心里犯了嘀咕：前几天还卯着劲想竞选三大爷的许富贵，怎么突然就回乡下了？中间肯定出了什么事。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毕竟是许家的事，跟自己没关系，犯不着多琢磨。

眼下他满脑子都是娄晓娥——前两天娄晓娥特意跟他说，她爸已经知道两人的事，还让他找时间去家里一趟，要跟他聊聊。他正琢磨着见未来老丈人的事，哪有心思管院里的选举闹剧。

于是何雨柱没再跟许大茂纠缠，转身就往家走，还不忘喊：“雨水！回家写作业了，我跟你说的算术题，今天必须做完！”至于院里的热闹，他只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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